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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助审案

    倒也是不需要什么现编的由头,没过几个时辰,府衙就来了人,说是当日的竹林劫杀案,需谢清安去做些个记录,好结案。

    那谢清安一听,当场就丢下了招镖师的重任,给赵昭明留下一句,“赵大哥,我相信你能行。”一溜烟的就跃上马背,疾驰而去,远天蓝的裙边泛起一片涟漪,要不了一会儿,便到了府衙。

    谢清安翻下马,和门口的府衙大哥打了声招呼,便面带喜色,甚是开心地进了府衙,本想去寻李明如,没想到迎面就遇上了要出去巡查的徐知府。

    徐知府一看这谢清安,明眸善睐,英姿飒爽,这心里便有了合计,想着这莫不就是明如这几日总是走神的原因吧?没想到啊,这么个深谋远虑,沉得住性子的人,还是栽了呀。

    这徐知府颇有些想上前搭话,但又怕唐突了小女郎,别到时候,害得自己被明如埋怨,故而只是克制地点了点头,继续去做他的正经事儿去了。

    府衙大哥一路领着这谢清安,来到了李明如的书房。谢清安觉着自己仿佛好久没有见到小郎君了,但其实也就是三五天的光景,这有情人啊,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腻人得很。

    许是近乡情更怯,到了门口,谢清安反倒不敢轻易进去了,心想,不知这次小郎君请自己来,真是为了那案子,还是说有一些别的打算?

    她与小郎君,从相识算起,满打满算不过十日,自己对他是百般示好,无有不应,可谓是千依百顺,虽也都是些面上功夫,但她真心觉着自己从未对其他男子这般好过。

    但就不知道这李明如是作何想?平日总看他面色温和,不时浅笑,什么都是淡淡的一副君子模样,谢清安禁不住想,若一个郎君当真喜欢这个小女郎,必然不会这般平和 ,她这心思更是百转千回,酸涩得很。情之一字,何其艰难,总是让人看不清自己和对方。

    而这房中的李明如,正站在紫檀兰雕的书案前,皱紧眉头想着今年春耕政令的事,可这也想的磕磕绊绊,总是走神。

    其实这几日李明如远没有谢清安想的如此清白坦荡。他对谢清安挂怀得很,时不时眼前便是小女郎在自己身边宜喜宜嗔,嬉笑玩乐的样子。

    可他还是气得很,明明是安安先爽约在先,自己实在是没忍住,负气出走,可安安这几日也不送信来,他还重伤未愈呢,想想便愈加生气,李明如还恼了自己,恨自己这般无用,不知自己为何总是想起这个坏透了的小女郎。

    这李明如还真是个青瓜蛋子,对这情爱之事全然不熟。之前谢清安又是救他性命,又是对他千依百顺的,他早就春心萌动,不能自已了。

    这几天身子大有好转后,处理公事时,就经常走神,徐知府毕竟是老江湖了,自己娃娃都生了好几个了,一看就知是怎么回事。

    可又碍于身份,不敢细问,徐知府想,这江陵城中大家闺秀,书香门第也是不少的,不知李明如到底看上的是哪位?

    如若真是身份得宜,可堪良配,自己也帮着说和说和,明如也老大不小了,至今却也没个家室,真让人操心。

    谢清安在门口徘徊了一会,终是壮了壮胆子,敲门而入。李明如闻声,微抬起头,直直地看向谢清安,谢清安也看着李明如,这一眼看了许久,久到李明如心中的气俱是消散不见了。

    “明如哥哥,我来了,听说是让我来结案的,不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谢清安这语气听起来依旧如前几日的活泼开朗,李明如听着便心生欢喜,怎么会有这般如蜜糖的女郎呢。

    这间书房是独独为李明如所用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俱是名家之作,价值不菲,全套紫檀的书案书柜圈椅,摆设也是玉雕珊瑚,造型各异,极有意趣,外头贵价难求的白鹤仙,也随意摆放着,权当装饰。

    谢清安心中略有些疑惑,这小郎君在这府衙内,能有间这般清贵雅致的书房,不说这价值不菲,单单让知府大人点头,便是难上加难。

    这不禁让她猜测李明如的身份,细想下,寻常幕僚都是些一肚子学问的读书人,可李明如却还会舞刀弄枪,武艺很是不错。

    当日在那竹林,他的功夫虽逊色自己几分,但也是能在江湖上排得上号儿的,这样文武双全,气质斐然,谢清安一时竟也摸不准了。

    李明如笑得甚是欢喜,少见他如此真心实意的笑,说道“安安,你来了,这竹林劫杀案也是该有个了结了,前几日我去审了一审当日那黑影,不知现在如何,不如你跟我去瞧瞧。”

