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十代目!不能再纵容这丫头在日本胡来了,我们应该立刻派人把她抓回来,小小年纪不思正道就跟中学生谈恋爱,这简直是——”

    沢田纲吉听着狱寺隼人喋喋不休的怒骂,安然端坐,喝了一口温热的红茶。除了狱寺隼人,山本武也刚从外边回来,偶然听到御影唯咲的名字,立刻来了兴致,坐在一边旁听。

    沢田纲吉便把话题抛给山本武:“阿武怎么看?”

    “我吗?”山本武微笑回答,“我觉得狱寺果然很重视奥德拉呢。”

    狱寺隼人碧绿的双眸一瞪:“啊——?你这棒球笨蛋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受十代目之命才不得不管一下那个笨蛋的死活!”

    “哈哈,原来是这样。”山本武回以笑声。

    沢田纲吉失笑片刻,不得不打断狱寺隼人的暴怒:“隼人确实把唯咲照顾得很好,迪诺好多次都赞不绝口呢。”

    狱寺隼人一哼:“真有这么满意,就不会把那笨蛋送去日本了吧?现在好了,直接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中学生好上了!”

    “才差两岁,也还好吧?”

    山本武一边笑着,从茶几上主动拿起那一页刚刚打印出来的“嫌疑人”资料。

    纸张上彩印着嫌疑人亮眼的红发,昳丽明媚的脸庞让他立刻猜到了御影唯咲动心的理由之一。和资料一起叠放的还有几张不同角度的偷拍,都是御影唯咲的保镖传回的成果——这些全身照不同于资料上的证件照,乍一眼略显文静的男孩,却在绿荫地上独具风采。

    球衣之下,是漂亮流畅的肌肉,既不过分饱满,也不显得孱弱。相反,球场上奔跑的少年犹如一道赤电,目光坚定而从容,透露着天才特有的桀骜和自信。

    山本武读出资料上的名姓:“千切……豹马。足球部。嗯,说不定也很适合打棒球。”

    “什么叫‘才差两岁’!”被他插言,狱寺隼人更加怒不可遏,“加百罗涅的首领对此就没什么反应?区区一个踢足球的普通人,他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黑手党的继承者吗?”

    沢田纲吉无奈地叹息一声:“迪诺接听库洛姆的电话时正在下楼,罗马里欧恰好返回会议室帮他拿西装,不在身边……所以,听到这个消息,迪诺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狱寺隼人:“……”

    山本武:“哈哈,的确是他的风格呢。”

    狱寺隼人:“加百罗涅都这么危险了,他就不该让奥德拉去日本吧!”

    沢田纲吉仍是摇头:

    “好啦,我知道隼人你很担心唯咲,不过她向来很有主见,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师了也不一定。恋爱这种年轻人的事……就由她自己把握吧。”

    说这话时,沢田纲吉的眼眉难得地弯了起来。

    御影唯咲的恋爱八卦给他们紧张的黑手党生活带来了一丝趣味,风太都从维修机械的忙碌中抽出一丝空余来考虑“千切豹马”这个新成员的排名。

    假如说沢田纲吉的十五六岁,是在平凡的生活中突然遭遇黑手党,那御影唯咲的十六岁,就是在黑手党的生活中被迫适应平凡人。

    这对御影唯咲应该是一段新鲜且有趣的冒险,而千切豹马,或许就扮演着类似里包恩之于他的、特殊的引导者的角色。

    狱寺隼人仍有些许愤懑,但他对沢田纲吉罕有异议,哪怕不想承认自己的“担心”,也不想承认御影唯咲临近“出师”,他还是压抑脾气,顺着沢田纲吉的话语平复心情:

    “……但是,迪诺早晚还是要和她坦白真相吧?”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

    他抬目眺望花窗外万顷无云的碧空,骄阳明媚热烈,是一个美好的晴天。听说御影唯咲也是出生在这样的天气里,被加百罗涅上下视为珍宝,迪诺更是对她珍惜非常。

    那是迪诺仅剩的血亲。

    御影集团多次主张带回御影唯咲,都没能得到迪诺的批准。若非深思熟虑,迪诺又怎么会舍得将御影唯咲送离身边呢?

    “迪诺会尊重唯咲自己的选择,但黑手党的生活……”沢田纲吉道,“……隼人,和唯咲联系一下吧。就说我们也很想她。”

    “我?!”

