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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秘密基地

    雨夜,窗外雨打芭蕉,窗内烛光憧憧。

    钱老板与凝烟对坐于桌案之前,两盏清茶,水雾弥漫,轻雾笼罩之中,有美人落泪黯然神伤,垂怜自己飘摇未知的将来。

    然钱老板好似察觉不到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中接收到的飞鸽传书:将计就计。

    自离开京都之后也有段时日,一路南下他们身侧除了姚琦梦派来保护跟随的人外,便是芳语阁背后派出的杀手。

    这一路说是风光回乡,其实更像是慌张逃窜。姚琦梦派来的人只能基本保证他们的安全,并不能保证他们一切安稳,因为那些人怕出手过多暴露姚琦梦的身份,所以只能委屈他们二人如同惊弓之鸟,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若非他家遭遇横祸,他要孤注一掷重振家族,他才不会来此处涉险。这段日子所有的情绪积压在了一处,还有柔弱女子在他身侧哭哭啼啼,在今日未见到字条之前,他的情绪几乎在崩溃的边缘。

    好在今日看到这张字条之后,他才重重地舒了口气,这样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正思量间,他瞧着窗外隐隐有寒光闪现,他将房间内所有摇曳着孱弱烛火的烛台悉数聚集在桌子处,将他们两人的所在完全地暴露在了外人面前。

    终是将一切做好之后,钱老板才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对着凝烟柔声宽慰道:“凝烟姑娘,莫要伤心,这简陋屋舍只是暂缓之计,待到今日之后,一切将会好转。”

    这话一出,凝烟抽泣的肩膀瞬间一顿,她将手绢轻轻移开,露出那双美目对上了钱老板的眸子,却发觉那双翦水秋瞳半点泪痕不见,只是当视线相对那刻闪过一抹了然。

    或许是见不惯他们这般和谐温馨的景象,寒光的主人终是站立不住,直接划开窗子冲了进来。

    贼人闯入,美人必然被惊得花容失色,慌乱之中竟然将烛台悉数打落在地,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

    钱老板与凝烟死了,死在一个雨夜,原因一场火灾。

    这消息一出,整个京都哗然,当所有人还在猜测钱老板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之时,这个消息如同当头棒喝,让所有人断了线索。

    雨夜,火灾,本应是毫无关联的两个词汇,可偏偏因为钱老板与凝烟之案让两词有了联系。

    一时间京都流言再起,不再是锁定钱老板背后主谋,反而是对这场案件众说纷纭,毕竟雨天生火都是一个问题,更何况引起一场火灾。

    有人说钱老板这是假死脱身,毕竟五千两金树大招风怕遭人惦记;又有人说钱老板是被人谋财害命;更有人说这是钱老板得罪了芳语阁背后之人……总之流言五花八门,不再同之前一般统一。

    “二姑娘当真料事如神,他们果真不再纠结钱老板背后究竟同谁有瓜葛。而且姚语也趁着流言四起的时候将芳语阁背后之人同钱老板的纠葛散布出去了,现在传言混在一处,没人知晓流言究竟是谁传出去的。”姚语兴高采烈地同姚琦梦汇报如今京都得来的消息。

    姚琦梦只是微微一笑,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如此一来,芳语阁背后之人应当无暇顾及钱老板身后之人是谁了。

    毕竟,芳语阁对外形象仅仅是家花楼而已,如今命案发生与芳语阁产生联系,必然会惹得庙堂之上者的猜忌。

    流言嘛!总是三人成虎,更何况那些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思及至此,姚琦梦唇角弯了弯,心情颇好地将一张铺子的租赁合同交到了姚语手中。

    她抬眸对上了姚语不明所以的眸子,轻笑开口:“过两日时欣朝时姑娘会来京都做些绣花生意,这间铺子便是她同我订下的。”

    “这间铺子竟然租得这么便宜,这可是好地段的铺子啊!时欣朝姑娘是什么人啊?”姚语更是一头雾水。

    姚琦梦却不打算再做任何解释,只是轻轻笑着:“她来了你就知道了。”说着,她的视线渐渐转向窗外水蓝色的天空。

    钱老板同凝烟的确是假死逃生,之所以雨夜会有一场火灾,便是因为她派去保护他们的人将整个房子周边早早地淋上了火油。而且保护的人故意留下一个缺口,让所有杀手进入,待到火光冲天,一片混乱之际,两人假死逃生。

