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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称呼别人叫都不得劲

    胡蝶被他快速抽出手机的动作唬得朝旁边蹦了一下,捂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栩生哥,我以为你拔枪呢…”

    张栩生:“以后不许叫我栩生哥。”

    胡蝶真心不懂:“啊?”

    可张栩生蓄势待发的唇角没能如愿翘起来,因为那不是虞岁穗的消息。

    【蜻蜓:栩生,你还好吗?】

    原来是林千木。

    喜悦的笑意转为无奈,张栩生抬起头对上林千木的目光,摇摇头表示没事。

    “欸,快看。”

    大家朝胡蝶指的方向看去。

    “你们猜那是谁?”

    杨翀仰着脖子瞅了一会儿说:“袁述吧,你看那尾迹云。”

    徐安桦十分惊奇地问:“这也能认出来吗?”

    “能啊,”杨翀回答,“有时候能,反正感觉就和袁述飞的挺像的。”

    “那有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尾迹云?”徐安桦兴奋起来。

    “有啊,像飞落叶飘的时候,就很明显是个螺旋形,尾迹云都是飞出来的,特技的尾迹云肯定比平常这种特别很多。”

    “要是你们飞之前能告诉我就好了,这样我一看到就知道是你们。”徐安桦说着回头往张栩生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也抬头望向那架远去的战机,脸上没有表情。

    张栩生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冷淡。

    徐安桦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疏离,却不知原因,在收回目光的时候也带上了心思。

    “岁穗,你在看什么呢?快上车。”

    皮皮见她没反应便又叫了她一声。

    虞岁穗已经不哭了,她戴着墨镜,镜片将通红的眼睛遮挡住。

    她也没什么表情,嘴角微微往下撇,冷酷地站在车站,宽松的裤腿被西北的风吹得晃动,一身白十分显眼。

    皮皮开玩笑逗她:“我看看,谁家的冰淇淋化这了?”

    虞岁穗这才反应过来,她闷声不吭,弯腰钻进副驾。

    “你不知道,你刚才这造型超级像女明星,”皮皮伸手帮她把眼镜一摘,露出下面灯泡似的一对眼皮,直接被吓一大跳,忙问:“怎么了,什么难过的事能把你哭成兰寿了?”

    这个时候虞岁穗最听不得安慰,她用力睁着眼不让眼泪流下来,顶着哭腔还要问:“什么蓝瘦?”

    皮皮从抽屉里拿纸巾给她擦脸:“金鱼的品种,我爷养了一缸,长得特别像波妞,可有趣了,带你看去。”

    这里是单行道,车子要在前方的路口拐弯再往回走,经过小区大门的时候虞岁穗还是忍不住偷眼往那瞅,那里早没人了,只有一条小黄狗翘着尾巴从门岗钻出来伸懒腰。

    虞岁穗怏怏地收回目光,枕着靠垫不动了。

    半瓶矿泉水横躺在挡风玻璃下的空隙里,随着车子移动荡漾,像半洼透明的海,水波将日光折射地稀碎。

    虞岁穗被它晃得心烦,伸手把它抓下来:“别在车前面放水瓶,很危险的。”

    皮皮瞄一眼,随意道:“哦,前两天去采访的时候太忙,我给忘了,你给我收着哈。”

    虞岁穗想把它丢到后面去,回头看眼后座,只见那里堆满杂物,皮皮的背包、相机、零食还有为温差准备的衣服一股脑全塞在一起,甚至还能看到一根老鼠尾巴似的电线,不知道是锅还是什么。

    最顶上赫然摆着一件真人等身高的人形立牌。

    说不上“一件”,因为只有下半身。

    虞岁穗觉得有点惊悚:“这是谁啊?”

    “你说立牌么?那是秦稳的,我替一个姐妹抢的,手快吧,这么大个立牌都给我抢到了,你是没见我当时矫健的英姿,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直接就是猴子捞月…”皮皮一骄傲就嘴碎。

    虞岁穗知道秦稳,当红的男演员,最近热门影视剧的主角都是他,各种杂志代言接到手软,营销号都说按照这个势头他拿影帝是迟早的事。

    “那怎么只有一半?”

    “这不是车里装不下嘛,整个立牌得有一米八多,另一半在我同事车上。”

    敢情是拦腰斩断的。

    热情的粉丝。

    虞岁穗叹为观止:“你们娱记还干这活啊。”

    皮皮纠正道:“先说好,我可没浪费工作的时间,这是在下班以后顺便路过,发挥了一下职业特长,而且只帮朋友,免费。”

    “那场面真壮观,得速战速决全身而退,要不说我能干娱记呢。”皮皮说着就有点激动,油门都踩得飘起来。

    “你最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干战地的,”虞岁穗刚笑完皮皮就脸色一变,“皮皮,当心看路啊!”

