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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倬隽十五及笄礼,薛姥姥心系外孙女

    二月十六,正是成国公二姑娘王倬隽的生辰。国公府为未来六皇妃的及笄礼准备许久,到了当日更是敲锣打鼓一片热闹。

    在古代,及笄礼是女子重要的日子之一。它既是女子成年、身份即将转换的象征,又是一种文化教养、家族荣誉的传承。

    及笄礼一般举办在女子待嫁之前,倬隽早早地定了亲,便可在十五岁时举行及笄之礼。若换了倬瑾就不能够了——她未定亲,就不急着这个。等日后定了亲,在二十岁行及笄礼都使得。

    倬瑾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姐姐端庄平和地走完每一个步骤。

    笄礼结束,完整观礼的中贵人才上前开口。他肤色极白,凤眼上挑,薄唇没什么血色却显出了三分风流,着鸦青色圆领袍,戴常见的平式幞头,若不说明身份,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

    “小人明洲宵,奉贵妃旨意为娘子贺喜:贵妃贺王二娘子及笄大喜,愿娘子指薪修祜,永绥吉劭。”

    倬隽只是浅浅一笑,躬身行礼,“谢中贵人。辛苦。”

    “娘子客气。”明洲宵笑了笑,便识趣地后退一步,给王昭仪、白淑仪的人留了空出来。

    “中贵人好,您可要来看看席面?”成国公抚着半长不长的胡须,笑着问。明洲宵点头,拱手道:“国公爷客气,小人恭敬不如从命。”

    人人都道这明洲宵行事老道毒辣,贵妃的好脾气愣是没学到一点儿,如今看倒是谣传,好歹明面上他还是很给人面子的。成国公面上带笑,一边领着他入席一边想。

    今日席面热闹非凡,就连一向不怎么出门的薛老太太——倬隽倬瑾的外祖母也来了。老太太知道外孙女儿白天事儿多,怕自己来了让她分心,特地等了晚上才来。

    “母亲来了也不知会女儿一声。”曹氏笑着扶住薛老太太,笑着嗔怪。“我来看我外孙女儿,跟你说什么?”老太太眉梢一挑。

    “是是是,您来看倬隽,自然和木兰无关了。隽儿瑾儿仪儿快过来给你们外祖母请安。”曹氏笑着招呼女儿。

    三个姑娘听见动静,连忙都笑着赶过来,一一行礼问好,“外祖母万安!”

    “好好好,你们三个姑娘都万安!”

    倬隽最为高兴,上前一步扶住老太太,“外祖母今儿白天没来,我还以为您不念着我了呢。”

    “小鬼头,姥姥怎么能不念着你?”薛老太太看了倬隽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如今冬日正冷,你打小身子不好,现在咳不咳?”

    “不咳了,您放心,如今冬天都要过去了呢。”

    “冬天过去可还有倒春寒呢,你要多注意些,府里的事尽管丢给你娘去打理,她长那么大可不是白长的。”

    “外祖母,娘亲听了您这话可得伤心了。”

    “我只要我外孙女儿健健康康的,管旁人做什么?”

    …………

    倬瑾带着小倬仪打了招呼就识趣地离开。

    “姐姐我想玩翻花绳了。”倬仪拉姐姐的小拇指。

    “那去姐姐的房里好不好?今天你灿歌姐姐刚送了我一大把彩色丝线呢,说看着特别漂亮。”

    “真的吗?去!”

    倬仪比倬瑾小了四年,今年才九岁,稍稍一闹腾身体就容易累,和倬瑾翻了几轮花绳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徐妈妈,把四姑娘抱回去,路上小心点儿,别跌着,昂。”倬瑾柔声招呼,“雪润,这把丝线你拿回去,等姑娘想翻花绳就拿这个陪她玩儿。”

    “是。”

    房里人各司其职,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不时碳火爆出的声音。

    “端着一整天,姑娘定是累了,要不要泡个澡?我给您烧水。”芙蕖轻轻揉捏着倬瑾肩膀,问道。

    倬瑾笑着摇头,“我累你们就不累?别忙活了,累的没那么厉害,我练会儿琴就睡了。”

    “今天还要练琴啊?”风吟面露心疼,“林女师都说了,您不必抓得这般紧,咱们又不是靠这个谋生的。”

    “我若是不把这琴棋书画、闲人四艺练好了,以后说我的人只会更多,你们跟着我也受非议的。”倬瑾莞尔,一点风吟额角。

    “那是他们不懂欣赏!我看我们姑娘什么都好,论四艺,那可是季贵仪都说好的;论骑射,就连云二公子谢娘子也只能跟您打平手;他们挑来挑去,我看就是嫉妒姑娘能力强,他们自己够不着还不让别人够。”

    风吟一哼,带出三分骄傲。

    木樨也笑着捧了铜盆过来,“就是说呢。姑娘快来洗脸。”

    倬瑾点头,拍了拍身后芙蕖的手,“你也歇歇。”她往一旁的架子一指,“木樨把盆放那儿去,你举着不累?都说多少次了,总是忘。”

    “我就等着姑娘这句呢。”木樨噗嗤一笑。

    “木樨,好你个小蹄子,天天这么着骗姑娘的心疼是吧?”风吟把眼一瞪就要去打她,“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兰华连忙去拦,“我看你们是要反了!天天打架拌嘴没个大小!”话是这么说,结果也和她们笑着扭成一团玩乐了。

    露问见状皱眉也要去拦,倬瑾只笑着拉住她,“好姐姐,您让她们玩玩儿罢,今天是二姐姐的好日子,任何人都不能行差踏错的,可憋坏人了。”

    “就姑娘天天惯着她们。”露问皱鼻子,帮她把对襟棉衣脱了。

    “年纪小呢,玩玩也没事儿。”

    等她洗好脸,芙蕖便拿了香膏来。

    “姑娘,薛老太太今日来又没跟您说几句话,明明都是亲外孙女儿,为何她就偏偏只疼二姑娘?”

