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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家惨案

    自江修仁醒过来以后,因受伤过重无法动弹,只能在床上静养歇息。沈溪语只好每日去房里跟他谈天说地,给他解闷解乏。如他们所想,二楼和姚金花近来总是跟人有意无意提起江修仁,很快也取得了成效,江家老板受了重伤的事并没有泄露出去。

    但这几日过后可就不好说了,因为江修仁老是不去商行,难免会惹人怀疑。所以昨日沈溪语又让二楼和姚金花来了一趟,让他们在渡城散布江修仁去了阳城谈生意的消息,至少还可以拖延几日。

    除此以外,沈溪语还担心两件事,第一她不知道这件事是否要告诉督察署的人,毕竟在吴县死了四个傅家的人,早晚要让人发现。傅向阳认为这件事不可说,倘若督察署的人泄密,会影响到江家。

    但江修仁觉得有必要找于威聊一聊,避免以后让人发现了,反倒是更麻烦,顺便让督察署的人帮忙查一查杀手的来路。只是就连信使都没查到关于杀手的蛛丝马迹,沈溪语不认为于威能查到。

    第二她急着找到义善帮的人,将时廷安全地送往北方,让他回到故乡。时廷来小白楼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现在他们不仅没有找到黑石和义善帮的下落,反而多添了不少的疑团。

    沈溪语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她坐在雕花木椅上转了个头,喊了一声:“小兰,给我沏壶热茶。”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小白楼的门就开了,只见二楼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看到沈溪语在客厅内,他连忙气喘吁吁地说道:“沈小姐,出事了,展家出事了。”

    二楼平复了下呼吸又道:“展家的小姐展颜颜死了,展少夫人也死了,展大少爷失踪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沈溪语从椅子上站起来,很明显被吓了一跳。

    “就今天早上发现的,于副署长带了好多人去了展家,傅大少爷也赶去了。”

    沈溪语怕这件事跟钟焱黎脱不了关系,如果时廷知道了这件事,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有所行动。

    沈溪语当即叫道:“小兰。”

    等小兰过来了,她低声说:“你一会儿上去跟少爷说一声我要出去一趟,时先生在屋里面休息,要是他问起我,就说我去找傅向阳了。”

    她转向二楼:“我和你一起去展家。”

    等到二人到了展家大宅以后,沈溪语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督察署竟来了二十几个人,个个面容严肃,装备齐全,聚集在了宅子的外面,他们还用绳子在宅子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圈。

    她想向前一步,跟于威打探消息,却被督察署的人拦截了下来:“小姐,这里不能通行。”

    “胡宇,让他们进来吧,她是来找我的。”于威注意到了沈溪语。

    就在胡宇将沈溪语和二楼放进去以后,又见到傅向阳风风火火跑过来。他站在绳子外面喊了一声:“于威!”随即他就拉起绳子钻了进来。

    于威看看傅向阳,又看看沈溪语,知道他们的来意,他锁起眉头:“展颜颜和陶金秀死状惨烈,已经找人验完尸了。展颜颜在死之前就服食了毒药,最残忍的是陶金秀的心脏让人挖空了。”

    沈溪语看了傅向阳一眼后,说道:“我在展老爷大婚当天,见到了展颜颜,她当时已经开始发疯了,看着很不正常,会不会有人给她下了慢性毒药?”

    从展颜颜的尸体来看,全身都有发黑的迹象,很有可能让沈溪语说对了,她中的是慢性毒药。于威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钟焱黎,因为她在上个月嫁到展家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觉得她图谋不轨,现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展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于威又道:“还有展继宗也失踪了,问了展家的家丁,他们都说展继宗去了阳城,但是我查过了,他根本没出过渡城。这个月的月初展老爷因为身体原因,跟钟焱黎去了郊外的别院静养,刚让人把他们带去督察署了。”

    然而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负责看守的胡宇向他们跑了过来,他慌慌张张地向于威报告:“副署长,出事了,署里的人来报,展老爷听了家里的事,在督察署突发急病,送到圣德医院后抢救无效,已经断气了。”

    于威急忙问道:“钟焱黎人呢?”

    胡宇道:“好像还在医院。”

    于威道:“胡宇,你在这里看着,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我带几个人去医院找钟焱黎。”他转头看傅向阳:“我还有事,先走了。”

    傅向阳笑了笑:“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于威重重向傅向阳点了个头以后,掉头就扬尘而去。

    等到于威离开了,沈溪语对二楼说道:“有什么消息就来小白楼告诉我。”她转向傅向阳:“我先回去了。”

    傅向阳赶着回商行,不能这么早回去:“我晚上再回去看阿仁。”

    沈溪语微微一笑之后,急急忙忙回了小白楼,她刚进门,就看到了时廷已经坐在厅内的椅子上了。她定了定神走过去,时廷见到沈溪语嘴角弯起来笑了笑。

    她坐到他身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说道:“白奇和傅向阳他们忙得不行,我刚去找了他们一趟。”

