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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就是个猪脑子!”握青觉得再没比她更笨的人了,根本就是榆木疙瘩不开窍。殿下都邀她一同乘车了,还不明白殿下的心意吗?

    颜溪根本不在意握青的扼腕叹气,只问握青京城哪里还有好吃的好玩的,她打算等师兄回来,带师兄好好逛逛京城。

    “殿下说了,你昨日扭伤了脚,今日半步都不能离开这房间,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吧 ,别想着出去逛了,可别连累我被云姑扣月钱!”握青很快地收拾了碗筷,提起钱就是要她的命。

    “不是吧,连房门都不能出?”颜溪心想殿下这是抽的哪出疯,可是见握青气呼呼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言语,“算了,索性我还要赶制衣服,就呆在屋里缝衣服好了,尽快缝好了衣服我才能恢复自由啊。”

    颜溪又问起握青,为什么那些人要害三公主?

    握青觉得她也真是心大,就不问问若是皇后知道了是她和松丹坏了她们的计划,结果会怎样?

    这也是褚临岳今日让她呆在府中不得出门的原因,暂且先避一避风头。

    果然,第二天京城便传开了,说萧侍郎家的公子在春日宴上与一名太监苟且偷欢,这个劲爆的新闻一时间成了茶楼上最叫座的八卦。

    萧皇后和长公主敢怒不敢言,把小太监打得皮开肉绽,也没问出到底是谁干的?萧彦更是躲在家中没脸见人。

    圣上在春日宴上染了风寒,旧疾复发,且有愈发严重之势,慌得宫中乱成一团。

    萧后让人密切关注淑妃宫中有何反应,却见淑妃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反倒是让萧后和长公主心生忧惧,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淑妃她难道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实际上,淑妃又何尝不恨,只是那日郢王让云姑已交代了自己,务比要沉住气,暂且保持沉默。况邺帝病重,此时也无人再去关心那夜的事情,邺帝对此事可能还尚不知晓。

    这件事情就这样暗暗沉了下去,萧后和长公主的彻查却没有停止。

    邺帝在发病前召见了从襄州回京的薛寺卿,令他务必在一月之内结案。

    薛放自襄州回京就密切与郢王联络,两人商定,就从那个藏匿在酒坊里的摩叶教徒阿齐慈入手。

    褚临岳派了陈隐全力协助薛放,明面上的差事由大理寺的人去办,暗查的事就交给影卫去办。

    邺帝养病期间,朝政暂由左仆射符彬代理,萧后一党的朝臣便以荣南侯谋反一事抨击符氏一派。这让符贵妃和庆王意识到,仅仅是处置了庆王妃,撇清和荣南侯的关系还远远不能解决问题,彻底查清荣南侯一案才是不得不解决的关键问题。

    “要的就是他们着急,他们着急了,我们才好办事!”薛放坐在阴暗肃杀的大理寺署衙内,用食指瞧着桌案,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他面相长得十分白净,五官俊秀,身量匀称精瘦,衣着整洁素雅,与一般的刑狱官员不同,他更喜欢素净的浅色衣服,故而便有了书生的雅号。

    然而他办案的手段却极其狠辣阴厉,如果说褚临岳擅谋,他则专计,不管多么刁钻顽固的案犯到了他手上,没有不招的,除了大理寺骇人听闻的刑具外,善于拿捏人的软肋便是他的绝招,江湖人士便进一步完善了他的雅号,称他为“血手书生”。

    薛放很快令人放出风去,参与襄州叛乱的摩叶教徒有漏网之鱼,据说就在邺京,大理寺即日起要全程搜查,抓捕逃犯,所有人进出城门一律得出示符牒文书,一时间,京城中人心惶惶。

    再说沈琛拜会了大邺朝德高望重的太傅林玄之,林太傅历来崇敬白云先生,又因他与沈琛的父亲沈卞有些交情,对沈琛便格外器重,悉心指导起他的备考之事,还让人在林府附近找了处僻静的宅子给他。

    “贤侄最好住得离老夫近一些,往来交谈也方便,老夫也可多引荐一些大才与你认识,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听多请教是大有裨益的。”

