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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 冥想盆

    特里劳尼教授对教室里静谧的气氛无知无觉,她问本就显得很惊恐的纳威:“孩子,你的奶奶还好吗?”

    随后她又若无其事地又告诉另一个肤色较深的女生“小心红头发的男人”。

    “那是拉文克劳的帕瓦蒂·佩蒂尔,”达芙妮下意识说,“她和她妹妹长得都很不错。”

    现在大家都不愿意和她对视了,生怕自己因此也得到一句“预言”。

    “二月份,我们会因为一场流感而停学。我会暂时失声。”她说。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不说别的,只要不学习,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复活节前后,我们中间的一位将会永远离开我们。”

    大家都很肃穆地望着特里劳尼教授,指望着她多补充一点这个预言,但她却转而聊起了用茶叶渣占卜的方法。

    两个人一组,德拉科照例坐在我旁边。茶水滚烫,升腾起的水雾模糊了我们看向彼此的眼睛。

    德拉科转着我的杯子,皱着眉头看里面的茶叶渣:“梅林,这都是什么东西……这像是一只蝴蝶——意思是‘短暂的美丽’?”

    他生气地合上了书:“假的,别信。”

    我笑得很开心,因为特里劳尼教授听到了这句话,正很不高兴地瞪着德拉科。

    “你的茶杯里有一个石头?意思好像是‘磨练’——”

    德拉科:“是的,来霍格沃茨读书肯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糟糕的决定——”

    “不要插嘴,”我旋转他的杯子,“这样看像是一对翅膀,意思是‘冲破束缚’……”

    德拉科被我禁止说话,于是现在开始冲我不耐地翻白眼,像是在问我“你在说什么屁话”。

    对于他而言,不管是“磨练”,还是“束缚”,都是很遥远的东西,也不怪他一脸不屑。

    特里劳尼教授拿起罗恩手中的茶杯,像是要为我们做个示范:“一只老鹰……你有一个敌人,孩子。”

    我听见赫敏同样不耐烦地嘀咕:“是啊,人尽皆知的事情不是吗?”

    特里劳尼教授不管她,继续说:“一个大头棒……一次袭击;这是骷髅,说明你的路上有危险……”

    德拉科小声地说:“如果这些坏事儿发生在救世主身上,我愿意短暂地相信这玩意儿是灵验的。”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特里劳尼教授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了。

    我们立刻探头去看,发现她正惊慌地摊在她的大椅子上,捂着胸口喃喃自语:“‘不详’……孩子,你的杯子里是‘不详’!”

    像我这种半路子的巫师就只管好奇地围观哈利的茶杯,像德拉科这种从小就在巫师界的人则表情复杂。

    “在墓地里出没的大狗——那是凶兆!死亡的凶兆!”

    哈利想起了什么,脸色白了一个度,大家也立刻用怜悯的眼神望向他,好像他随时就会死掉一样。

    只有赫敏冷淡地说:“可我认为这不像是凶兆。”

    特里劳尼教授不欲与赫敏争辩,却还是打量着她,说:“孩子,这是因为你没有占卜的天赋。恕我直言,你对未来的感知少得可怜。”

    赫敏气坏了,像是要将桌子上的水晶球拍到特里劳尼教授的奇怪眼镜上才好。

    这节课于是提前结束了,大家默不作声地离开教室。

    走出教室,德拉科忍不住愉悦地表示:“这是我今天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我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如果要说是黑狗的话,我也是见过的。”

    大家扭头看着我。

    扎比尼扯扯嘴角:“你知道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什么吗?”

    我满不在乎地发出一声询问似的鼻音。

    “是的,就是你这种哪怕今天就死了也无所谓的态度。”

    “梅林,我真心觉得用茶叶渣占卜很不靠谱——哪有人见到一只黑狗第二天就会死掉的?”我撇撇嘴,“难道我应该现在哇哇大哭,找你们寻求安慰才正常吗?”

    达芙妮抱着我的胳膊:“可是有很多传言都说,巫师在看到不详之后都死了!”

