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俩还要站在这看他们吻多久…也不是他们想站，是屋里两人非常投入，连进了人还不知道。
季未想着要不拉程谦萧出去得了，他咳了声嗽，打破了两人亲吻的热潮。
“老程？”
“季未？”
“你们怎么在这！”
接过吻后连讲话也异口同声的……
那边宋墨渊拉着程谦萧就去了阳台，兴致冲冲的，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留下钟木言和季未两人。
季未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对钟木言，磕磕绊绊了好久才冒出一句话。
“你也早就知道宋墨渊是程谦萧好友？”
钟木言拉住她的手摇晃，“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当初还在接触期间，也不好告诉你。”
他俩都亲吻了，想来是在一起了吧。
头一回见钟木言羞红着一张脸，变得好陌生，季未快要认不出。
季未：“你俩…在一起了？”
钟木言娇笑着，“人帅又多金，还死皮赖脸地追我。我这棵铁树为他开了花呢。”
“……”季未想到什么，“都是他追的你？”
“是的呢。”钟木言今天讲话怪怪的，舌头跟坏了一样，“我以前不和你说了吗，他人傻钱多，给我买一堆东西。我不要还非得给我买。”
也不知怎么，季未越听越不是滋味。看来，她这追人之旅还有很长一条路需要走…
看见季未突然的沉默，钟木言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对，“我也不是在炫耀，我追他也行，但他已经在追我了，我就由着他了。”
季未：“真好。”
“好什么啊。”钟木言关心起她和程谦萧的进展，想着也帮她解疑答惑一下。
季未看了眼阳台外面的程谦萧，坐在了沙发上，“我有点分不清。有时候觉得他喜欢我，有时候又不喜欢……”
钟木言敲了下她的脑瓜子，“信我的，他肯定喜欢你。我能看出来。”
她的判断力一直以来就不是很准确，却总是迷之自信。
“你能看出来什么？”
钟木言笑得神秘兮兮，“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得知这件事后对程谦萧大为改观，说是惊掉了下巴也不为过。”
季未挺好奇程谦萧究竟做了什么，能让钟木言频频叹为观止。看她表情，似乎不像坏事，是好事。
“什么？”
钟木言娓娓道来，“首先，你也知道程谦萧在我心中就像个冷面阎王的存在。天天面无表情，气场强烈，根本无法靠近…”
“钟木言。”季未有些焦急，等不下去，“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好的。”钟木言吸了口气，又继续说，“那天我听到这件事时下巴都要掉了。原来生人勿近的程谦萧竟然也有这么骚的一面。季未，他在你面前又是怎样的，有没有骚过？”
季未脑子很不受控的跑偏，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程谦萧抓着她的手去摸他的翘臀……
她沉稳道，“有。”
钟木言啊一声，“绝了啊，这种男人。在外冷心冷面，淡薄无情，在家却是个发骚的狐狸精。想想都要命，季未你捡到个宝。”
“……你这话还能再离谱些吗…小心程谦萧听见打你。”
“他不敢。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说了一大堆，钟木言才正式切入重点，“你曾和我说过，程谦萧带你去游乐场对吗？”
“嗯。怎么了？”
钟木言：“宋墨渊说，那是程谦萧盗窃了李祁的想法。”
“？”
钟木言废了一顿口水，和季未说清，季未懂了，“你的意思是，李祁给宋墨渊出意见的时候，被一边的程谦萧听进去了？”
“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说啊，程谦萧是喜欢你的。要不然他为什么还精心安排你俩的约会。”
这话季未并不认同，“他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自己计划，还要听别人的？”
“……”
钟木言知道，爱情会使人盲目，“那你敢和他表明心意吗？”
季未不太敢，她怕捅破这个篓子，程谦萧得知她动了真情，婚姻到那天就自动结束了该怎么办。
钟木言摇晃着她的肩膀，“季未，你给我清醒一点。你这样想可就不对了。如果程谦萧是这种人，你还会喜欢他吗？”
