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

    德拉科不在礼堂,郁金香没有看到他。

    她看着只有一对情侣在下着巫师棋的斯莱特林长桌,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要提前告诉德拉科她去了校医院。

    重返魔药教室完成课堂作业而拖延了晚饭的时间,她刚刚放飞了给德拉科消息的纸飞机和范妮前往天文塔时,整座霍格沃茨突然变得无比嘈杂。

    “快点!快点!大搜查!这是乌姆里奇夫人的命令!”

    费尔奇手里拎着一根棍子,他用棍子指着那群学生,兴奋地扯着嗓子从礼堂的门厅一直喊到了城堡大厅的喷泉旁。

    他的洛丽丝夫人也竖着尾巴蹦跳着拦住几个抓着臭鼬弹的格兰芬多,然后他们毫不犹豫地将臭鼬弹扔在了费尔奇的面前。

    大厅中一时臭气熏天,费尔奇捂着鼻子和嘴巴气冲冲地绕着喷泉追着还在扔着韦斯莱迷你烟花的学生。

    “快停下!混蛋!乌姆里奇夫人一定会同意我把你们的脚绑起来倒着吊在地下室里!”

    喷泉上的雕塑因为他的破锣嗓子皱着眉头捂住了耳朵,还用怀中抱着的水壶舀起池水将他赶到别处。

    “我们还要去天文塔吗?”范妮捂住鼻子和嘴巴看着因为水洒在瓷砖地板上差点滑倒的学生:“什么大搜查?”

    “不太清楚——”

    郁金香被臭鼬弹熏的快要吐出来,她拽着范妮的胳膊躲开了正跟着复杂的情况起哄捣乱的皮皮鬼的攻击。

    她用魔杖悬停了皮皮鬼刚扔出来的一个插满粪弹的奶油蛋糕并将它顺着窗户扔了出去,然后赶紧穿过了充满费尔奇咒骂声和皮皮鬼鹦鹉学舌着咒骂还唧唧笑的大厅跑上了楼梯。

    “费尔奇说乌姆里奇要求公共休息室都敞开大门好方便她的检查。”

    “她要检查什么?”

    “听说是什么非法聚会——”

    郁金香停下爬楼梯的脚步,她听着身旁的聊天小声对范妮说:“刚刚在校医院里比其尔就是说的这个!”

    “好吧,如果每个学院的寝室都敞开大门的话——那么霍格沃茨真的是什么都得听乌姆里奇的了。”范妮继续顺着楼梯向上:“这可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学生没有了隐私。我很难相信邓布利多会同意这一点。”

    果不其然,在范妮和郁金香打算站在这里和其他的学生一起搞清楚状况时,麦格教授提着袍子难得一见有些失去平静地跑了出来。

    她也被臭鼬弹熏的一个踉跄,急忙抓住了一个没头没脑撞在她背后的低年级学生的胳膊,将那个学生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方向推了一把。

    麦格教授忽视了正耍着费尔奇团团转的皮皮鬼还有一片狼藉的大厅,她用魔杖指着喉咙,严肃的声音洪亮地回荡在城堡中。

    “赶快回你们的寝室去!关上公共休息室的门,没有口令的人将无法进入公共休息室!”

    麦格教授的声音似乎是下了一剂镇静剂,城堡中突然静了下来,连皮皮鬼都趴在大吊灯上顺着吊灯摇摆的方向晃来晃去一声不吭。

    大家都闭上了嘴巴,再就是只有回寝室的踢踏的跑步声。

    “这件事似乎,不是一件小事,对吧?”范妮小声嘀咕着:“我想,呃——这大概又是魔法部又在试图和霍格沃茨争夺对学生的控制权。”

    郁金香胡乱地点了点头,她趴在楼梯边的围栏上没太听清范妮的话,她的注意力早就被转移,专心又期待地盯着从一楼方向飞来的纸鹤。

    ‘晚上窗边见。——D”

