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非药

    齐铁嘴已从矿山归来,带来了重要的消息。为此,张启山特意邀请解九爷前来商议对策。经过一番深入分析,矿山之行的重要性愈发凸显,这需要二月红亲自出马。

    齐铁嘴谏言,建议张启山与九爷一同前往红府拜会丫头,并试图先说服丫头,再由她来劝说二月红。此建议被张启山采纳,于是他带着补品与解九爷一同前来红府。

    二月红夫人丫头,她看到张启山和解九时,有些惊讶,毕竟这是张启山亲自登门。

    丫头急忙吩咐下人端茶倒水,接着问道:“佛爷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张启山点点头,“正是,矿山之事有些棘手,我特地请了九爷一同前来,想请二爷一同商议对策。”

    丫头叹了口气,“矿山之事我也听说了,二爷他还在为你们瞒着这件事而烦恼呢。”

    “我知道二爷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他不想连累更多的人。”张启山苦笑道。

    解九在一旁补充道,“还请夫人以大局为重。”

    丫头微微一笑,“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能帮的忙有限。”说着她眼神瞄向一旁的张启山。

    张启山刚要开口,却见那丫头病情又反复起来。

    管家迅速拿出药,为丫头注射。这个过程恰巧被刚刚踏入红府的梁湾看见。她还没来得及阻止,管家已经注射完毕。

    看着丫头的情况,咳嗽声似乎得到了缓解,不再撕心裂肺。梁湾走上前关心地询问:“夫人,您近来可好?”

    丫头轻声回应:“我无大碍,陈皮已经请了大夫,开了药。”

    “药瓶上的Morphine标识?”梁湾皱眉,她的视线再无偏差,这分明是一瓶明确标注了Morphine的药品,然而,这Morphine显然不是能救人于病痛的药。

    “我来给你检查一下。”梁湾立刻给丫头把了把脉,再用她带来的精密仪器检查了一番,面色立刻沉了下来。她没想到的是,丫头的病情恶化得如此之快。

    解九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他问道:“管家,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管家恭敬地回答:“是的,陈皮请来了洋大夫,名叫裘什么来着,来给夫人看病,然后才走了。”

    梁湾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名叫裘德考的男子,她点了点头以示确认。梁湾转头望向管家,眼神中充满了疑问:“他可曾提到过夫人患有什么疾病?”

    管家慎重地回答:“他说夫人患上了……慢性疲劳综合症,用我们的话说就是体虚。”

    听到这个答案,梁湾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觉得这简直就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那丫头真的只是得了这种病,然而事实却是,她自己患上了肺病——肺病的治疗方式根本不是用吗啡所能应付治疗的。

    她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一时间无言以对。而那管家看着梁湾的表情变化,也并未多言,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她下一步的指示。

    “夫人,我听说您病情有些反复了?”梁湾轻声问道。

    丫头脸色一变,“最近是有些不太好。”说着便捂住胸口咳嗽起来。

    “夫人请放心,我定会尽力医治你的。”梁湾安慰道。

    丫头微微点头,“多谢梁湾关心。”

    梁湾与丫头暄了几句后,跟着张启山和解九离开了红府。

    丫头回到房内,看着桌上的药瓶,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二月红对张启山的情谊不浅,也知道张启山此次前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忙。可是她却不想让二月红涉险。

    丫头来到二月红的书房前,轻轻敲了敲门,“二爷,您在吗?”

    书房内传来二月红的声音,“进来吧。”

    丫头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二月红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她走到二月红身边坐下,“二爷,矿山之事你可考虑得怎么样了?”

    二月红抬起头看着丫头,“我已经决定不参与了。”

    丫头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想法。”

    回归张府,正在张府等待的齐铁嘴一眼便看出二人没有请动二月红。

    解九从袖中取出一个医药瓶,正是红府丫头注射之物。

    “梁医生,夫人注射的,恐怕不是药吧!”他语气肯定。

    齐铁嘴疑惑地接过医药瓶,只见瓶子上写着“Morphine”,看向梁湾,问道:“湾湾,这上面写的什么意思啊?”

    梁湾解释道:“药瓶上是英文Morphine,也就是吗啡,具有镇痛的作用,而且效果明显,疼痛确实得到了缓解,但实际上对病情毫无作用。这个药成瘾性极强,一旦产生依赖,后果将不堪设想。鸦片里面就含有大量的吗啡成分。”梁湾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

    “什么?鸦片!?”齐铁嘴气愤地叫起来,哪个医生如此没有医德,竟然把鸦片当作药给病人服用。“这,这不是白白害了夫人吗?”

    “现在长沙城只有日本人才有这种东西,真没想到日本人居然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动手。”张启山皱着眉头,握紧拳头,但随即恢复神色,看着解九爷,“九爷,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请二爷出山?”

    “哪有这么容易,要想请二爷出山,就得先治好夫人的病。”解九爷叹了口气,摇摇头。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房间里的人们都沉默了下来。张启山和齐铁嘴的眉头紧锁,梁湾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重,每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然而,他们也知道,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迎来新的希望。

    齐铁嘴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愤愤地道:“没想到陈皮,竟然和日本人勾结?”

