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金台戏香秘史 > 五十军棍罚爱将 半点机缘生奢念

五十军棍罚爱将 半点机缘生奢念

    晚些时候,谢华瑛还是到了军营。

    前世多半的人都埋骨大漠,没能活着回来,而今夜竟全聚在一块庆贺大捷,说实话,她心中感慨万千,谢家军就如同她的手足,她待在军营的时间比在将军府还多,这些熟面孔再一次活生生出现,如何能不五味杂陈?

    “此次灭了乌丹,众位皆有功劳,这酒我先干为敬,唯愿此后我谢家军战无不胜,让番邦异贼闻风丧胆,梦里也怕!”

    说罢,她单手托着一坛子烈酒仰头饮下,酒水顺着下颌流进衣领里。

    将士们也纷纷饮了碗中的酒,齐喝道:“誓死追随大将军!战无不胜!”

    虽说她平时治军严厉,但恩是恩,威是威,从未无端端苛责过任何一个人,大家伙都打心底里服她,但凡谁家有困难,大将军总是自掏腰包接济,甚至底下的小兵娶媳妇,大将军亲自到场送礼恭贺,给老娘办丧事,大将军也登门上香安抚,更别说大将军年轻有为守护金台的丰功伟绩了。

    分明身居高位握重权,偏偏没有半分架子,这样的人,有谁能挑出个错来?

    谢华瑛让众人不必拘谨,自己则四处走走。

    荆和跟着她,没有回府,府上也是冷冷清清,倒不如在军中跟大伙热闹,因此许多人都把城北大营当成了真正的家。

    “将军有心事?”荆和与她是自小的情分,深知她的喜怒哀乐,现在她虽面容平静,但隐约透着一抹惆怅,方才饮酒时便看出来了,不是借酒浇愁又是什么?

    她负手立定,抬头望月,月却隐在云层之后,“只是想到人生无常,生死天定,有些感伤罢了”。

    “难得见将军也伤春悲秋起来了”,他笑笑,但其实也能理解,他们是从白骨堆里爬出来的人,每次率大军出征都抱着有去无回的决心,捡条命是老天眷顾,丢了命也是意料之中。

    “罢了,不说这个”,谢华瑛左右张看几眼,“整晚没见静之,不知道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她知道韩灼回了大营,但没跟大家混在一起倒是反常。

    拦了个小兵问了问,那人面露难色,只答韩将军在帐中歇息,紧接着他们没走几步就跟韩灼撞了个正着。

    韩灼急着挡住脸,扭扭捏捏跟谢华瑛虚抱拳,掉转身就走,被谢华瑛拽住了后领。

    “一副做贼心虚样子”,她拍掉韩灼捂着脸的手,一眼就看见了他颊边四五道血痕,是新添的伤,在大营里还有人敢跟他动手?

    谢华瑛心中闪过一道猜测,问:“脸怎么回事?”

    韩灼支支吾吾编不出借口,眼神飘忽地说:“不小心撞的”,他悄悄打着手势向一旁的荆和求助,“这时候也不早了,天儿这么冷,将军跟荆先生还不回?”

    “是啊,还真有点冷,去你帐中讨杯酒暖暖身”,谢华瑛越发觉得其中有猫腻,“也让我开开眼,看你帐中置办了什么新奇物件儿,能撞出这般伤口”。

    这更加让韩灼心急如焚,八尺大汉只差抹眼泪了,而荆和也对他的求助视而不见,那伤口明眼人都看出是指甲抓痕,这里谁不清楚韩灼的秉性,可他屡犯不改,就怕将来被人捏了软肋出大事。

    短短几步路,韩灼走得胆战心惊,他最怕将军这幅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怒火已起的模样,心知这一次又逃不过责罚了,他本来就是笃定了将军今夜不会来营中,才敢大着胆子让人把那小奴隶找来。

    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奴隶性子烈得很,哭闹着千不愿万不愿,还把他抓伤了,明明想着把人狠狠收拾一番,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出了帐子来透气,直接让将军抓了个现行。

    营帐中陈设简朴,谢华瑛一进来就看见了缩在床角的人,裹着被子泪眼连连,露出来的一小块皮肤上还有青紫淤痕。

    果真是昨夜那个奴隶。

    此时她的后颈忽然疼得厉害起来,额角青筋显现,负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捏紧成拳,该死!

    谢华瑛皱眉,这已是第二回了,好在这回不似在乌丹王宫那般要命,尚且顶着住,可是怎么无缘无故落了这么个毛病,难不成是重生的后遗症?但又说不通,为何先前没这症状,打了一回乌丹,反倒激发了这病痛,况且除了上一世被人斩首,她从不曾伤过脖子。

    而琉玉也认出了谢华瑛,她卸下甲胄,身着一领藏青锦袍,腰系一条狮蛮宝带,鎏金冠,玉扳指,素面桃花眼,微含怒意,七尺挺拔身,如同劲柏,浊世贵公子舞文弄墨,战场杀敌将挥刀搠枪。

    这痛感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瞬间便不见了踪迹,她紧绷的身体得以放松下来。

    谢华瑛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朝着琉玉淡淡一瞥就收回目光,她记得上回见他身上可不带任何伤,冰肌玉骨,精雕玉琢,哪似这般狼狈?不过他作为奴隶在从乌丹返回金台的路上吃些苦也属正常。

    但他此时出现在韩灼的床上可不算正常,她也不说话,走到书案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温酒,细细品了起来。

    “还等着我问你?”

