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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

    于知晓并没期待着能从付桥嘴里听到这句明明白白的告白,她一直知道两个人之间默契的约定,什么都不用说,但是什么都懂。她透过泪水发现地上坐着的付桥,焦急地朝他跑过来,然后在就要到他身边的时候脚下一滑一下子单膝跪在了他面前。半个球场的人看着这两个人奇怪的姿势,想起哄又觉得气氛肃穆不好打扰。于知晓也疼得够呛,又觉得自己的姿势奇怪得可以,又疼又想笑,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跪在地上,对望着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两双眼睛又都噙满了泪。

    张以像个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挥手让大家都散了,自己过来扶付桥起来去医务室,付桥扶于知晓,三个人瘸着两个,朝着医务室走去。付桥的脚崴得挺严重,整个脚踝又青又紫,校医处理了一下让他冰敷一会儿,张以便留下他们两个在医务室自己先走了。付桥讨厌自己是这样被照看的姿态坐在病床上跟于知晓度过所剩无几的时光。

    他们又像平常一样,说天说地说有的没的,就是再说不出刚才付桥在操场上大喊出来的话。

    外面天光暗下来,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医务室,走过长长的走廊,好像把他们过去两年多的璀璨时光又重新盘点了一遍,一瞬间错觉今生今世应该就会这么互相搀扶着走下去了。然而一生一世是多么漫长,有多少的坎坷,甚至就在眼前的分别他们都无能为力,幻觉泡影,在迈出教学楼的那一刻就都烟消云散。付桥因为受伤,本想送于知晓回家的他却被于知晓送回了家……

    付桥坐着呆呆地想起这段鲜明的时间,不知不觉天光开始蒙蒙亮了。张以早已经睡熟了,倒在沙发上鼾声如雷。付桥看了看眼前这位老朋友的睡相,像看着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无奈地笑了笑,帮他把露出来的肚皮盖好。自己也倒在沙发的另一头,睡意像晨雾一样浓浓袭来,两个人脚对脚睡得很像一个家里养大的两个孩子。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怕爷爷担心,付桥又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看有没有爷爷的联络,依然是没有,依然是一大堆广告短信。“佛系老头儿”,他想,心里有种不言自明的默契和心安。

    张以也醒了,两个人继续去昨天的朝族饭馆,继续吃他们从高中开始就在这里吃的那老几样。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张以接了个电话说店里有事需要他快点回去,便急急忙忙收拾走了,没跟付桥客套什么,付桥继续踏踏实实自己对着眼前的饭菜吃得喷香。吃着吃着,正低头比较着眼前盘子里的米肠切的厚度,又琢磨这东西到底要不要蘸蒜吃……只觉得有个人坐在了离自己不远的炕沿边往这边看着。

    他习惯了偶像一般地被人凝视,料想自己一定是一身出众的气质让人驻足观赏了吧,继续着刚才的节奏慢条斯理但香喷喷地吃着。过了几分钟感觉这个人一直在,动都不动,他就假装想点瓶喝的,转身向老板的方向,顺势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的余光刚扫到这个人,想张嘴喊老板的声音就一下子被截住了:于知晓。

    他刚刚彻夜怀念回想的那个人,过去十几年里动不动就窜出来打扰他平静生活的那个人。

    于知晓身边的炕上坐着的是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白净净圆嘟嘟像个晶莹剔透的汤团,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看付桥,看看于知晓,然后好像很熟悉他一样,张着小手连爬带跑地奔向了付桥的怀抱。

    本能一般地,付桥张开双臂迎接这一团柔软甜美的带着满脸无邪笑容的小天使。小娃娃的袜子有点厚,走起来不太稳。在她就要摔倒之前,付桥上前伸手一把把她从炕上抱了起来。

    他抱着怀里的小娃娃,看着眼前的于知晓,除了头发在脑袋后面挽成了一个团子以外,什么都跟从前一样。昨晚想起的她在阳光下回头时泪流满面的脸,现在平静地,素淡着没有任何妆容和波澜,只有眼睛里有亮亮的波光流转。

    “好久不见啊。”第一句话还是于知晓说出来的。

    “啊,好久不见。哈哈,你的宝宝吗?真可爱!”付桥尽量让声音平静,笑容恰到好处,好掩饰自己澎湃的情绪,但掩饰不住对眼前人的在意和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嗯,我家的”,于知晓淡淡点头,眼神又转向小娃娃,“妥妥,回来呀。”跟付桥讲话和跟孩子讲话语气语调都一样,安稳轻柔,像热乎乎的云朵。被叫做妥妥的宝宝专注地用小手抠着付桥胸前衣服上刺绣的麦穗形状商标。付桥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漂亮的人类幼崽,想到这是于知晓的孩子,遗憾和爱惜都浓浓地翻滚上了心头。

    “水稻”,妥妥指着自己摆弄了半天的商标看向于知晓说。

    “她这么小都认识水稻了?”付桥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于知晓见怪不怪,却也甜蜜地欣慰地答应着孩子,“是呀,是水稻呢!”然后就从付桥手里接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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