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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赏月迎颂楼,醉明姝剑舞惊众人

    倬瑾接手的酒楼如今改了名,是为“迎颂楼”,有“迎八方客颂四方情”之意。酒楼里布置大体不变,只是改了“壁纸”一类的东西。

    倬瑾一直以此时代缺失大半文化传承为憾,是以开馐云堂贩卖各朝特色点心饮品、开洛神阁展示唐装宋服明清衣,如今的酒楼也可做个媒介。

    她把自己最熟悉的几位诗人词人的生平整理成册,请人按她所说画了像,再题了生平,一一装裱挂在酒楼墙壁上。五层高楼按朝代分包厢,厢名就用文人词作名,内里再挂上与朝代对应的、这个时代没有的名篇佳作。

    主楼的包厢是吃用结合的,楼层一高视野就好,登高望远又会激起文人吟诗欲望,加之有挂画可焚香能点茶的环境渲染,也算个文化楼,是文人所钟爱的。文人的钱最好赚,倬瑾就等着靠这座“迎颂楼”回血呢。

    倬瑾平常上下打点的银子也不是白使的,迎颂楼的生意从第一天就显出了好兆头。而前些年她为江南大旱捐款一事更是作用颇多,最重要的百姓平安不多说,总之皇帝是很高兴,答应她“以后开一家店,朕写一家店的牌匾”;贵妃也开心,说她帮了故国的子民,也不辜负了从前的半份“母女情”。

    正是因为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做好事有回报,倬瑾才不拘泥于一时的贫穷,出手是出了名的大方阔气。

    转眼已到秋闱时节,成国公王具昭早早地就开始带着一家子拜佛吃素,为爱子祈福祷告,盼他高中。

    “姐姐,你哪里来的肉饼?”倬仪看着三姐姐塞进自己手里的肉末茄子饼,大为吃惊,“要是让菩萨佛祖知道了,不让哥哥中举怎么办?”

    “只要有想吃肉的心它们都会知道的,吃不吃都一样,反正是想了。”倬瑾笑意盎然,“你年纪小,不吃荤的怎么长身体?况且,你真的相信世上有什么神佛啊?”

    倬瑾是向来不信的,她好歹是个现代人,妥妥的唯物主义者,平常连个宗教信仰都没有。就算她没有任何记忆地“穿越”了,她还是很坚定的唯物主义。

    “不信是不信,可不好背着爹爹偷吃的。”倬仪乖乖回答。倬瑾噗嗤一笑,“你别怕,二姐姐和我都吃过了,特地先做了前锋。你放心吃罢。”她轻轻一捏妹妹小脸,“哥哥也从来不信这个,你只管自己长个儿。”

    倬仪抿抿唇,低头嗅了嗅饼,才小小地咬了一口。倬瑾就坐在她身旁,看她慢慢吃了才收回目光,开始看自己的书。

    过了一会儿,倬仪轻声唤她,“姐姐。”倬瑾抬头,“嗯?怎么了?”小倬仪眨眨眼,小声回答,“还想吃。”倬瑾一愣,随即笑出声,“姐姐再去给你拿,乖。”倬仪抿嘴笑了。

    姐姐总是什么都满足她的。

    乡试分三场,每场考三天,不过考虑到最后一场与中秋撞上了,便特许第三场可以提前交卷,以便考生可以回家和家人一起过中秋节。

    倬深提前交卷回来时王具昭还燥起来了,拍着大腿直问“我儿你写完了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考的难不难啊”“身体还撑得住吗”等等等等。王倬深耐心地应付父亲之后便去了妹妹的禾生轩。

    “哥哥!”倬瑾看他回来十分兴奋,差点没忍住直接抱了上去,考虑到这里的“男女大防”,硬生生停在他的身前。

    倬深却直接抱住了她,笑着摸她发髻,比划一番后道:“长高了。”倬瑾不假思索,抬头问道:“哥哥倒是没怎么长,是太累了吗?”她回了头,“芙蕖龄草,快把咱们去年收的雪水拿出来,我给哥哥泡一杯好茶!”

    “多谢三娘子。”倬深往后一退,抱拳一笑,也不计较妹妹说自己没长高,柔声询问,“你过生辰的时候哥哥没来,瑾儿会生气吗?”

    “若我年纪再小些必然会生气,可我现在是大人了,分得清轻重缓急,生辰什么时候都能过,但哥哥读书是大事对不对?”倬瑾笑了。

    “嗯,瑾儿懂事,是哥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倬深也笑,“今日中秋节,父亲母亲要去宫中参加宴席,我和倬隽恐怕也要随行,你还去不去?”

    贵妃知道倬瑾的性子,特地向皇帝求了恩典,除却过年,许她可随自己的性子决定入不入宫。

    “不去了,我要和明姝她们在迎颂楼赏月,她们都告了病假。”倬瑾双眼极亮,“就我们几个姑娘,又在自己的地盘,想想便觉得痛快。”

    “你高兴便好。”倬深笑了笑,“让木子乔子跟着去,一高兴难免要喝酒,一喝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让他们俩跟着也安生。”

    “哥哥多虑,我又不是不会武功。”倬瑾想也不想便拒了,“木子哥乔子哥都有家人的,让他们回家团聚多好。我的酒量不错,一时喝不醉。”倬深也知道妹妹打定的主意一般人劝不动,只好点头,多说了几句叮嘱。

    皇帝在大内之中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得幸的王公大臣几乎都携了重要家眷返场。繁杂的仪式过后,众人撑着酸累的身子,终于落座。

