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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倬瑾教四柱清册,崔娘子说端京琵琶

    今天日头好,倬瑾便出了房门,在院里秋千上晃荡晒太阳。进宝乖乖地窝在倬瑾脚边,她怀里还搂着一只橘色小猫。

    院里太阳地里整齐地摆着小板凳,乌压压地坐满了人,或是闭目养神,或是互相靠着说话,还有爱玩的姑娘轻笑着翻花绳。

    倬仪进门时脸色变都没变,只朝着姐姐走过去,示意自己的女使也搬个板凳过去坐。

    “姐姐?”

    “小仪来了?”倬瑾睁了睁眼,笑着拍了拍身旁的空座,又往一边移了移,“过来坐。”她边说边安抚着怀中的小猫。

    “姐姐,馐云堂的账簿送过来了。”倬仪坐下后便说了正事,倬瑾继续闭着眼,顺手把小姑娘搂怀里,“嗯。看账本不急,好不容易有太阳,先晒上半个时辰再说。”

    倬仪也不坚持,顺从地靠进姐姐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她说话,手指轻轻拂过小猫柔软的毛发。

    “现在揽星苑安置地怎么样了?”倬瑾哼歌之余问道。

    “过了年工程就继续了,昨日去看小娘时顺道看了,应该就差半月了。”倬仪乖乖巧巧地回答。

    倬瑾拍着她的小手,一下又一下,动作很轻,让倬仪莫名的安心。“我记得周小娘喜欢桂花,罗小娘喜欢荷花,小仪喜欢茉莉,回头再请匠人都种上,昂。”

    “嗯。”倬仪笑着贴得更亲了些。

    统一晒了半个时辰的太阳,等王倬瑾下了秋千,禾生轩的人也都活动起来了。

    “前朝多用四柱清册来记账,这四柱分别是实在、新收、开除、旧管。就是这个,看。”倬瑾找了一份样本,一一对应着指给妹妹看,“‘旧管’加上‘新收’在减去‘开除’,就等于‘实在’了。”

    她做出简单说明后,就开始用算盘打给倬仪看。“虽说现在本朝又创了个‘龙门账法’出来,但用四柱清册的人也不少,咱们什么都要学一点。”

    打过三次,她看向妹妹,“能大概看明白吗?”

    倬仪想了想,然后点头,“能的,姐姐。”

    倬瑾笑了笑,把算盘放她面前,又给她新翻了一页,“做这个,简单一些,可以吗?”

    倬仪再次点头,看了题目后思索一会儿,然后慢慢下手。

    倬瑾认真地看着她,时不时夸奖、指正,等到她完全掌握好四柱清册后才放了心。

    “小仪真厉害。”洗好手,倬瑾才笑着捏了捏倬仪的侧脸——她想捏妹妹的小肉脸很久了,奈何手不干净,只好忍着。

    “都是姐姐教得好。”倬仪默默脸红。

    倬瑾牵起她的手,“等明日母亲和姐姐就回来了,今晚小仪跟着姐姐一起吃饭好不好?”

    “那爹爹呢?”小倬仪抬头。

    倬瑾想了想,“嗯……爹爹可能会有应酬,没有的话让他去找小娘吃饭,跟咱们一块儿吃他又要说教了。”

    “姐姐说得有理。”倬仪小声说。

    倬瑾莞尔,“风吟,传膳罢。”

    风吟嘴角一抿笑起来,“是。”

    近日聆仙坊的声音越发大了,倬瑾也不得不向大内递了帖子,过了好几日才看到来人。

    “崔娘子妆安。”倬瑾笑着一福,“今日总算是把娘子盼来了。”

    崔乐水回礼,笑道:“三娘子妆安。您这话可是要折煞我了。”倬瑾拉着她坐下,“娘子才名满大内,哪里折煞?您又跟我客气,是不是故意这么说要和倬瑾生分?”

    “瞧三娘子这张嘴,一大早的,人家按例客套客套,结果你上来就给我安这么大顶帽子?”

    崔乐水笑着看向一旁的风吟露问,两个姑娘俱是笑了,“我们家姑娘的嘴娘子还不知道?如今都算收敛了呢。”

    倬瑾红了耳朵,“娘子,说好的,谈正事。”崔乐水点头,“谈,这就跟您谈——”

    她笑道,“姑娘想的事儿我都明白。聆仙坊的曲子自然都好,别出新意,又有那么多的绝妙好词。照我看,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好的手艺人。

    宫里娘娘多、宴饮聚会也多,是不能给你额外拨人的了。不过,我倒是知道几位厉害的乐师,只是不知你能不能请来。”

    “娘子但说无妨。”倬瑾正色道,“旁的先不说,这琵琶可是重中之重,端京人最爱的便是琵琶。有不少客人都说我们家的琵琶比不上别家,我听着心里也是着急。”

    “端京好琵琶,这风俗自开国就有——谁让昭元公主最善琵琶了呢?昭元公主可前阵杀敌,也可琵琶妙语,只是世人大多还是说她的琵琶技艺。如今练琵琶的人不少,可谈的好的人、得公主精髓的就那么几个。通端京城内,若醉人间万俟行首称第二,便没有人敢说第一了。”崔乐水认真道。

    “万俟行首我也知道,只是不敢去见。”倬瑾忍不住苦了脸,“醉人间不让女子入内啊,我是去过好几次的,结果都没有进去。”