    林玄之捋着花白的胡子笑着说道,他近几年已不再过问朝中之事,专心治学,又兼修一些太极拳法,故而看起来不像是为官之人,倒更像一个修仙问道的世外高人。

    “多谢林伯父为侄儿思虑,就按伯父说得办,侄儿这就回去收拾了东西搬到新宅来。”沈琛拜谢。

    郢王府内,沈琛已向褚临岳禀明了要搬去新宅,褚临岳也并未挽留。

    颜溪听说沈琛要搬到新宅子,开心得一把搂住沈琛的胳膊,“太好了,大师兄,那你等我一会儿,我也去收拾收拾我的行囊!”

    沈琛告诉她,自己不能带她走,她得留在郢王府。

    “为什么?我都已经鞍前马后伺候了郢王殿下几个月了,还不够吗?我就差给他做好一件衣服了,要不你等等我,等我做好了衣服,带我一起走!”颜溪又急又气。

    沈琛心里一阵抽搐,有些心疼仍旧蒙在鼓里的颜溪,转念一想好在自己已在京城了,算是可以留在她身边陪着她了。

    在沈琛眼里,颜溪永远都是小时候那个毛毛躁躁,聪明伶俐,心地善良的小丫头,记得那年她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胳膊靠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哭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好在她还在他身边,他也还能守着她。如果不是冲玄被抓进大牢,颜溪此刻应该还在仙石书院逍遥快活,而且说不定他们会提前按照约定完婚。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真是世事难测,皆由命择。

    他决定等时机成熟,一定要和颜溪说明这其中的一切原委,慕将军为人刚正,相信颜溪是愿意回去的。

    “溪儿,你别担心,师兄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听话,暂且留在府上,等师兄将宅子安顿好了,再来接你。”沈琛终究不忍心再看到她失落的眼神。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啊,来,拉钩!”颜溪转悲为喜,伸出小拇指勾了勾。

    自沈琛搬走后,颜溪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握青觉得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奇地问她:“溪娘,你这是一朝发奋,赛过悬梁刺股啊!”

    “那可不,我快点缝好了,就可以快点搬出去和我师兄一起住了!”颜溪头也不抬地缝着一只袖子,只见那歪歪扭扭的针脚,连蚂蚁走出的路都比这直。

    “啊,你要搬出去住,殿下同意了吗?”握青问的话也正是站在门外的褚临岳想问的。

    “殿下可是答应我了的,让我把衣服缝好,我就可以出府了!”颜溪言辞凿凿,门外的褚临岳暗自疑问,“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正说着,就见褚临岳走了进来,握青忙退了出去。

    褚临岳是来问颜溪,可还记得那日把自己的大氅落在什么地方了?

    其实他也大可以让云姑或郗烈来问,只是他听云姑说颜溪这几日都闷在屋里不出门,也不惦记着吃喝,夜里都是过了四更天才睡,便以为她是有什么心事或是病了。

    不想还没等他开口关怀一二,便已知道了病因,原来她是要急着离开。

    颜溪手里捏着针呆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大氅应该是落在紫云殿了,那时她只顾着修理那色鬼萧公子。

    “行,本王知道了,你没事就好!”褚临岳瞟了一眼颜溪怀里的天青色锦袍,心想这么好的云锦料子都被糟蹋了。

    颜溪见他走出房门,还在揣摩那句“你没事就好!”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有事了?

    果然,长公主褚如岚始终没有查到是谁坏了那晚的好事,褚临岳送如岫回宫时,马车停得离宫门太远,侍卫看不清马车上的人,而如岫和云姑是坐在轿撵里进了宫,云姑又是坐了淑妃的轿撵出的宫。

    而那送信的守卫,第一,确实没太看清郗烈的脸,第二,本就是私下得了钱,自然不会吐露点滴实情去趟这趟浑水,只说是见淑妃亲自出来去接回了公主,至于从谁手上迎接公主,一律不知。

    可是,褚如岚也并非一无所获,有人在事发地捡到了一件大氅,看衣料不像下人的东西,找了长春殿那日当值的公公看过,说好像看见郢王穿的是这件大氅。

    陈隐问褚临岳,要不要派人取回大氅,褚临岳横了他一眼,怎么在大理寺呆了几天,人都变蠢了,此时去取,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和颜溪核实,是不是确实丢了大氅,若是的话,早些做好应对说辞就行。

    第二天,郢王府的后院大门开着,陈显趴在条凳上挨板子,郗烈一板子下去,陈显鬼哭狼嚎得整条街都能听到。

    郗烈边打边责骂道:“你这个狗东西,殿下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偷殿下的东西卖,说,除了玉扳指,还偷了什么?”

