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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史无锋之死

    黑衣人带着秦云开一路运转轻功狂奔,七拐八绕地不知跑了多久,才找到一处山洞躲了进去。

    他先将秦云开扔进洞里,又折返回洞口掩盖踪迹。秦云开从地上坐起来,慢悠悠地拍干净手上的泥土,才施施然地说:“宋校尉,黄雀在后这招好玩吗?”

    黑衣人轻笑:“果然瞒不住你。”

    秦云开唇角微勾,看着摘下面罩的宋纪舒:“周少爷失踪这案子,过于巧合和顺利,很难不让人怀疑这背后有人在搞鬼。”

    宋纪舒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示意秦云开继续说下去。

    “周戟残暴专行,但又十分疼爱独子,史县令在他府里卑躬屈膝多年,定是非常清楚这一点。”秦云开平静地接着说:“若是让周戟知道是他设计周少爷出逃,绝无活路。不管他之前是懦弱地逆来顺受也好,还是卧薪尝胆也好,一定是有不可拒绝的诱惑或者理由,才会让他叛变。如今这白岩城内,能够并且愿意开出条件的,有且只有你。”

    秦云开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微微一笑:“再说了,这史县令认罪也太快了些。”

    宋纪舒点头:“看来演技还是差了些。”

    秦云开又接着说:“还有迷踪鸟这事,过于巧合。如此独特的鸟儿,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常年战乱的边境小城夜市中,小贩是不是傻?还是他故意在等某个人来买?一个摊子就三只鸟,还被买走了一只,夜市结束了却不收摊,这又是在等谁?”

    “原来有这么多漏洞啊。”宋纪舒感慨。

    秦云开赞成地点点头,毫不客气地评论道:“把戏有些拙劣,只可惜周戟关心则乱。”

    “周戟的军队藏得太过隐蔽,史县令也是通过多年观察才发现他们采买矿工的时间和地点,我设计让周少爷路过,再弄出点动静让他被抓,然后跟着周戟进去。”宋纪舒说。

    “那你干嘛不自己用迷踪鸟跟进去呢?”秦云开有些疑惑。

    “密林内暗设奇门八卦阵法,牵动着许多机关陷阱,随便闯入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刚才带你逃离时才绕来绕去。”

    “你跟着走一遍,就能破解了?”秦云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宋纪舒耸耸肩:“阵法皆有规律可循,在下略懂一二。”

    秦云开摸了摸鼻子,古代人可真“谦(zhuang)虚(bi)”。

    “不过我很好奇,你怎能笃定我会救你?”宋纪舒诧异地问。

    其实秦云开也不确定,这些人视人命如草芥,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也是十分有可能的,所以当时她偷偷摸着自己怀里的一瞬千里,抱着试一试地心态大喊一声,若是宋纪舒不现身,她也能马上自救。

    当然这是不能告诉宋纪舒的。

    “因为我对你还有用。”秦云开如是解释:“我是曹均被杀的唯一证人,也是周戟私屯军队和开矿的证人,若我死了,你空口无凭,怎么复命?”

    “周戟夸你聪明,果然不假,你这样的人留着不知是福是祸。”宋纪舒冷冷道。

    秦云开在他眼里看到一丝杀意,急忙道:“好不容易救我出来,杀了多可惜,我既可以做你的证人,还可以做你的参谋,留着我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宋纪舒被她逗笑:“留你一条小命,料你也翻不出什么风浪。”然后走到一边,在洞墙上摸索片刻,从石缝中掏出一个包裹扔到秦云开身上。“换上。”

    秦云开打开,是一件男装,她无奈地说:“上次女扮男装被拆穿已经很尴尬了好吗?你是当周戟瞎吗?”

    “只是换个衣服束个发,傻子都看得出来。”宋纪舒损她,“最起码的易容都不做,你脑子离家出走了吗?”

    得嘞,一次黑历史要被记一辈子。秦云开无奈地想。

    “易容我也不会啊。”说得理不直气也壮。

    宋纪舒又在洞壁上来回摸索,再掏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面瓶瓶罐罐一堆,“来吧。”说完左手用力捏住秦云开下巴,右手粗暴地往她脸上涂涂画画鼓捣一通,“闭眼!”

    脸皮被搓得通红的秦云开乖乖地闭上眼,“其实你早就想好要救我了是吧?不然怎么可能准备如此齐全?”

    “哼。”宋纪舒不可置否。

    没一会儿,宋纪舒松开她的脸,“好了。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我的贴身小厮何解忧。”

    秦云开活动活动下巴,含糊不清地嘟囔:“小厮就小厮,干嘛还贴身啊?”

    “你在想些什么?!”宋纪舒皱眉嫌弃道,“走了!”说完带着秦云开施展轻功,偷偷地潜回周府住处。

    周戟本也没把宋纪舒放在眼里,给他安排住处就是府中一处偏僻的厢房,屋内摆件陈设也简单。秦云开四处张望,突然从临窗处架设着一方铜镜内看到一张脸,既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因为这张脸她曾经在宋纪舒身边见过,陌生的是这张脸现在是她在顶着。

    秦云开凑近到镜子前,仔细地观察,又轻轻地摸了摸,啧啧称奇,“原来亚洲邪术这么早就有了!你这手艺当个化妆师,那些明星不得上赶着拿钱抢你。”

    宋纪舒已经从头到脚重新换了一身衣裳,闻言白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我收回之前的评论,你和聪慧二字毫不沾边。”

    秦云开倒也无所谓他说些什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嗯······”宋纪舒捧着洗脸的手帕沉吟,细细地擦好脸和手后,复又把投干净的手帕挂好,才转过身看着秦云开问:“你有什么想法?”

