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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满场跑

    萧墨又一翻身,跃上马背,直冲敌军腹地,当真是万夫不当之勇。

    将那厚重大刀耍得灵巧异常,左劈右砍,毫不留情。

    身后的凉州将士也是不甘示弱,夹紧马肚,马背被拍得一激灵,长啸一声,嗖地跑了出去。

    为首的萧墨,浑身浴血,衣衫尽被敌军鲜血染红,连硬朗的面庞都溅上了点点血迹。

    马蹄卷起阵阵黄沙,一不留神,萧墨的骑兵早已将北戎敌军两翼包抄,团团围住,无处逃生。

    就在此时,沙丘上的李明如一拉杆子,杆子倒地,身后骑兵也是一跃而下。

    弓箭手弃弓换刀,随着最后方的步兵队伍,向沙丘的沟壑之地跑去。

    而谢清安和王副将,看那杆子一倒,终是直起了身。

    队伍长蛇摆尾,灵活自如,环住骑兵,在外围与李明如的步兵融合,汇成围墙之势,势要将那几万北戎敌军一往打尽。

    萧墨手中大刀都砍出裂痕,也不知是抗下了怎样激烈的混战。

    突然间,敌军将军冒了出来,金刚流星锤横劈大刀,硬生生将萧墨手中兵器砸断。

    眼见便要将萧墨脑袋瓜也砸得稀碎,哪料往常魁梧的身躯竟如同条灵巧泥鳅,绕过直砸下来的大锤,随后弃马横跳于空中。

    那多年陪他四处征战的良驹,腰背生生受了一锤,顿时倒下,口吐鲜血,抽搐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北戎将军轻功也是了得,转身也一跃而起,踩风前行,立时朝着萧墨出招。

    萧墨手中早已没了兵器,电光火石间,那大锤又是阴魂不散地袭来。

    他双眸如鹰隼般聚精会神,横亘于空中,直直盯着离他愈来愈近的敌军将领。

    突然猛地,“嗖嗖嗖”连射三支袖箭,分别插于对方的两臂,最后一箭竟插进了脖颈处。

    那敌军将领瞬时倒地,硬撑着最后一口气,看了眼萧墨,尽是不能手刃凉州大将的遗恨,双眼瞪直,再无声响。

    萧墨倒是脑子快,拎起那金刚大锤,跃上了对手的骏马,又混在黄沙漫天的万人厮杀中。

    谢清安与萧墨师出同门,战场上的兵器,自然是挑最为趁手的柳叶长刀,灵活敏捷,刀刃极薄,见血封喉。

    往常她游走江湖,向来不赶紧杀绝,只挑那最折磨人的痛处打去。

    可现下不同,这里是战场,稍有不慎,就是国破家亡。

    故而那柳叶长刀,所过之处,便是摊摊血迹,刀式极快,只见刀影在空中晃荡。

    她身形又是纤长灵巧,轻功甚至略高于萧墨,步法变幻莫测,往往敌方袭来,她总是瞬时闪过。

    转眼间,便立于对方命门处,一刀捅去,干脆利落。

    可谢清安毕竟头次上战场,武艺高强却耐力不足,这砍了几百下,也是累得慌。

    她心里走神了一瞬,暗想幸亏当初未从军,不然就算不战死,也得累死在这黄沙漠北。

    要说谢清安此人,瞧着样样都好,可惜就是一个字“懒”。

    猛地刀风袭来,她才晃过神,暗道不好,那两条腿撩得都成影了,才堪堪躲过一刀。

    这下不说累了,生死面前,撑也得将这场硬仗撑过去。

    她脱了困境,转身便朝那敌军袭去,身影之快,怕旁人还以为是见了鬼呢。

    “咔嚓”一声,敌军那脖颈便断了,再无生机。

    谢清安突觉,这招数不错,自己轻功了得,不说江湖第一,也在前五。

    她本就是女郎,拼体力耐力,自然拼不过这些久在沙场锤炼的男人们。

    不若移形换影一番,以“巧”制敌,才能发挥她这多年的武功。

    只见那几万人的战场上,有一团土黄色影子,移来动去,每每经过一处,便能听见惨叫之声。

    可这影子轻功诡谲,敌军诸人一时间也抓她不得,甚至还得躲着点,别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日光正盛,午后漠北最是难熬,两方军士已是杀红了眼,丝毫察觉不到炎热。