    最后在恶人专属乱葬岗找两具尸体,放入这场火灾之中,待火势一过,足以以假乱真。

    钱老板早早地改回本名,姚琦梦将信物用飞鸽传书与他,只需钱老板在当地的钱行中出示便可领取丰厚的薪酬,重振家业,再不必理会京都的是是非非。

    至于凝烟则是在暗卫护送之下过两日便回京。凝烟这一名字是芳语阁背后之人给她起的,寓意终其一生凝聚而成的不过是虚无缥缈的烟雾,没有未来,毕竟只是一枚为了控制凌阳侯世子的棋子,算不得人。

    所以凝烟想要脱离过去,首要便是改掉这个晦气名字,于是凝烟改名时欣朝,时是她曾经的姓,欣朝则是她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许,欣欣向荣,每一天都变得更好。

    一个不管怎么样都要拼了命去好好生活的女子,姚琦梦有什么道理不去帮时欣朝。原本她插手芳语阁一事,只是为了拉拢凌阳侯世子。当时的时欣朝于她而言也更像是一枚棋子,可是后续加深了解时欣朝之后,她才发觉她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帮助这个女子了。

    如果将此生的幸福都寄托在一男子身上,那么未来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

    所以姚琦梦改变了策略,即便原书中凌阳侯世子为了时欣朝做出了种种付出,但是她不相信,一个男子长久的爱情,是以她给了时欣朝一条退路,一条就算没有世子之后也能立足于京都的退路。

    *

    细密的雨丝交织在一处,没有雷鸣也没有电闪,就像是一个极尽温柔的人在无声地哭泣,虽说是芝麻小雨,但像是穷尽此生的力气将体内的水分哭尽。

    自钱老板与凝烟死于雨夜的一场火灾传入京都之后,京都小雨便不再停歇,缠缠绵绵足足有三日。

    便是这样一种天气,姚琦梦撑着油纸伞只身来到她姚家一处荒废的院落中。曲径通幽,禅意无限,昔日豪华的院门因为长久地不维护也变得折旧破败些许。

    她默不作声地推开房门,就见庭院内的杂草也被近几日的雨水浇灌得愈发健壮了。但是大门推开之后,迎接她的还有无尽的孤寂。

    当年因她先兄长一步背下《商规全则》,得到的不仅仅是夸奖,还有更为严苛的教导。

    而且小时候她的师者不配为师表,一个总爱秉持着士农工商等级的老古董,从见她的第一面就露出似有若无的鄙夷。父亲在时还会收敛一二,不在之时但凡她有错漏之处,便会被说一句:“果真是商贾女,竟这般蠢笨。”

    因这人是周边最有名的夫子,即便父亲知晓他的所作所为,为了给她与哥哥更好的学习环境,也只好忍耐下去。

    如今成为皇商,大多人都会以为苦尽甘来,无限美好,但谁知他们还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谓皇商再怎么光鲜亮丽其实说破天不过是当今掌权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姚琦梦深知这一点,不敢有任何懈怠。而这旧宅就是她以往受挫之后必然要来的地方,在这里她可以发泄一切,可以不用端着贵女的礼仪,可以放下一切的伪装。

    今日亦是如此,如今几日事情堆积太多,计谋太多伤身,她总是要给自己留有喘息之地。更何况她与玉贺忱相约在了此处,近几日的筹谋他们二人总要汇总一下。

    还有她那隐秘的不敢窥见天日的情谊,或许可以在这种随意发泄感情之地流露一二。

    所有知道她心悦玉贺忱的人都以为她一见钟情玉贺忱的地点是在国子监中,可无人知晓,她是在更早的时候芳心暗许。

    她不记得那是在她几岁的时候遇见的玉贺忱,记不清是阴天还是晴天,总之是一个受挫了的黑暗日子,她躲在黑暗之中小声啜泣,隐隐听到外面传来的乐曲声响,她的心情有所抚慰,她好奇从阁楼之上偷偷窥视外界。

    就见离自家最近的一条河流,一袭浅蓝落座于一叶扁舟之上,悠扬的笛声自水面传来,清风与柳枝在乐曲之中优雅曼舞。

    年幼无知的她不明白心悦喜欢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就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明月,柔和的阳光照耀在那上好的衣料中隐隐闪耀些许光晕,落在了女孩的眸中仿佛天神降临人间。

    她不记得是自己幻想中的光晕,还是现实真实存在,总而言之她的回忆那人、那光却是无法磨灭。

    就像是现在,她踏入到了阁楼的顶端,迎着微弱的清风,直视着水流之上的蓝衣男子。

    就见玉贺忱撑着一把油纸伞,抬眸与姚琦梦对视,腰间别着的玉笛更为其增添几丝清雅俊秀。

    直到两人视线交汇,玉贺忱终是忍俊不禁,面容之上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我那些年不知名的听众竟是姚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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