    德拉科只写了简短的一句话回应了郁金香飞去的缺席晚餐的理由。

    他似乎是用一本正经的脸说出了这句话,而下方一连串在晚餐时没有见到她的抱怨和生气的小人头画像才是他内心真正的心情。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中难得挤满了人,更难得的是大家不再只是安静地翻书或者做作业,原本可以听到壁炉中噼里啪啦的柴火声还有公共休息室三楼的钢琴声都听不到了,大家都在叽里呱啦地讨论着什么。

    郁金香没有理会那些匪夷所思的各种讨论,她的好奇心在即将截止却还没有动笔开始的古代如尼文作业面前占了下风。

    并且她更认为,与其猜来猜去,不如安心等待老师们的通知。

    她打算趁着图书馆闭馆前去试试能不能找到关于下一次弗伦泽上课时要讲的乌干达马人火焰占卜体系的书,但却被鹰环劝了回去。

    而这时,公共休息室的闲聊已经变成了,关于穹顶天花板上空那颗明亮的水星与关于作业的讨论。

    晚上10点大家都拉上了床幔准备入睡,郁金香挪开了摆在窗边罩在玻璃中的那盆永不凋零的白色郁金香。

    她披上了厚厚的毯子,打开了玻璃窗坐在窗台上欣赏星空。

    耳边的微风中突然响起一阵某种东西急速划裂绸缎的声音,声音戛然而止,面前窗外的风景仍然是暗蓝色的夜空。

    “这位年轻的小姐,你难道不担心会有坏蛋钻进你的窗子吗?”

    郁金香维持着捧着脸颊的姿势,盯着那颗水星慢吞吞地说:“那个坏蛋是姓马尔福吗?”

    “坏蛋会捂住你的眼睛,不轻易告诉你他的名字。”

    “那么,就让他捂住我的眼睛。”

    “捂住了你的眼睛,任他是谁,吻了你该怎么办?”

    “任他是谁。”郁金香眯起眼睛甜甜地对着月亮说:“那么我还要希望,他会是我喜欢的人。”

    一只带着黑色龙皮手套的手扒住了塔楼的墙沿,德拉科挪着飞天扫帚,他从下方冒出了脑袋,仰头盯着正笑着的郁金香。

    “任他是谁?”

    飞天扫帚挪高了一些,他踩在了窗台边。

    他的金发在风中吹的乱糟糟的,墨绿色睡衣的领子翻在了皮夹克毛领子的外面。

    “郁金香,这可不是在庄园中。你得知道霍格沃茨也不是那么安全。”

    “德拉科,除了你,还会有谁在睡觉的时间骑着飞天扫帚飞到这里?”

    “我知道这样浪漫的事情只有我才能想到。”德拉科的飞天扫帚调了个头,他探着身子伸出胳膊抓住郁金香的手:“瞧,为了见你,我的手都冻的冰凉。”

    “哦——可怜的德拉科。”

    郁金香双的手包裹住德拉科的手,她拍了拍身边的位子,邀请德拉科一起坐下。

    他是真的很冷,鼻尖都被吹得红彤彤。

    狭窄的窗口刚好坐满两个人,郁金香看着德拉科除了厚厚的皮夹克只有单薄的睡裤,她张开双臂,撑起身上披着的毯子。

    “要躲进我的毯子里吗?”她小声说。

    “说真的,我很想假装表示拒绝。但是我永远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德拉科毫不客气的向前挪了一点根本用不着挪的距离,他的左臂用力圈住郁金香的腰,弓着身子尽可能贴近她。

    他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嗅着郁金香泡过澡后脖颈的香气。

    “真暖和。”他闭上了眼睛。

    郁金香将厚厚的毛毯裹在德拉科的后背上:“但是你的皮夹克,很冰。”

    “我要脱掉它吗?我很乐意这样做。  ”

