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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归队

    “老张,这谁啊?”

    张栩生放下手机看了那个八卦的航医一眼,扭头:“小朋友。”

    “哦——小朋友——”

    航医于赫起哄的声音不小,把旁边几个人也引了过来。

    “行了啊,”张栩生有点无语,摆手哄他们走,“别闹我,人家年纪真的小。”

    于赫学他说话:“别闹我——”

    一个暂调来西北出差的飞行员替张栩生打趣于赫:“于医生自己没谈过恋爱,也看不惯别人谈。”

    于赫反击:“你谈过?”

    那个飞行员笑笑,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条银链,上面的戒指明晃晃地闪,“抱歉啊,兄弟已经结婚了。”

    “不是你…什么时候的事?”

    “袁述你深藏不露!”

    “好你个袁述,兄弟跟你背对背,你掏兄弟心窝子!你不讲武德!”

    “谁来管管我,心碎啦——”

    张栩生摇着头,端着他的脸盆,挂着毛巾趁乱偷偷溜去洗澡了。

    关门的时候还看到袁述被一群人围攻,他踏着器材,高举起那条挂着婚戒的项链,好像那枚顶着小米大钻石的普通银戒是无价之宝。

    他真心觉得挺好看的。

    张栩生回到基地大半天都没和自己的队友见面,因为他落地就去于赫那做心理测试,接着被他拉着叙旧,刚好所有人都有勤务,兜兜转转愣是一天没遇着。

    于是他打算洗完澡就去找他们。

    顺便看看那个新来的姚望怎么个事。

    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吵吵的。

    “没人不让你飞数据,但是你要飞极限也不能胡闹不是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干有多危险?要不是这次运气好,你早回不来了知不知道?”

    对方明显没听进去,劝说的那个人叹了口气。

    “试飞和你以前飞的飞机不一样,姚望。”

    张栩生在门口站住,没有立刻进去,他听出是林千木的声音。

    估计是姚望又在惹事。

    他没估计错,姚望今天差点出事,多亏周亮锋年轻的时候遇见过那种情况,在对讲机里实时指挥这才人机平安。

    地面人员包括整个小队都替他急出一身冷汗,周亮锋更是气的够呛,黑着脸半句话没说就离场了。

    晚上大家在健身房,话赶话又提起这事,姚望完全没有反思的意思,软硬不吃,谁跟他说都不搭话,闷头练出一身汗。

    林千木再怎么苦口婆心都有点受不了他了,眉头紧皱提高了声音:“你是真刺啊,到底是原部队觉得你优秀把你送到这来的,还是实在看不惯你了把你发配了?试飞局不是给你镀金提军衔的工具,是战场,你在跟谁开玩笑呢!”

    一旁的杨翀轻佻补了句:“能干干,不能干趁早从哪来滚哪去。”

    这句话像滴跳进油锅的清水,空气中的火药味顿时爆燃,姚望暴起踹向杨翀,喊:“你他妈让谁滚!”

    杨翀猛地闪躲,掀起条凳格挡,他扒掉碍事的外套扔在地上就要起势反扑,胡蝶和殷天阚见他俩真要打起来,赶紧跑来一左一右阻拦劝架。

    胡蝶迎面抱住杨翀:“翀哥!冷静点!打架要记过的啊!”

    殷天阚指着姚望:“小子你也给我老实点!把这当地下拳场呢,有没有规矩?!”

    张栩生甫一进门就被这闹哄哄的场面搞得头大,他敲了敲门板,抬脚挑开挡路的木椅,呵斥道:“欸,干什么!”

    吵闹成一团的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安静了下来,胡蝶尤其高兴,嗖得从地上跳起来:“栩生哥回来了!”

    姚望不认识张栩生的脸,但也安静了下来,他瞥了胡蝶一眼,刚刚杨翀的嘴贴着他耳朵骂,他似乎听到胡蝶喊了什么,但没听清。

    队里除了胡蝶和林千木,其他人平时都叫张栩生“老张”。

    “老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招呼啊?”

    张栩生和殷天阚击掌:“早上到的,我在于赫那,你们不是都在飞吗,怎么打招呼。”

    胡蝶围着张栩生稀罕得不行,几个人都嘘寒问暖,姚望被抛在了一边。

    这时林千木的气已经消了,他还愿意和姚望讲话:“小姚,知道你很厉害,但在这,我们至少比你待的久,经验比你多,听人劝,吃饱饭,别太犟。”

    张栩生一看就知道林千木是想起了家里的弟弟,林千木的弟弟和姚望差不多大。

    姚望声音闷沉沉的,有点逞强,也有点傲气:“我长这么大就服过一个人。”

    别人都不理他,只有林千木好脾气地问:“谁啊?”

    “以前航校的一个学长,跟我是一个原部队的,要不是因为听说他也退下来干试飞…”他本来想说,那他早就不会来了。

    “你这个学长叫什么名字?”

    “张栩生。”

    林千木乐了。

    张栩生靠近姚望,用手背掸了掸他的前胸,那是常服上级别资历章的位置。

    “你是姚望,代号苍鹰对吧。”

    他直视着姚望深棕色的眼睛,淡淡道:“是苍鹰还是苍蝇,飞出去看看才知道。”

    “还有啊,”张栩生冲姚望笑了笑,“我可不是退下来干试飞的,我是主动要求来的。”

    “你是我学弟,没认出我?”