    谢清安甜甜笑道,“好啊,明如哥哥,那你便带我去吧,我倒要看看这黑影到底是何许人也。”心里暗想,莫不是真让自己来审犯人啊,顿时心里有些酸涩。

    许是外面艳阳高照,这牢房倒也没有那么昏暗了。那十八九岁的少年看着比前几日瘦弱了一圈儿,当真是这四五日都没有进食,只是喝了些水,愈发奄奄一息,怕是挨不过几天了。

    那少年一抬头,就看到了这对面的女郎,当日就是她差点把自己勒死,不过也幸亏当日她留了一手,要不然自己早就没命活了。

    这几天他从不开口说话,今日却开了口,向谢清安问道,“你这功夫甚是不错,和谁学的?”

    谢清安略有惊讶地回道,“你这都快要朝不保夕了,居然还关心我这功夫是和谁学的,当真是个武痴啊。如若你肯说实话,我便求知府大人放了你,到时候向师父引荐你可好。”

    那少年想大笑出声,却是没有了力气,于是只能哑声笑道“你这女郎倒是好大的口气,知府大人能因为你求情就饶了我?你旁边这位,可是和徐知府一个鼻孔出气的,这徐知府饿了我五天,他也饿了我五天,别以为你们这般威逼利诱,我就会张口。”

    谢清安一听这话,侧了侧头,看了眼李明如,那李明如依旧嘴角上翘,面色毫无波澜,这看上去不像是在牢房,倒像是在赏春景。

    她心想,这李明如审讯的招数倒是和他这性子相符得很,惯用软刀子,熬鹰一般熬着这少年,自己不如再添把火,于是便回道“你倒也是个倔强性子,可我却是搞不明白你了,你现在这般是为何呢?

    一则,我估摸你不是什么死士,如若你是死士,早在你刚醒来之时,便就自尽而亡了。二则,你应是也不贪财,没人会为了钱而将自己活活饿死。

    你如今左右为难得很,你服软了,招出幕后指使之人,那你主子想必也不会放过你,你不说你饿死也是死路一条,你这是没了法子,想活着,就要熬,熬到有生机的一日。”

    那少年听这话,久久不语,只是一直盯着尚未开口的李明如。这李明如倒也耐性好,他知道这少年在试探自己,看自己能不能宽宥他的劫杀之罪,能不能庇佑他。

    而李明如何尝又不是在考验这少年,自古凡成大事者,皆是惜才,他的乌衣卫已将这少年过往翻了出来,奴隶出身,边塞斗兽场搏出来的,被自己的五哥当做死士驯养,却不想这十来年磋磨,还是没收了这少年的心。

    这少年不甘心死,这是好事,哪有人生来便是为了死,谁不想活得有滋有味,这样不羁又坚韧的性子,李明如觉着甚是有趣,如若自己真的收服他,多加引导,那来日必定能活出个人样 。

    这忍饥挨饿十日,一是罚他劫杀之罪,二是瞧他真实性情,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是个好苗子。

    “安安,我临走时,让侍从泡了壶清茶,茶汤凉了就品不出滋味了,不如你先去,我与这贼人做个了结,便去寻你。”

    谢清安一听,便知是有些隐秘之事了,倒也识趣得很,这年月谁还没点不为人知之事呢,随即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今日起,你便是死了,死在江陵府的牢狱中,自尽而亡,过几日便会报上去,就当结案了。”李明如眼神清明,唇间带笑道。

    少年刹那瞪直了双眼,面上一副惊恐之色,不知这位身居高位的九皇子,到底是要马上了结自己,还是要如何?

    “不必这般瞧我,以后切忌这般急躁,便是泰山崩于前,也是要面不改色的。”李明如看这少年神情极为丰富,便顿了顿教导了下。

    “以后?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死了?”少年可是就听见李明如这话里的“以后”了,其余的做人道理恍若未闻,急切地问道。

    “你以后归到我乌衣卫里,不必再做什么死士,好好干活,博个好前程,来日指不定加官进爵,富贵至极。”李明如说罢,便上前亲手解了这绳索锁链。

    这少年一个站不住,瘫倒在地上,觉着李明如这话甚是不真实,一脸的不可置信,可忽然想起了这未来主君的刚才的教导,便又急忙收敛了神色。

    李明如瞧见,倒是没说什么,转身便往外走,边走边留下了一句话,“别愣着,快去吃些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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