    “清瑜,你在找什么?”着一品夫人正服的娴静女子手指微顿,看向身旁的少年人。那少年面色冷淡,琥珀色的瞳孔里没什么情绪,只低声回答,“无事,母亲多虑。”

    云拂之顺着他刚才的目光看去,低声问道:“是想与王小公爷说话么?他今日刚从考场回来。”“我与他关系一般。”上官清瑜收回目光,利落回答。

    云拂之端坐,给他夹了一根青菜,“官家恩典,特许你不用参加科举,日后荫封等同状元……王小公爷与许小公爷又是出了名的才华横溢,和他们多聊聊总是好的。”

    上官轻轻点头,“是。”他默默吃了那根青菜,再次开口,“成国公怎么只带了一子一女入宫?我记得,他们家有一子三女。”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些了。”云拂之狐疑,却仍旧回答道:“三娘子说是身子不适,便留在府里了。四娘子陪着她。”

    上官点点头,不再说话。云拂之知道自己这个独子秉性古怪,从小不爱说话不爱笑,偏偏行事大方有礼,任谁也挑不出他半个错处。是以她也不强求,只随他去,只要他平安顺遂就好。

    一更天鼓声响,迎颂楼彩灯满挂,缤纷辉煌,来往之客络绎不绝,楼前一条街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顶楼处,更有绝妙的琵琶声,让人神往。

    “瑾姐姐我真是服你,这天下的好乐师都被你拉到聆仙坊了。”明姝指着片羽紫堇等人笑,倬瑾摇了摇团扇,大方应承,“许是上天眷顾。”

    灿歌噗嗤一笑,“每次夸瑾姐姐,瑾姐姐都是无不应承的,半分谦虚也不见!”宜霏坐她身旁,梨形小扇轻轻摇,“瑾姐姐有这个本事,为何要谦虚呢?”

    “书上都让人谦虚的。”灿歌认真回答。宜霏道:“书上说的倒也不全对,看个乐即可,没必要当真。”

    “小谢妹妹说的有道理。”彻羽倒了杯酒,笑着看灿歌,“小贺呀,你别读书读傻了,现在写书可没有什么门槛。”灿歌瞪她,“你才读傻呢!我这是聆听圣人教诲,你懂什么?”

    “圣人都是别人封的,别人和我不一样,我若觉得他是俗人,那他在我这儿就不是圣人。”彻羽扬起酒杯一饮而尽,巧笑嫣然,“天天读那俗人的书,听那俗人的屁,又有什么意思呢?”

    明姝听了此语一口酒都要笑喷出来,她扯倬瑾的衣裳,道:“你听听,她这些话是不是跟你学的?”

    倬瑾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也顾不上回明姝,只眼神嗔怪她,口上道:“诶,我刚刚想到了一个故事,你们要不要听?”宜霏忙道:“姐姐的故事想来新奇,自然要听一听。”

    两位姑娘一人拉一个炸毛的女孩子,故事缓缓铺陈。

    “从前呢有一个王朝,号为方朝。方朝的统治者比较暴躁,还喜欢搞区别对待,他们对待本族子民很正常,可对待别族子民就极其狠毒……是以,过了不到一百年,便有义军揭竿而起。

    方朝向来严格搜查起义军,故起义军之间传递消息便很困难。这时,有一位将军长了个法子——不久便是八月十五中秋夜了,不如我们把消息写在纸条上,再把纸条放进糕饼里,分发给众人,他们吃了糕饼,自然就知道我们的意思了……”

    倬瑾声音轻快,故事讲述之间不时喝一杯温水,故事讲述完毕,灿歌十分捧场地欢呼,感叹义军的勇敢、赞美将军的聪明。

    彻羽不知道这个历史故事,也听得大为震惊,不过也能猜出具体历史时期,只是对不上人物而已。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片羽紫堇虽然落了座却不过多参与,只是认真听着,也不敢喝酒。

    酒过三巡,明姝红了脸,拍案而起,“我要跳舞!”席上寂静一两秒,随即爆出笑声阵阵。

    “楚娘子想跳舞便跳呀,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若是跳倒了,可别回头怪我们不扶你!”

    明姝摆摆手,直接离了席,利落地脱了外裳,只余一件抹胸长裙并一条长披帛,她回首笑看片羽,“烦请片羽帮个忙了。”

    片羽弯弯唇,“是。不知姑娘想弹个什么曲子?”明姝以手扶额想了想,“便……来半曲《兰陵王入阵曲》罢——听说姐姐听了上半曲,那我要了下半曲。”片羽莞尔,“都听姑娘的。”

    大内楚德妃曾以一浮光舞获宠十日,楚明姝作为她的亲外甥女,于舞蹈的天赋也极高。

    清辉光下,红衣少女面若月盘,臂似藕段,她随入阵曲动,舞姿翩翩,影如惊鸿。她颊上飞霞点点,眼波流转间披帛迎风展,偏偏动作有力不见一丝柔弱。入阵曲越奏杀气越足,她直接舍了披帛,顺手抄起一旁用作装饰的长剑,银辉与白面交相辉映,剑花飞出,最终以长剑被甩出、嵌入梁柱结束。

    众人见此,皆是怔愣。倬瑾率先反应过来,大赞一声好,众人惊醒,纷纷鼓掌。

    倬瑾站起身,笑着给她披上长衫,“入夜了,好歹穿一件。”明姝挣扎,看着醉意好似更深的模样。倬瑾知道她已经是不清醒了,把她拉到内间,又叫了露问给她煮醒酒汤。

    门外自然又是一番新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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