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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醴泉县查案

    秦云开和池砚直奔醴泉县衙,和门口衙役表明身份来意后,便候在门外。

    不多时,进去禀报的衙役出来,语气不善地说:“彭县令说了,查案缉凶乃是官府职责,与尔等无关,莫要在此招摇撞骗,否则捉拿下狱,严惩不怠!”

    说完将手里的杀威棒往面前的地上用力一杵,面色严肃,不再言语。

    二人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地赶路,没想到他人口中清正廉明的彭县令,给了他们这样扎实的闭门羹。

    “张大牛之案疑点颇多,为何不让人再查?!”池砚与之争辩,但衙役就好似聋哑一般。于是他拔剑想要硬闯,随即前后左右四个衙役聚在一起严阵以待,手中棍棒均已握紧。

    秦云开见状,按住他的握在剑柄上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冲动。”随即把池砚拉到一旁,问:“你饿吗?我请你吃好吃的。”

    一头雾水的池砚被拉到一家热闹非常的酒楼,看着秦云开点了一桌子好菜,他疑惑地问:“你转性了?”

    秦云开给他斟茶,笑着说:“转性的难道不是你吗?”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说到:“你越来越像个凡人了。”

    池砚愕然。

    秦云开浅尝一口茶,又继续说:“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我就预料到不会顺利,因为很矛盾。”

    听到秦云开转移话题,池砚关于“人”的思考被迫打断,他问:“是彭县令吗?”

    “不错。他人口中的彭县令是个两袖清风、政绩卓越、为民造福的好官,可张大娘口中的彭县令是个是非不分的糊涂官。我原以为事关张大娘唯一的儿子,她的话会有失偏颇,但刚才很明显,彭县令急切地想赶我们走,甚至出言威胁。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心里有鬼!”池砚脱口而出。

    秦云开露出赞赏的目光,“不错!”

    “要不是彭县令包庇罪犯,要不就是贼喊捉贼。”池砚继续说出猜想。

    “不管什么原因,官府这边目前肯定是走不通,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查。”秦云开说。

    “从何查起?”池砚问。

    “回到案发现场。”秦云开说。

    张大牛的案子在小小的醴泉县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随便一打听,就找到了柏木街。

    案发的小巷,是柏木街的一条支路,狭窄幽深,勉强够两个成年人并肩走过。两侧逼仄的高墙让人看不清墙内的情形,倒是北边墙内长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粗壮的树枝肆意伸展,一直延伸到对面院墙内,遮盖了小巷上方的一寸,天空也看不清了。

    梧桐树所在的院子里,不多时传来孩童朗朗读书声。

    “原来是一间学堂,听声音,前院大约还有点远。”秦云开说,“不知南边是谁家的院子?”

    池砚没说话,施展轻功轻轻一跃,跳上墙头,四下观察片刻,又跳回秦云开面前:“里面杂草丛生,是个荒废的院子。”

    “这位置,真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秦云开感叹到。

    随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身高腿长的池砚,问:“你能抱起来多少斤?”

    话刚落音,秦云开已经稳稳地落入结实有力的怀抱,失重感袭来,池砚抱着她稳稳地立于废院墙头。

    然后,不动了。

    秦云开搂着他的脖子,眼神疑惑。

    池砚开口,胸腔的共鸣声震得秦云开心跳加速,“你说漏了一点,这里还是个幽会偷情的好地方。”

    秦云开无语,这才几天,雅正端庄的池仙君,居然已经会调情撩人了,学习能力果然很强!可惜啊,他遇上的是现代女性秦云开。

    秦云开放松身体,双手用力,身体紧紧地贴着池砚,头靠在他的胸膛,食指从他的下巴,慢慢地划过喉结,还在凸出的喉结上打了个圈,然后又慢慢往下,直到胸部,手指对着某个地方轻柔地转圈、按揉,一下又一下。

    “呀!你怎么在这里藏了一颗小豆豆?”她佯做惊讶地说,清纯又无辜,仿佛那只作怪的手不是她的。

    面对这样的手段,池砚毫无招架之力,登时呼吸急促,喉结滚动,隐隐约约有汗从额头浸出。他抱着秦云开一跃而下落于院中,赶紧把她放下,后退三步转身,努力地平复自己。

    秦云开调笑:“你慢慢冷静,别急坏了身体。”

    池砚默默地数着墙上的砖头,不再理会她。

    反将一军之后,秦云开心情舒畅,胡乱地哼着小调,一点一点地在枯枝落叶中寻找蛛丝马迹。

    “云开,你过来看!”池砚在墙角喊到。

    秦云开快步走过去。池砚指着墙角边一处说:“你看这里有两个坑。”

    果然,泥土地上有两块间距不足两尺的小泥坑,约半个拳头大小,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二人又在园子里寻了半天,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倒是在边角上发现一处从里面栓住的小门。

    秦云开单手去取门栓,居然没取下来。

    “咦,这门栓怎么卡得那么死?”秦云开奇怪地说。

    池砚上前双手用力,才把门栓取下。两人从小门出去,走到小巷的另一头松木街,往前走几步,正德书院映入眼帘。

    “刚才的读书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吧?”秦云开说,“走,去问问。”

    走进书院,院内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正拿着一根竹笤帚扫落叶,竹枝划过青石板,发出沙沙声。

    见二人进来,老者停下手里的动作问:“请问二位有何贵干?”

    秦云开率先说:“老丈,请问你认识卖豆腐的张大娘吗?”

    “你们是?”老丈问。

    “我是她娘家表侄女,北上路过,想着拜访一下多年未见的表婶,却找不到人,也不知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秦云开说。

    老者叹了口气,说:“她是个苦命的人。”

    秦云开一听,连忙接着问:“刚才听街坊说她家出事了,您能和我说说吗?”

