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测

    日本特工田中良子连续几天登门拜访二月红都被拒之门外。二月红态度坚决,她不甘心就此失败,于是她想到了二爷的徒弟陈皮。

    于是,她灵机一动,另辟蹊径找到了陈皮。田中良子知道陈皮对生病的师娘丫头十分在意,于是她打算利用这个弱点,以能够治好陈皮师娘的药引陈皮上钩。

    “你说的是真的?你手上有药真的可以治好我师娘?”陈皮听到师娘丫头的病有药可治,他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

    “千真万确。”田中良子肯定地回答道。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说吧!”陈皮明白,日本人找上门来肯定是有目的的,只要能治好师娘,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们早就听说过陈舵主武艺高强,不过我们此次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帮我们捎一句话就行。”田中良子微笑着回答道。

    “什么话?”陈皮好奇地问道。

    “我们对尊师二月红怀有深深的敬意,你是他的爱徒,我们恳请您引荐一番,只要尊师愿意与我们合作,灵药我们定会双手奉上。”田中良子缓缓道出了来意。

    “你们找我师父?”陈皮问道。

    “没错,二月红是九门的上三门,我们深知贸然前去恐有不便,所以陈舵主您能否穿针引线,促成这桩好事。”

    陈皮斜眼看着田中良子,眼中流露出一丝讥讽,嘴角微翘,冷哼了一声,像是在听一个最好笑的笑话,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快:“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杀你,你们不是天天跑去梨园吗?你们以为我师父不想见的人,我就会见吗?”

    “陈先生,难道您不要灵药了吗?”田中良子看准了陈皮的软肋,再次开口。

    陈皮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了看田中良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疾言厉色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真是可恶!”

    看着陈皮无奈又愤怒的样子,田中良子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要药能治好师娘就行,不是吗?其实你只需捎个话,并没有什么损失。只要你师傅愿意与我们合作,你的师娘就能有救。”

    陈皮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而狡猾的日本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然而,他也知道,师娘的病情刻不容缓,他必须尽快找到一种有效的治疗方法。于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吧,今天就暂且放你们一马。”陈皮低沉暗哑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一头野兽的怒火。“不过,如果你们没有药给我师娘,我会让你们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声线清冷而冷冽。

    田中良子与同伴们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知道,这个中国青年可不是说说而已。

    ————红府————

    二月红心中惦记着青铜镶嵌古玉,正欲前往书房。在途中,他遇见了自家夫人。他轻声问道:“今天可有什么不舒适?”

    丫头回答:“二爷,您先忙您的,我并无不妥。”她目光闪烁,似乎察觉到二月红频频看向书房。

    二月红点点头,温柔地道:“要多休息,不要过于劳累,知道吗?”说完,他转身走向书房。

    丫头看着二月红的背影,低声自语:“肯定有事,这两日,二爷天天往密室跑。”

    看到二月红日渐操劳,丫头决定为他在厨房煮一碗面。她不小心打翻了碗,引发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丫头蹲在地上,收拾残渣。就在这时,陈皮回来了,看见师娘丫头正忙于厨房,忙上前扶起她,“师娘,您没事吧?”

    听到陈皮的问候,丫头回过头来,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真的。”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陈皮问。

    “我看到你师傅在密室里待那么久,怕他一会儿肚子饿了,就想着给他做碗面。”丫头回答。

    然而,话还没说完,丫头又咳嗽起来。她捂着嘴,尽量压低咳嗽声。

    “师娘!你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陈皮紧张地问。

    “没有,”她摇头,“你别管我,也别做面了,也给我做一碗吧。”

    “师娘,我不是师傅,你别瞒我了。”陈皮说。

    丫头听了,生气地说:“我没瞒你,陈皮,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脾气。”

    陈皮觉得自己是在关心师娘,没什么错!他不禁想要解释。

    “师娘,我是…”

    看到师娘咳得难受,陈皮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默默地看着,无奈地叹气。

    “我知道了,师娘。我送你回房休息吧。”他说。

    “我能行!我自己可以的,你帮我收拾一下这里。”她坚持道。

    陈皮点点头,“好,你先去休息吧。”

