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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门关得严严实实,石崇洗上前一步,离怀王仅一步之遥,低声说道:“微臣将殿下如何治官,如何施政细细讲来,红羽军便已有归顺之心,我只是恰巧做了说客,功劳是在殿下。”

    李准受用,但是恭维他不必背着人,他等着石崇洗说出下文。

    “他们还说,因殿下英明,他们才愿意辅佐,换了旁人不行。”

    这是要投诚啊,李准大喜,武将要么保持中立,一心打仗,要么因为已故曹大将军的缘故追随晋王。他要夺权,光靠文官的嘴有什么用,若是红羽军能够归降为他所用,那岂不是意外收获。

    李准双眼明亮,身子微微前倾,颇有兴致。

    鱼要咬钩了,石崇洗反而面露难色,说道:“他们只有一个要求,但这要求属实过分……”

    李准跟着揪心,连忙问道:“何种要求?”

    “他们说,晋王舅父、前大将军曹人山,在落霞沟一役中伪造证据,陷害忠良,冤死十七人,又将忠良之子组成鬼面暗卫,为己所用,罪大恶极。殿下若承诺为落霞沟一众翻案,他们愿意唯殿下马首是瞻,辅佐殿下继承大统。”

    “当真?”李准惊喜不已,他与李冶闹到这个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落霞沟一案他本就有所猜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若有红羽军相助,揭露曹人山和李冶的真面目,那满朝武将岂会再支持李冶。

    等他坐上皇位,别说翻案,他都可以把曹人山从棺材里拉出来再上一遍刑。

    “这有何难,答应他们便是。”李准说道。

    石崇洗蹙着眉头:“可若是他们招降后回京中任职,既无京城根基,又无家族势力,谈何辅佐殿下,这简直是赔本的买卖。”

    红羽军的可怕之处,在于主上韩骞的民心所向,军师赵许的观星之能,将军姜恭的所向披靡,这三人如果入朝为官,囚于京城,什么神通都显不出。

    李准轻吸口气,石崇洗所说不虚,红羽军这枚棋子,要怎么用才好。

    “不如……”石崇洗仿佛福至心灵,提议道:“红羽军既然在鹰石西盘踞半年,根基颇深,不如就让他们接管肃州,平时关门练兵,若哪日需兵戎相见,肃州也可以迅速支援京城。”

    “可如果他们占了肃州后又反水……”李准不赞同。

    石崇洗笑笑,胸有成竹:“这两次接触下来,红羽军虽由韩骞统领,但核心却是军师赵许。殿下可以带赵许回京,他计谋不凡,一则可以在京中为殿下绸缪,二则红羽军没了赵许,就像雄鹰迷失方向,还不是任殿下驱使。”

    李准稍加思虑便同意了他的说法,听闻赵许神通广大,将他留在京城,不仅方便做事,也能监视控制。至于红羽军其他人则留在肃州,京中若有变故,他也能以赵许之名,控制红羽军到京增援。

    没几日,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的奏折如同喜报一样在京城传开,怀王殿下一出手,满朝文武都束手无策蹦哒半年的红羽军降了。

    皇上欣喜不已,特命怀王负责红羽军招降的一应事宜,回京后再论功行赏。

    消息没多久传到皇陵晋王耳中。

    彼时李冶正清汤寡水的守灵,每日粗布麻衣,身边再没有红袖添香,跟出家修行差不多。

    鬼面带着京城的消息传来,气得他挥手将拿在手里朴素的碗筷摔个稀碎。

    没想到竟然让李准那家伙成功招降红羽军,真是走了狗屎运。那他便不能在皇陵坐以待毙,得马上准备回京城去。

    这口气,他不仅要算在怀王头上,那个不知死活的石崇洗,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但想要回去谈何容易,一年之期才刚刚过去不到两个月,李冶只能下些狠招。

    鹰石西,红羽军的大营旁,马老头家挺热闹。

    军师赵许日日都来,有时姜恭跟着,有时他独自一人,每当这时,拾风雨就跟野鬼幽魂一样,无处不在。

    距离赵许军师为了兵众的未来而答应朝廷的招降,已经过去两天,主上将军中的用度银两一一分给兵众,他们既可以带着钱离开,也可以继续追随他编入肃州的军队中,一些人拿着钱走了,更多的还留在这里。

    花锦怡看着再次造访的赵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叔,军中不忙吗?”

    赵许十分熟稔地拆开大氅的带子,坐在椅子上为自己斟茶,“有韩先生坐镇,没什么好忙的。”

    既然已经招降,再叫主上就不合适了,所以他们都叫韩骞为韩先生。

    花锦怡:“小叔今天还想说什么?”