    姚望说不出话。

    他确实没认出来。

    张栩生天生皮肤白,纵使在航校训练辛苦,也比周围的同学白一个度,那时候张栩生的容貌还有点青涩,上台讲话会脸红,在一堆黑炭似的航校学生里像只混进雁群的白天鹅。

    现在不一样了,他在西北待了很多年,再白的皮也晒成了健康的麦色,脸部轮廓正如虞岁穗的第一印象那样坚毅分明,雪山刺眼的反光和高空的日照融化在他眼睛深处,原本就黑的眼黑得更沉郁。

    这么大的变化,姚望当然认不出来。

    “行啊栩生哥,”胡蝶凑过来,“真被你镇住了啊,不愧是咱们小哥哥,名不虚传。”

    齐飞也爱叫张栩生“小哥哥”,因为他是队里最小的,但最会照顾人,也最能服众,胡蝶加入后就跟着齐飞喊,每次都把张栩生烦得翻脸才罢休。

    张栩生勾住他的肩,笑骂:“别嫉妒我,你才是那个小的。”

    “现在不是喽,”杨翀不怀好意地说,“现在蝴蝶不是最小的了,最小的在里面。”

    他朝健身房努了努嘴,而现在只有姚望在里面。

    “你也别太毒了,虎子,”张栩生失笑,伸手拍了拍他,“当初你不也没好到哪去。”

    胡蝶笑话他:“这人还觉得我是软柿子,专挑我捏,结果被我揍得…”

    杨翀逼上去和他扭到一处:“揍得怎样?”

    胡蝶扯起嗓子告状:“千木哥他打我!”

    大家又闹了一会儿都各回宿舍,林千木跟着张栩生去到他房间,晚上喝茶容易失眠,两人就面对面泡了杯豆浆。

    “大飞怎么样,好点没?”

    “挺好的,他以前是队里心理素质最强的,我就说他肯定熬得过去。”

    “那你呢,于赫怎么说?”

    张栩生觉得有些烫,把杯子放下抬手摸了摸耳垂:“结果没出呢,等明天,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

    林千木点头:“那就好。”

    “我想知道,”他从热气腾腾的杯口处看张栩生,“你当时是干了什么事情,让姚望记到现在的?”

    张栩生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八卦,挠了挠后脑勺说:“也没什么,当学生的时候能干什么,顶多飞飞教练机。”

    “可能是我毕业以后吧,有一次测试直升机武装飞行,机身要和地面垂直,飞着飞着舱门出了问题,我努力了一下给解决了,刚好那天有航校的学生在现场观摩,可能就是那次。”

    “别的也没了吧…也就是做过几次学生代表上国旗下讲话,那也是开学典礼什么的,能有几个人听。”

    林千木:“我有时候分不清你是在显摆还是谦虚。”

    张栩生不置可否地挑眉,低头点开了朋友圈随手翻阅。

    他似乎忘了他的朋友圈很干净,列表除了家人亲戚就是战友,还有零星几个高中玩得要好的同学,家里人要么上学要么有事,战友在天南海北忙碌,同学都是同性基本很少发朋友圈,要发也是记录恋爱或者游戏战绩。

    总体来说称得上无趣。

    所以他没有看朋友圈的习惯。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或许就是加上虞岁穗微信的时候起。

    虞岁穗像条鱼,把张栩生静若深滩的朋友圈搅活了。

    她总是对生活充满好奇,而她的镜头似乎也专门为生活而生。

    张栩生经常看到很多他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或者无暇在意的东西。

    比如叶尖上的露水,比如雨洼里的灯光,有时候他还能在虞岁穗的朋友圈里看到自己,比如那次在宁州中学门口,她拍的樱花雨里他的背影。

    其实张栩生是一个内心很温柔的人,只是他自己很难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感觉自己不断地因为虞岁穗的一举一动而动容,这也是某种情难自抑。

    让他生出喜爱,想要怜惜。

    但他不会草率地动情,他觉得虞岁穗太年轻。

    并非他不懂虞岁穗的心动,他知道虞岁穗羞涩是因为什么,他只是对于感情慎之又慎,替他自己,也替或许有可能的爱人。

    张栩生记得那次遇到袁朗的情形,当时虞岁穗告诉他袁朗是她舅舅的助理,他对袁朗考究的衣着印象深刻,哪有普通助理要每天二十四小时穿着定制的正装上班。

    他其实并不了解虞岁穗,不了解她的家庭,不了解她的背景。

    军人身份特殊,有些时候并不是一句喜欢就可以,张栩生时刻提醒自己。

    但感情是很奇妙的东西,张栩生再有定力使自己冷却,也没本事停止喜欢她。

    他能做的只是压制长期禁欲的心,诫令自己不冲动罢了,因此他克制忍耐,一等再等。

    打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虞岁穗。

    这好像是张栩生第三次看这条朋友圈。

    实际上虞岁穗刚发他就看到了,只是没有立刻点赞。

    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忍住,结果是不能。

    不但没忍住,还变本加厉,给人家发私信夸到家门口去了。

    张栩生脸皮厚,一点都不觉得疼。

    不是只有张栩生一个飞行员眼睛好,林千木眼睛也好,他看到了。

    林千木有点惊讶:“这不是小桃子吧,我记得她还在上学?”

    小桃子是张沁陶的小名。

    张栩生嗯了一声。

    林千木似乎看出了名堂,笑了笑没多问,只说:“很漂亮的小姑娘。”

    张栩生又嗯了一声,拿杯子挡住了往上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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