    “你想的美。”郁金香皱了皱鼻子又无声地笑了笑:“小声一点,我的朋友们已经睡着了。”

    德拉科的手摸索着郁金香背后隔着睡裙的脊骨,他的手掌在她的脊骨上下来回摩挲,冰凉的手掌逐渐拥有了一些温度。

    “郁金香,我的腿也很冷。”

    “我可以给你另外一条毯子盖在腿上。”

    “我们可以躺在你的床上,然后把窗子关上。”德拉科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晚上10点之后就不许任何人进入。”

    “骗子。”

    郁金香想笑又板起了脸,她担心寝室内一直开着窗户而降低的温度会让朋友们睡的不舒服,她的手挡在德拉科的嘴边,将他拉进了自己的寝室。

    她放下了帷幔,用魔杖点了一盏小小的灯。

    德拉科今晚的高兴好像不止源于她的接纳,他们一起盖着她的被子,握着她的手指。

    “你为什么去了校医院?”他遵从了她的要求,小声地在她的耳边问。

    “因为魔药课发生了一点小事故。”

    “你受伤了吗?”

    “不——”郁金香突然因为想到了德拉科即将生气的小别扭而笑了起来。

    “笑什么?”

    “没什么。”她抿住了嘴,眨着眼睛看着德拉科:“因为罗勒不小心将圣甲虫粉弄在了眼皮上。”

    “嗯——这倒是危险。取圣甲虫粉时要记得戴上手套。”

    德拉科闭上了眼睛,垫在郁金香脖子下的右臂用力地抱紧了她。

    郁金香完全躺在德拉科的怀里,她听着他平稳地呼吸,搂住了他的脖子。

    “16岁还是很有用的对不对?”

    “听不懂你的话。”

    “我是说,你长大了,要知道你以前可是差点把罗勒逼到退学——”

    “我们是不是得给对方起一个昵称?”德拉科突然转移了话题:“我们总是叫对方的名字,这样根本体现不出我们的感情。”

    “可是我很喜欢叫你的名字。”郁金香迟疑了几秒犹豫地说:“那么,我应该叫你什么?”

    “布雷斯的女朋友叫他宝贝。”德拉科把额头凑到了郁金香的脑袋上方:“我们应该也试一下——”

    “呃——”

    郁金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的手指抠着德拉科皮夹克的一颗银制扣子差点要将它拽下来。

    “有点——肉麻。”她委婉地表示拒绝。

    “宝贝。”德拉科很自然地叫了出来,在怀中的郁金香对这个称号无动于衷时,他又接二连三叫了好几声。

    “宝贝,宝贝,宝贝。为什么我就可以说得出口?”

    “因为——因为——”

    郁金香涨红了脸,她想要钻出德拉科的怀抱远离这个有些不能接受的称呼,又因为他像盔甲骑士那样有力气的手臂只能待在这里。

    “好吧,还是郁金香更好听。”德拉科的腿夹住了想要逃跑的郁金香,他自由的左手拨开她脑后的长发将她牢牢按在这里:“郁金香,郁金香,这是最好听的名字。”

    “可是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并不是这样说的。”

    “因为——”德拉科想要说点什么,又闭上了嘴巴:“睡觉。”

    “你要回你的寝室去。”郁金香推了推他:“你不能留在这里,这样是不对的。”

    “我早就说过你应该让你爸爸向校董事会提出你必须拥有单人寝室的申请,我爸爸一定会同意的。”

    “可是,在学校中还是与朋友们一起住着比较快乐。”郁金香突然想起了校医院的事情:“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霍格沃茨乱糟糟的,上次发生这样的情况还是因为小天狼星。”

    “又是因为那个烦人的波特,他私自组织了什么邓布利多军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屋里教学生们魔咒,”德拉科心烦地说。

    他想到波特灰溜溜接受惩罚又有些幸灾乐祸地絮絮叨叨:“这下好了,他的自大给邓布利多抹了黑,福吉带着傲罗们来到了这里,魔法部终于抓到了能把邓布利多赶出霍格沃茨的把柄。”

