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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都死

    皇后听到她说的登时转了脸色,她明明给沈柔嘉喝了那么多药,怎么会恢复记忆呢。

    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她试探的问道;“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虽是质问,却依旧是那副和善的长姐模样。

    沈柔嘉眯眼瞧了瞧她,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又转头看向易潇,那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未语情先流。

    见此,皇后确信她已不能再用,便暗自伸手摸向袖间藏着的小刀,才捏起刀柄,就听沈柔嘉低声说道:“没有。”

    “无碍,不用想了。”皇后柔声安慰她,逐渐靠近。

    眨眼间却变作罗刹,抽出刀向沈柔嘉刺过去,“左右你只是个杀人的刀而已,如今,已无用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

    在这高墙深宫里连日的压抑憋闷,早就使沈柔嘉性子变得敏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提神警戒,何况是面对生死。

    刀头才亮一寸,沈柔嘉便一个灵巧闪身避开利器。

    跃至几步远处确信自身无碍,才打眼仔细瞧了瞧皇后手里的刀。

    刀身虽小,刀尖却是无比尖利,这把匕首应是特制而成。

    沈柔嘉在这一刻,终于看穿了皇后的伪善,这几日的亲昵宠爱原是作假!

    她气道:“你果真不是我长姐,堂堂皇后,居然用这样邪魅之术控制别人!怎配为母仪天下的国母!”

    她边说边向后退去,皇后如今疯魔,她可万不能坐以待毙。

    才退了不消七八步,身前飞快闪过一道人影。

    她还未看清是谁,皇后脖颈便由一把利剑掌控,僵立在原地。

    “得罪了,皇后娘娘。”

    庆王一手执剑,一手握着从皇后手里卸下的小刀。

    说着得罪,他的手下却悄悄使力,若皇后有所动作,他必会斩杀!

    与此同时。

    城墙之上竟出现皇帝的身影,以及他身边被五花大绑压制的桓王。

    二人都着一身明黄龙袍,但皇帝极具天子威严,磅礴雄伟盖过桓王的阴郁之气。

    底下几人皆被震慑。

    皇上冷冷看向城墙之下的女人,厌道:“皇后,你勾结桓王谋逆篡位,还差人暗杀命妇朝官,你可知罪?”

    短短几句便使在场众人心颤,天龙之子,理应如他。

    皇后像是不信皇帝会出现在这里,双目瞠圆瞪大,连脖颈的青筋也都尽数爆起,“你不是被软禁了吗?”

    皇上并不答,犀利的眸流转在她与桓王身上。

    定定瞧了许久无奈摇头道:“只是你以为罢了,朕一早便知道你们的阴谋,早做准备才未受害。”

    皇后听了久久呆愣着,许是受了刺激,她倏然笑起来,嘴角扯着夸张的弧度,道:“原来如此,倒是我看不透你了。”

    咯咯笑了一会,她看到皇帝嫌恶皱眉,心脏被狠狠刺痛。

    涂着艳红丹寇的指尖挑起,指着皇帝问道:“你不喜我,还不是与我做了四十年的夫妻?裴华,你是不是以为你最是可悲,明明深爱着李疏,却要与我们这些女人曲意逢迎、逢场作戏?哈哈,在我看来你才是最虚伪的,舍不下皇位莫要怪在女人身上!”

    听她说到李疏,皇帝的反应明显重了些,狠咬牙道:“你没资格提她,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做的丑事!今日,朕就让你为疏儿陪葬!”

    “哈哈哈...”皇后如疯魔一般颠笑着,在场众人无一不觉着刺耳。

    离她最近的,便是庆王,魔音贯耳逼得他就要提不住剑。

    好在皇后适时停下,操着嘶哑的嗓音道:“当年你说繁华万千只许我一人,今日,你为了别的女人要将我赐死,人人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如此,不过也是啊,在这高墙之中,从来就只有新人欢笑,哪闻旧人血泣,若是你心爱的李疏活着且进了宫,难保她不得我这般下场!”

    皇后凄厉控诉,上方皇帝却未有一丝动容。

    哀怨过后,便是许久静默。

    皇帝等的不耐烦就要下令处死。

    皇后却趁众人不备直直撞向庆王手中的剑!

    瞬间,她的脖颈血流如注。

    偏她不服输,吊着一口气倔强道:“裴华,本宫今日是自戕而亡,你想为李疏报仇,本宫...偏不让你如愿!...”

    气绝,死不瞑目,那双泛血的眸子死死盯着皇帝。

    她有许多话想说,却只留下这一句怨气深重的诅咒结束生命,可怜可叹。

    “父皇,如何处置?”

    庆王看出皇帝的不悦,适时站在前首挡住那双眼。

    皇帝这才默默舒了口气。

    待到方才与皇后对峙翻涌的波涛平息,开口道:“赵氏失德贬为庶人,尸身返还本家,赵家合族男子发配充军,女子贬作官奴,终生不得除去奴籍。”

    他眸光动了动,看向一旁瑟缩待命的桓王,没有一丝犹豫冷冷道:“裴念玦,赐死!”