    陈皮默默目送丫头离开厨房,然后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碗的残渣。他的心在疼,为那位善良的师娘,还有那难以捉摸的良药。他想起了田中良子那种神奇的药方,深知它对于师娘的治疗至关重要。

    他决定去找二月红,向他倾诉那个日本人以药为交换的条件。二月红听到后,脸色骤变,怒火中烧。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徒弟为日本人跑腿?“再说一遍!你要让师傅去见那些日本人?”二月红气急败坏地喊道。

    陈皮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恳求:“师傅,他们有能救师娘的药,只要您能去见他们……”

    二月红怒不可遏,杯子被他狠狠砸向地面,发出一声爆响,杯子碎片四溅。他此刻内心的愤怒与不满如同一场狂风暴雨,肆虐着。

    面对二月红的不满与责备,陈皮语气坚定:“只要师傅能去见他们,就算是被打死,我也认了。”

    二月红紧锁双眉,眼神如刀:“那些日本人侵略中国,他们会那么好心拿药来救你师娘吗?”听到这话,陈皮也有些动摇,但他依然坚持:“我不管,只要能救师娘就行。”

    丫头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二月红的门前,无意间听到了陈皮与他的对话。陈皮虽然年轻,但他的态度让丫头深感感动。

    丫头并没有责怪二月红没有救她,毕竟日本人侵华,犯下了滔天大罪,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地用药物来救一个普通人呢?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丫头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多撑几年,这样她就可以多陪伴在二月红身边。

    二月红习武多年,耳朵灵敏,自然也听到了丫头在门外。他知道丫头会理解他的苦衷,“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救你师娘,而是我,今天他们来梨园找我,我以病推脱了,没想到你却成了他们新的说客。”二月红对陈皮感到心寒。

    “我知道,他们见你不成,所以来找我了,师傅,万一他们真的有药呢?”陈皮不死心地想着,也许日本人真的会有药物来救师娘。

    二月红对陈皮的行为感到十分心寒,他气得手指发抖,重重地捶打桌子,震得杯子都颤动起来,仿佛要从桌上跳下来。他怒容满面地瞪着跪在地上的陈皮:“日本人居心叵测,陈皮,你以为我不想救你师娘吗?可救你师娘的办法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给日本人当走狗?我虽然平时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但最基本的黑白是非你总该懂吧。你太让我失望了,下去。”

    二月红见陈皮仍然跪在原地不动,他怒吼起来:“还不快走!”

    陈皮站起身气冲冲地跨门而去,丫头担忧地看着他,轻声细语地说:“陈皮,你不要怪你的师傅,他其实是为了你好,你师父苦心孤诣,这都是为了你的成长。”

    丫头走进了房间,二月红关切地为她披上了自己的披风。他有些自责地看向丫头,询问她是否会怪自己没有帮忙求药。

    丫头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不会的,二爷对我的真情我非常感激,我知道你会想办法救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听到这话,二月红十分感动。他紧握着丫头的双手,眼神坚定地说:“放心吧,我已经拜托九爷去寻找办法了,他留过洋,见识广博。还有湾湾,他们一定能找到救你的方法。”

    丫头却有些担忧地问道:“那些日本人……”

    二月红宽慰道:“他们只是小动作不断,我会处理好的。”

    二月红心中感到寒心的是陈皮竟然不明是非,中了别人的圈套。他有些生自己的气。

    丫头耐心地劝慰:“陈皮还小,不懂事。你慢慢教他就好了,不要生气。”

    二月红温柔地笑了笑:“听你的。”

    他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他也只是担心你。如果他没有这份心,我绝不会轻饶他。”

    ————树林里————

    陈皮疯狂地冲进了树林,嘶声竭力地呼喊着,声音如同野性的呼唤,穿越天际,震撼着周围的一切:“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师傅,你为何不救娘?难道就因为他们是日本人。”

    他的咆哮如同狂暴的野狼,震动了林中的飞鸟。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紧牙关,挥舞着九勾爪,将林中的飞鸟一一杀死。一片血腥的景象,但他仿佛毫无感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与悲伤中。