    “我看着呢。”

    “还看着,差点闯红灯了!”

    “没过线呢,你要不要下去看看?”皮皮觉得她胆子太小,马上转移话题,“所以你为什么突然来西安?”

    “我来玩,”虞岁穗装作理直气壮,梗着脖子有些结巴地狡辩,“不行吗?”

    皮皮不吃她这套,残酷地戳破了她的小九九,坏笑道:“你是来见谁的吧?”

    肉眼可见虞岁穗的气焰顿时干瘪下去。

    “我猜猜看,”皮皮欠揍地歪头,“暧昧对象?”

    虞岁穗不想说话,有种暴露在聚光灯下被灼烧的感觉。

    听皮皮接着猜道:“那个人是不是阿举的原型呀?”

    虞岁穗承认她这个娱记不是白当的了,终于忍不下去,尖叫:“你是不是在我家装了监控?我要报警抓你!”

    皮皮不予理睬,呵呵笑:“进展如何?”

    “进展就是他和我表白了,我来找他结果撞见他…”虞岁穗酸酸地说,“他英雄救美。”

    对啊,张栩生是军人,为人民服务不是应该的吗,有必要为这种小事纠结么?

    虞岁穗安静下来,开始觉得自己矫情了。

    “他是干什么的?”

    “开飞机的。”

    “嗯?”皮皮又知道了,“试飞院的?”

    “嗯。”

    “可以,几岁了?”

    “三十…”虞岁穗忽然有点替张栩生心虚,他是说三十,但没准比三十还多那么一点点呢。

    皮皮客观评价:“有点老。”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点好,懂事,帅不帅?”

    虞岁穗眼珠一转想起张栩生的脸,忍不住缩起脖子偷笑:“挺帅的。”

    皮皮侧眸:“你很喜欢他。”

    要这么说,虞岁穗马上收起笑,矜持地挺直腰背轻咳一声:“还行吧。”

    “那今天这事你怎么想?”

    虞岁穗的腰塌了下去,叹气:“不怎么想,张栩生要是看到人不扶,就不是张栩生了,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好,借题发挥才哭的,而且我不回他消息,不接他电话,有点太蛮横了。”

    她其实想说的是无理取闹。

    皮皮意犹未尽:“就没了?”

    虞岁穗垂头丧气:“没了,我觉得不能一直不理他,好话坏话都得说出口才行,吵一架也好。”

    “要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不过千万别觉得自己蛮横,不吃醋反倒不合理,说明你对他没感觉,”皮皮是个合格的军师,她认真分析,“但也不排除你单方面美化他的可能,所以你跟他讲这件事了没?”

    还没等虞岁穗开口。

    皮皮断定:“肯定没,我还不知道你?小窝囊精,能开口就奇怪了。”

    虞岁穗咬着纸巾作饮泣状:“你怎么人身攻击…”

    “那你现在打电话问他,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虞岁穗很有骨气:“打就打,等会儿到你家,我马上就打。”

    皮皮和一只起司猫同住八十平,虞岁穗称之为“中蜗居”,还没有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呼唤猫的名字:“小袜子,小袜子——”

    袜子挠着门喵呜回应,虞岁穗被哄得心花怒放。

    “小袜子,我来啦——”

    身后的皮皮:“你这样很像女妖怪。”

    进门后虞岁穗就抱起袜子揉搓,把脸埋进它的肚皮狠狠吸一顿。

    “你先打电话吧,”皮皮换上拖鞋,“我去洗点水果。”

    等皮皮端着果盘回来,虞岁穗还抱着猫坐在茶几边的地板上。

    皮皮挑眉:“怎么不打?”

    虞岁穗笑得有点赖皮:“手机没电了,借我根充电线呗。”

    “那坏了,”皮皮说,“我手机跟你不是一个型号,你得去买一根新的了。”

    虞岁穗立马卸下所有力气,软趴趴地往地板上平平一躺,开始耍赖:“那你带我去吧。”

    袜子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身边躺下,靠着她打了个滚四脚朝天。

    皮皮盯着她这副厚脸皮的死样子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真服了你。”

    这次出门前皮皮换了身外套,刚好今天家里没有菜,她们一拍即合决定去吃火锅。

    刚在店里坐下皮皮就收到一个电话。

    那头问:“皮皮,你出门了没?顺路捎我下呗。”

    “出门?”皮皮这才想起来今晚组里有个饭局,暗道不妙,只能是放他们鸽子了,“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突然有事来不了了,你们玩得开心啊。”

    她编了个理由:“我大学室友来旅游,我去机场接她。”

    “那可以一起啊。”

    皮皮知道虞岁穗是出了名的不爱社交,正要婉拒。

    对方又说:“没事,你们都来吧,小李还带了他女朋友呢,人多热闹。”

    话说到这份上,皮皮象征性地问:“岁穗,你想不想去?”