    语气冰冷渗人,就连琉玉听了也不敢再出声哭,咬着嘴唇强忍委屈。

    韩灼立刻跪下认错,“大将军我错了,我、我实在这心里痒得不行,就、就......反正将军您也答应把人给我了,这不早晚......的事”,他越说越没底气,不敢去看谢华瑛的脸色。

    “静之,我是不是纵容得你没边了?”她话音刚落,手中杯盏飞出砸在韩灼头上,磕破皮流了血,瓷制的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谢华瑛大怒,“军中重地岂由得你胡闹?战俘还没清点,奏疏未达京中,你倒先私自领了赏,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规矩!”

    “再说,我几时答应过要把人给你?”

    她厉声诘问,吓得韩灼愣住,连求饶都忘了,将军以前虽然罚他,但还没动过如此大怒。

    荆和也察觉事态失控,出面打圆场,“将军,我看静之也知晓错了,这回大败乌丹,他也是一时得意过了头,这才想岔了”,他踢韩灼一脚,韩灼回神立马点头如捣蒜,一遍遍认错。

    谢华瑛倒不是故意刁难他,正如她所说,手底下的将领,她最偏袒韩灼,重活一世,实在不希望看他行差踏错枉送性命,喜好美人不妨,但凡事要有限度,若再放任韩灼不管,色字头上一把刀,迟早阴沟里翻船。

    “自己去领三十军棍,下不为例!”

    说完她便绕开韩灼出了帐,琉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上又多了一丝难言说的思绪,这个谢将军已经接连两次救他于水火之中。

    当然,他知道这只是巧合,但说不定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呢?而且她说了,她没答应把他给这个“静之”,那她会把自己留在身边吗?

    琉玉生出了不该有的奢望。

    一个奴隶怎么能有奢望呢?

    回府之后,双喜端上来刚煮好的醒酒汤,知道她去军营中必然会饮酒,若就这么睡去,次日晨起少不得头疼。

    “还是喜儿好,不像韩灼那臭小子,气得我头昏”,她捧着热汤小口啜,将方才的事简明说给双喜听,汤喝完了,身上的火气也散去大半。

    双喜替她揉揉太阳穴,“韩将军定会明白将军苦心的”。

    柔荑轻按,卸去疲乏紧绷,谢华瑛放松下来,干脆闭着眼枕在双喜腿上,“但愿吧,他有你一半善解人意我也烧高香了”。

    说到这里,谢华瑛突然支起身子来看着双喜,又喜又愁,弄得她不明就里,问怎么了。

    谁知谢华瑛没由来说起来让人脸红的话,“我就在想,往后谁家儿郎娶了我们喜儿,那可真是祖坟冒烟,三生有幸”。

    “将军说什么呢?”双喜果然双颊飞霞,推开谢华瑛起身去收拾桌上的碗碟,“我才不嫁人,一辈子侍奉将军”。

    “这可不行”,谢华瑛又坐在她身侧,“我要亲自为你挑选万中无一的夫婿,再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让全金台的姑娘都羡慕你”。

    这话没掺一星半点的水分,双喜虽为她的丫鬟,但自小伴她长大,情同姐妹,想起前世双喜被人掳走用作威胁她的筹码,最终眼睁睁看着她的喜儿惨死,那日情景时常入梦,快刀剜心般血淋淋。

    那时她一心报国,不仅自己无心情爱,连带着把双喜也忽视了,更别说双喜还虚长她两岁,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谢华瑛心中有了盘算,要将这缺憾补上,等过段时间便把这事从长计议。

    “将军就会寻我开心”,她低着头端着案盘跑了出去,正巧这时侍卫徐曜有事通报。

    凉州刺史柴广庆的如意算盘落空,被谢华瑛困在别院里两日,现在又闹了起来,扬言要写奏疏参她一本,胆敢私囚朝廷命官。

    前日她怕柴广庆又生奸计,领了圣旨之后派人将柴广庆从刺史府专程请来,表面共商出兵详细,实则他一到金台就先看管住了。

    这回没能害得了谢华瑛,对着上头不好交代,可不得着急上火,连刺史仪态也抛到了一边。

    但柴广庆想告御状就没那么容易了,她于兵荒马乱之中保护刺史安危何错之有?

    “好吃好喝供着他,由着他去折腾几天,等捷报入京此事落定之后再放他出来”,谢华瑛吩咐道:“缴来的人马银钱尽快清点录册,给各处的年节贺礼也得抓紧去办,年末给军中的补贴可多些,毕竟事发突然,这个时候让兄弟们还出去卖命,总得有所表示”。

    徐曜领命,却有些犹豫不决,“可是将军,咱的军饷本就不足,从哪凑这多余的补贴?”

    “当然是乌丹人送来的”。

    “啊?”这下彻底把徐曜弄懵了。

    往常打了胜仗的一应战利品,将军全都如实上报充入国库,他本以为这回也一样,可将军现在分明是想将战利私自扣下一部分,这是为何?

新书推荐: 辛苦养的崽居然是反派!! 本富翁不服! 我喜欢的是你喜欢我 少年安 猫鼠游戏 换亲后,改造夫君好快乐 与偶像陷入游戏空间 让*******面 懒人爆改田螺姑娘拯救落魄书生 不荒樟,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