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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爱一家人

    沈杳是怎么也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会是泷乐。

    泷乐派人领着边林二人去主宅找她父亲,自己则一路盯着沈杳去螭吻塔。

    枫树发出新芽,露珠挂满枝头。行走在林间,可以嗅到泥土的芬芳。

    泷乐:“嫂嫂骂你了?”

    “没。”比骂都不如,沈大人直接把她扫地出门,连早饭都没给她吃。

    沈杳摘下帷帽边走边整理,垂着头一脸沮丧。

    “活该。”泷乐幸灾乐祸道。

    听到这话,沈杳瞬间黑脸,恢复以往只对泷乐才有刻薄。

    “给你脸了,泷乐。不会说话,就把嘴给缝起来,口吐什么狂言?”

    两人的关系说好也好,说坏也坏,都十分嫌弃对方。

    一个自诩谦卑有礼见不得狂妄自大,一个随心所欲看不惯自命不凡。

    泷乐总想压她一头,可每每比试总以惨败告终,自尊心受挫的泷小爷日益扭曲。

    对小侄女又爱又恨,几个月前沈杳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放鞭炮。

    有时候沈杳真的想很狠狠揍他一顿,但念在她久居螭吻塔时,泷乐给她带好吃好玩的份上生生压制住了这冲动。

    “准备好下十八层试炼了吗?”泷乐打了个哈哈,调转话题,顺手接过她的帷帽,把佩剑拿给她,“给你重新打的剑,试试。”

    沈杳接过长剑,拔开刀鞘,白刃晃眼,纠正他道:“不是十八层,是二十八层。要不再加一把刀?”

    “没时间,你出来后再说。”泷乐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紧蹙着眉头,一脸不爽,“不早说?我上哪给你找一把好刀?惯会折磨人,自个去校场拿一把算了。”

    不知何时起了风,带来占风铎空灵的声音,抬起头就可以看到螭吻塔的一角。

    映入眼帘的莲池早已枯竭,裸露出假山,池底的淤泥漆黑一片,枯荷深陷其中。

    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腐烂的鳞虫尸身上飞舞着密密麻麻的蝇虫。

    上面钉着五根三尺长的锁龙针,一看就是泷大公子的手笔,命门被封,鳞虫只能默默忍受百虫蚀骨,动弹不得。

    一双拳头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发出急促的粗喘声。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老子不弄死你俩。”

    四目相对,震惊不已。

    “你多久没来后山了?”沈杳问他。

    “半年吧。”

    “那阿淳呢?”

    “你走后,她跟着四太奶奶行走江湖去了。”

    二人驻足屏息,片刻之后,沈杳转身离去,丢下一句话就往回跑:“这次我不跟你抢,你先进去吧。”

    泷乐也跟上她的脚步,皮笑肉不笑道:“想让我当炮灰?沈杳你的心可真狠!”

    话音刚落,地面震动,浮现出一条条符篆,泷牧刚要低头看就沈杳用手按回去。

    沈杳厉声呵斥:“别看!快走!”

    他俩脚下生风,不要命的往回跑,每踏出一步,周遭景物变化一样。

    符篆四处游走,似乎在寻找方位,穿过脚下时产生巨大吸引力。

    沈杳捏诀施法,附魔长剑,眼疾手快劈开一条裂隙。

    “金钟罩!”泷乐一声怒吼,脸色变黄,身体上覆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空间扭曲的瞬间,两人默契地撞开了裂隙,逃出生天。

    被暗算后的暴怒让俩人异口同声的大骂:“你大爷的泷牧!”

    一个摔个灰头土脸,一个四仰八叉栽倒在灌木丛中。

    两人不敢久留,跌跌撞撞跑回前山。

    山间两道人影,穿梭在枫林中,惊起鸟兽散。

    远在半山望舒台的边照,闻声远眺只见飞鸟四散。

    “贤侄无需担忧,不过是小辈们在练功。”泷家家主见他一脸茫然,便笑着解释道。

    泷家家主一身白衣,虽然年过半百,脸上仍然可以看出往日风采。

    当年边境沙匪叛乱,泷家家主不顾反对破了‘不问俗事’族规,毅然带着族人救岑将军于险境。

    不求回报,不要功名,只为义气。

    侠士迟暮,令人惋惜。

    边照把准备好的护城阵图纸摊开在泷家家主面前:“前辈,这是我的图纸。”

    “自十年前那场叛乱后,护城阵破损,我叔父想尽各种方法,都不能使其恢复原状。我听闻前辈当年也参与了修缮之事,特此前来请教修缮之法。”

    泷家家主细细端详一番,微微蹙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道:“贤侄,这图纸没问题,几处重要接点并未破损,边缘破碎并不影响大阵运行。”

    “可是……”边照欲言又止,眼前浮现那些惨死的百姓和同伴。

    既然没问题,那为何魔物会出现在城内?杀害那么多百姓?

    他想不明白,若不是大阵的问题,那会是什么?