    随行侍卫听了,即刻押着人退下去。

    城门之上飘荡着桓王一声声的哀嚎求饶,无济于事。

    皇帝负手而立,眼中隐隐噙泪,但他不能心软。

    想要弑父的儿子,必不能得到宽恕,寻常人家如此,天家亦是。

    那两人相继被惩处,沈柔嘉虽没了记忆,却莫名觉着解气。

    只是可惜,皇后利用她杀人,这笔账自己却无法与她细算。

    “柔嘉,”

    她正想着,就听有人念到她的名字,下意识抬头回望。

    城墙之上,皇帝正笑意盈盈看向她,柔声说道:“朕会寻来城中最好的医官为你恢复记忆,莫要害怕。”

    她的记忆?

    不知怎的,她不想答应。

    缓缓踱步向后,下一刻后背便结结实实撞上一堵墙。

    怪的是,那堵墙不似寻常墙面冰凉坚硬,反而像是人的胸膛温热挺拔,她不禁觉得熟悉。

    身后传出一声闷哼,似在隐忍,她疑惑望去,竟看到易潇。

    而她撞上的,正是易潇才包扎好的伤口。

    她盯着那里,忽的想起方才她提刀刺杀时,那刀尖入肉血肉摩擦发出的簌簌声,还有他并非责怪漾着柔软的眸。

    渐渐地,她心里涌上异样的情感。

    下意识抬手抚上那片伤口,轻轻的,像是害怕弄疼了他。

    易潇看她这般小心翼翼,反而挤出一抹笑。

    如今还不知沈柔嘉记忆恢复如何,这样的动作在易潇看来已是亲近。

    似是害怕沈柔嘉退离,忙安慰道:“没事的,不疼。”

    尽管他伪装无恙,沈柔嘉还是看出隐匿在笑容之后的虚弱疲累。

    说来也是,那般严重的伤口,能忍到现在已是极致了。

    她虽不忍,说出口的话却依旧冷淡:“你缘何还不寻救,真想死吗?”

    从未听她这般疏离,易潇面上有短暂的愣怔,再次开口,愈发的卑微:“我不放心你,皇后已将你变作这样,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听了他的说辞,沈柔嘉不知为何忽的转了脸色,猛后向撤一步反问道:“我如今什么样子?”

    “你,”易潇被问的哑口无言,仔细望着眼前的她,却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印象里的沈柔嘉乖巧顺从,温言软语,黑亮的眸子永远带着笑,不会辩驳他说的任何一句,像是没有脾气。

    可现在...

    见他犹豫,沈柔嘉嗤笑道:“我不知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不过看你的反应,必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那么我问你,你是喜欢我的脾性,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自然是你!”易潇迫不及待证明自己的心意。

    “非也。”沈柔嘉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否决了他的话,她回望易潇懵懂的眼睛,徐徐道:“你之前说过的,你最看重便是权势,我对你来说,便是可有可无,或也可说只是消遣而已。”

    话音才落下,易潇便急切打断:“不是的,藐藐。”

    不同于他的焦躁忙乱,沈柔嘉只随意摆摆手,道:“易潇,你的那番解释很动人,若是之前的我想必定会原谅,可如今我已没了记忆,便是以第三人的立场来看待此事,我私以为,情与权不可混淆,若是无法予一人专情,那便只选高官厚禄即可,莫要贪得无厌。”

    她说罢,将那块温凉的玉佩轻搁在易潇手中,诀别般说道:“日后莫要再找我。”

    方才皇后与皇帝对峙,她在旁听的清楚明白,情爱二字说来容易,相守一心却艰难。

    天子如此,男子也如此。

    “...滚开!”易潇突然失控怒骂。

    沈柔嘉恍惚望着他狰狞的面孔,心想,果真!这个男人是不能在一处的!

    性子如此不沉稳,怎担大事。

    可她也不能白白挨骂,深吸口气想要反怼回去,不料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易潇大力推至一旁。

    “你!”她气极,堪堪站稳就听身后传出刀刃相撞的声音,噌噌,挑动她的心头。

    接着,又听到易潇粗粗喘了几下,声线发抖却拼着股劲。

    她暗道不好,慌忙望过去。

    站在身后的,除过易潇还有一名女子,吊梢眉下一双凤眼恶狠狠盯着沈柔嘉。

    嗓音嘶哑喊道:“想不到吧,我还活着!”

    她正是那日与沈柔嘉相继坠崖,侯府宣称尸骨无存的易芮。

    她狞笑扑向沈柔嘉,却被易潇一次次抬手拦下,半步都接近不了。

    她状似崩溃,疯吼道:“易潇,她都杀你了,你为何还要护着她!”

    “莫要再动,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易潇淡漠说着,又转了转手中短刀,正是沈柔嘉捅他的那把。

    “易潇,你当真无情。”易芮含泪,心有不甘,这个男人在这时还是不肯看她一眼。

    慢慢的,她看向易潇的眼神变了样,狡黠道:“那你...替她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刀尖翻转猛地刺进易潇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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