    “就算不看见不详我也迟早会死——!”我握了握拳,压下去忽然升起来的暴躁情绪,转而若无其事般的说,“我们来聊聊中午吃什么吧。”

    西奥多平静地说:“我们还有一节变形课才到午饭时间。”

    我扯扯嘴角,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忽然感到很不耐,想要甩开他们自己离开。

    我的性格当然算不上软和,可也绝对不是会对朋友的担心感到嫌弃的人。

    这股闷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甚至来不及捕捉这份负面情绪的来源就已经来到教室了。

    开课前,麦格教授将自己变成一只漂亮的花斑猫,但大家都还在想上节占卜课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气氛很沉闷。

    麦格教授认为占卜是一门很不严谨的课程,语气就像在指责封建迷信不科学。

    几只小蛇们似乎都不太在意这件事了,但达芙妮却好像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的样子。

    出了这档子事,我也没法叫哈利去说服海格换个动物展示,毕竟他现在刚被做出快死掉的预言;我又不能自己去找海格,毕竟在他眼里,我就是个狡猾的斯莱特林。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努力了,等上课时再说吧。

    昨天下了一整晚的雨,现在空气里都是好闻的泥土的气味。脚踩在草坪上,像是踩在了一块柔软的地毯上。

    我们在海格的引导下聚在一个栅栏旁边,他的宠物狗牙牙在他脚边打着转。

    德拉科他们已经站在那里了,他啃着一个青苹果,见我走近,就抛给我一个红苹果。

    “大家换换位子,保证所有人都看得到——”海格声音很大,带着一点紧张,“好了,接下来,我们首先要打开课本。”

    德拉科懒洋洋地打断海格:“不好意思,怎么打开这本过于活跃的书?”

    他将拴着绳子的课本丢到克拉布怀里,抱着手臂恶意地看着海格。

    海格被德拉科看得很不自信,他嘟囔着拿过赫敏缠着魔法胶带的课本,语气很失望:“只要这样——”

    他的手指顺着书脊捋过,课本颤抖了一下,就安静地停住不动了。

    “噢,拿手抚摸这本想要咬断主人手指的书!”德拉科阴阳怪气地鼓掌,“聪明的想法!”

    哈利手里的书已经安静下来了,他冲德拉科呵斥:“闭嘴,马尔福。”

    海格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看样子是要将这节课需要的神奇生物带来。

    教授一离开,德拉科更欢快了,他看了我一眼,随手将自己的兜帽罩上,发出呜呜的声音:“摄魂怪来了,破特!你为什么不逃走?”

    哈利更加生气了,他又说了一遍:“闭嘴!马尔福!”

    直到德拉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他才无聊地继续啃自己的苹果。

    很快,十几只动物小跑着跟在海格后头靠近了我们。

    这估计就是鹰头马身有翼兽了,它们的皮毛很柔顺,但是却能被阳光照射出亮眼的颜色;四肢强壮,橙黄色的眼睛沉静而有力。

    它们是那么的有生命力,鲜活又自在。

    “好漂亮。”我下意识瞪大眼睛,去欣赏它们身上和我截然不同的盎然生机。

    海格将手上的汗水蹭在衣袖上,兴致勃勃地将关于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知识分享给大家——是的,比起教授,我觉得将这一过程称之为分享会更加贴切。

    “有没有人愿意靠近它们一点?”

    大家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只有最前面的哈利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被他的好兄弟罗恩往前推了一把:“快去,哈利。”

    我也很想骑着巴克比克在学校里爽快地飞一圈,但是我又担心自己会在半路获得【晕车buff】,给海格的课程造成麻烦。

    看着海格祈求的表情,哈利往前走了几步,对高大的半巨人说:“我来吧。”

    德拉科冷哼一声,见哈利对着巴克比克弯腰,他就不怀好意地说:“真希望那个怪兽能就这么给他一爪子。”

    可惜的是,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在傲慢地打量了片刻哈利后,弯曲前膝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

