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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早恋,好好学习

    到家一看,只有陈奶奶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灯也没开,“奶奶?”陈济狸还没进屋就在窗外叫她。陈奶奶听了赶紧起身看时两个人一起走进来。“哎呦!你们可算回来了,大伙儿都以为你们丢了呢!征儿啊!快给你街里那个商店的二大爷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叫他们回来吧!”

    刚要打呢,陈征妈回来了,一看见陈征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在她肩膀上狠拍了一下。“上哪去了?这么晚不回来!”

    “我给我爸留纸条了啊!”陈征揉着肩膀委屈巴巴地看着陈妈。门上确实没有她贴的纸条。她用手搓着肩膀,弯着腰在地上看,在沙发腿后面看见一张纸。陈济狸刚好打开了灯。

    “看!这不是我留的纸条嘛!”陈征气不忿地把纸递给陈妈,陈妈拿了一看,还真写了条,就是可能窗户开着,风给刮掉了。陈爸下班回来没见陈征,屋门锁着,去问李三儿家,李四儿自己在家说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一想着前几天跟范强他们闹那一出,他更不放心了,眼看着下午了还没见人回来就坐不住了,赶紧给陈征的舅舅打电话,叫陈妈赶紧回来,陈征找不着了。

    “你看你条子都留了,也没说明白你们去哪了,就算你爸看见了,那也惦记啊!”陈妈脸色比刚才好看点了。

    “去水库玩了!”

    “啥?去水库?”陈妈刚缓和的情绪像过山车一样,又冲向了高点。“那水库一年淹死多少人啊,还敢去水库玩!”

    “不去了,没啥好玩的,再也不去了!”陈征说的是真心话。那破地方差点没把她淹死,她可不想出身未捷身先死。即便听陈征这么说了,陈妈也忍不住气,在屋里左右扫么一圈儿,抓起个立在墙边的笤帚就往陈征身上招呼。天气还热,穿的衣服单薄,陈征可看出来老妈没惜力气,是真打。扯过站在旁边的陈济狸挡在身前。

    “我都说我再不去了,怎么还打啊?”陈征略微屈膝就能完全躲在陈济狸瘦弱的小身板后头了。陈济狸两手往后背着,把身后的陈征挡起来。陈妈看她躲了,更来气,说着话就绕到陈征身后朝着屁股打。陈征一急,双手环住陈济狸的腰,头往他胳膊下面钻,陈济狸一转身,这一下结实地打在了他肚子上。

    陈妈赶紧扔了手里的“武器”。陈济狸挨了这一下,陈征得了个赦免,但还是被扔到南园在外面罚站去了。

    他们这趟家属院前面就没有人家了,是生产队的玉米地了。蚊子嗡嗡地一直围着陈征打转,陈征左拍右打,胳膊都抡酸了,直接放弃了,“吃吧吃吧!撑死你们!”回头看看,门灯亮着,没人往这边看自己,索性一屁股坐在栅栏外的土埂上。虽然回来路上都是陈济狸骑车,但也把晚上的饭都颠没了,这会儿肚子里叽里咕噜乱叫,陈征揉着肚子,半眯着眼,看见天上的星星,好像面包上的糖霜啊!

    “妈!我饿了!站会儿意思意思得了呗!”陈征扯着脖子喊,也没见屋门开,窗户倒是“砰”的一下子开了,“老实待着!别叫唤!”陈妈说完使劲关上了窗户。

    陈妈平时对孩子没有多苛刻,因为平时家里外头活多得她也顾不上,孩子吃饱不哭就是养的好了,陈征从小没穿过黑边的衣服,没穿过打铁的裤子,总是给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在他们那就算被养的好的。陈妈只就一样,不跟孩子讲道理!在她眼里,小孩就是要绝对服从大人,没道理可讲。陈征看着满天的糖霜,听着肚里的“雷声”,由衷地感慨:“我要去找我亲妈!”

    “哈哈哈!”陈征被耳朵后头传来的笑声吓得一机灵,回头一看,陈济狸的手从栅栏里伸出来,一块沾满了黑芝麻的沙琪玛递了出来。陈征笑眯眯地接过,大口吃起来。

    “就拿了一块吗?”

    一个袋子从栅栏缝儿企图钻过来,可惜袋子太大,左右横竖试了半天,没成功,陈济狸笑着说:“你吃,吃完我给你续上!”

