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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辩论社的小社员们,亲眼看见传说中的人坐在自己眼前,新奇地看着周钟言,满眼塞着崇拜。早就听说过周学长是校草之最,今天一看,名不虚传!其实他们有看过周学长的辩论视频,但画质又糊距离又远,而且他也太不上镜了!

    大家你推我搡,忽然害羞起来,谁都不好意思开口问。只有郝妤这个不分场合的社牛,一脸的痛心疾首:

    “学长,你不知道,湘湘姐带我们的两年,对于拿冠军这事都快疯魔了。我都怕她为这个申请延毕。你在她心里,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要是可以,她能把你供起来,每天烧香拜拜。”

    虞湘:“……”

    周钟言微抬眼皮,余光瞟向虞湘,漫不经心地说:“是吗?”

    明明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可从他唇齿间吐露出的意味,好像是在明晃晃地质问她,“你很能藏啊?”

    虞湘拼命摇着头,刚要反驳。

    郝妤就在一旁激动夸张地说:“当然了!”她大手朝墙边展览柜一指,“湘湘姐到社团第一件事,就是擦你们的冠军奖杯,然后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再给我们开会。说是为了沾沾你的福气。”

    虞湘气得舌尖抵着后槽牙:“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

    郝妤狡黠一笑,故意惹她:“那你就是承认确实这么干过喽?”

    “……”

    虞湘咬唇,大脑皮层充血:“用我教你的辩论技巧对付自己的老社长,合适吗?”

    郝妤笑呵呵地挪到周钟言身后,“周学长也是辩论社的老社长。哪里还分什么亲疏里外?”

    周钟言附和地点点头,她的眼光比自己好,选的接班人很有眼色。

    虞湘绝望:“你们不用上课吗?”

    “马上马上。”郝妤又对周钟言说,“学长,下午有社团活动,你要不要和社长过来帮我们指导指导下周的比赛?”

    所有人以期待的目光注视他。

    周钟言没来得及开口,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这个教练还没死呢,就有小兔崽子想改换门庭了?”

    瞬间,所有的社员立刻收起嬉皮笑脸,从椅子桌子上站起来,规规矩矩立在旁边,“教练好。”

    马钊不耐烦地挥挥手:“回去上课。”

    猴崽子们,顷刻,落荒而逃。

    直到余光里学生们彻底消失,马钊脸上严肃正经的神情迅速被欠儿欠儿的嬉皮笑脸替代,迈着街溜子的步伐走到周钟言身边,大力拍着他的肩。

    “好久不见,周老大。”

    虞湘困惑:“你怎么也管他叫老大?”

    因为马钊是她班的辅导员,她倒是知道这俩人是舍友。可这么□□性质的称呼,居然在大学就有了吗?

    马钊和周钟言对视一眼,笑道:“这称呼最开始可是我们宿舍叫起来的。”

    虞湘:“什么情况?”

    周钟言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他就不该在十七岁的最后一天,去上那趟倒霉的洗手间。放任那帮人,真是一个大写的蠢。

    他手掐住马钊的后颈,笑得僵硬:“别说了,马老二。”

    虞湘一头雾水。

    其实,这事儿真不复杂。

    当年军训,大家脑子一热,打架闯了祸,谁也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刚认识两周的人,在宿舍里一个个“生离死别”,认定彼此是过命的兄弟,一拍即合当场就要拜把子。

    作为宿舍唯一认真研究完校规,明白充其量是个警告处分的周钟言,腹黑,只字不提,就静静坐在床边看他们犯蠢。

    “按年龄排也太庸俗,得有自己的特色。”

    “按身高?按体重?”

    “不如我们按这次打架的出手顺序,比较具有历史纪念意义。”

    周钟言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插话道:“大可不必。不是多光彩的事,很丢人。”

    眼瞅着讨论不出来个结果,周钟言先去了趟洗手间。等他出来,宿舍其余五个人齐刷刷站成一列,一手握拳抵在另一只手的掌心:

    “老大!”

    周钟言右眼皮猛跳:“不如,先告诉我,排序标准。”

    马钊自信开口:“非常科学。以这次战斗中每个人的贡献值决定地位。由于你表现得最为勇猛,大家一致推选,你当老大。”

    “……”

    这是闭口不言的报应吗?

    周钟言冷哼,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退学申请的报告已经写好了。

    自此,“老大”的这个称呼就在618宿舍以违背他本人意愿的方式确立。因为他是班长,同学里有人开始跟着他宿舍的人叫,慢慢的,“老大”取代了“班长”。再后来,他成了学生会主席,又被叫到院里。

    好不容易工作后脱离这称呼,结果,小他一届的师弟肖擎来了,又成功把这个称呼带去天成。

    面对虞湘八卦的眼神,马钊解释的话在嘴边,呼之欲出。奈何周钟言威慑的大掌在他颈后揉捏,眼神犀利,他不得不屈服。

    周钟言练过散打,谁敢惹?