    “没,没有了,求殿下饶命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陈显嚎叫着求饶。

    “再不从实交代,就别怪我今日杀鸡儆猴了!”郗烈说着猛地一板子又打了下去,陈显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引得左右街坊行和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小的,小的还偷了殿下的衣服卖给了紫丘苑里的小太监阿洪,阿洪说等卖出去得了钱就分与我一半。”陈显口中的阿洪正是那夜和萧彦狼狈为奸的小太监,褚如岚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怕他坏事,次日就要了他的命。

    陈显哆嗦着接着招认,说那日马球赛,他与人押了赌,赌自家府里会赢,结果却输给了定安侯府,按约定要给对方十两银子。可是自己在府上当差,殿下一向抠唆,哪里能攒到十两银子,就心生歹意,偷了主子东西出去变卖好还赌债。

    热闹看到这里,众人就再明白不过了,纷纷议论起来,有骂陈显是吃里扒外的背主之奴,应该打死,也有同情陈显,说郢王过于克扣下人,逼得下人没有生路才生歹意的。

    关了后院门,颜溪忙上前扶住一瘸一拐的陈显,质问道:“陈显,你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陈显面露悔过之意,羞愧地点点头。

    颜溪猛地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好啊,陈显,枉我一直这么信任你,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要是没钱可以找我们借,你怎么能去偷东西?活该你挨板子!”

    陈显望了一眼一旁的郗烈,心里着实委屈,这还不是拜你颜大小姐所赐。

    郗烈则板起脸说道:“行了,打你一顿,给你个改正自新的机会,殿下已算仁至义尽了,你回去养好伤,以后尽心为殿下效力,切莫再做出这奸恶之事!”

    “是,是,小的感激不尽,日后定当万死不辞!”陈显佝偻着身子应道。

    颜溪呆立在原地,看着陈显浑身血迹的背影,心里不免酸楚,都只言京城险象环生,却不知人间何处不艰辛?

    她回到屋里打开箱笼把自己的月钱都取了出来,也就才二两银子,用细布包了送去给陈显。她总觉得,陈显不像那样的人,也许真是被逼急了才这样。

    沈琛的宅子紧邻林府,是个带花园水榭的院子,虽然不大,倒也别致,院中遍植梅兰松竹,颜溪觉得这里甚是符合师兄的气质。

    她虽不能搬来同住,却隔三差五往沈宅跑,有时候一大早跑来,一直呆到快宵禁了才回。

    有一次她见街上走过成亲的队伍,猛然间想起一件事,再去沈宅时,她就嗫嚅着问沈琛,是不是自己与他成亲了就能搬进来住了?

    沈琛被问得红了脸,支支吾吾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句,嗯!

    待沈溪离开,沈琛也开始想这个问题了,很快她就不再是仙石书院的小师妹了,那纸婚约是否还能算数?

    沈家是商人,商人之子要娶公侯千金,听起来像是痴人说梦,而这也正是他要入仕的原因之一。

    于国,他有一腔抱负要施展,而经商小富即安的日子是施展不了他的抱负的,自善自正之士,当谋天下事,天下事何尝无关于国事?

    于家,仙室书院要想在大邺朝弘扬光大下去,就需要有人在乱世中为它带来庇佑,冲玄一事就是个教训,他达不到师父的那个“顺其自然,无为而治”的境界,他要行“当仁不让”之道。

    于个人,颜溪的娘亲将颜溪托付给自己,自己就有责任信守诺言守护她,要想守护她就不能离她太远,而科考是自己唯一能走近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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