    德拉科晦气地撇开视线,不愿意看哈利与巴克比克和谐友爱的相处:“果真是个畜生。”

    “这句话可不能被它们听见,不然你会被抓伤的。”我认真地叮嘱。

    他的表情很奇怪,咳了一声后洋洋得意地说:“噢,如果你真的这么担心的话,我倒也不是非要去招惹那些愚蠢的怪物。”

    他非要去选巴克比克,摆出和鹰头马身有翼兽不相上下的傲慢派头,但是最终还是得到了巴克比克的认同。

    我对面是个羽尾泛着淡蓝色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叫做泽莉娜。

    扎比尼碰巧又和我一组。我远远看他们俩成功相互鞠躬,声音带着惊奇:“扎比尼,你的眼睛颜色和泽莉娜的羽毛颜色很像。”

    扎比尼下意识偏头去看,我趁此时机对泽莉娜弯下了腰,它没有过多刁难我,很温和地也鞠了个躬。

    它冲我微微低下头,尖锐的喙抵在我的耳畔轻轻摩挲。

    德拉科还在挑衅哈利,克拉布和高尔站在远处,因为他们俩还没被巴克比克接受。

    不过好在德拉科的话里没有侮辱巴克比克的词汇,所以巴克比克虽然很不耐烦,但是没有亮出爪子教训这个愚蠢的人类。

    哈利烦不胜烦,选择远离德拉科。

    虽然一直很闹腾,海格忙得满头大汗,但是这节课神奇地平安结束了。

    离开时,我瞥见海格高兴地抱住了哈利,眼角亮晶晶的。

    我喜欢皆大欢喜的结局。

    我移开视线。

    “你一直在看德拉科那边,”扎比尼慢吞吞地说,他不再倚靠着什么,站直身体看着我,我就不得不要抬头才能看到他,“怎么,你和帕金森达成了共识?”

    他留了个刘海,但那双眼睛照旧深邃,看人的时候总显得那么深情。

    “事实上,我总觉得今天德拉科会遭遇血光之灾。”我下意识摆出嘻嘻哈哈的态度,想尽快跳过这个话题,“但如你所见,万事大吉。”

    扎比尼没说话,他又靠在了墙上,不多时,便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走了过来,略显腼腆地站在他旁边。

    那女生脸上的羞涩比春末满地的红花还要娇艳,藏着少女甜蜜的心事。

    说起来,扎比尼之前也经常在女生面前花言巧语,这学期开学后,更是在女生中混得如鱼得水。

    他看了我一眼,很快垂下眼眸,对那女生露出一个绅士又体贴的微笑。

    “真是奇怪,”我转身离开,对达芙妮慢吞吞地说,“他什么时候能对我也有个好脸色?我又没得罪过他。”

    达芙妮甚至没有回头去看就知道我在说什么,她露出一个笑容,但是没有做任何评价。

    晚上时,邓布利多教授邀请我去他办公室坐一会儿,他愉悦地对我眨眨眼:“今天过得怎么样?”

    “很有趣。”我半真半假地说。

    他为我倒了一杯茶,热气氤氲出清甜的香味:“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做出一个承诺。”

    我顿了顿,余光瞟到最高处的相框时,忽然福至心灵般问:“您是指[布洛伊恩·弗洛雷斯]吗?”

    “是的,正是他。”邓布利多拿出一块布,慢慢摩挲自己的眼镜,“我关于他的回忆有很多,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太长了,那些冗杂的往事回忆起来都是一件难事。”

    他戴上了眼镜,那些隐约的情绪被遮掩的丁点不剩:“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可总不该是从一个老头子的嘴里知道的。”

    “您不该这么说自己。”我说。

    邓布利多笑了笑,将我带到一个稍显扁平的石盆前,盆子边缘雕刻着古代魔文,看起来古朴又神秘。

    “这是……冥想盆?”

