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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她结婚的念头

    外面的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路灯已经亮了。

    水巷里有点黑,锅铲炒菜的声音此起彼伏,空气里一股雨水和菜油香气混和的味道。

    童弛看着甲壳虫,有点新奇地问:“这是你的车啊。”

    “嗯,”虞岁穗的目光看看车,又返回来看看童弛,衡量了一下说,“你进的去吧,应该是可以的。”

    童弛从幼儿园毕业后就没坐过这么小的车,点头说没问题,说完没憋住,笑了。

    “嗯?”虞岁穗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打开车门请他先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雨刮器上夹着一张广告卡片。

    虞岁穗左脚还在车外,看到纸片后下意识说了句:“这什么东西。”

    童弛刚系上安全带,以为她要下车,脱口而出:“别下车。”

    他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太急,又解释道:“不是…”

    “我明白,”虞岁穗不紧不慢地把左脚也收进来,关上车门,扯过安全带,“可能是故意放在这里引人下车的手段对吧。”

    虞岁穗伸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打趣似的说:“小童警官,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职业病还挺重啊。”

    “没有…”童弛有点窘,不敢看她的脸,就一个劲盯着那张卡片。

    马达清脆地响了响,虞岁穗发动汽车,甲壳虫铜铃大的眼睛炸亮,把小弄堂照得雪亮,好像下过雨,爬山虎的藤蔓都湿淋淋的。

    “走吧,让我看看前面有没有人躲着,麻袋是什么颜色。”

    她这么一说,童弛忽然就不尴尬了,双臂交叉,说道:“他们的选择就很少。”

    虞岁穗随口问:“为什么?”

    “手铐只有银色。”

    “不是有金色的么。”

    “反正我没见过。”

    慢慢往外面开,虞岁穗留心打量,发现好几辆车的雨刮器上都夹着卡片。

    “这几辆车上都有欸,应该不是人贩子吧,就是发小广告的。”

    虞岁穗说着便打开雨刮器想把它弄下去,结果玻璃上有水,反而让它翻了个面贴在了挡风玻璃上。

    只见那上面赫然是个穿着清凉的丰满女郎。

    惊鸿一瞥,车内两人都沉默了。

    童弛干巴巴地说:“殊途同归,顺手的事。”

    意思是都拷走。

    实在太诙谐,虞岁穗不由笑起来。

    路上无话,晚间电台的主持人你来我往地整活,配合嘻嘻哈哈的音效,倒也不冷场。

    期间童弛的手机叮咚响,不断有消息发进来,后来他干脆关了消息提醒。

    虞岁穗专注于开车,没注意他的这些动作。

    这个季节多阵雨,路上又落了些雨点,等他们到松属街,雨点减弱变成了毛绒般的雨丝。

    童弛把卫衣的帽子戴上就下了车,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看虞岁穗的车灯消失在转角,才转身朝餐馆走去。

    “张叔,来一份炒年糕,加辣。”

    张定杰倒油下锅,边说:“你不是不吃辣么?”

    “给小顾带的。”

    “哦哦。”

    童弛站在那看他炒年糕,过了一会儿说:“张叔,可以多加个蛋么。”

    “可以啊。”

    他打开微信支付。

    刚才在车上,叶迪克给他发了好几条链接,都是附近有情调的咖啡馆,还有几个清吧。

    【叶子:怎么样,哥们演技给不给力?这几家店可是我精挑细选的,有格调,包浪漫,量身为你定制,直接拿下意中人】

    童弛一脸无语地把手机揣回口袋。

    张定杰把年糕打包后递给童弛,提醒说:“小心烫。”

    童弛接过去,说了声谢谢。

    小童今天怎么垂头丧气的,张定杰想。

    “欸阿弛,今晚不是你值班吧,怎么,落东西了?”

    “啊,”童弛回过神,抬起手把餐盒晃了晃,对那个同事说,“来看顾润责,给他带的宵夜。”

    “嚯,你俩感情是真好啊,哪家的这么香,我也吃去。”

    童弛就给他指了个方向:“定胜小吃,离咱们所不远,就出门往左走没多久。”

    “新开的那家啊,行。”

    十分钟后,叶迪克收到了童弛的消息,是一张照片——小顾埋头吃着炒年糕,吃得特别香。

    【弛:建议得很好,下次不要建议了】

    叶迪克摇了摇头,叹息孺子不可教也。

    虞岁穗把车停在梧桐街,关上车门,车门声一响,她感觉有点饿了。

    有点想吃张定杰炒的面,但这个点有可能已经关门了,尽管如此,虞岁穗还是去了松属街。

    拐过街角就能看到派出所,又走了一小段路,虞岁穗伸头看去,发现店面还亮着,有人。

    她很高兴地穿过斑马线。

    定胜小吃招牌上那四个字是街上店面房随处可见的那种塑料灯壳子,里面有灯线,到晚上就发着幽光,有点土气,但让人感觉很亲切。

    虞岁穗走进去,店里很安静,角落坐着个警察,低着头呼噜呼噜吃汤面。

    张定杰见到她也很高兴,问她要吃什么。

    墙上贴着菜单,虞岁穗扫视一眼,“面疙瘩还有吗?”

    “有。”

    “那就吃面疙瘩,加青菜咸菜排骨,还有熏鱼。”

    “好嘞。”

    虞岁穗在店里坐着等,没看手机,也不无聊,安静地期待她的面疙瘩。

    她坐得很直,但不显得刻意,只显得仪态很好,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包括坐下的时候只坐椅子的一半。

    面疙瘩有点烫,虞岁穗盛了一点到小碗里放凉,和张定杰说话:“叔叔,小陶选的什么课?”

