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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

    chapter18

    这里的卫浴很好用,比火锅店好太多,加热迅速,水温水压稳定。宋槐冲澡把身上都打湿,看置物架上,全是男士专用的那种沐浴露、洗发水、洗面奶,清一色的黑瓶身。她无奈,算了,挺符合独居男人的生活习惯。

    她临时用洗手液当沐浴露,水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宋槐又把拖鞋洗干净。确实诸多不便,洗完后拉门从浴室走出去,拿毛巾擦干身体,换上新的内衣内裤,套上T恤,把旧的洗了。

    洗到一半,温诚回来了。宋槐领着湿内衣推门出去,和他目光对上,“我晾阳台。”

    温诚眼神扫过她手里的东西,“嗯”了声,直接拐进厨房做饭。他照宋槐吩咐,买了青菜和午餐肉,家里冰箱有鸡蛋,不需要买。

    搭完衣服,宋槐就靠厨房门框看温诚,“你会煮面?”她刚洗完澡,浑身散发水汽,和洗手液的香,头发半干不湿的披着,几绺贴在脖子上。外面套着宽大T恤,下面没穿短裤,光着两条腿,交错而站。

    “别这么小瞧我。”温诚打鸡蛋也娴熟,轻轻拿着在锅边一敲,碎个小口顺缝隙掰开,直接往锅里热好的油上倒。刺啦刺啦的声音一响,蛋清在油锅里变白,椭圆形状的鸡蛋边被煎得卷起,煎的差不多再放切片午餐肉,香味瞬间飘上来。最后加水,煮面、放调料、青菜就OK。

    宋槐端着碗坐在沙发上吃,满满一碗面,煮得软硬适中,上头堆着午餐肉,肉上面是煎蛋,筷子一戳还能流黄,青菜煮碎了,冒着热气,她把脸埋进蒸汽里,喝口汤。

    “烫。”宋槐嘴从碗边弹开。

    “没人和你抢。”

    “小时候我也经常这么吃。”白象的汤比红烧牛肉面好喝,洗完澡正口渴,来口热的很舒服。

    温诚看宋槐埋在热气里的侧脸,伸手把她头发捋到耳后,发现她脖子最下面,锁骨上一块不轻不重的红色。

    “你刚照过镜子了没。”他问。

    宋槐边吃边说:“嗯。”她回答的格外淡定,眼神没往温诚那瞟,只是专注吃面,“我看到了,你能不能轻点。”

    “怎么轻。”

    “别把我弄疼,”宋槐咽下那口,“马上春天了,我也不能总裹个围巾。”

    温诚皱眉,眼睛没从她身上挪开。哪里下手重,他已经很小心了。

    是个人都有种叫做占有欲的情绪,温诚不例外。

    谁让宋槐把脖子伸出来任由他怎么做,他面对敞开的宋槐,当然很急切,迫在眉睫。可能有破坏欲作祟,他想让她知道疼,明白装傻什么后果。

    “嗯?”她问。

    “嗯。”温诚妥协。

    真憋屈。

    吃完饭还是温诚洗碗,宋槐没去厨房门口看他,趴在主卧的床上,看阿金发来的几条消息,是过去季度汽配批发店的各品类销量,从发动机配件,比如发动机总成,气缸体,再从汽车内外电器配置,罗列的很清楚。平时工作轻松,现在阿金真想让她跟着一起创业,所以宋槐工作量必然增加,不再只是搬搬汽配件那么简单。

    她把Excel下载进手机文件,才发现自己没电脑。手机Q.Q浏览器永远无法代替电脑版表格编辑。于是又问阿金:[你有电脑么?]

    “怎么不问我。”身后温诚的声音突然袭来,宋槐跟受刺激一样撑胳膊,趴在床上回头看他。温诚又是那眼神儿,抱怨的,幽幽的。

    “宋槐,我有电脑。”卧室里没开灯,温诚站在门口,挡住外面客厅的光。

    “嗯,我知道,”宋槐大剌剌的坐在床上仰视温诚,嘴边噙着笑,把两人十分正经的聊天记录举给温诚看,“我只借阿金的,你有问题?”

    专门的,宋槐就想摸清温诚的脾气在哪儿,他吃醋生气的点到什么程度,还有,温诚生气还上钩很好玩,挺可爱的,证明那句话: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

    看温诚平常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男人,现在比小孩还幼稚,板着脸,好像马上要大刀阔斧的削阿金一顿,宋槐不加掩饰的笑话他。

    “还笑。”

    ......

    可恶。

    ......

    “宋槐!”他真的生气了,看宋槐还在笑,像笑弱智一样。

    ......