    “三个月前,她儿子奸杀刘寡妇,就在我们书院旁的巷子里,被判斩首,过几日就行刑了。”

    “啊?”秦云开假意吃惊,“我记得我那表哥有些痴憨,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老者感慨到:“是啊!瞧着也不像,但是彭县令已经判了,难道还有假?”

    “这彭县令判的案子就不会错吗?”秦云开奇怪地问。

    “姑娘你有所不知,彭县令是个好官,这些年为醴泉县的百姓做了许多好事。”老者继续说:“彭县令说,要老有所养,幼有所依,于是多次向乡绅富豪募捐,向州府申请银钱,创办了正德书院,穷苦人家的孩子都是免费读书,又建立了善德堂,孤寡老人都免费住在那里,还有专人照料。”

    “这么说来,确实是个好官,但不代表不是个糊涂官呀。”秦云开故意说。

    “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呢?!”老者有些生气,“两年前,城北徐家发生一起入室盗窃案,上锁柜子里的珠宝凭空消失,锁却完好无损,贼人只在窗台上留下半个脚印,后来还是彭县令查清楚,是徐老爷监守自盗,偷家里珠宝首饰送给外面的姘头。你说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糊涂官?!”

    秦云开点点头,“那确实是个足智多谋的好官!”

    又问:“老丈,张大牛杀人那晚,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没有。”老者摇摇头。

    秦云开继续问:“书院里晚上就您一个人吗?”

    “孩子不留宿,平日里就老头子,三位夫子偶尔留宿。”老者回答。

    “其他人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我和夫子们都住北边厢房,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那书院南边靠近巷子这块是做什么的?”

    “就是块空地,留着给学生修校舍,但彭县令说州府的拨款一直没有批下来,没钱动工,夫子带着学生种了些树。”

    “那棵大梧桐树也是学生种的?”

    “那倒不是,原本就有的。”

    见问不出什么,二人问了刘寡妇的住宿,便告辞离开了。

    几经打听,秦云开二人在城北边角上找到刘寡妇的家。

    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低矮的院墙,两间瓦房,门前清澈的小河流淌,岸柳垂绦,三五个妇人正在河边浆洗衣服,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也丝毫不耽误手里的动作。

    秦云开从怀里掏出手绢,走到她们身边蹲下来,将手绢浸湿揉洗,搓了几下,她朝旁边的妇人说:“这位姐姐,能否借一点皂角?”

    妇人很爽快,直接递到她面前,“用吧!”

    “多谢。”秦云开说:“姐姐,我同郎君外地来此,想寻间院子租住一段时日,可我看后面这家被官府封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那样我可不敢在这附近住了。”

    妇人瞧了一眼在路边等待的池砚,抿嘴笑着说:“妹妹好福气,你这郎君俊俏得很呐。”接着又说:“别担心,这片挺安全的。后面这家刘寡妇,是三月前在城南遇害的。啧啧啧,那模样,可惨了。”

    她叹了口气,又说到:“哎,这刘寡妇也是个苦命的,家里六个兄弟姐妹,从小挨饿受冻,十岁的时候家里说养不活,被乡下父母卖到刘家,说是做童养媳,实际上就是给那刘家老小当牛做马,好不容易熬到刘家儿子长大成人,谁曾想,三年前母子俩相继生病去了。刘母是个心狠的,去之前逼她发毒誓,不得再改嫁他人。于是刘寡妇一人独居在小院里,几乎是足不出户,就靠卖些绣品为生,日子也过得清贫。”

    “啊?”秦云开这一声,不知道是心疼刘寡妇的苦命还是惊讶于刘家的残忍,或者二者皆有吧。从古至今,女人身上所受的压迫总是不断的。

    与妇人告辞,秦云开走回池砚身边,池砚顺手接过湿漉漉的手帕,抖开捏在手里,显得有些别扭滑稽,但他丝毫不觉,只是问:“河水凉不凉?冷不冷?”

    “无妨。”秦云开说,又把打听到的消息复述一遍,接着说:“白日里太过显眼,看来我们要夜探两个地方了。”

    于是二人找了个客栈休息。

    是夜,刘寡妇院内。

    想是给婆婆和丈夫看病掏空了家底,两间屋子里拢共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还有一张供桌在堂屋里,桌上没有贡品,香灰炉里有三节燃尽的香。供台上的两块排位倒了一块,

    “撞倒的怕是只大耗子。”秦云开说,顺手扶了起来,是刘母的。

    卧房的矮柜上,放着一幅未完成的绣品,绣的是蝶戏牡丹,旁边还绣了几个工整的小楷字——身无彩凤····

    绣花针扎在最后的凤字上。矮柜里放了几件衣裳和完成的绣品。一贫如洗的家里,也就再无其它了。

    “走吧。”秦云开对池砚说。

    于是池砚拦腰一抱,带着她飞出院墙,稳稳地落在院外。

    秦云开在心里感慨,抱人翻墙,池仙君真是越发熟练了。

    “书院离这儿有些远,你要是累的话,我背你吧。”池砚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书院?”秦云开诧异地问。

    “很明显。”池砚说。

    大约半个时辰,二人到了正德书院,秦云开揉着有些酸痛的腿,心想今天的步数肯定又超过一万步了,运动排行榜上肯定是遥遥领先那些一天一两千步的朋友同事,可惜没带手机。

    她忽然自己笑出声来,有手机也没网啊!

    又是翻墙而入,秦云开直奔那棵梧桐树,在树干上摩挲一会儿,然后问池砚:“张大娘明日该到了吧?”

    “嗯,之前预计是明日午时。”

    “行,明日午时,我们去城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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