    回到红府,陈皮坐在椅子上,擦拭着兵器上的血迹。他的思绪回到了从前,记得自己曾在黑市给师娘买了一个簪子,却因二月红说不干净,不能送给师娘。

    一气之下,他砸了那个簪子。看到师娘蹲下身去捡,还划伤了手,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恨。

    他认为二月红一直在故意为难他,这件事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一直记恨着二月红。

    二月红心系张启山,却不愿直接插手,于是他巧妙地设下一计,将祖辈关于矿洞的资料写成密信,交给陈皮,命他将信送至张启山府上。二月红再三叮嘱:“切记,此事不可让佛爷知晓是我所为。”陈皮点头应允。

    陈皮虽有些品性问题上的欠缺,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二月红对他还是信任的。然而,这次恐怕又要让他失望了。

    为了获取救治丫头师娘的灵药,陈皮并未立刻将信送出,而是秘密抄了一份,并约见了田中良子。

    田中良子好奇地问道:“陈先生,这么快就找到我了,事情查清楚了吗?”

    陈皮淡淡地回应:“算是吧。”

    田中良子赞叹陈皮的办事效率,询问详情。陈皮躺在沙发上,嗑着花生米说道:“既然是买卖,买主我总得见一见吧?”田中良子自然不肯,表示可以全权代表。

    陈皮不屑地斜视着田中良子,嘲讽道:“呵,你算老几?”田中良子无奈之下只好带陈皮来到美利坚长沙城会馆,那里的主人正是那个曾经袭击张启山等人的裘德考。

    “陈先生,请稍候,我这就去请我们的老板……”田中良子话音未落,陈皮已悠然走到一旁的座位落座。

    谁料,厅堂内早有刺客埋伏,图谋对陈皮下手。然而,陈皮身手了得,瞬间将对手制服,手中的剑直指田中良子:“我杀了你!”

    就在此时,掌声响起,陈皮疑惑地回过头,只见一个美国人出现,裘德考的出现顷刻平息了这场纷争。

    “哈哈,陈先生,果然是个少年英才,身手非凡啊,真是有二月红的风范啊。”裘德考虽然是美国佬,中文却说得不错,一副自信的样子。

    陈皮斜着眼打量他:“你是谁啊?”

    “在下裘德考,刚刚的事情是个误会。”

    “那你是这里的老大了?”

    裘德考点点头:“大体上可以这么说。”

    陈皮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剑扔向裘德考,剑尖准确地插在他脚下的五厘米处。一旁的几个日本手下立刻摆出攻击的姿态,准备反击。

    裘德考轻轻地摆了摆手,安抚道:“陈先生,您是我们的贵客,请勿见怪我们的无礼举动。”

    听到这番话,几个日本手下收敛了刚才的紧张态势,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们是什么意思?”陈皮眉头微皱,反问道。

    “我听说陈先生年轻有为,已自立门户,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裘德考微笑着说道。

    陈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眼神中却仿佛藏着锐利的刀片,语气也丝毫不善:“我看你们是打算直接动手,抢走东西吧!”

    裘德考连忙摆手,表示“误会,误会”,接着又补充道:“陈先生的武功高强,这些人又岂是您的对手?”

    陈皮狭长的眼睛斜睨着田中良子,语气傲慢地说:“看来你还有点眼力见。”

    裘德考看了一眼田中良子,又转向陈皮,提议道:“我们到房间里谈?”

    陈皮冷冷地瞪了一眼田中良子,随后便跟着裘德考离开了房间。他们来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内。

    裘德考开门见山地问道:“关于我要你打听的事,你查清楚了吗?”

    陈皮拿出了二月红写给张启山的密信,但裘德考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他收了起来。“别急啊,咱们可以先谈谈价钱吗?”他微笑着问道。

    裘德考没有动怒,反而耐心地解释道:“放心,事成之后我会助你登上九门之位。此外,我精通医学药理,你师娘的病我包在我身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陈皮回答道:“我是来治我师娘的病的,但我凭什么相信你?”