    秦云开无言地翻了个白眼,“我是元芳吗?干嘛老是问我怎么看?”

    “元芳是谁?今日你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宋纪舒奇怪地问。

    “一个聪明的助手。”

    “哼,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秦云开又翻了个白眼,她算是发现了,这个宋校尉平时看起来彬彬有礼,实际上是个嘴炮王者。

    “你又是作何打算呢?”秦云开反问。

    “周戟造反之心昭然若揭,但我手中并无真凭实据,若是贸然传信回京,只怕无人相信。”

    “朝廷连你也不信?”秦云开脱口而出。

    宋纪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所不知,当今圣上是先帝独子,自出生起就是命定太子,先帝稳固江山社稷后不过两年便突患恶疾病逝,太子年少匆匆即位,好在社稷安稳并无波澜,得以守住江山二十多年。”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但圣上偏信左丞相吴源,周戟乃吴源亲信,若无实证,只怕是会被倒打一耙。”

    虽然宋纪舒说得委婉,但秦云开听出来了,承蒙祖荫得以享受太平世道的平庸的帝王,若倚重的是个忠臣,倒也能守得住江山,若听信的是个奸佞,国运衰落是迟早的事。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

    不一会儿,有士兵来说周将军有请,宋纪舒带着秦云开一同前往。

    周府练武场,还未走近,秦云开已经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凄厉之音令人毛骨悚然。

    越靠近练武场,声音越清晰,待到近前,才看清正中央立着一副十字架木桩,上面绑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的衣衫已破碎不堪,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一名士兵面无表情地挥舞着沾着鲜血和肉屑的马鞭,马鞭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脆响,随后“啪”地打在男人的身上。

    “啊!”男人仰头痛苦地大叫着,汗水混合着鲜血滴落在他脚下的青石板上。

    秦云开这才看清男人的脸,是史县令!

    他略微有些佝偻的背,现如今因绑在十字架上而变得笔直。酷刑已经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但他的眼神依然清明。

    周戟坐在三丈以外的太师椅上,接过侍女小心翼翼奉上的明前西湖龙井,悠闲地喝着,仿佛置身西湖边上的茶楼里,而不是残暴血腥的刑堂。

    他脚边的台阶下,跪着黑压压地几十号人,均被吓得瑟瑟发抖。

    “你们都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咯,敢背叛我,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戟狠厉地警告,又接着问:“史无锋,说出你的幕后之人,我给你个痛快。”

    史县令咬着牙闭着眼,一言不发。

    “我竟从未发现你是这般的硬骨头。”周戟不悦地说完,示意士兵继续行刑。

    宋纪舒目光平静面上毫无波澜,走到周戟面前抱拳行礼,“将军。”

    秦云开赶紧跟在他身后行礼。

    周戟见他二人,唇角微勾,招呼道:“宋校尉,你来了,今日本将军请你看一出好戏。”随后示意宋纪舒坐在他旁边的空椅子上。

    待宋纪舒落座后,秦云开也低着头站立在他的身后。观察到周戟并没有在意她,甚至眼神从未落在她身上过,秦云开知道这次易容是成功的,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

    “敢问将军,这史县令不知犯了何罪,竟受此酷刑?”宋纪舒奇怪地问。

    “他引诱少爷私自出逃,致使少爷身陷囹圄,该死。”轻飘飘地一句话,就定了一个朝廷命官的生死,在场却无人敢提出质疑。

    “那这又是为何?”宋纪舒指着面前的惨状问。

    “史无锋在我府内五年,向来胆小怯懦,我怀疑此事背后另有主谋。”周戟看着宋纪舒如是说道,还特意加深了“主谋”二字的语气。

    “哦?”宋纪舒表现得吃惊与意外,“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哼!我已派人去搜查,就算他不开口,我也一样找得到幕后之人。”周戟胸有成竹地开口。

    秦云开在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心想,周戟如此笃定,看样子也并非一定要从史县令口中问出什么,酷刑多是为震慑他人罢了。

    在掌权者的眼里,人命不过草芥。

    惨叫声渐渐弱了,史县令头颅低垂,眼神涣散神志不清,就连胸膛的起伏也十分微弱。

    “可别让他死咯,还有几种玩法没用上呢。”周戟悠悠然开口。

    行刑之人放下手中的鞭子,从旁拿起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强行喂进史县令口中,不一会儿昏迷中的他便清醒了过来。

    两个士兵上前将他从十字架上松绑后扔到地上,行刑的那个从一旁桌上拿起一把锤子和一把拇指粗细的钉子,转身朝史县令踢了一脚,让他趴在地上。随后又俯身扯下他背上仅剩的几块布料,露出全身唯一还完好的肌肤。

    那人顺着他的脊梁从上到下细细地摸了一遍,突然抡起锤子重重砸下,将一颗钉子从他的脊柱关节处钉了进去,瞬间没入半截。

    “啊!”史县令登时疼晕了过去。

    “啊!”目睹一切的秦云开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也失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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