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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嗔痴都是执念

    碧灵海坐落在天灵山下,恰好与千年后北漠鬼域的位置重合在一起。

    沈杳三人跃身入海,一直潜水到最深处,白玉珊瑚礁石破碎下沉海底。

    边子遮比划几下,沈杳读懂他的意思,一只手拉住南念远离他。

    沈杳护在她身前,南念只见边子遮拿着长刀劈向海底。

    水族受惊四处逃窜,贝类如蝴蝶飞舞般飞,拍打贝壳随之气泡上升。

    一道沟壑呈现在他们面前,三人如影随形潜入海沟。

    南念的手腕被沈杳牢牢抓住,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油然而生。

    她望着沈杳的背影,总有一天她也要像沈前辈一样,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游刃有余。

    到了海沟深处,一股坠落感把三人吸入某个神秘的空间。

    就在南念快要掉下去时,沈杳浮在空中,一脚踩着长刀,使劲把她拉上站刀上。

    边子遮用刀为落地支点,稳稳着陆在密林中,借住枝丫阻隔减慢坠落的速度,最终安全到达。

    南念搂着沈杳的腰,一同下降,停在距地面三寸高处,两人才跳下刀来。

    沈杳随意瞧了一眼周围,此地当真是奇怪至极,放眼过去四季皆览。

    位于正中心的天柱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她神情淡淡并不觉得惊讶。

    南念随师叔入魇中境时曾到过这个地方,可那分明是一个冰雪覆盖的天地。

    并没有眼前这般四时之景。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四季之色,只剩白皑皑一片。

    “我还当是个什么地方?原来是历泽的老巢。”沈杳往前走了几步,视野更加宽阔,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两道人影。

    朝岁与孟粟。

    她飞身过去,落在他们面前,朝岁有些麻木地抬头望着她。

    嘴里还念叨:“祖宗显灵了。”

    “你家祖宗早死了,”沈杳在孟粟身边蹲下来,用手指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啧,你可真福大命大。”

    沈杳把手掌放在孟粟胸前的血窟窿上,一道荧光闪过后。

    孟粟心口的血肉长了回来,破碎的灵体重新复原。

    朝岁:“谢谢你。”

    “不客气。”沈杳直起身来,转身看着站在远处看不清神色的青年。

    她并不知道边子遮在想些什么,沈杳不关心,她只想从孟粟口中得到真相。

    在此之前任何人任何事都被排除在外。

    孟粟慢慢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朝岁跪坐在自己身边,握着他的手。

    其次是面无表情的沈杳。

    他低笑了一声,庆幸自己再次死里逃生,也清楚的知道,作为交换的代价是碧灵一族的秘密。

    “你想知道什么?”他明知故问的态度并没有惹得沈杳不快。

    沈杳:“历泽的遗骸在哪里?”

    她的刀丢了,那就拿历泽的补上。

    “白玉京。”

    得到答案后,沈杳仰视天柱之上的楼阁飞檐,又低眸看着他,“怎么上去?”

    孟粟在朝岁的搀扶下,坐直身体,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边照。

    “这你就得好好问问我这位族兄了。”他阴阳怪气道。

    沈杳握紧长刀,顺着他的目光朝边照方向望去。

    边子遮也没料到在这种时候,孟粟还有心思挑拨离间。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信我。”当他对上那道冷冷的目光,心头揪了一下。

    长刀对着他的时候,他呼吸凝滞了一下,四肢百骨传了钻心的疼。

    “说。”

    沈杳慢慢逼近他,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我给一次机会,说谎的话。那秧怎么杀的你,我就怎么杀你。”

    “你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信我?”他眼里的沉痛极大的取悦了靠着大树的孟粟。

    少年抓着朝岁的手,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因为跟他比起来,你更不正常。”

    沈杳没有过多解释,刀子离他脖颈上的经脉越来越近。

    边子遮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闭上眼睛,任人宰割,没有一丝想要反抗的念头。

    “当年你把灌醉后,不是已经探查过我的记忆?我不曾骗过你。”

    沈杳:“记忆可以被捏造,我只相信自己直觉。”

    苦涩自咽喉漫上舌根,难言的滋味犹如含着蛇胆。

    “从一开始,你就一直阻碍我进入魇中境,边照你在害怕什么?或许你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凭着本能去阻止我靠近。可你得分清楚什么是本能,什么是暗示。”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是觉得我被启旻祀迷惑了心智,一直把你引到这里来?”

    “我为何要这么做?”