    此番决战,正是关键之时,凉州军已成压倒之势,只要再挺几时,便可将对方一网打尽,大胜班师。

    突然,北戎方向传来阵阵异响,李明如一听,暗道不好,北戎的援军竟来了。

    他手持长剑插进敌军腰腹后,拿起炮仗桶,一拉线,高空中便发出不遑金乌之光。

    凉州军仅剩的一拨队伍拔腿奔赴战场,这一队,在沙丘后方守了许久,不动声色。

    既是凉州城最后一防线,亦是离战场最近的援军。

    两军援兵皆到,厮杀得愈加激烈,北戎援军一上场,李明如作为统帅,就觉不对了。

    这援军竟是比之前的敌军更为勇猛,一看便是精心操练的。

    更要命的是,这帮人骨子里已不似常人,更像是游走于山中的孤狼,狠绝毒辣。

    也不知是何人,能训出这样一支队伍,又能将这些孤狼牢牢握于掌中,不致反叛。

    突然,北戎王旗竟在这漠北战场立起,看来这群狼的主人来了,北戎新帝拓跋泽。

    北戎敌军见了王旗,皆是撑住了精神,要与凉州军一决生死,原本大胜的局面,瞬间逆转。

    那拓跋泽丝毫不在乎自己皇位加身,进了战场,仿若回到久违的老家,杀戮只会使他兴奋,

    才不多一会,他身上就已满是血污,原本阴郁的苍白面庞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湛蓝双眸,血丝遍布,活像个嗜血疯子。

    他骑着汗血宝马,径直朝着李明如砍去,李明如坐于爱马墨白之上,长剑不守反攻,与拓跋泽缠斗了起来。

    拓跋泽力道极大,这么个疯子,武学路子却极为正统扎实,招式端正,内力深厚,没个二十年苦练,肯定是不成的。

    而李明如的剑术出自于他的老师,一位凉州军营出身,却文武双全的,以科举入仕的奇人。

    惯会四两拨千斤,剑式还奇多,极善捉人破绽,以攻为守,短短几瞬,就着拓跋泽的破绽,反攻数回。

    “呵,想不到中原的九皇子,剑术奇佳啊。”拓跋泽偃月刀挥舞间,嘴角冷笑道。

    “你竟能认出我来?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李明如长剑顽强抵抗,听了这话,心下瞬间了然,这场大战居然藏了这般阴谋诡计,当真可笑。

    “你倒是聪明人,可惜你回不去了。”

    拓跋泽使出十成十的力气,那偃月刀劈来,李明如立时闪躲,可还是被那刀背拍下马去,摔了个狗吃屎。

    他还未来得及直起身,偃月刀已逼近他的咽喉。

    这一瞬,李明如脑海中,二十几年来所经历之事,如白驹过隙般,一一闪现。

    终是停留在六安茶园中,小女郎的娇笑面颊上。

    如若再来一次,他还是要夺这皇位,若是再来一次,他初见安安,便会求娶,再不管其他。

    可惜,李明如没有再来的机会了,只此一生,别无可能。

    他清润的鹿眼睁得极大,想再看一眼这世间。

    忽然,一抹土黄身影出现,柳叶弯刀猛地挑起偃月刀刀柄,刀尖擦破了李明如的下巴,直直飞到空中。

    “你个蓝眼睛人,还敢欺负他,我看你是活腻了!”那抹土黄终于是立住了,谢清安大声叫嚷道。

    李明如都傻眼了,也顾不上按住流血的下颌,赶忙站起了身。

    就见谢清安又成了团土黄影子,围于拓跋泽周身,长刀不住刺起。

    拓跋泽倒也真是厉害,刀刀都能接得住,这二人竟这般打斗了一刻钟。

    一旁的李明如也没闲着,拓跋泽的亲卫当真是如狼似虎,穷凶极恶得很,俱向他杀来。

    幸而他们武功不如拓跋泽,李明如一时还招架得住。

    凉州军士们也是极为忠心,见九皇子陷于危难之中,立时反扑,一同厮杀。

    天色渐黑,夜间沙漠更是危险,这场大战若是不能快些结束,不仅将士们的体力已近耗尽,几近乌黑的沙漠也会拖死大家。

    这时,本应在鹤翼阵中的萧墨,竟骑马冲来,面上不见丝毫疲色,手中百斤大锤被他一拿,像是伙夫烧大锅饭的马勺。

    李明如一见萧墨,便知这场仗,凉州军终是扛过去了。

    先前被包围的敌军已然被萧墨的骑兵步兵杀尽,不然他是断不会快马前来的。

    现下所有凉州军全面反扑后到的北戎援军,我军人数占据绝对优势,又有何事不能成。

    李明如暗想,苍天佑我朝,苍天佑凉州,苍天佑我。

    拓跋泽一看这情势不好,血红的双眼满是不甘,他知拖下去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可就叫他这么回去,却也是不可能的,他突然从怀中掏出暗镖,向几处抛去,随后便骑着他的汗血马跑了。

    李明如当即闪身,来了几个后空翻,才躲过暗箭。

    可谢清安离拓跋泽极近,况且她本就耐力不足,现下精力已竭,她有心想躲,也是不行的。

    这箭头上俱是黑色的暗镖直直插进了谢清安的左手手臂,她惨叫了一声。

    李明如也是顾不上其他,飞身前去搭救。

    “你别过来!”谢清安急忙大吼,可惜已是无用。

    李明如和谢清安竟陷于流沙中,挣扎无果,刹那间消失在漠北黄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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