    怂了的马钊话锋一转,倒打一耙:“虞湘,老师这就要批评批评你了。跟学弟学妹们嘻嘻哈哈,没有威信管不住他们就算了,怎么还要打听学长们的隐私呢?”

    虞湘:“……”

    周钟言笑笑,手下掐得更使劲儿了,“辅导员拿的老师架子还挺足?训谁呢?”

    马钊疼得滋儿哇乱叫,从他身边暴跳出去:“你这个人啊,一言不合就动手,以后很有家暴的嫌疑呀。”他朝虞湘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小师妹,谨慎!”

    虞湘呵呵干笑两声:“关我什么事。”

    马钊眸中藏笑,没戳破,低头正好看见桌子上剩下的两袋鸡蛋灌饼,唏嘘不已:“啧啧啧,老大,坊间传言你在外面混得很好。没想到啊,你这生活水平跟大学比,提升程度很‘巨大’嘛。”

    周钟言:“比起你的精神状态是显得稳定了些。”

    马钊愤愤不平:“知道站在你身边的女生是庆南大学多少人的女神吗?没有烛光晚餐,鲜花美酒,大小提琴演奏也就算了,一套鸡蛋灌饼就打发了?”他扼腕叹息,语重心长地同虞湘说:“小师妹,谨慎!”

    虞湘皮笑肉不笑,一言不合就朝门外走,吓得马钊以为她生气,急忙拉住她:“开玩笑不带急眼的啊。”

    “没有,我去把你的学生叫回来,让他们开开眼。”她嫣然一笑,“表演进修班挺贵的吧?钱不能白花,我给你多找几个观众。”

    马钊白眼:“多余拉你。”

    周钟言倚在讲台边,看着教室里虞湘和马钊吵吵闹闹,互相阴阳怪气嘲讽的话语反复回荡,他唇角的笑意蔓延开来,抵达眼底和心脏。

    大学有着独有的魔力,它的陈设,颜色,气息,偶尔天真到愚蠢的浪漫,好像能撕开心脏上,陈旧腐朽的纤维,焕发年轻的跳动。

    没过多会儿,办公室那边催马钊回去,他急急忙忙定了晚上去南门一块吃个饭,匆匆走了。

    闲得无事,俩人在校园里瞎逛。

    据说,建校时设计方案是由本校土木专业的教授们联合设计的,吵了整整一个月,想法完全无法统一。校长拍板,各自负责,分开设计。

    因而,一个校区内,建筑风格并不统一。

    庄严巍峨的图书馆与小桥流水的八角亭,同时并存,倒更显得庆南大学是所兼容并包的学府。

    上午两节课结束,校园里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或许是他们的穿着过分格格不入,以至于不管走到哪里,湖边也好生活广场也好还是活动中心,周边总有火热到赤裸裸的视线跟随。

    虞湘不反感,倒是觉得,大学果真是最解放天性的地方。

    大学之前,学校的应试教育为了追求好的成绩,统一化管理,追求讲规矩,守规则,不免有抹灭个性之嫌。等到了工作,更不必说,职场就不是允许你讲个性的地方。

    只有在大学,无论你多特立独行标新立异,总有一方喘息自在的空间。而且,能人辈出,你势必不是最奇怪的那个。

    一旦自由,天性自会肆意疯狂生长。

    虞湘正这么想着,旁边的闪光灯猝不及防“咔嚓”一闪。

    你看,即使他们在做偷拍这么具有冒犯感的事,都透着散漫的天真。

    不过显然,周钟言没她这般想得开,他微微俯首,凑到虞湘耳边低声说:“去个人少点的地方。”

    没等她回应,下个拐角,周钟言直接领着她拐进大礼堂。

    大礼堂的门敞着,门厅和走廊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想是最近没什么活动,走廊里连负责贴宣传海报的学生都没有。

    虞湘推了推礼堂通道入口的侧门,果然锁着。

    “走吧,进不去。”

    话音未落,周钟言朝后退了两步,抬抬下巴眯着眼探看,随后回到门前,双脚跳跃,离地一段距离,轻松取下藏在门框顶上的钥匙。

    他在手心随意颠着,轻笑:“快十年了,逮着我两回,还孜孜不倦往这儿藏呢。”

    钥匙往锁芯一插,手腕转动,在虞湘震惊的目光中,大门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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