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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女团的姥姥

    在女孩们离开之前,我特意问过那个曾经和小花拴在一起的女孩叫什么。记住她的名字叫蝴蝶,也确定她只有九岁的年龄。她们离开以后,我一直非常担心,担心她们回不来,害怕她们遇到变态。害怕她们成为靳爷府里的小女孩。

    毕竟我是一个成年人,理解掠匪口中所说,“靳爷就是喜欢小女孩,”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想想,与我之后的遭遇相比,与蝴蝶最后的结局相比,被靳爷选中的女孩结局还算不错。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那时候的自己不可能知道。

    那时候我只是知道等我们和另一辆囚车在旅馆汇合以后,四个掠匪在马槽边的交谈。只是知道他们为今天的销售数据,愁容满面。我先是听抽着烟袋的老掠匪说,“我记得以前每次来凤凰城,最少也能卖出去三五个。到三河城之前最少也能卖出去一半。要不然等到那里,奴隶商人给的价格,会让东家发火。”又听见打我一棍的掠匪说,“是啊!您好长时间没来,就上一次我们比他们去西厢国少卖十六枚金币,差一点被东家扣工钱。”

    听见他们的对话,结合自己的记忆,我明白这里是就是东厢国。自然也就知道小花和黑鱼儿去了西厢国。我想着,又听见另一个掠匪说,“等一会咱们去靳爷府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谷仓海的提案。别卖不了部曲人,再被抓起来。”

    这段话,我听得云里雾里,正猜测是不是东厢国也有人反对奴隶贸易,就听见老掠匪笑着说,“没有关系。这个谷仓海虽然是布衣派的强者,并不能统领布衣派。再说,学士院和各级官员,还是支持奴隶贸易的锦衣派占多数。”

    我听见自己的猜测被老掠匪证实。激动得颤抖。心想自己要记牢谷仓海这个名字,他是个好人。将来一定会需要他的帮助。我想着,又听见那个掠匪说,“这些话我也听说过,最好还是小心一点问问。”

    等他说完,一直没说话的掠匪这时候说,“老奴叔,您说今天卖的少是不是这些家伙几天都没吃饱,无精打采的原因。”

    他说完,四个掠匪都把目光投向马棚里的我们。我也扫视了车上的孩子们,还把目光扫向另一辆车上的孩子们。看见如同他说的一样,我们这些人确实饿得东倒西歪,无精打采。还一个个都被眼泪画成了大花脸。我看不见自己,仅靠想象也知道几天没洗脸的剑儿,绝对不会容光焕发。

    扫视我们两遍的老掠匪磕出烟灰,说,“走,先让厨房给他们做饭。小雨去买八套女装,今天必须再卖掉两个。”

    说实话,我感谢那个叫小雨的掠匪。心想要不是他,一整天没进食的我们应该吃不上那顿饭。也感谢他让我吃到母亲说过的短谷,两大碗浓稠喷香类似八宝粥的短谷粥。虽然那个时候自己并不认得那是什么,只是知道喝进嘴里有点沙沙的口感,当然还有喝过之后缠绕在口齿的甘甜。

    我们吃过饭,老掠匪就和小雨还有另一个掠匪带着女孩们乘坐一辆车走了。我们这些男孩们就被集合到另一辆车上。有那个打我一棍的掠匪站在车边看着。天早已黑了。缺一半的月亮虽然还算明亮,却怎么也照不进低矮的马棚里,照不亮我的心。更加驱不散我的担忧。毕竟铃铛只有七岁半,蝴蝶只有九岁。

    好在她们走过没有多大一会,三个掠匪就回来了。与他们一起回来的女孩只有五个,其中就有铃铛和蝴蝶。被留在靳爷府上的女孩,有个跟我在同一辆车里待一天。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来自哪里。另两个女孩更加陌生。不过在她们离开前,我努力地记住了她们的样子。心想着等剑儿长大以后,自己一定要回来救她们。

    第二天我们从新上路,第四天我们重复了第一天的故事。第十天,我们便来到东厢国最大的奴隶市场三河城。在那里我看见一辆又一辆的囚车,也看见奴隶不只有孩子,还有很多的成年人。甚至就在我们囚车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尖嘴尖牙的海族女人。她身上穿着用海草编织的衣服,半蹲在囚车里,对靠近的人们龇出尖牙。发出低吼。她的主人喊着,“东海郡商人来到三河城,为三河城的老爷们带来海族的公主。她有着美丽的长相,神奇的眼睛。如果有垂青的老爷,付一百枚金币就可以买走。”

