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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心事

    项洁已经很久没有跟我们一路回家了,起初她是编各种理由不跟我们同行。

    因为我、张彤和张韬本来就是一班的,陈晨每天都会提前在校门口等我们出来,久而久之,我们便不再过问她了。

    后来张彤跟我提了一嘴,说项洁是不是有情况,我才发觉不对劲。

    晚自习前,我单独约她到操场谈心,晚风吹过,卸去一身的防备。

    我们喝着奶茶,走在柔软的跑道上,只谈欢喜,不讲烦忧。

    最后项洁还是没忍住:“小曦,你能不能离陈晨远一点?”

    “这就是你晚上不和我们一起回家的原因?”我一顿:“为什么?”

    “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皱起眉头,项洁为何会这么说?陈晨的性格是差了些,但坏谈不上吧。

    预备铃声响了,我们的对话戛然而止……

    我很想一问究竟,项洁会这样说,定不是空穴来风。

    课间休息,我又去找她,但她不在班级。

    放学回家的路上,我表现得一如往常,但心纠结成了麻花。

    陈晨就在我的旁边,我该不该问他,他是不是和项洁有什么误会,话在嘴边来来回回,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我一有心事,晚上就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结果第二天完全提不起精神,脑袋发涨,哈欠不断。

    我到小卖部买咖啡时遇见了项洁,于是我把她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我开门见山,语气有点急:“项洁,从小到大,我们向来无话不说,彼此间没有秘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来烦你。”

    项洁不打算理我,本想抽身离开,我就堵住她的去路,几次三番,她才道:“陈晨跟校外的那些混混走的很近。”

    我不禁一问:“怎么说?”

    项洁默不作声,似乎又不想说了,她从来不这样,欲言又止,她一向敞亮。

    我不断追问她,势必要一个结果:“到底怎么了?你知道些什么?跟我说说啊!”

    “小曦,你不够了解他,你在学校看到的都是他伪装出来的。”

    “什么意思?”

    项洁积在心里的话犹如潮水般涌出:“我之前跟几个同学去KTV唱歌,看到他跟混混们鬼扯在一起,抽烟喝酒,打架斗殴,欺负弱小,混混们做过的坏事,他一件也不落。你以为他仅仅被请过一回家长嘛,只是他爸爸就来了学校一趟,除了逃学,他的班主任还在他的身上发现了烟,他多次因为打架进过局子……”

    我怔愣住了,信息量有点大,我一时有点懵。

    上课的预备铃再一次中止了我们的谈话,项洁抛下我,独自往教室的方向小跑回去。

    英语课上,我全程都在溜号,左手托着腮,右手转着笔。

    实验班就像个避世的桃源,实验班的学生就像两眼不观窗外事的修行者,不晓江湖事,尘世纷扰,雨女无瓜,一心只为提高修为,功法大成。

    我想了很久,从开学到现在,有迹可循……

    只要陈晨送我回家,项洁便不跟我同行了,食堂吃饭,操场运动,课间聊天,只要陈晨一出现,她就会闷声离开。

    每次她看见陈晨都是目光躲闪,不敢正视,神色也变得匆忙起来,好像有种想要赶紧逃离的感觉。

    我反复在脑海中推敲着项洁的表情,整理着前后的脉络。

    下课,我立刻冲出教室,直奔六班。

    我坐到项洁的旁边,小声问她:“陈晨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她的语气在撒谎。

    “那你为什么害怕他?”

    “我没有!”

    这时,陈晨出现在六班的教室,招呼着几个男同学快去打球。他瞧见我跑过来,反坐在我前面的位置,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看到项洁桌面上的物理课本,随口道:“项洁有道物理题不会,我来给她讲讲。”

    “哦?是吗?”他的目光转向项洁,我能看出神情明显有了变化,项洁俯首不语。

    我察觉不对,他俩之间的关系说不清的微妙。

    “你不是要打球嘛,快点去吧。”我把陈晨撵走,让他不要再打扰我们,他走时狠狠地看了项洁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

    陈晨走后,项洁便不理我了,跑去帮值日生擦黑板,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讲话,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她才跟我说了一句:“别再来烦我了。”

    元旦将至,高挂的红灯笼,吉祥的装饰物,大街小巷年味渐浓。

    为迎接新年、劳逸结合,校方让以班级为单位组织元旦联欢会,时间定在三十一号的晚上。

    喜欢热闹的同学早就沸腾起来了,一班的反应却很平静,果然人间的喜乐并不相通。

    张彤这个艺术委员一直没有用武之地,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她作为联欢会的全权负责人,包揽策划、筹备等等,班长和组织委员协助。

    班上的同学漠不关心,只有几个人积极,谁也不愿意多花时间搞这些没有分数回报的事情,宁愿趴在桌上睡觉。

    最令人头疼的问题来了,谁来当主持人?

    张彤对我软磨硬泡了好几天,差点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我只好妥协,前提是她来准备稿子,结果拿给我的是个半成品,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我气到爆炸,本想撂摊子不干了,但看她忙里忙外地张罗,有些心酸,又于心不忍,趁着课余时间独自改好了。

    按照惯例,当天下午的最后两节课留给学生采购物资和布置教室,每名同学收取了五十元的班费用来购买零食,剩余作为下一次的活动经费。

    大多男同学都被叫去搬东西、做苦力了,成箱的水果、汽水,一袋袋的干果、糖果。

    教室里,画板报、贴窗花、挂彩带、吹气球,将桌椅摆成一圈,留出中间表演节目和玩游戏的位置,我个子较一般同学高,踩在桌上挂后面斜角的拉花。

    忽然,陈晨阴森森地说了一句:“你班男生都死光了吗?”我低头见他站在桌旁,脸色不太好。

    陈晨用胳膊环住我的双腿,十分有力地扛我下来,我神色一惊。

    他拿走我手上的拉花,三两下就干完了,跳下来,弹了下我的脑门,“往后不许再逞能了!”

    联欢会是六点半开始,主要以做游戏为主,抢椅子、踩气球、击鼓传花、心有灵犀,同学们都似乎解放了天性,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一阵阵的起哄声感受到了青春的肆意。

    尾声,大家一起合唱《我们都一样》……

    结束的时间还不算晚,游乐场是十点钟关门,我们打了个车,到时刚好赶上烟花秀,我们爬上高台,兴奋地蹦蹦跳跳。

    偌大的夜空,灿烂的烟花绽放着,绚丽多彩。

    人间烟火,漫天星辰。

    张彤说:“我们许个愿吧!”她双手合十:“我希望期末考考好些,能继续留在一班。”

    张韬接着说:“我希望我爸爸赶紧好起来……”他看向我:“余曦,该你了。”

    “我啊……”我抬头望向远方,“我希望我爸爸春节能回家和我们团圆,我已经三年没跟他过过年了。”

    大家都沉默了。

    我的眼眶湿润了,陈晨默默注视着,心潮起伏。

    我很快就收好情绪,不想扫兴,转头问道:“陈晨,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的唇角勾出一道弧度:“不告诉你们,愿望都是默许的,哪有说出来的。”

    张彤“切”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耍赖呢!”随即她对着天空大唱起来,我和张韬被她带动,跟她一起放肆高歌……

    你在我的生命中

    是那最闪亮的星

    一直在无声夜空

    守护着我们的梦

    这世界那么大

    我的爱只想要你懂

    陪伴我无尽旅程

    ……

    我们肩并肩、摆着高举的手,陈晨看着我们发疯。

    “我的愿望是能与我喜欢的人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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