    虞岁穗情知是自己突然造访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又觉得到时候她专心吃饭就行,他们一群熟人肯定也不会来找她说话,再说有皮皮在她不会尴尬,于是点头:“有饭吃,去呗。”

    “也对,刚好可以帮你散散心,”皮皮说,“那我们现在走过来,还有谁来啊?”

    “咱们组和2组,还有隔壁徐记者,白大想追人家,软磨硬泡让莉莉请来的。”

    “哪个徐记者,”皮皮道,“我记得只有一个记者姓徐,好像还是军事频道的?”

    “对啊就是她。”

    “牛,跨这么远都给叫来了,白大要请客谢谢莉莉才行。”

    “就是说。”

    聚餐地点在一个新开业的东南亚餐厅,店里处处装点着假绿植,进门就是一座神龛道具,挂着金红色花朵串成的装饰。

    人还没有到齐,虞岁穗和皮皮算是来得早的,桌上有免费赠送的炸虾片,虞岁穗想吃,出于礼貌她忍住了。

    饿了大半天,她的肠胃被这里四处飘逸的食物香味刺激地蠕动起来。

    为了不让它咕咕叫,虞岁穗喝了口水。

    皮皮的同事们陆续到场,见到虞岁穗都和她打招呼。

    一个二组的小伙开玩笑:“咱们娱乐组就是不一样,同事全是帅哥美女就算了,连朋友都这么好看,真是卷死了。”

    虞岁穗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皮皮翘尾巴:“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朋友。”

    那个同事附和地点头,问虞岁穗:“你也干媒体吗?”

    “没有…”虞岁穗不知怎么形容,“我是画插画的,有时候也接设计。”

    她和皮皮大学读的同个专业,但并没有做一样的工作,她还是喜欢在充裕自由的时间里不受约束地创作。

    “你会画画啊,那也很厉…”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不好意思啊大家,路上有点堵车,我来晚了。”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引了过去,虞岁穗也是。

    尽管已到春末,早晚的温差还是有些大,她却不怕冷地穿了条修身的深色裙子,衬得臂膀白腻透红,一头及腰卷发,笑起来自信可爱。

    真漂亮,虞岁穗忍不住盯着她看。

    皮皮凑到她耳边说:“这是徐记者,台里的万人迷,但她一个都瞧不上,美女就是有个性。”

    虞岁穗捂着嘴连连赞同。

    菜很快上齐,东南亚菜系的特点就是味浓色重,虞岁穗对色彩很敏感,她很享受这种强烈的视觉体验,尤其是暖色。

    暖色让人食欲大开。

    那个托皮皮带人形立牌的女同事小黄提起这件事来,皮皮正忙着舀汤:“带了带了,在车里呢,还有半个在老白那,吃完饭你来拿啊。”

    徐记者问:“什么立牌啊?”

    小黄热情地从相册里调出秦稳的照片:“秦稳的立牌!姐我跟你说他可帅了…”

    徐记者看了一眼:“确实很帅。”

    有人笑:“徐记者每天去军队采访,看得上奶油小生?”

    小黄维护偶像:“秦稳不是奶油小生。”

    “欸徐记者,听说你们明天要去试飞院采访飞行员啊?羡慕死了,能不能让我混进去?看一眼也好啊。”

    听到试飞院,虞岁穗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这你就问对人了,徐记者的爸爸就在那工作,和那几个飞行员可熟了,你混不进去,让徐记者给你开个小灶也行。”

    虞岁穗咀嚼的动作更慢了。

    那天她的注意力全在张栩生身上,不记得女孩的长相。

    徐记者…

    徐安桦笑着解释道:“也没有很熟悉啦,不过他们休息的时候经常会来我家吃饭,因为我爸爸做菜很好吃。”

    大家顿时七嘴八舌起来。

    小黄瞥了一眼泄气的白大,挽着徐安桦使坏问:“怪不得徐记者看不上台里的,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徐安桦大方承认:“嗯,他是试飞员。”

    虞岁穗低着头,感觉咖喱有点辣,拿过奶茶满满吸了一口。

    皮皮在桌子下握住了她的手。

    虞岁穗抬眼注意到她关切的目光,勉强扯起嘴角冲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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