    他冷笑一声:“要我说,波特是个石头脑袋,自己的能力就该掌握在自己还有真正信得过人的手中。他大概是救世主当的上瘾了,才乱七八糟地搞了一大堆嘴巴漏风的人当他的部下。”

    “如果他能谦虚一些,我们很乐意向他分享这个经验。”

    “你们?是谁们?”郁金香有点困地打了一个哈欠挪了挪枕在德拉科手臂上的脑袋:“我猜,肯定是赫尔墨斯他们。”

    “总之,每个巫师都得找点门路学点东西不是?”

    德拉科得意的在昏暗的床幔中举起手臂转动着右手。

    小小的床灯照的他露出睡衣的手腕上那条手链发出了冰凉的银光,他快速地收回了手,握住了郁金香的肩头试探性地捏了几下:“单单靠霍格沃茨教的东西,连一头巨怪都杀不死,像被圈养的白痴一样。”

    “德拉科,如果你真的学到了你认为真正能被称之为知识的东西,但是你还是得遵循魔法部的法律。”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他又开始哄着郁金香,讨好地吻着她的额头:“我说过,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我绝对不会做。”

    “这绝不是我能要求的事情。”郁金香又打了一个哈欠后慢吞吞地说:“你总不会什么事都能告诉我。”

    “郁金香,这也是我最近,脑子里面一直想对你说的话。”

    德拉科原本闭上的眼睛又睁开,看着郁金香的脸庞在昏暗中是模糊又柔和的轮廓。

    她一半脸颊藏在他的怀里,一半脸颊上掉落着零星的光。

    他为什么总是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在脑海列出了一堆郁金香绝不接受而他已经做过的事情,才勉强地放弃了探究一切的想法。

    “我们是不是都有各自的秘密?”他问。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对方拥有无法开口的秘密。”郁金香的手钻进德拉科的皮夹克按住他的心脏:“如果能让我们的感情稳定并且延续,那么秘密就不是坏东西。好奇心才是。”

    “潘多拉的宝盒在打开之前,她比谁都清楚要牢牢记住不能打开宝盒的要求,可她还是打开了。”

    “这是人的本能。”德拉科说。

    “人的本能有很多种。感知力,理解力,情绪,精神,等等。”郁金香认真地举着例子:“我认为人类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是在于人类可以控制自己的本能。”

    “拉文克劳又开始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所以,这难道不是欺骗?”

    德拉科嗤之以鼻,对于郁金香过于‘高尚’而超脱现实的想法使他猛地反应了过来。

    现在躺在自己怀中的,沉默着失去,沉默着又回到自己身边的女孩从一开始就拥有自己的秘密。

    时时刻刻,和她自己,和别人。

    她才不是说她想要做些什么。

    而是在旁敲侧击告诉他不该有那些好奇心,不该不给他们之间留一些空间。

    他也不是好奇心,是他们故事开始时就想要完全占有她内心的急切与掌控力得不到满足的挫败感。

    她现在又有一个秘密,或者不止一个。

    和谁?

    不知道。

    可她在自己的怀里,这又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他想知道一切,又想起在郁金香来找他时他对自己发誓过绝对不会多问。

    他今晚的快乐被心烦逐渐占满,嘴上开始毫不认输地争辩:“你的话有极大的漏洞,郁金香,你暴露了自己,因为,人在以自己为准则找理由辩解时,会忽视一切琐碎的不准确性。”

    “如你所说的准则,如果我瞒着你,像赫尔墨斯瞒着爱丽丝那样与别的女人上.床,但是我却说,对你隐瞒你真相是为了我们感情的稳定,你会接受吗?”

    郁金香沉默了好一会儿:“这要靠你的道德感。”

    “我的道德感又是以谁为基准?上帝?还是宙斯?他们两个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吧。”郁金香撇了撇嘴抽出了埋在皮夹克下的手:“那么什么才是有用的玩意儿?”