    我听见她是海族公主,不免和围观的人一样,看个不停。我看见她的皮肤类似小麦的颜色,头发如瀑布。手臂又粗又长,手掌又长又宽。手指却很短,比脚趾长不了多少。

    也看见围着她的人指指点点,就是无人出价。这一点倒是和我们有些类似。我们这边的看客络绎不绝,往往是问问价格以后就去了别的囚车。我们还剩下六个人,前几天的销售足够老掠匪报高价格以后慢慢卖。低于六枚金币的价格,他都挥着长烟杆,笑着说,“少了,少了。”

    到中午时,一个骨瘦如柴满脸褶皱的老奶奶半躺在竹轿上,被两个年轻人抬着进入市场。我看见她刚进入大门,几个卖奴隶的商人着急忙慌地围过去。坐在辕座上的老掠匪也立刻放下烟杆,走过去低头哈腰。距离太远我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看见她众星捧月一样来到我们这边。也看见她经过海族公主时,不论东海郡商人怎么邀请,她都低垂着眼皮,仿佛抬不动一般。经过我们的囚车时,她坐直身子敲两下轿杆,两个抬轿的小伙子立刻停下来。她看我们一眼,慢慢地说,“老曲奴,我给你说过多少次,要善待有可能成为我团员的女孩。”

    我正疑惑她是谁,怎么有这样的架子,竟能让一群凶恶的奴隶商人像奴才一样点头哈腰。又听见老掠匪对同伴说,“快解开她们的布条,让她们下来。”我还以为他让我们都下去。就看见那个打我一棍的掠匪打开门低声说,“女孩们自己解开布条都下来,我不拴你们,你们要是敢跑。腿打折都是最轻的惩罚。”

    到这时我明白了她只要女孩,也想起自己离开白石崖时母亲说过的话。我看向正在下车的女孩们,心里思考着仕女团到底是什么样的团体。也猜想她们未来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我想着,看着,却不敢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拦。该怎么办。

    这样纠结的心情,直到我看见女孩们都站成一排,又听见一直坐在轿子上的老奶奶说,“我给你们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们宣誓加入仕女团,你们都是自由人。你们随时可以离开,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都会付钱赎买你们的自由。从入团到你们三十岁,你们生是仕女团的人,死是仕女团的鬼。在仕女团,我会让你们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人间美食。还会教你们读书写字,让你们成为东西厢国最优雅智慧的女人。你们会发现,仕女团是你们这一生最好的家。有人敢欺负你们,即使他是万军之将,我们一样会为你们复仇。即使他是万金之家,我们一样会让他倾家荡产来赔罪。三十岁之后,你们依旧是自由人,回家寻找父母,嫁人结婚,还是继续留在仕女团,都是你们的自由。当然在此之前,你们胆敢私自离开,即使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听明白了吗?”

    等她说完,我忽然发现仕女团可能是她们最好的去处。我想着,女孩们纷纷回答说,“听懂了。”那老奶奶又对着老掠匪说,“四个女孩,我给你二十五枚金币。不少吧?”

    一直笑脸相陪的老掠匪,听到老奶奶的话急忙鞠躬行礼说,“不少不少。谢谢姥姥。谢谢姥姥。”

    老奶奶不再理他,向前摆摆手,年轻人便抬起轿子向前走去。铃铛回头看我一眼,和其他女孩一起跟在老奶奶后边。我正心想,她没给钱,老掠匪怎么让他们走了,一男一女两个仆人就走过来。男人从包里拿出二十五枚金币。老掠匪对着姥姥再次鞠躬,然后接住金币,笑得合不拢嘴。

    实际上他的快乐,我并没有怎么观看。我的眼睛跟着老奶奶向前继续走。我看见这个商人说,“姥姥,请您到前边看一看我们的女孩。”那个说,“姥姥,麻烦您抬抬眼,这几个女孩是我们特意给您留的。”还有人说,“姥姥,求您务必看看我们的女孩,给点钱就行。”

    他们的表现让我明白仕女团一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团体,知道这个姥姥一定不简单。我看着,想着,看见她不一会就买了十几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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