    “不说便不能来?”赵许瞟了眼门口一晃而过的身影。

    门外,拾风雨抿抿唇,这个赵许脸皮忒厚,每日赵许一来,他都要来搅局,搅得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赵许愣是坐得稳稳当当。

    赵许每次来都正经得很,也不多留,倒显得他无理取闹,拾风雨咬牙暗恨,因为姜恭与赵许情同手足的缘故,花锦怡对赵许还十分礼遇亲近……

    赵许与花锦怡说会话就告辞了,留下拾风雨一脸哀怨地凑到花锦怡房里看着她。

    花锦怡无语:“是姜伯让他出来照看我的。”

    “姜伯要看你怎么不自己出来看,总遣他出来干什么?”也就花锦怡信他的鬼话,拾风雨气闷。

    “姜伯每天被朝廷的人缠着,怎么走得开。”说起姜恭,花锦怡也跟着头疼。

    朝廷的招降十分诚恳,许了红羽军一众人官职,留他们掌管肃州,但在姜恭这里犯了难。

    姜恭是红羽军的猛将,朝廷想让他守备肃州,但他自认躯体不全,性格乖张,不想任朝廷摆布,再和任兴弼一样哪天遭人算计,因此两方僵持住了。

    拾风雨:“这有何难,姜伯既然不愿意留下,那就走了便好,跟他们费什么口舌。”

    花锦怡叹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小叔的意思是想让他留在肃州,还想找我做说客。”

    只是她不想左右姜恭的决定,因此一直没有答应,赵许这才频频来访。

    拾风雨心里不是滋味:“你叫小叔叫的还挺顺口……”

    花锦怡瞪他:“你若是再这么胡乱猜疑,就别再跟我说话了!”

    房门虚掩着,不凑近看的话看不到屋里的情景。拾风雨不敢真惹她生气,仗着自己腿长臂展,上前几步将她抱在怀里。

    哄道:“不和你说话和谁说话?你有你娘,有姐姐姐夫,有姜伯,有小叔,但我却只有你。”

    这话说得揪心,腰间两只小手轻轻回抱过来,花锦怡温柔地嗓音在他胸前响起:“我也只有你。”

    “那我可以亲你吗?”拾风雨问。

    花锦怡强忍笑意:“你为何每日都只想着这些?”

    这人,长得挺机灵聪明的样子,实则是个呆子,她说不许随便亲她,他便听话得很,每次都会先问,可这问题教她怎么回答?

    拾风雨很高兴,她今日没说不行或者走开,那就说明可以亲!

    自认为得了肯定,拾风雨一手揽住纤细的腰肢,一手捧起她的后脑,低头寻她的唇。

    怀里的女孩略略挣扎一下就顺从地闭上眼睛。两唇相交,呼吸纠缠在一起,他只觉得还不够,将她紧紧压在自己身上,一点缝隙都不能有。

    许是因为他今日吃了醋,吻得又急又狠,花锦怡竟产生出些不一样的快感。

    只有唇还不够,炙热的吻轻啄她的嘴角和鼻尖,最后落在小巧的耳垂上。

    柔软的吻伴着呼吸喷洒在耳垂,激得她一阵战栗,腿软得站不住,只能靠着腰间的手作支撑,双手紧紧攀附上他的脖子。

    随即轻吻变成吮吸,沿着脖颈一路落在锁骨,腰际一紧,她被拾风雨一把抱起,三两步落在床榻上。

    “呀……”她的惊呼声刚刚响起,就淹没在男人的唇齿间,她呜咽着,含糊不清地说:“门……没关呢!”

    拾风雨哪还顾得上这些,没关正好,最好是那个赵许过来,亲眼看看他们两个是如何亲近的。

    想到赵许,拾风雨的醋意又起,今日非要好好得些好处才行。他长腿一伸,躺到花锦怡身边,将她压在怀里细细地亲吻。

    刚刚亲到哪里了?拾风雨想起温热滑腻的触感,低头去找她精巧的锁骨,衣襟被他高挺的鼻梁蹭得凌乱,他埋头动/情,越吻越深。

    鬓发一阵疼痛,他随着力量的来处抬起头来,是花锦怡伸手扯着他的头发往上带。

    眼前的女子眼有薄怒,双颊微红,嘴唇晶莹饱满,这跟诱着他去亲有什么分别?

    他又重新吻到红唇之上,只是这次更让他惊心,口中的唇瓣中央,一只丁香小舌竟露出头来,在他的嘴角轻舔。

    四肢无力,他险些栽到她身上,火热的欲望直冲大脑,又蹿到下面去,他有些分心,轻轻抬起腿,生怕自己的欲望吓到她,以后再不敢跟他亲近。

    晕晕乎乎地啃噬着,时间仿佛已经停滞一样,只有身下的女子是鲜活的。

    扯着鬓发的手松开了,他亲够了嘴唇,又想接着探索。

    正要低头向下进攻,唇上一阵刺痛,他睁开眼睛,花锦怡的嘴角坠着他的血,显得有些妖气,小脸绷着,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一阵心虚,他问:“怎么了?”

    花锦怡脸色更红,眼神轻轻瞟向门口。

    门外,姜恭目瞪口呆,老脸一红,嚷嚷道:“哎呦!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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