    “哼——”德拉科闭着眼睛哼哼笑的身子都一抽一抽:“当然是,吃苹果。”

    这是德拉科委婉又诗意的形容,四目对视,郁金香抓起了枕边的魔杖。

    “苹果飞来。”

    一颗红彤彤水嫩嫩的苹果钻进他们的床幔被握进郁金香的手中,她看着德拉科似笑非笑的眼睛,将苹果咬下一小口。

    “我不喜欢吃苹果,但不可否认它的确很甜。”郁金香抹去嘴角苹果的汁水:“大概这是上帝都没想到的事情。所以这才导致了伊甸园失去了神圣——”

    德拉科捏住了郁金香的下巴,让她仰头对上自己的吻。

    苹果滚出了床幔,他推着她的肩膀,手掌陷在她脑袋边柔软的枕头旁,声音小声又缠绵。

    “郁金香——”他的嘴唇磨着郁金香的耳垂:“你知道亚当和夏娃真正到达了没有束缚的地方,那里,才是天堂啊。”

    他听着郁金香有些慌乱地呼吸得意地离开了她的耳朵,他没有继续沉迷在此,就迅速坐了起来,重新扣好了皮夹克的银扣。

    他撩开床幔跳下了郁金香的床,抓起挂在窗边的飞天扫帚,扒住窗边踩着窗台,再一次依依不舍地揉了揉郁金香在窗边送别他时伸出的手的手心后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霍格沃茨第二天在早餐时就恢复了整洁与正常,稍微不那么正常的是——教职工餐厅上原本属于邓布利多校长的位子,现在是乌姆里奇坐着。

    她做作的优雅,吃一小块蓝莓馅饼时足足擦了十几次嘴巴。

    她环视着礼堂中吃早餐的学生们,并满意地看着有那么一些同学只能用左手吃饭。

    “想都不用想,他们肯定也是用惩罚羽毛笔写了一整晚的字。”在早间餐桌上早就清楚来龙去脉并拼接了郁金香说的昨晚发生的一切的范妮咬着一块司康担忧地说:“我有点不想上学了,如果没有邓布利多,那么这里简直就是完全的监狱。

    “我说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必须参加比赛!”

    争吵声响起时郁金香才和范妮转过了头,盯着教职工餐厅的方向。

    麦格教授站在乌姆里奇的身边,她愤怒的都能让郁金香想象到她脸颊上的肉正在颤抖。

    乌姆里奇又开始假惺惺搬出魔法部昨晚又下的什么新规,麦格教授仍然站在那里不肯离开。

    “格兰芬多,必须保留魁地奇球队。”麦格教授咬牙切齿重复着刚刚的话并试图保持冷静:“并且,他们必须参加比赛,他们有权利这样做!”

    “米勒娃,很遗憾——不管重复几次——”

    “你这样是在霸凌格兰芬多!”麦格教授打断了乌姆里奇捏着嗓子的官方发言:“我以霍格沃茨副校长的名义要求,格兰芬多必须保留魁地奇球队!”

    乌姆里奇又笑了,她放下手中的叉子,认真又天真地问:“如果永久禁赛,那么为什么还要保留球队呢?”

    “霍格沃茨从来不会只有三个学院有资格为学院而战。”

    “哦——这是当然。”乌姆里奇说:“我们还保留了学院杯不是吗?格兰芬多拥有被扣分的权利。”

    麦格教授和乌姆里奇的争吵引的弗利维教授的劝阻,大家都看着津津有味,猫头鹰呼啦啦的从礼堂的门中飞了进来,郁金香急忙盯着那个显眼的蓝色绶带猫头鹰叼着的信件。

    她又像往常那样将信件迅速塞进手袋中,她打算好好吃完早餐时,才发现德拉科正坐在不远处斯莱特林长桌边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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