    时廷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江老板什么时候能恢复好。”

    看到时廷忧心忡忡,沈溪语心知他担心的是什么:“时廷,江修仁受伤的事情需要保密,所以近期你不宜出去跑动。还有我已经让人抓紧时间找义善帮的人了,就是太委屈你了,让你天天闷在屋子里。”

    时廷苦笑了两声:“我已经习惯了。”

    这三个月以来,时廷才明白比生离死别更痛苦的竟是孤独。他以前在邵家酒业时有钟焱黎和元成毅跟他作伴,又有义善帮的兄弟们陪他饮酒作乐。现在只留了他一个人不知何去何从,十年前自他父母死后,他便孤苦无依,没想到十年后亦是如此。

    沈溪语看出了时廷的落寞,她又道:“如果你真觉得在屋里面没意思,就出来坐坐,我可以陪你说说话,回头我再让傅向阳来陪你。”

    时廷抬眼盯着沈溪语,心中除了对她感激不尽以外,还有说了也没有任何用处的感情,他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沈溪语越看时廷越觉得可怜,如果当初他不跟钟焱黎回邵家酒业,或许情况就不一样了。十年前和十年后对时廷来说,似乎已经没有了差别,只是现在心上还被人捅了无数个刀子。

    如果是她经历了这些,也未必能够用一个好的心态去面对。她能够理解时廷的痛苦,但是不能宽慰他,也不能说给他听,只能让傅向阳劝劝时廷凡事想开一些。

    想到刚才展家的惨剧,沈溪语突然起身说道:“我先上去看看江修仁。”

    她慢悠悠上了楼,进了屋子后,才慌慌乱乱将展家的事讲给了江修仁。听了展家的情况,江修仁默然不语,低着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的工夫,他才叹气说道:“真是可惜展家了,他们这些年不仅建造了整个渡城,还培养了不少的人才。”

    沈溪语了解江修仁此时此刻的心情,她怕他影响到情绪,所以转移了话题:“这些天傅向阳天天和白奇混在一起,还拉着阿风和苏倩忙前忙后。苏倩跟我说,白奇手里面的工作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但他们为了江老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做。”

    她顿了顿又说:“他们忙不过来倒是正常,毕竟在白奇来江家之前,你都要废寝忘食的在商行熬着,才能勉强应付,白奇又不如你。只是我没想到,你平时待人冷冷淡淡,结果人缘这么好,他们为了你忙成这幅鬼样子,也不说辛苦。”

    江修仁登时让沈溪语这番话给逗笑了:“我对人冷淡,人缘就不好了?”

    沈溪语一扬头,得意洋洋道:“反正你对我不冷淡就行。”

    江修仁温柔笑笑,伸手摸上她的脸颊:“晚上你要让信使调查展家的事,一定要问一问,展继宗的下落,尽早找到他。展家倘若真的家破人亡了,能控制接手展家的人绝对不会是钟焱黎。”

    沈溪语心中喜不自胜,江修仁果然知她心懂她意,想到了她肯定会让信使调查展家的事:“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钟焱黎做的很多事都相当奇怪,我不信她背后没有更大的靠山。”

    江修仁锁紧眉头说道:“只是很难查,信使都查不到的事情,恐怕是背后的人用了不少的手段,将事情做得很隐秘。”

    提到了钟焱黎,沈溪语又想到了时廷,她忽然从床上站起,在床边来回走了几步。江修仁看她欲言又止,左右为难,明白她的担忧之心:“你在担心时廷?但又不知道怎么跟我说,是不是?”

    看到沈溪语点了点头,江修仁又唉声叹气了,虽然他知道沈溪语不喜欢时廷,可看她因为时廷黯然伤神,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登时疾言厉色道:“你还去管他的事干什么?当初说好了让他找黑石,我们帮他找义善帮,现在黑石一点下落都没有,何必继续留着他。”

    沈溪语重新坐回到了床边上,她深情款款地拉起了江修仁的手,解释道:“你知道我不喜欢时廷,我只是觉得他太可怜了,他才二十岁,就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十年前父母双亡,留下他一个人。十年后被人背叛,又找不到唯一的寄托。”

    又道:“时廷是个难得的好人,这些年他做了这么多好事,不应该有太坏的下场。如果我们找到义善帮,就把他们送到北方行吗?就算我不管时廷的事,傅向阳也不可能不管啊。”

    江修仁心花怒放笑了笑,一只手握紧沈溪语的手,一只手不经意间碰了碰嘴唇:“你当然不喜欢时廷,你这么主动亲我,肯定是喜欢我。”

    沈溪语第一次见江修仁这么不正经,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江修仁虽然不像傅向阳和时廷那般长得好看,但却是她喜欢的那一类男人,尤其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故而她也是愈看他心中愈欢喜。

    江修仁此时见沈溪语略带害羞的深情,盯着他的双眼中更是含情脉脉,他便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向前倾斜,忍不住地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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