    “我没猜出来。”

    “沈杳,如果是因为我屡屡越界让你感到不舒服,我跟你道歉,我并没有恶意。但你不能随便找个借口冤死我,我不会认的。”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微微睁眼时眼眶红红的。

    边照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沈杳觉得自己像个恃强凌弱的王八糕子。

    她收起长刀,连他一块皮都没划破,“哦。不认就不认,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她轻飘飘地带过刚刚的逼问,又恢复以往的那种不咸不淡的状态。

    边子遮情绪起伏太大,一时间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沈杳刻意流露出的厌弃,刺痛他的眼睛,他简直要发疯了。

    她这样的态度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南念不敢出言打断他们,其实在他们剑拔弩张的时候,她去绕了一圈找到爬上去的路。

    她慢慢挪到朝岁他们身边,小声问了一句:“两位是跟边前辈有仇吗?”

    孟粟双眼放空装哑巴:“……”

    朝岁先是点点头,又否认地摇摇头。

    片刻后,他们听到沈杳冷哼了一声。

    南念偷偷瞟了一眼被气得直发抖的某人,生怕他忍无可忍一拳打在沈杳脸上。

    可是边子遮就算生气委屈到极点,也只是咬着后槽牙,不发一言。

    面色铁青比门神还像门神。

    沈杳摸了摸鼻头,朝他们这边扬扬下巴,示意道:“愣着干嘛,走山道上白玉京去。”

    朝岁正要打算背孟粟,就听到沈杳说:“让他自己走,打头阵去。”

    孟粟拍拍她的手,挤出一个微笑给她看:“没事,我自己走,你跟着旁边这位……”

    “南念,幸会。”南念及时自我介绍。

    “南姑娘,朝岁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就颤巍巍地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去。

    朝岁哭丧着脸,想要去扶他,被南念拦住。

    大恶人沈杳冷眼旁观,边子遮还沉浸在消极情绪中。

    孟粟开路,距离天柱一河之隔处,一道云梯在他们靠近后浮现出来。

    “你!”边子遮宛如晴天霹雳,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杳。

    沈杳与他擦身而过时,顿了一下,十分恶劣地笑话他:“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见到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心满意足地大步往前走。

    说实话沈杳心里不比边子遮好过,故作镇定罢了。

    伤人更伤己,她比边子遮更清楚他的委屈。

    心意被人随意践踏,毫无尊严,边子遮的侧脸仿佛被生生挨了一巴掌。

    自卑、委屈、懊恼……所有负面情绪都杂糅在一起,不断撕扯他的费力维持的体面。

    沈杳比谁都清楚究竟怎么做能让他生不如死。

    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影响边子遮的心情。

    在这场无疾而终的感情里,最先动情的那一个永远落下风,讨不到一点好处。

    在魇中境幻化的千年前,亡魂们记忆交织,各种各样的情绪不断干扰他们的判断。

    沈杳一直很清醒,那些不过是执念罢了。

    边子遮对这个世界的人动了恻隐之心,只会越陷越深,最后被同化。

    在他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往他心口再捅一刀子的行为,很不仗义,也很卑鄙。

    可这是斩断他那些不该有的念想最好的机会,也是让他看清楚,她不是那秧而是沈杳。

    冷血无情,虚情假意,游戏人间。

    才是沈杳这个人不可磨灭的底色。

    那个活在他想象中有情有义、鲜活明媚的姑娘是千年前的残影。

    不是她。

    沈杳背对着他,眼眸深处蒙上一层冰霜,她不断洗脑自己。

    “我就是那么差劲的一个人。”

    内疚自责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就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云梯盘旋而上,白玉京赫然在目。

    银树中的上古建筑,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文明。

    天柱顶是另一片天地,凄清的宫殿台榭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在他们踏上台阶的时候扬起粉尘,衣衫因此黯淡。

    南念把这里的每个角落都记在脑子里,打算等回逍遥门刻画下来。

    这都是宝贵的历史遗产。

    所谓的云上天宫也不过如此。

    台阶的尽头是一座月桥,汉白玉堆砌,每块砖上都刻着栩栩如生的龙。

    “传说碧渊玉龙是独立于龙族的存在,它们生来拥有人的外貌,龙族的犄角与尾巴。喜欢独居,不喜热闹。”沈杳告诉南念一些不曾记载在史籍里的事实。

    “他们的祖先曾是人族的同伴,所以保留了人族的生活习惯,不住漆黑潮湿的洞穴,住在亭台楼阁,高处不胜寒。”

    她回忆着师傅口述的一切。

    “那是我师尊的故乡,可我从未到达过,真想去看看。究竟是怎样的水土,才能养出如她那般灵的人。”

    长瞻眼底的思念与悲伤给年幼的沈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师傅很想念那个人,而且想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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