    “怎么没拿钥匙来啊,快给我打开,让我回屋得了!”陈征嘴角上沾满了黑芝麻粒,看着陈济狸的眼神凄婉哀伤,不知道的以为她都被罚很久了。

    “我拿了!被二奶奶要回去了!说让你长长记性!”陈济狸不笑了,眼睛不敢看她,仿佛犯错的是他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里,俩人一个栅栏外一个栅栏里,都背靠着栅栏,吃着沙琪玛,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对方嘴上的黑芝麻,他们故意一起吧嗒着嘴,然后哈哈大笑。

    “你笑起来多好看,以后要多笑笑。”陈征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斗,晚风夹杂着庄稼地里的潮湿的草香轻抚着脸庞。听着蛙鸣,听着虫叫,还从来没有这么晚在这里欣赏过星空,她竟然觉得很舒服。回头看他,他竟然脸红了,弟弟的垂着头,嘴角确实上扬的弧度。陈征喜欢看到他尴尬的、害羞的、愤怒的模样,那样的他才是鲜活的少年,而不是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像个老头一样。

    他们两隔着栅栏缝隙玩钩草,每人找一根草,然后互相勾住,往后拉,谁断了就是输。陈征连输三场,主动掀起头发帘凑近栅栏,闭着眼睛,听天由命的意思。陈济狸看着月光下那温柔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因为紧张抖动着。鼻尖挺翘,嘴唇上还沾着一粒芝麻,粉红的唇,黑色的芝麻刚好在唇缝间,陈济狸脸红到脖子根,低下了头。

    “我可以不弹脑瓜崩,我有个请求!”陈济狸慢吞吞地说。

    陈征放下头发帘,用手扒拉了几下。“还有这种好事,说吧!”

    “你不要早恋!好好学习!”陈济狸严肃认真地看着陈征。

    陈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说这话真像我妈!”

    “你答应吗?”

    “这有什么难的,就我们班那些歪瓜裂枣,你让我早恋,我也下不去手啊!再说,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叫早恋吗?管好你自己就得了哈!”

    陈济狸笑了笑,重又靠坐在栅栏边上。

    陈济狸听着唰啦唰啦的声音,是陈征的手掌来回的划拉着杂草。他盯着那只纤细的手,五指自然的伸着,微微下弯,他想说,草里有虫子,但又想再过一会儿再说,再一会儿,陈济狸的睡意袭来······

    直到听见木头栅栏门上挂着的锁链声哗楞楞响,两个人才醒过来。

    “心真大,坐这儿都能睡着!都给我滚回去睡!”

    蟋蟀颤翅鸣叫,叫得夏夜反而显得清净。陈济狸盘着腿,靠在栅栏上,望着瓦房门前的灯光昏黄暗淡,心里一片安宁。

    第二天一早,奶奶煮了陈征最爱吃的方便面,让陈济狸端着到陈征家,陈征还赖着没起,陈济狸拿了一根狗尾巴草在陈征的手心里轻轻的画,她翻个身接着睡。

    “再不起,方便面不好吃了!”陈济狸站起身双手掐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果然床上的人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猛坐了起来。

    “面呢?”

    陈济狸伸手在她掌心嫌弃地拍了一下,笑道:“二奶奶和我奶奶去县城了,让我不许你在床上吃东西!”

    他不理会陈征的耍赖,把狗尾巴草插在笔筒里就转身去厨房了。

    “她们去县城干什么?”陈征吃好,饭碗一推,陈济狸就乖乖地过来把碗拿去洗。陈征伸手去拿餐桌上放的一块剩西瓜就要吃,被陈济狸抢走了。

    “昨天的西瓜了,你要吃等我给你再切一个。”陈济狸抱过厨房墙角放着的一个大个的西瓜就切,陈征笑眯眯地等着,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啥都会干了。

    “她们去干啥了?”陈征又问了一遍,陈济狸支支吾吾的,抿着嘴,最后才开口道:

    “去买新被子!”

    “不年不节的买啥新被子?”陈征拿了一块最大的西瓜啃了起来。

    “姐!姐!”陈信然的大嗓门在大门外喊,陈征坐在厨房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一脸的汗,手里举着一大串“大地红”,脸上乐开了花。

    “不年不节的怎么买鞭炮了?”

    陈征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垂着头切西瓜的陈济狸。

    “信亮哥要结婚了,他车上好些炮仗,看见我了,分我一个两千响的大地红!这拆成一个个放够玩到过年了!”说完看着桌上的西瓜抄起一个就啃。

    “哎呀!你慢点吃,又没人抢!”陈征嫌弃地看了一眼陈信然,还比陈济狸大了两岁,心里就只有玩,可能这才是正常的,反倒显得陈济狸阴郁沉默。

    “李四儿还等我呢!”风卷残云地啃完西瓜,把皮一扔就跑了。

    陈济狸默默地收着桌上的瓜皮,陈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想还是说:

    “大人的事跟你无关,你将来的生活才是自己的。”

    陈济狸点了点头,没说话。大人的事不关自己吗?那学校里那些讨厌的人就不会在他桌上画乌龟,在他背后笑话他是叫叔还是叫爸。想到这些,他看看手里的西瓜刀,映出自己此刻的脸,他吓得手一抖,西瓜刀瞬间滑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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