    妈的。

    要人命。

    温诚没给宋槐再“作案”的机会,两个膝盖跪在床上,轻松抓住她两条胳膊,把人轻易推倒,她瘦,体重也轻,一手推人,另一只手攥两条胳膊,完全能同时做到。

    他心里憋着鼓气,除了语言上,温诚急需通过其他方式宣泄,反击,让眼前躺着幸灾乐祸的女人记住,他不喜欢金年这两个字,经常从她嘴里说出来。

    宋槐眼前景色转了个大圈,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温诚那黑脸,背景是天花板,手还在温凉的床单上抓着,耳边就有滚烫的气息奔来,扑到脸上,嘴边,耳垂,脖颈,锁骨。

    因为生气,教训,所以他的气息变得急促,炽热而焦急,一点不温柔,算得上粗粝。

    这不算什么。又没发生实质性关系。

    宋槐欣然接受他给的教训,只默默把手插进他头发里。

    按温诚那脾气,不是个吃哑巴亏的人,他非得收拾收拾,挫下她的嚣张气焰。

    毕竟火烧起来没停下的道理。

    ......

    手机提示音响了,阿金消息在屏幕上横亘着。温诚放过宋槐,顺势躺一边。

    宋槐身体紧绷着躺了会儿,坐起来喘几口气,以指作梳,整理散乱到狼狈的头发,在温诚审视下给阿金发两条语音:“哦,不用了,我借诚哥的。”“完了我买本自己的,麻烦你了。”

    “诚哥”这俩字说出口,温诚眼神讳莫如深的暗淡几分,他看着宋槐发消息,她的脸在黑暗房间里,被手机屏幕照亮。温诚坐起来顺手帮她把内衣肩带捋到上面。

    “你叫我也是‘诚哥’?”

    “嗯。”宋槐按手机侧键,息屏,把落地灯打开。

    就一个字?温诚靠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宋槐,眼神被诧异占据。她始终背对温诚,目光没落在他身上,捧着手机看表格,又打开浏览器搜不同牌子电脑的价格,使用寿命和性价比。这个Excel证明,她以后最需要的就是笔记本。

    “那算什么关系。”他问。

    宋槐的手指在屏幕前停了片刻,“我还没说同意。”

    “什么意思。”温诚整个人僵在那里,干坐很久,又伸手夺过宋槐的手机,“我只想听你句实话,只是普通朋友,会像刚才那样亲来亲去?如果你没同意,也让我对你那么做?”

    太扯淡了。

    “ 你太敷衍我了,温诚,” 宋槐也靠在床头,看他露出慌乱的神色,轻轻笑了声,“我应该没你想的那么好追,你反问几句,说那么多话,问我咱俩应该什么关系,如果我很快就激动的说同意,咱们是情侣关系,我愿意做你女朋友,那我有点掉价,我不愿意这样。”

    如果一个男人对你很不错,你们暧昧过,或许互有好感,某天,他忽然问你‘咱们什么关系’,就这一句,你还是再等等吧。别让他成功的太容易。因为童年的影响,宋槐相信每个男人都相似,没太多好东西,他们像狼,把猎物叼嘴里就开始寻找其他目标。找到更好吃的就把嘴里的扔一边,不管猎物死活。

    同样,温诚也不例外,他是对自己很好,但她没对他抱有更大希望。她不敢赌温诚是个绝对的,值得托付的好男人。追求你时,和在一起后,很可能两个态度。她没办法完全信任一个只认识半年多点的,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

    原生家庭让她不相信爱,时刻对男人保持警惕,像兔子对鹰。

    温诚表情放松下来,“我应该选个正式的场合,跟你表白。”

    “看心情吧,我也不清楚......你怎么表白我会高兴,什么时候会同意,”她认真的看温诚眼睛,“希望你尊重我的想法,不是所有问题,都要匹配答案。”

    还可以不回答。练习册上都有略,此处省去解题过程,世界上没答案的东西太泛滥了,何况感情呢。

    温诚把宋槐的话,全记下来,“所以我们是及时享乐的接吻搭档,饮食男女?”

    他没等宋槐回答,就再次把她抱在怀里,不给她选择机会,从后面抱住,然后躺在床上,把落地灯关了。

    洒在床上的光全收回去,房间陷入黑暗。

    温诚有点怕,患得患失的怕。

    他不想再听宋槐说,他也不敢听。

    他不知道那她九曲十八弯的思考过程,也不了解她的过去,宋槐从没对他袒露过童年,她守口如瓶,不像他,对她坦白过去,让她把自己摸得透彻。

    他只看到表面,他只觉得有希望,自己有机会。

    对她够好就行了,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可以抛去从前的痛苦,愿意在这个陌生城市生活下去,和他生活下去。

    就这句话,他发誓会践行。

    人都在他怀里了,都躺他床上了,还着急什么。

    慢慢来吧。

    ......

    温诚的鼻息在宋槐耳侧喷薄,她的手还被抓着,整个人动不了。

    两三个小时后,全身的汗,宋槐费力的翻身,挣脱温诚的束缚,枕到另一个枕头上,睁眼看天花板。

    睡不着。

    眼睛适应黑暗后,卧室变的清晰。

    不怪温诚,只是宋槐对男女关系那种纯粹的恐惧,不信任,望而却步。

    因为今天的温诚又让她想起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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