这种简单的道理，她说服别人信手拈来，到自己身上，反而又限制了。
钟木言还在说，“如果你觉得他不喜欢你，是因为他没和你表明心意。那可能还没到程度和时机吧。像宋墨渊提前两个星期和我表白，我还不一定答应。”
钟木言胳膊肘完全往外拐，是站在程谦萧那边了。
钟木言直呼冤枉，“哪有。我这不是为你解忧吗。就从我这双眼睛里看到的，程谦萧待你细心体贴还事事周到，这不是喜欢是什么。我见过别人不喜欢的，结婚纪念日的大好日子，一通工作电话就叫走了。”
“万一那工作很重要呢？”季未还是没有听进去一句话。
钟木言白讲了。
“不重要，甚至可以不用管。但他还是去了。所以说啊，爱和不爱很明显。你难道没看过霸道总裁文吗，霸总都是为了女人抛弃工作。”
“……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季未仍旧很清醒。
但钟木言说不下去，她口水都要干了。
刚看向阳台，程谦萧就和宋墨渊出来。
只见程谦萧急忙地走向季未，“不好意思，季未，我可能得离开了。”
季未和钟木言对视一眼。
她问道，“离开哪？”
程谦萧如实道，“出国。有一项重要工作要去完成。临时的，我也没办法。”
“……”
“……”
季未能忍，钟木言忍不了了，“什么重要工作还不如陪老婆。再说，放假期间工作什么。”
程谦萧也感到抱歉，但事关李董，他不得不放心上了。
“季未，等回来的时候，我帮你补上”
“什么补不补的。”钟木言直接和他怼上了，不再害怕，“今天跨年，过节的日子，你舍得扔下她一个人出国？”
程谦萧：“她在痛经。我想带她去，但不适合奔波。”
“这就是你找的理由吗？”钟木言维护着季未，“什么理由都比不过在她想要时刻陪在你身边的心。你必须给我带她去！”
程谦萧和季未离开了。他俩走后，宋墨渊搂着钟木言亲亲我我，“我女朋友真霸气。”
钟木言看不惯程谦萧，连带看他也有些烦躁，“你多教教程谦萧那个冷血动物。体谅人也不是这么体谅的。”
宋墨渊：“喳。”
“……”
-
两人要出国也不是想出就出，那边还得和程松他们说明情况。离开了市中心，远离了热闹的人群，欢快的声音也逐渐在耳边消失。随之冷却下来的，是季未的心。
她默不作声，身旁的程谦萧发现她的异常。
“生气了？”
季未看着窗外，“我生什么气？”
“生跨年我出国工作的气。”
季未嘴硬着，“工作要紧。你忙你的去吧，我陪爸他们。免得又多想，好不容易出来旅游一趟，又不陪他们。”
“你不去了？”
季未很明白的讲清，“我没护照。去不了。”
到了酒店后，两人急忙地和程松他们一顿道歉，讲清。程松想说些什么，也没说。毕竟他也看到了，程谦萧没带着季未走……
程松早习以为常程谦萧的失约，但季未还是不太能接受。尽管接受不了，她也不可能瞎闹腾求程谦萧留下来。
回了房间，程谦萧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要走。他看着坐在一边的季未，想说点什么，又很无能为力。
“好好照顾自己，一切等我回来。”
“嗯。一路平安。”
房间的门关上，季未力气卸得一干二净。她瘫在面对着巨大落地窗的沙发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看见一个方向，升起了满天的气球。
跨年。
零点到了。
同时，她手机也响了。程谦萧准时准点发来的“新年快乐”。
季未没想他这个点为什么还没飞，回了个。
【新年快乐。】
-
程谦萧不在，季未跟着程松他们到处游玩。
有些兴致缺缺。看什么都无趣。
这趟旅程，投其所好的全是程松。去的也是他喜欢去的地方。今日又陪着他看完戏曲，喝了茶，去了旁边的公园玩。
公园里全是退休的老人家。程松还和他们聊得挺来，完全把他们四个抛去了一边。
程德超和曾萍在一处长廊参观，剩下的季未不好和程川卓呆一起，起身去了湖边看鱼。
公园里的湖又宽又大。
季未欣赏了一会儿，拍了几张照片。
“这里的风景很好看。”
身边响起程川卓的声音。
季未始终不冷不淡的，“嗯。”
程川卓也跟着拍了几张照片，拍完后，他收起手机。
“我小叔在和宁姐磨一个合作，你知道吗。”
程谦萧工作上的事，季未从来不过问。过问了，也不懂，何必呢。况且，还打扰他工作。
程谦萧和宁芷仪本来就有工作上的牵扯。
季未根本没当一回事。
“我知道。”
程川卓笑了笑，换了个方向，背靠着石栏。
“这次出国，好像宁姐也去了。据我所知，我小叔之前似乎和她也有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