    “当年我已经将大阵修复,并将修缮之法教于你叔父。这十年来,你叔父也未修书将大阵的情况告知于我,每每送去的书信都是回‘无事’二字。”

    泷家家主看他茫然无措的样子,像是不曾知晓此事,只当是他叔父念在他年纪尚小未告知实情。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头,安慰道:“贤侄,莫怕。我现下让几个符修随你去趟北漠,情况如何到时候再说。若还是没办法,让他们重新设下阵法。”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重设阵法耗时耗力,期间的治安只能依靠龙骑。”

    边照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道:“我会告知将军的。”

    泷家家主点了点头。

    恰逢此时沉闷的钟声响起,原是族学放课。

    望舒台下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君子兰小路,抽枝发条的新叶更衬石板路古朴。

    青翠爬满空隙,一只只靴子踩在松软湿滑的苔藓上。

    嬉笑怒骂声响彻整个泷家。

    吵吵嚷嚷的一群少年,勾肩搭背,喜笑颜开地谈天说地。

    翩翩少年,意气风发。

    高门大户中子弟原来是这模样。

    与他这样的边境少年是那么的不同。

    他生长在危机四伏的北漠,每天抬头就是可怖的鬼域。

    危墙之下挣扎生存的北漠人,早已经习惯了暗藏黑雾下的杀机。

    这样安逸平和的人间于他而言是陌生的。

    远远瞥见一对互相追赶的少年,他认出其中一人是泷二小姐。

    御剑飞行,身姿飒爽,恍惚间如天上仙人。

    就是这一眼,让年少的边照有一种错觉。

    泷二小姐是一个纤尘不染的人。

    以至于多年后的边照对自称“泷二”的沈杳感到啼笑皆非。

    毕竟他印象里的泷二小姐怎么会是个地痞流氓做派的江湖骗子?

    回忆起那段年少时光,边照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在士族大家面前还是露了怯。

    当年泷家家主派的几位符修大家,未能找到阵法的问题只能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上几道辅助阵法。

    暂时恢复大阵的部分功能,加上龙骑的看护,北漠又恢复往日繁荣昌盛。

    冷风灌进衣襟,隆起的袖子,因风而发出闷响。

    边照拢了拢衣裳,压平袖子,绑好护腕,逆风跨上马往家走。

    他身后是百丈鬼域,不断蔓延的黑气正在张牙舞爪地示威。

    如今这噩梦将迎来终结,边照会替先人彻底铲除祸害。

    踏过戈壁滩,散乱石块上蒙着层黄衣,留下一路清晰可见的马蹄印。

    绿洲缠绵天山下,云脚低平,青白一色犹如画中。

    “阿照!沈杳她她她又倒了!”林二隔老远就扯着嗓子吼道。

    “啊?”

    沈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睡就睡了三天,一睁眼三颗脑袋就伸过来。

    伊图朵冲她笑了笑,贴心地问她:“头疼吗?胸闷吗?四肢动得了吗?”

    柳大人满头大汗,眼含泪水,哆嗦着嘴唇,欣喜若狂大喊:“活了,终于活了。”

    一旁的边照推开他,蹙眉关切地问她:“你没事吧?”

    “头不疼,胸不闷,四肢能动。对,活了。没事,谢谢。”说完,她直起身子盘坐的床上,活动了几下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群人。

    医馆的学徒、鳞潜斋的雇工、林二……

    沈杳:“你们是打算在我屋里吃饭吗?”

    “你睡觉不能在床上睡啊!躺地上做什么?”伊图朵上来就搂着她的脖子,先是咬牙切齿然后怒骂,最后小声啜泣道:“我还以为你又……你又,我害怕。”

    柳大人见她没事,笑着说有事先行一步就跑了。

    剩下看热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边照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傻愣着站着一旁。

    “鳞潜斋的兵器卖出去了吗?”沈杳用手给伊图朵抹眼泪,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转而看向边照:“不会还卖不出去吧?”

    边照松了一口气:“卖完了,你昏迷这几日,兵器大卖。”

    “那就好,起来。我饿了,要去吃东西。”沈杳拍拍伊图朵的背,小丫头起身从边照身后提出一个饭盒。

    边照解释道:“这是刚做出来的趁热吃。”

    “嚯,连我什么时候醒,子老板都算出来了?”

    沈杳拿了一个酥酪就往嘴里塞,小腹空落落的,一直反酸让她无暇顾及边照情绪。

    “不是算的,是人家隔三个时辰就重新做一次给你送来,就怕把你饿死。”伊图朵没好气道。

    沈杳朝边照笑了笑,没心没肺地道谢:“多谢子老板投喂,我绝对没有在阴阳怪气,是真心诚意感谢你的。”

    伊图朵瞪了她一眼,沈杳装作没看见。

    边照:“不客气,应该的。”

    “你怎么回事?那天要不是我回来得早,发现你一条的躺在地上,外屋那几个都不一定回来看一眼。”伊图朵抱怨道。

    屋门敞开可以看见本该在医馆研习医书的学徒,在院子里不知道忙些什么。

    时不时往屋里瞟一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些许愧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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