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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孟扶京·中

    孟扶京盯着那只小手,缓缓回握,微凉的指尖被尤婉叙的指尖捂得有些湿热。

    “成亲后,孤连身家性命都是徽奴的了,徽奴还想要什么好处,”孟扶京现学现卖,凑近了尤婉叙,“徽奴好生贪心。”

    这男人报复性可不是一般的强,尤婉叙腹诽着,面上立马做出为难之色。

    她眼眸斜垂,眉头微蹙,吐气时多了丝叹息声,轻轻的跟小钩子似的撩拨人。

    “可是,奴家听说了,京城高门大户规矩多,既要媳妇知法懂礼,又要媳妇会风雅事,”尤婉叙晃了晃孟扶京的手,撒娇似的,“奴家样样都得学,多累呀,国公爷不得赏些个甜头给奴家?”

    “何况,南郡王府请的教习嬷嬷是宫里出来的,想来是严厉不肯揉沙子的,奴家粗笨,少不得要挨手板,国公爷不得哄上一哄呢?毕竟奴家规矩本事学得好,日后涨得可是您的面子呀。”

    她就是个娇娇儿,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眼睫上就濡了几星泪光,她瘪着嘴,雪腮鼓鼓的像肥囊囊的啾雀儿。

    “南郡王府?”孟扶京眉心一跳。

    “是呢呀,”尤婉叙眼睛飞快地眨巴眨巴,“要不,国公爷您想法子,免了奴家的学规矩的事儿吧。”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孟扶京居高临下地看着尤婉叙,她衣裳睡得微微松散,一眼就能瞧见随着呼吸扇动的蝴蝶骨,左肩胛上的小痣被月色照得诱人。

    “规矩是要学的。”

    孟扶京哪能不知南郡王的德行和目的,

    但南郡王好整,尤婉叙这等闺阁小娘子,却最是难弄。

    他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让这小丫头得逞,不然日后她还不得上天?

    听了孟扶京的话,尤婉叙默不作声地转了转眼珠,立马放了孟扶京的手,懒洋洋地掩面打了个呵欠:“那国公爷就请回吧。”

    她抬手,将窗户拉开:“奴家明日还得早起,去学规矩呢,就不留您了。”

    “人家都是开门送客,徽奴怎么是开窗呢?”

    “打道回府,不该走原路么?”

    “徽奴怎么知道孤是翻窗来的?”

    尤婉叙腻腻地哼了声:“不翻窗,国公爷走门不成?要是真走的门,明日外头守夜的丫鬟,奴家可得狠狠打发了,谁叫她睡得太实,放了俊俏贼人进屋。”

    说罢,她也不再理孟扶京,自顾自躺回贵妃椅,覆上绒衾装着假寐。

    “徽奴是使小性子呢,学规矩逃不了,就算不去南郡王府,那入了习园也得学,何况如今你我之事尚未挑明,孤如何出面免了你学规矩的事?”

    孟扶京上前,坐在贵妃椅留出的空档,伸手去撩尤婉叙的头发:“可徽奴将自己说得如此可怜,孤心疼得紧,思来想去还是要拿些甜头哄哄你的。”

    小狐狸闻着味儿,眼睛就睁开了。

    尤婉叙坐起身:“国公爷要给奴家什么?”

    “徽奴要什么,孤便给什么,但得同孤讲讲,尤荣秀往外传了什么。”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

    少了句。

    孟扶京狼一样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

    “奴家想要那根琴弦,”尤婉叙摊开手,跟讨食的猫儿似的,明明是盼着人喂给他却一脸娇懒倨傲,“您给了,奴家就说全了。”

    又精又坏的,孟扶京无奈地抬了抬眉,掏出锦囊,放入了尤婉叙手中。

    “闵氏被灭门后,宅院被改扩成了皇家行宫,”尤婉叙合掌,摩挲着锦囊,“我娘亲曾告诉我,闵氏家宅的后院有片荷花池,占地百亩可采莲,巧的是……这荷花池东南面有座水榭。”

    “如今这时节,圣上并未下江南,那是谁能破例住在江南行宫啊?”

    孟扶京心里有个猜测,但有些荒谬。

    ^^

    孟扶京准备要入一趟宫。

    但在这之前,他要给南郡王找些事做。

    免得他整日沉溺情-色,将近古稀之岁,不慎马上风*做了花下鬼,落个笑柄给世人。

    “廿五,”孟扶京撩开帷幔,“你那无常簿*上可有关于南郡王的?”

    一问这事,廿五那是十分来劲的。

    他先前是跟着孟扶京在锦衣卫做事的,还专管密探谛听一事,一袭飞鱼服一本无常簿,谁见了不抖三抖?

    而且廿五这人别的不爱干,就爱打听街头巷尾的闲话,也爱趴人家屋顶,听家里长短。

    所以他那本无常簿,又被那些做官的戏称为小说*本本。

    上头记的东西啊,实在是有趣,连南郡王每日吃了几杯酒、纳了几房妾、姓甚名谁家住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主子,南郡王的事,多是多,但都是些皮肉生意,”廿五挠了挠头,“之前他卖官鬻爵一事,早被人告到圣上那了,可您是知道的,圣上对这些功臣格外宽容包庇,不过斥责了几句,就……就没再追究,据说,他如今还是偷摸地干着这行当的。”

    “还有别的没有,”说了千百遍的东西,再拿去永兴帝跟前讲,他是不会听的,孟扶京琢磨了下,又问,“最好是时新的,旁人不知道的。”

    现在还不是一下铲除南郡王的时机,孟扶京只是想给他找些事做,别每日只寻思着看不该看的姑娘。

    廿五见孟扶京面露狠色,不禁疑惑,自家主子和南郡王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今日火就烧起来了?