    他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佛爷,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前二爷托陈皮送来的那封信件资料……”

    张启山皱着眉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得请二爷出山,同时也要先治好夫人。”他揉了揉眉心,看向梁湾,道:“梁医生,夫人的病情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梁湾说道:“夫人的病情恶化得很快,体内似乎还有种毒。虽然不是完全没治,但目前看来只有试试鹿活草了。”

    张启山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看向梁湾,道:“那就辛苦梁医生了。”

    “不就是一棵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齐铁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解九爷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草,据传在宋明嘉年间,青州的一位猎户刘炳射了一头鹿,剖开鹿腹,将一株草药塞进去,鹿竟然就神奇的站了起来。”他看到齐铁嘴对这株神奇的鹿活草知之甚少,便讲述了这个传说。

    齐铁嘴听得目瞪口呆,这草药看来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啊!

    解九爷接着说:“但这草药非常稀有,很难找到。”

    张启山听到这个消息后,决定派人去打听一下。

    隔天,解九爷亲自来到张府,告知张启山,北平新月饭店即将拍卖那株传说中的鹿活草。

    张启山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前往红府寻找二月红。他问道:“你知道你夫人上次用的什么药吗?”

    二月红回答:“我徒弟请了一位西洋大夫开的药。”

    "那位洋大夫给夫人的药名为吗啡,是从鸦片中提取的药物,它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感觉不到疼痛,全身仿佛沐浴在无痛的环境中。然而,它对治疗疾病毫无作用,甚至还会让人上瘾。" 张启山看着二月红,见他浑然不觉,便解释道。

    "吗啡?上瘾?" 二月红听到丫头注射的是这种药物,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拳头紧握。

    "是的,吗啡,这种药物政府明令禁止使用,因为只有日本人掌握着这种药物的来源,而它涉及到贩毒的灰色地带。我想问问陈皮,希望你能够理解。" 张启山说。

    "佛爷请便,不仅你要问,我也得问问他到底有何企图!" 二月红说。

    "除了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向你说明。" 张启山继续道。

    "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吗?" 二月红听到还有别的事情,眉头微皱,但仅仅维持了一秒,他又将目光转向了张启山,眼中带着询问。

    "我的线人告诉我,北平新月饭店即将拍卖鹿活草。" 张启山道出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鹿活草,我曾听闻神医化千道讲述过,鹿活草有治愈之效。" 当听到鹿活草将在北平新月饭店进行拍卖的消息时,二月红心中涌起一阵激动,"我这就去北平。"

    "我陪你一起去。" 张启山提议。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 二月红摆摆手,拒绝了张启山的陪伴。丫头的事情,他希望能亲力亲为,不想给他人添麻烦。

    “新月饭店的规矩繁多,贸然前往,你可能会连大门都无法进入。对此,我们必须深思熟虑,制定出最佳的计划。我会回去找老八和老九商量,你也做好准备,我们明天就出发。”张启山冷静地回应二月红的担忧,同时为他规划下一步的行动。

    “佛爷所言极是,我差点忘了,只有受邀者才能进入那座饭店。那有劳佛爷了。”

    二月红听到张启山的决定,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恭敬地拱手致谢。

    “那么,我要告辞了。”张启山起身准备离开,去向陈皮询问有关吗啡的事情。二月红叫住了他。

    “佛爷,陈皮虽然性格顽劣,但本性不坏。他应该并不知情,为了师娘奔波劳碌,实际上是被他人利用了。请佛爷对他宽大为怀。”二月红知道张启山有意对陈皮采取行动,便为他求情。毕竟这是自己的徒弟,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

    二月红自己也急于从陈皮口中得到真相,但考虑到这个从小跟随自己、长大的人,他还是想为他辩护。

    "你只管放宽心,此事我自有妙策。眼下,最紧要的,是寻找夫人所需的药草。"

    张启山以坚定之语,释出信心,以安抚二月红之忧。他深知,陈皮的动机并非在于责难,而是寻求真相,揭露日本人的阴谋。

    二月红回到屋内,将北平即将举行鹿活草拍卖的消息告知夫人丫头。在病痛的折磨下,丫头已深感时日无多。她决定与二月红一同前往北平,希望能多一些二人共度的时光。二月红不忍拒绝,便答应了她。

    陈皮手中捧着那热气腾腾的糖油粑粑,清香扑鼻,又不会过于油腻。他心中想到,师娘一定很喜欢这样的味道,得赶紧回去,不然糖油粑粑凉了口感就不好了。他心中充满喜悦,脚步轻快地走在回红府的路上。

    张日山按照张启山的指示,找到了正在街市上买糖油粑皮的陈皮。他面色冷淡地开口:“陈皮,佛爷有事情要问你。”

    “张副官,我现在有急事,没空搭理你,”陈皮一脸不屑,拿着糖油粑粑转身就走。

    “佛爷现在就要见你,”就在陈皮欲转身离开时,张日山挡住了他的去路,命令手下将陈皮带回去,“先带回去再说。”