    我很快猜了出来。

    邓布利多将一个小巧的玻璃瓶打开,慢慢将其中的银白色絮状物倒入盆中。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才将自己的脸沉入盆中缓缓荡漾着的水中。

    一阵眩晕过后,我发现我站在了霍格沃茨的礼堂里。邓布利多教授也很快出现在了我身边,另一个稍显年轻的邓布利多正掠过我们往橡木大门走。

    “这是五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了,”邓布利多教授说,跟在记忆中的自己身后,语气中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我当时想,如果没有冥想盆,我肯定也会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完完全全地记下来。”

    我猜他在对那时自己的狂妄感到可笑。

    我们跟着[邓布利多]来到一间办公室前,门前正站了一个外貌俊秀,气质安静的少年,看到来人,他便礼貌又温和地露出一个笑容:“下午好,邓布利多教授。”

    我本来觉得他的气质和西奥多有些像,但是这个笑容却将二者完全区别开了。

    [邓布利多]也很和蔼地说:“下午好,汤姆,来找布洛伊恩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这竟然是更年幼的汤姆·里德尔。

    二年级的日记本不仅五官长开了,脸上的表情更是从不会如此乖巧,以至于我一时间没能将他们俩联系起来。

    “这时候伏地魔正上着三年级,所有教师都对他印象很好,谁也想不到他之后会做出怎样恐怖的事情。”邓布利多教授慢慢地说,语气和记忆中的他几乎完全重叠。

    “是的,”里德尔腼腆地露出一个崇拜的表情,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对知识的渴求,“上午的占卜课我有很多东西没有弄明白。”

    看来布洛伊恩是占卜课的教授了。

    办公室的门上渐渐浮现出一副画像,上面是一座有些模糊的石像,恍然间,我以为是我那间办公室门上的画像。

    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四肢修长,留着黑色长发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他的面容虽然有些疲惫苍白,但是挡不住他五官的英俊。

    我吃了一惊:“这就是[布洛伊恩]?他看起来……他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邓布利多教授笑了一下:“我第一次看见他时也很惊讶,我以为他至少也该像我一样,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布洛伊恩的声音和笑容都很温柔,正像他给别人的第一印象一样。但是他扫过这边时,被他墨黑色的眼睛注视着,我忍不住生出了一点被看透的紧张感。

    他平静地说:“进来吧,二位。”

    趁着他为里德尔讲题的间隙,我快速打量了一番这间办公室。

    屋子整体颜色偏冷,但比我那间办公室要有生活气息的多,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书架上摆满了书,还有一个用来挂外套的衣架,每个细节都看得出来屋主很喜欢这间房子。

    里德尔似乎还想问什么,但顾及着邓布利多还在这里,于是权衡之下作罢了。

    布洛伊恩没发现里德尔的犹豫,只当他在沉思;反倒是[邓布利多]看出来了这位天才一瞬间的纠结,却只是眯了眯眼,似乎将这件事记了下来。

    “我那时以为布洛伊恩也清楚伏地魔对占卜知识太过渴望了,”我身边的邓布利多说,他正摩梭着一本书,我看不清封面上写的什么,“我们总是都以为彼此清楚,以至于后面的发展愈发无法挽回。”

    我想了想,直白地说:“然后布洛伊恩·弗洛雷斯死了,因为伏地魔,对吗?”

    眼前的一切开始慢慢化作墨渍,消散在银白色的水雾中,等到一切回忆都消失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又出现在了我眼前。

    邓布利多将玻璃瓶放回台子上,他若无其事地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事实上,在霍格沃茨任教期间,大家都称呼布洛伊恩‘江教授’。”

    “……”

    又是这个姓氏。

    临走时,我看着邓布利多教授的背影,忽然说:“如果我和布洛伊恩一样的话,我们都该知道,死亡是无法避免的,我们本就该在某个时间死去。”

    我没见过布洛伊恩,但是我莫名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至少,他不会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还在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感到愧疚。

    邓布利多抬头看向那个画像,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怅惘:“不一样的。”

    我不知道他是指我和布洛伊恩,还是他怀有的愧疚无法被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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