    “物政地。”

    张沁陶和魏爱汝同班,他们班是走班上课,魏爱汝和张沁陶的选科不一样,魏爱汝不喜欢背书,就没选政治,选的化学。

    “栩生说你在给另一个孩子补课?”张定杰说。

    “是啊,”虞岁穗点头,“要是小陶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会不会麻烦你了。”

    “不会,我时间比较自由,没事。”

    张定杰摸了摸膝盖,“栩生好吗?”

    虞岁穗以为他是问张栩生在阎良好不好,立刻说:“他很好,都挺好的。”

    “好就行,”张定杰笑着,“好就行。”

    这时那个警察吃完面,抽张纸擦嘴,起身出门时同张定杰打了个招呼:“走了叔。”

    “欸,下次再来,”张定杰起身去收拾桌子,“岁穗慢慢吃,不急。”

    虞岁穗想到了什么,问:“小陶一个人在家么。”

    “没有,她在学校,我前几天给她老师说了,让她平时住宿舍,双休日回家,这样省时间好学习。”

    宁州中学有宵禁的传统,住宿的学生不能出校门,管理很严格,宿管会按人头查寝。

    虞岁穗放了心:“那挺好。”

    阎良。

    张栩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毛巾搭在肩上,下巴还挂着水珠。

    刚好听到手机响,他以为是虞岁穗,快走两步过去接起来。

    “栩生啊。”

    许久没听见这个声音,张栩生有一瞬间愣神,过了两秒才说话:“妈。”

    严琼华说:“妈妈太忙了,没赶上你生日,有什么想要的么?”

    张栩生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只是笑了笑:“妈,已经快六月了。”

    对面陷入沉默,而张栩生也没说话。

    他并没有故意为难,早就过了没生日礼物就闹脾气的年纪,他不是很在意这些。

    严琼华坚持:“我给你寄过来吧,可以收吗?”

    “那寄过来吧,”张栩生说,“可以收的。”

    母亲突然打电话来,绝对不是因为忘记生日这事,张栩生了解她,于是静静地等候着。

    “你爸跟我说,你找女朋友了。”

    果然。

    “我就知道他憋不住。”张栩生乐了。

    “她好吗?”

    “好,”张栩生想起虞岁穗,眼神就变得温柔,“她特别好。”

    “你爸也挺喜欢她,句句都是夸。”

    张栩生唇角挂上笑:“嗯。”

    “她知道你干试飞么。”

    “她知道,”不知为什么,张栩生被某种欲望促使着,似乎是想证明什么似的说,“她说她支持我,说我应该飞。”

    严琼华被他炫耀似的口吻惹笑了:“我当年跟你爸热恋的时候也这么说。”

    张栩生仰头,喉结动了动:“这不一样,妈。”

    具体哪里不一样,张栩生不想说,也很难用语言形容,但他心里清楚地明白,这不一样。

    对此严琼华也没有多问,她有更关心的问题,转而说:“你有打算和她结婚吗?”

    “我当然想结婚,”张栩生没有犹豫,“但还太快了,没那么着急。”

    他想起上次虞岁穗对他说,等他们都准备好了就带他去见她的父母。

    “听你爸说你比人家大不少,她家里人知道么。”

    “…”

    女人心思更细些,总能察觉到细枝末节的东西,“怎么,她没跟家里说?”

    张栩生的眉睫都很浓密,骨相优越,阳台上没灯,只有天上的月亮,他原本望着月亮,此时低头看地面,眉骨下一片阴影,但那双黑眼睛依然很亮:“我没问她说没说。”

    “你外婆给我留了一个翡翠镯子…”

    “妈,你不用这样。”

    严琼华说话还是那样温和且不容置喙:“栩生,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妈妈的儿子。”

    她这么说,张栩生就没再推脱:“谢谢妈。”

    “那我挂了,你忙去吧。”

    张栩生嗯了声,但没马上挂电话,只是把手放下,搁在了栏杆上。

    风轻轻地摇动西北的月色,听筒里传来母亲的声音:“儿子,起落平安。”

    张栩生的心忽然泛起一阵酸胀,眼眶随之一热,但那股酸胀和热很快便随风而去。

    他回到室内的时候,胡蝶正扭着殷天阚的脖子。

    “殷天阚,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不厚道了啊。”

    殷天阚辩解道:“家里人介绍的,也就这两天,非要给我介绍,我都说不要,我妈非要我加,那就聊着试试看呗,不然每天催我得烦死。”

    杨翀言简意赅地补刀:“渣男。”

    “不是,”殷天阚急出一脑门子汗,“这怎么就给我扣上锅了?”

    张栩生不知道错过了什么,好奇地问:“什么事啊?”

    胡蝶放开了殷天阚,忿忿不平地控诉道:“我在跟他讲理论,他偷摸和女孩聊天敷衍我,也不跟我说一声,显得我很闲很爱当电灯泡。”

    “天阚,这是你不对啊,跟女孩聊天是好事,那你跟胡蝶说一声,让他白讲是怎么事。”

    殷天阚百口莫辩:“我真没发现他在跟我讲。”

    胡蝶放开嗓子:“栩生哥你看他!”

    张栩生还没说什么,胡蝶脸色又变了:“你是不是也和女朋友打电话去了,都有对象,就我没有。”

    张栩生哭笑不得地看了眼林千木,林千木被他看笑了,他一笑,杨翀和姚望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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