    陈皮心中焦躁不安,“我现在必须回去一趟。”

    “少废话,走,走。”张日山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在时间的打磨下,不得不说,张日山那坚定的目光,铿锵的语调与沉稳的气度,当真和张启山愈发相像。

    陈皮被逼得急了,最受不了眼前这个人拽拽的样子。他赶紧把手上包好的糖油粑粑放进口袋,那是他买给师娘吃的,师娘爱吃糖油粑粑,只是最近师娘胃口不好,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握紧拳头,陈皮一拳向张副官打去。多年的战斗经验让张日山不是盏省油的灯,他眼疾手快,出手如风,轻易地挡住了陈皮的拳头。张日山没空跟陈皮啰嗦,直接反手取下腰间的枪,枪口瞬间对准了陈皮。

    陈皮被押进牢房后,张日山决定前往探视,寻问吗啡答案。他走在路上,偶然遇到了梁湾,她恳求道:“副官,副官,你去哪儿?带上我啊!”

    “我是要去处理正事。”张日山回答道。

    “哎呀,带上我嘛!”梁湾眨巴着大眼睛,那双眼睛里仿佛充满了星辰大海,闪烁着无尽的光芒。

    张日山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他坚决地说。

    梁湾看着他,眼中似乎随时都会涌出泪水。张日山的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异样,他面对的无数生死战场和血腥场面,从未让他如此不知所措。

    她微微低下头,轻咬下唇,那一刹那,她眼中流露出的小小依赖让张日山心有不忍。

    “好吧,”张日山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但你得听我的话。”

    “听你的话,我当然听,”梁湾信誓旦旦地保证。

    张日山身穿绿色戎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军人气质。他匆匆往牢房走去,身后跟着梁湾。

    走到半路时,张日山突然停下了脚步,梁湾不明所以地跟着他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转身向她走来,说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得一边呆着。”

    牢房内,陈皮被押在角落里。张日山走进去后冷冷地看着他,“陈皮,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皮低着头不说话。张日山冷哼一声,“好,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这长沙城,他张启山不是想抓谁就抓谁吗?”陈皮没好气地说,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就让人抓了?这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打架就打架,掏枪算什么?掏枪也就算了,还上手打人?上了手打人也就算了,还踩了给师娘的糖油粑粑?真是让人无语。

    “你和日本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好给我老实回答。”张日山厉声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让张启山来审问我。”陈皮冷笑着说,似乎是在藐视张启山这个角色。

    听到这话,梁湾也有些生气了,这陈皮也太嚣张了吧。

    张日山年轻气盛地瞪着陈皮,看他极不配合的样子,一气之下开始解绿色军衣的扣子,脱下军帽轻轻放在一旁。

    他轻佻地挑衅陈皮:“听说你武功不错,来,咱们比划比划。”说完,他拉过梁湾,让她坐在一旁,别乱动。

    陈皮立即挥拳向张日山冲去,他一个帅气闪身躲过攻击。第一拳呼啸而过,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接下来的拳头越来越狠厉。两人你来我往,都使出浑身解数,打了半天仍不分胜负。

    看着他们没完没了地打下去,梁湾心里暗暗嘀咕:“早知道你们要打这么久,我就该买包瓜子边磕边看戏了。”

    她开口制止道:“行了行了,别打了,都住手吧!”

    梁湾话音刚落,陈皮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看着陈皮,严肃地告诉他:“陈皮,你知道你给师娘开的药,其实是毒药吗?”

    这个突然的转折让陈皮都愣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皮反问道,眼中透露出些许不解和不愿意相信的意味。他可能甚至都不敢去想象自己就是那个害了师娘的罪魁祸首。

    梁湾冷笑一声,说道:“你竟然相信日本人的药,不仅没能治好你师娘的病,反而害了她。你被人利用了,吗啡知道吗?那些药其实就是毒品。”

    “我有什么办法呢?师娘的病根本无药可治,至少能缓解疼痛。”陈皮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整个人都显得垂头丧气。

    “就算是可以立刻见效的药,你怎么不去找其他大夫看一看呢?你是一个三岁小孩吗?”梁湾第一次对人对事如此义愤填膺,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和不满。

    陈皮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满是懊悔与哀伤。他未曾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利用,更甚的是,他的行为还间接伤害了那位他深爱着的师娘。这让他感到无比愧疚与痛心。

    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颤抖,那份疼痛与自责如同利刃,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

    然而,他深知,这样的懊恼与自责无法改变事实。他看向梁湾,祈求道:“你能救我师娘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师娘。”

    梁湾轻轻地摇头,“可以,也不是没有办法。”

    陈皮听到这句话,眼中的光芒瞬间亮了起来,“什么办法?”

    “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梁湾说。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陈皮急切地说。

    “裘德考的住所位置。”梁湾说出了要求。

    陈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你……你知道?”

    “知道。”梁湾点点头,“但是裘德考这个人很狡猾,他不会轻易地让人找到他。”

    陈皮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好,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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