    “属下想起来了,前几日您还没回京时,南郡王强抢民女没得逞,但事后人家姑娘羞愤难当自尽了,”说着廿五就去掏自己的无常簿,他虽不是锦衣卫了,但还是习惯性带着记东西的,“那姑娘是农家女,家中只有个瞎眼的老母,闹不起来,他就草草赔了几两银子,将此事了结了。”

    孟扶京皱眉:“一条人命,几两银子?”

    “具体来说是八两九分五钱。”

    此言一出,孟扶京脸色骤然黑沉,廿五也有些愤慨。

    “你将这消息告诉北郡王,”孟扶京双手交叠,食指伸出,“还有……”

    他念了个名字,廿五呆了半晌,才怔怔点头。

    廿五正准备回身继续驾车,又听孟扶京喊:“廿五啊。”

    他抬眼,意味深长道,“你觉得,霁华规矩学的如何?”

    廿五能说会道嘴皮子卡住了。

    “属,属下……嗯,”他嗯嗯啊啊舌头都捋不直,憋红了脸才蹦出几个字,“三姑娘哪,哪都好!”

    孟扶京撑着下巴,手指懒散地点动:“可孤觉得,她规矩也没学多好,不如一并送去南郡王府学规矩吧。”

    “三姑娘,天仙一样好的人,怎么会……”廿五急着辩驳,可一听见南郡王府四个人,整个人脑袋一歪,“南郡王府?”

    自家主子自从从尤姑娘那回来就奇奇怪怪的,提起南郡王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莫不是……

    “主子,”廿五倒吸一口凉气,啧啧两声,“南郡王别是,把主意打到尤姑娘身上了吧!”

    孟扶京没否认,那就是承认。

    “那,那主子送霁……不是,三姑娘去学规矩,和属下说了作甚,”廿五意有所指,小麦色的皮肤涨起红晕,“还有啊,这南郡王府可是狼窝,南郡王好色他那几个儿子也不例外,三姑娘一人去不行的,太危险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很明白很清楚了。

    转头一看,孟扶京竟然闭目养神起来。

    “这会儿倒是把前因后果都说全了啊,”他幽幽开口,“孤还以为你天生惜字如金。”

    廿五讪讪一笑:“主子,您就让我扮小厮,跟着三姑娘去南郡王府吧,说不定我还能帮着尤姑娘呢。”

    他凑到孟扶京跟前,眨巴着眼睛。

    “离孤远着些,”孟扶京轻笑,“准了。”

    “多谢主子!”

    ^^

    翌日清晨。

    尤婉叙早早被叫起,候着去南郡王府学规矩。

    尤忠不放心她,上朝路上,一只跟着她的马车。

    直到尤婉叙进了南郡王府的门,他才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后来又被截进了个小巷。

    尤婉叙被请进了南郡王妃的院子。

    时辰尚早,南郡王又无需上朝,这会正跟个大佛一样,斜卧罗汉榻上,满脸迷离地抽着忘忧草。

    “人来了,”他乜了眼尤婉叙,皱纹横生的大手仿若无人地摸把南郡王妃的脸,“思卉啊,别捏了,去招呼招呼人家。”

    口吻像是在命令个奴才。

    尤婉叙抬眼去打量南郡王妃,她姓舒名思卉,生得清秀,桃花眼樱桃口,弱柳扶风又不缺窈窕身姿。

    美中不足的,是她要耸不耸的小腹。

    “尤姑娘,随我落座吧,”舒思卉说话弱弱的,大气都不敢出,“年嬷嬷今日要教煮茶呢,先净手吧。”

    说着她就要亲自去端鱼洗,愣了半晌才猛然回神,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郡王妃客气了,”尤婉叙莫名心疼舒思卉,不愿她为难,打圆场道,“您这般好客,倒叫婉叙不好意思了。”

    闻言,舒思卉才松了点神,她垂首含胸挪到罗汉榻另一侧,由女使伺候着净手。

    而尤婉叙,则有人给她端了椅子,坐在南郡王斜前头不远。

    她侧身背着南郡王,并不能看见他的动作,但他的眼神一直在尤婉叙背上游走。

    “婉叙啊……”南郡王眯起眼语气轻佻,“你的腰可真细,盈盈一握令人遐想……”

    尤婉叙泡在水里的手不可抑制地缩了缩。

    她咬紧了牙,正思索脱身之法时,她听得外头有人声交谈。

    不近不远,两男三女。

    其中一个是孟扶京。

    “本王给你,画一副画像可好,”他操着烟杆,点在尤婉叙腰侧,缓缓上滑,“你用的什么香料,真香啊……本王在京城从未闻到过。”

    烟杆一路往上,南郡王几乎要直接上手时,舒思卉忽然开口:“郡……”

    “你该叫本王什么,忘了麽,”南郡王一记眼刀飞去,“教了你这么多遍还记不住,你是什么蠢货?”

    舒思卉声音卡在嗓子口,怎么都说不出话来,眼里满是泪也只敢憋着。

    “一天到晚就会哭,实在晦气。”

    南郡王啐了声,抬手就要去抚尤婉叙的腰——

    “殿下,”尤婉叙即刻起身,满手的水珠甩了南郡王一脸,“晚辈瞧您还没睡醒,就私自做主,给您凉凉脸。”

    “放肆!”南郡王一拍桌,抬手就要扇巴掌。

    “殿下许久不见,怎么脾气越发大了,”孟扶京不慌不忙地走进屋,“孤瞧着,都十分害怕,何况你这一屋子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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