    裘德考耐心地解释:“关键在于找到正确的治疗方法,无论中医还是西医都是如此。陈先生,我有特殊的药物,定能治好你师娘的病。”

    他还向陈皮展示了他手中的药,表示如果陈皮能将信件资料交给他,他就能帮陈皮师娘治病。

    陈皮带着裘德考来到红府,为丫头注射了救命灵药。一针下去,丫头顿时觉得精神状况大好,对裘德考带来的药深信不疑。然而,陈皮万万没想到,裘德考给丫头注射的只是镇痛药物吗啡。

    完成交易后,陈皮按照二月红的嘱咐,悄悄潜入张府,本想将信件扔在张启山的办公桌上。不料被人发现,陈皮匆忙扔下信件就跑。齐铁嘴来到张府刚好看见,急忙拿着信件来找张启山。

    经过几日的精心照料,张启山的伤势早已痊愈如初。

    这几日,张启山都在自己的府中独自研究那张矿洞地形图,却始终一筹莫展,他的心情如同破旧的废墟,充满了失落和破败,他感觉自己像陷入了一片无法收拾的沮丧之中。

    这一天,梁湾从湘礼医院下班后回到张府,却发现张启山依然在研究那张地形图,已经又到了饭点,但他却依旧茶饭不思。

    看到这一幕,梁湾端起茶杯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佛爷,要不,您先喝口茶?”

    张启山摆摆手,这时,齐铁嘴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佛爷,你看……”

    张启山抬头看到齐铁嘴那着急忙慌的样子,想要说什么,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于是接过梁湾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这才缓过来劲儿。

    张启山走到齐铁嘴身旁,问道:“怎么了?”

    齐铁嘴把信件递给张启山,“这是矿山墓地地形图,记载得非常详细,还有日本人挖矿的详细资料。”

    张启山接过地形图仔细研究起来,而齐铁嘴和梁湾则去吃晚饭。

    餐厅内,看着桌上的食物,齐铁嘴看了看还在研究地形图的张启山,有些担心地问道:“佛爷,你真不吃吗?你们家厨子做的饭可比我家的好吃多了,你这也太浪费了。”

    张启山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对于这个世界的险恶,他早已习惯了应对。地形图上每一个标注都可能是他们下一步行动的关键,他不能浪费时间在食物上。

    一旁的梁湾看着桌上的食物,心中也有些不忍。她知道张启山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于是她开口道:“是啊!你吃点吧。张大佛爷你为了任务,经常几日不眠不休,身体受得了吗?”

    齐铁嘴看着张启山那一丝不苟的神情,心中也明白他不会听自己的话去吃东西。他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开始享用美食。

    餐厅内一片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轻笑声。张启山看着桌上的地形图,脑海中不断模拟着各种可能的情况。他知道,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所以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饱餐一顿丰盛的美食后,齐铁嘴满足的微笑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脸上。他满足地抚摸着肚子,走到张启山面前,开口问道:“佛爷,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头绪?”

    “这字写得颇有汉唐之风。”梁湾也凑过来看了眼信件,说道。

    齐铁嘴转向梁湾:“湾湾,你对书法还有研究?”

    “老八,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封信是谁写的吗?”张启山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挑眉看着齐铁嘴凑过来看热闹。

    “当然是二爷呗,还能有谁!这字写的这么刻意,分明就是二爷的风格。”齐铁嘴收回前倾的身子,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看来二爷是真的不想再掺和这些事情了。煞费苦心改变字体,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信是他写的,只有二爷家族的人去过矿洞,一个都没有活着出来,怎么可能不去查。”

    信中字体明显有故意写歪的迹象,很明显就是二月红的字迹,由此可见这封信确实是出自他手。

    听到这里,梁湾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也只有二爷会这么做,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齐铁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二月红提供的资料,他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我们算是侥幸逃过一劫,但若要继续查下去,未必能这么走运。”

    张启山听了,笑了笑,“日本人都能去,咱们为什么不行?还得再去矿山一趟。”

    齐铁嘴一听,吓得连忙摆手,“啊,又要去了啊!”