    “你是唯咲在彭格列最亲近的人嘛。”

    “我可没要她亲近——”

    -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作为除千切家外,御影唯咲最熟悉的朋友,松田杏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来自御影唯咲的“报喜”。

    比起略显害羞的千切豹马,御影唯咲恨不能在互表心意的第一天就昭告天下,让松田杏、石原翔太、最好连千切明里也一起感受她的喜悦。

    至于库洛姆——

    在见识了现场的威力之后,她已经绑好几个三轮会的人质,借着幻术掩蔽偷偷离开了。

    「我之前都没有发现过!」松田杏极为捧场地秒回,「……天哪,我早该察觉的,你第一次来店里那天一个人跑丢了,他过来的时候,表情很不妙呢。原来那时候就有苗头了。」

    御影唯咲顺着她的叙述回忆:「是我来应聘那天?」

    「没错。」

    「有这么早吗!那连我也不知道!现在听这些感觉好有趣>v<」

    「说不定还更早呢?毕竟豹马是个害羞的孩子~」

    御影唯咲噗嗤笑了一声,千切明里恰好洗漱完毕,推门回房,看到御影唯咲弯弯的笑眼,不禁打趣:“今天去了豹马学校,心情就变得这么好?”

    “啊啊,”御影唯咲抬起头,眨眨眼睛,“因为还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千切明里立刻来了兴趣:“什么什么?让我也听听!”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突然发现赤豹他还挺帅的。”

    “那好歹也是我的弟弟!是看他踢球被惊艳了吗?”

    “嗯——”

    房外传来两声叩门,千切豹马微带无奈的话音在外响起:“姐,浴室里全是水,你到底往浴缸里放了多少水啊?”

    “什么嘛,就和平日一样多啊。”千切明里嘟囔着拉开门,探头问,“真的很多吗?豹马就帮忙扫一下咯。”

    千切豹马身穿浴衣,雪白的廊灯映亮他被浴室水汽熏红的脸。御影唯咲和千切明里一齐投去目光,千切豹马话语一顿,在眼神相接的刹那微微转眼:“……最后一次。”

    “好好好,下次我一定注意。还有别的事吗?”

    “呃,词典……你用好了吗?我也想用。”

    “那个我已经放回你房间了呀。”

    “那么明天的便当你想吃什么?”

    “便当——你自己的便当都让芽衣做,怎么还一副要帮我做便当的样子?”

    千切豹马又不做声了。

    千切明里半是好笑半是吐槽地拉起御影唯咲:“豹马要下厨了诶,难道是今天球没踢好,芽衣不肯给你们做便当了吗?”

    千切豹马没料到她会把御影唯咲拉到跟前。两人猝不及防地面对上面,御影唯咲本想从容谈笑,张开嘴,撞上千切豹马炙热的目光,又无声吞了回去,匆匆转过脑袋:“那个……其实我没看完球赛啦……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那是什么原因?莫非芽衣有男朋友了,男朋友会吃醋?”

    千切豹马本就微红的双颊彻底爆红,一手拉住门,砰地代她们关得严丝合缝,也将自己和御影唯咲的距离隔开。

    千切明里一头雾水:“怎么啦?!”

    片刻,千切豹马闷闷的嗓音又在门外响起:“……沢田……悠,明天想吃什么?”

    御影唯咲懵了好一会儿,在千切明里说到“男朋友”一词时才恍然惊觉。

    千切豹马——似乎是在回应她今天对竹内芽衣微微的醋意?

    这个意识让御影唯咲也紧随其后爆红了脸:“我、我的话……我……呃……豹马做什么都可以啦。”

    “煎豆腐……可以吗?”

    “好的、好的,我没问题。明里也没问题。”

    “嗯……那么,晚安。”

    “晚安!”

    好像隔着门都能听到彼此咚咚的心跳。

    地板也很烫脚,御影唯咲迫不及待地想要跳起来大叫。

    只有千切明里一头雾水:“就这点事,有必要敲门来问吗?Line上就能直接说了啊。”

    御影唯咲干咳两声:“可能是当面说更方便吧。”

    “有吗?”

    “有呀。”

    “但是你们确定煎豆腐的时候根本没问我的意见诶?”

    “抱歉哦……”

    千切明里释怀地一笑:“没事没事,大概他就是想开门看看词典是不是在我这儿吧。”

    御影唯咲缩回被窝,把头都埋进棉被里,瓮声瓮气答:“嗯嗯,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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