    倬瑾笑着把香膏捂热乎,仔细涂上脸,“感情这事哪有什么道理?血缘固然重要,但又不是唯一。姐姐长得像外祖母年轻时的模样,性子也像,外祖母不多疼她,那该疼谁?你看大哥哥,不也是偏疼我一些?二姐四妹可叫过委屈?”

    “那怎么能一样呢。”木樨探头过来,“姑娘从三岁就跟着小公爷去文家学堂念书了,一跟就是三年,二姑娘四姑娘又没跟去。”

    “所以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啊。”倬瑾笑了,“总归每个人都有人偏疼就好了对不对?也算是一个公正了。诶,我闻着这香膏不错,你们过来闻闻?”倬瑾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话题。

    木樨最先过来,“这罐是什么香?栀子香么?姑娘素来喜欢。”

    “嗯……我也闻不出来,你仔细闻闻。”

    “就是栀子香嘛!姑娘鼻子好糊涂。”

    “是了是了。那我昨天用的是什么香来着,我又给忘了。”

    “昨天?好像是荷花的罢?芙蕖你说是不是?”

    “那是上个月了。昨日是桂花。”

    “哦对对对。”

    “没了你们我可怎么办?怕是连吃的用的都记不清了。”看气氛正好,倬瑾忍不住调笑道。

    “怎么会没了我们?我们是要一辈子长长久久跟着姑娘的,你去哪儿我们去哪儿。”风吟不假思索。

    倬瑾有心要逗她,“若我死了呢?”

    芙蕖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那我也陪着你去了。”

    “你们瞧瞧芙蕖这性子,受不得一点儿激!”风吟笑着拍手。

    “就是就是,姑娘怎么会死呀哈哈哈!”

    禾生轩一派欢声笑语,明月馆也是春意盎然。

    今日倬隽收到不少贺礼,晚间待热闹过了,她便卸了钗环,一边看书一边听雨穗报贺礼名目。

    “淑仪送赤金嵌翡翠鸾凤头面一副;昭仪送掐丝珐琅百花象耳炉一顶;贵妃送八宝手串一对,如意平安结一枚……”

    “等等。”倬隽放下书,“贵妃送的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倬隽的目光并没有过多停留在精美名贵的八宝手串上,她很快便拿起那如意平安结仔细端详。

    这结打得极好,由红蓝双线配金丝构成,上下各点缀一粒拇指大小的珍珠,摸起来平整又舒适。

    可这并不是宫中女官的手艺。

    倬隽幼时入宫看过女官为姑姑打过此结,那时她说如意平安结名字听着寻常,可却是宫中最难打好的结扣,女官之间也有独特的打法……

    “姑娘可是喜欢这个?”霜柘凑过来,忍不住笑道,“不若配在您最喜欢的香囊上,看着也漂亮。”

    倬隽蹙眉,“……不必,仔细收起来便可,无故不得拿出。”

    “是。”霜柘虽不解,可还是低头,在集册上写下贺礼名。

    “可是贺礼出了什么问题?”换了衣服的薛老太太也上了床,笑着看倬隽。“宫里的东西自然是个顶个的好,哪能出什么问题?”她摇摇头,很快把这事抛到了一边。

    “我隽儿也十五岁了,真是越来越好看。”暖黄烛光下,老太太浑浊瞳孔中映着干净青春的少女面庞,“再过两年便要嫁人,姥姥真是舍不得你。”

    倬隽放下书,给霜柘雨穗使了个眼色,两位姑娘了然,带着周围人把东西都搬出房间,门也严实的关上。

    待人走干净,倬隽才笑着倚她怀里,露出了些小女儿情态,“隽儿也舍不得姥姥啊。若是没官家指婚,隽儿就算是撒泼打滚儿也要嫁到曹家去,天天陪着姥姥。”

    薛老太太笑得越发开心,搂她搂得更紧了些,“傻丫头。这话也是能浑说的?”

    “才不是浑说,我是认真的。”倬隽自然是认真的,她对男女情爱之事向来没兴趣。倬隽打小就没见过什么恩爱夫妻,自己和六皇子也是相处一般,对从小就耳提面命的婚事只有面上恭敬心里不屑一顾的,哪有上赶着当贤妻的道理?

    她王倬隽才不干曲意奉承的事。

    她会承担家族的责任,却不会完全按家里人说的办。

    薛老太太笑着与她说话,絮絮叨叨,倬隽听了却只觉得有趣新鲜,不时回应。

    夜晚烛光照人,映出一副动人祖孙图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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