    张启山点点头,语气坚定,“我一定要搞清楚日本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在此之前,老八,你再去附近查探一下,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张启山交代完齐铁嘴,便把矿山地形图收了起来。齐铁嘴无奈地答应着。

    与此同时,梁湾已经把信件里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对那矿山也了解不少。她扯了扯齐铁嘴的衣角,小声问道:“八爷,你又要上矿山了?什么时候去啊?”

    这时,张日山挺拔的身姿如松般直入室内,报信道:“佛爷,上峰来信,说派了一位情报员协助工作,据说姓陆。”

    “是陆建勋。”张启山对此人并无好感,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张日山察觉到异样,问道:“佛爷,您与他认识?”

    “我去会会他。”张启山对陆建勋的戒心并未因距离而减弱,此人城府极深,来此或许另有图谋。

    “佛爷,有什么您吩咐我去办就行了。”张日山恭敬地说道。

    张启山摆摆手,起身取衣,语气坚决地说:“不用了,这个人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以后你见到他,自然会明白。”说完,他径直走向办公室去会陆建勋。

    新来的情报官陆建勋在张启山的办公室等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满,“张启山这个长沙城布防官,坐的太舒服了,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他低声说道,心中似乎有些不甘。

    张启山走进来,他威严霸气,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那种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陆建勋看见他,连忙摘下手套,伸出手来,“启山兄,好久不见,感觉你的气色好像不太好。”

    张启山微微点头,“是哦,很久没见你了。我正打算派人去接你呢。”他说得坦然,但却不乏官腔的味道。

    陆建勋笑了笑,“不必了。最近长沙城不太平,启山兄身为布防官,责任重大,不必为我这个小人物操心。”他的言外之意是责备张启山身为长沙城布防官没有尽到责任。

    办公室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张启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淡淡地说道:“既然陆兄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操心了。”

    “来,坐。”张启山示意陆建勋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挥手叫人送茶。

    陆建勋表现得十分客气,没有推辞。两人坐下后,张启山直接切入正题,“不知陆兄此次前来,是上面有什么安排吗?”

    陆建勋微微一笑,回应道:“如今时局动荡,人心惶惶,长沙城的治理工作繁重,上面派我来协助你,做好万全的准备。”

    张启山点点头,眼神中却流露出些许不耐烦。这时,张日山抱着厚厚的文件资料身姿挺拔走了进来,声音清脆响亮,充满活力。

    “报告,批文到了。”张日山喊道。

    张启山却看向陆建勋:“见不到这里有客人吗?”张启山声音里伴着怒气。

    陆建勋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启山兄,你公务繁忙,我也不便打扰,告辞。”然后起身离开。

    张日山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问道:“佛爷,为什么陆长官总是要称兄道弟的呢?”

    张启山轻笑一声:“这就是他的风格,表面上亲切热情,实际却是口蜜腹剑。我们一直以来的政见都不同,对付这种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后见到这种人,你最好多加小心。”

    张日山点点头,表示明白。张启山接过批文,笑着走进了办公室。

    ———美利坚长沙商会———

    裘德考从红府出来后,回到了美国商会。在那里,田中凉子已等候他多时。她轻声说:“裘德考先生,陆建勋最近在九门四处游走,似乎有意取代张启山的位置。我们应该介入此事吗?”

    裘德考沉思片刻,摆摆手,说道:“不必,就让事情自然发展吧。这个陆建勋或许有用,可以观察观察。”

    田中凉子点头答应。

    没过多久,田中凉子收到了线人的密报,马上去向裘德考报告。她显得有些激动:“这个人我觉得不能轻信。”

    裘德考好奇地问:“为什么?”

    田中凉子解释道:“据我派出的线人观察,陆建勋虽然勇猛,但他横冲直撞,在九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却四处碰壁,看来他只有勇而无谋,无功近利。”

    裘德考笑道:“你只说对了一部分。这样的人,有时反而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只要适当引导,就能成为一颗好棋子。”

    田中凉子听后,觉得裘德考的话很有道理,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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