    “这几年确实是严了些。”崔乐水叹气,“当年朝嬅公主还未封贵妃之时,官家还带着娘娘公主去过醉人间呢。那时候万俟行首才多大?大概是十五岁罢,琵琶就弹得很好了。如今过了四年,只会更加进益,好上加好。”

    倬瑾也叹,“我到现在都未曾见过万俟行首一面。”

    “难不成三娘子也想一睹行首美貌?”崔乐水调笑她,“连娘娘都说,行首美貌不输贵妃,贵妃听了缠了娘娘好久,直到娘娘说了她最好看才乐意。”

    “比起行首美貌,我更想一听她的琵琶。”倬瑾笑了笑,“罢了,我再去一试,看看能不能把人请出来见一面。”

    两人谈完正事,看还有些时间,便说起别的事。

    “我听说京中的拐子抓住了?”崔乐水放轻了声音。

    “只是抓了一部分,应该还有才对。”倬瑾说到这个就气,“不知他们已经绑了多少人家的女儿,真是可恨!”

    “官家仁厚,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崔乐水宽慰了她几句,三娘子一向急人之难热心快肠她是知道的。

    倬瑾蹙眉,“只是如今贵妃有喜了,估摸着等到小皇子出生时才能把人都抓到,到那时官家大赦天下怎么办?”

    崔乐水想了想,“不若我回宫后给贵妃说说这事?贵妃如今也是半个母亲了,自然能明白天下母亲的心。到时官家说不定就听贵妃的了,不大赦天下,总归还有别的庆贺法子。”

    倬瑾一喜,连忙站起来给她作揖,“娘子大义!”

    崔乐水笑着站起扶住她,“三娘子才是大义。两年前江南大旱,您捐的银子可是最多的,江南百姓哪个不记着您的心?如今我办件顺便的事儿,怎么就成了大义?”

    风吟笑着给两人奉上新茶,“我们姑娘大义,崔娘子也大义——这‘义’本就不分大小,只要是好事,谁做了都堪称大义的。您说对不对?”

    “风吟姑娘说话可越发有理了。”崔乐水眉眼带笑,素手指她。

    “谢娘子夸奖!”风吟一福,脆生生应了道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倬瑾等人谈到的万俟行首正在对镜簪花。

    铜镜中,一张美人面被清晰地映出来。她肤若凝脂,目若漆点,桃花似的眼眸中盛满了流转的情意,长眉入鬓,鸦青鬓发如云堆叠,挽成堕马髻,正要往上簪上一朵牡丹花。

    “二爷,您说这牡丹簪在哪里才好?”她手腕一转,把牡丹收回,回眸看向随意拨弄琵琶的红衣少年郎。

    云璞微微挺直了腰,倚在墙边看她,面上带笑,多情却不显轻佻,“姐姐貌美,簪在哪儿都漂亮。依今日的妆,耳后簪花最佳。”

    “可能烦请二爷帮个忙?”万俟片羽虽这么说,却没有想把手中花送出去的打算。云璞也笑着推辞,“我粗手笨脚,怕碎了花儿惹姐姐气。”

    片羽一笑,自己簪上了花,“也对,二爷的力气确实大了些。听任姑娘说,二爷还亲手为她描眉了?”片羽笑着给自己带上碎金坠子,“嗯?”

    “姐姐们说玩笑话罢了。”云璞笑着低眉,“都说了粗手笨脚,哪有帮人描眉簪花的道理。”

    “说起二爷,恐怕醉人间里没人不喜欢。”片羽临镜自照,轻声道。“这话怎么说?”云璞坐下来,倒了两杯茶。

    “二爷长得好看,出手大方,人也知情趣。”片羽笑意加深,“姐妹们平日里都想着,这日后谁家姑娘那么幸运,能够嫁给您。”

    “嫁我可不是好事。”云璞嗤笑,“怕是要受不少非议。”

    “那二爷往后便不娶了么?”片羽隔着镜子看他。“不娶……倒也挺好。”云璞认真思索了这说法的可能性,随后笑着点头。

    片羽听了只是笑着摇头,“二爷说孩子话。”“哪家的孩子整日出入醉人间的?”云璞不假思索。

    “哦?听二爷这话,倒是瞧不上我们了?”片羽冷笑,翻脸比翻书还快,直接把金雀钗拍在梳妆台上,几只翅膀一颤一颤的。

    云璞一愣,随即马上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她作揖致歉,“无心之语,姐姐见谅。”他顿了顿,“这话平常总有人对我说,我一时糊涂,竟对姐姐说出了这等混账话。”

    片羽抿抿唇,还是松了手,“罢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

    “你素日里是最为敬重我们的,你的心我如何不知?”片羽敛眉,“昨晚你已在我这儿睡了一宿,吃了我这么多茶,平白讨人嫌。中饭,我便不留你了。”

    “姐姐大度,都是我的不是。”云璞再一躬身,看对方轻轻颔首才转身离开。

    “二爷,怎么没留下吃午饭?”小厮连忙跟上他,问道。

    “你二爷说错话,被赶出来了。”云璞笑着一敲他脑袋,“今儿想吃什么?”

    小厮捂着头眼睛却是一亮,“刁记羊肉汤!”

    “走,二爷带你去,给你放多多的羊肉。”

    “二爷真好!”

    “别总是嘴上说好,以后放机灵点儿,我的事儿别漏太多。”

    “二爷教导的是!”

    “怎么还整天傻乐?”

    “因为二爷对我好啊!”

    “德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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