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金台戏香秘史 > 二将军比试夺彩 三奴隶争相受罚

二将军比试夺彩 三奴隶争相受罚

    五名奴隶的画像被分发下去,又在城门口张贴示众,百姓凑过来围观,倒还真有人曾经见过,没多大功夫便抓回来两个。

    还未用刑,那两个女子已是吓怕了,哭哭啼啼不停求饶,更是问甚答甚,但她们几人从梅苑翻墙出来之后便分开了,因此并不清楚其他三人在何处。

    谢华瑛猜测着他们走不远,必然还在城中,又见韩灼实在心急,看来真被那香奴迷住了,便跟他玩笑寻开心:“静之,敢不敢与我比试一番?”

    从前她常与韩灼这般玩。

    “看谁寻回的人多,正好还有三个”,她见韩灼面上应和,兴致却不高,一边提戟跃马,一边又说:“既是比试,自然要有彩头才有趣”。

    “不如就用那个小香奴为注,谁胜了他便归谁,如何?”

    闻得这话,韩灼果然来了精神,一拍马臀已抢了出去,喊声留在原地:“将军此言当真!”惹得谢华瑛摇头发笑。

    然而他们没走两步,便遇着城门守兵将两个女子擒了回来,正是阿泽尔和海妲。

    士兵据实来报,她们逃得远,直追出城外三里地才捉了回来,且那女子颇为野蛮,直接跟他们撕打了起来,路上又试图好几次逃跑,颇费了一番力气,若不是交代留活口,一早就地杀了才痛快。

    谢华瑛看向二女,身上带伤,脸上沾尘,皆有惧色,丝毫看不出有豹子胆,她下令将人押回梅苑,对韩灼说:“成不成便看这最后一人了,静之,有把握吗?”

    “将军莫要小瞧人”,韩灼虽梗着脖子逞能,但心中其实没底,从前他与将军比试,不论骑射从未胜过。

    日轮坠西,霞映云红。

    兵分两路在金台城中搜查几个时辰,仍旧无果。

    谢华瑛领着一队侍从,优哉游哉,这小奴隶倒还挺会藏,巴掌大的地方半天找不着,难不成真插翅飞了?

    思索之间,没发觉已策马到了城北的黄金台,只见好一座威严台阁。

    百八玉阶飞龙台,台上犹忆太祖皇帝赐宝剑,千丈楼阁接霄汉,楼上遍插锦绣赤旗弄狼烟。冬雪不掩杀气,掀翻瀚海,朔风难盖征勇,搅乱黄沙。披金带甲万人出关山,壮志酬筹报君知恩意。

    开国之初,皇帝在此修建黄金台,赐下谢家宝剑,为大梁守住西疆边防,金台城由此得名,至今已经二百余年。

    黄金台靠近军营,紧邻北城门,平日又有重兵把守,看管阁中御剑,并谢氏满门祖宗牌位,寻常百姓不敢靠近,因此周围荒草丛生,显得肃穆冷清。

    当年君臣同心,上下清明的时代已然作古,谢家人却还沉浸其中,辨不清如今所忠之君为昏君,才会落得惨烈下场。

    她在台下驻足看了一会儿,这条老路决计不能再走,黄金台上为君死的祖辈执念困不住她。

    “大将军”,黄金台的守将吕文桓见她来了,从台上奔到马前行礼,“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可是有要紧事入阁?”

    除了祭拜扫洒和出征前誓师,一般没人会特意来这里。

    “无事”,谢华瑛摆摆手,同他闲话几句,“天儿这么冷,弟兄们辛苦了,明晚我让人多送几坛好酒来,难得过节松泛松泛”。

    吕文桓笑起来,“将军哪儿的话,不过这帮小崽子知道将军这般体恤,还有好酒喝,肯定乐开花”。

    “行,但一码归一码,黄金台还是多留心严守”,谢华瑛交代,刚要转身看见吕文桓露出的袖口缝着补丁,不免心痛,这算哪门子金台铁骑,连身像样的衣裳都穿不起。

    好在乌丹人赶着时间送来军饷,除去入了府库替来日做打算以及在北郊铸打兵器战甲之外,还剩不少正好分给将士们过年,等开了春再找裁缝赶制新衣。

    吕文桓重回黄金台巡逻,谢华瑛召了个侍从,“去看看韩将军什么情况,天都快黑了也没动静”,可这边话音刚落,她就瞥见那草丛木堆后隐约有一片衣角。

    抬手止住身后的人,自己则回马上前探查。

    果真是那小奴隶,他正盯着北城门,想趁守军不备逃出去,根本没防着有人在背后。

    谢华瑛见这少年半分警觉没有,还敢逃跑,也不怕捉回去掉脑袋,忽然觉得有趣,一时起了玩心,用马鞭探出去戳他肩膀,小奴隶猛地转过来,一下子没蹲稳,侧倒在地,眼睛睁得大,双唇微张,却被吓得发不出声,像是她从前在林中狩猎时射得的鹿。

    “在这儿做什么?瞧瞧这可怜劲”,谢华瑛在马上俯身凑近他,先自用两分力抽了他一鞭,而后用鞭尾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两眼,身为男子长得这样好看,也不怪韩灼动心。

    只是他这般纤细,韩灼又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不会一夜就玩死了吧?

    她虽然不经情事,但常年混迹军中,前后活了二十余年,圣贤书读个遍,市井门道也摸得清,什么荤段子浑话没听过,床上那点事心知肚明。

    刚想到这小奴隶来日的凄惨,她的后颈便再次没征兆地疼起来,好似有人用钝刀慢割,不致命,却也十分不好受,真是见鬼!

    等今日回来了,必得让从温替她瞧瞧是个什么病症,无端端便疼得难以忍受,可半点伤痕也不见,平日里倒是不碍事,万一哪天在战场上发作起来,那可是要命的事情,死过一回,她比谁都更加惜命。

    “你...你能放我走吗?”

    这是琉玉头回在谢华瑛面前开口,额角因那一鞭冒起冷汗,咬着唇,眼梢泛红,衬得眸子越发通透如碧玉,一根月白发带束着乌墨般的长卷发垂在身侧,当真我见犹怜难把持。

    谢华瑛自然不会在这个奴隶面前暴露她正经受煎熬的事实,仍旧云淡风轻歪着头,似乎在认真考虑他的话,引得琉玉满心期盼,紧接着她收鞭一笑道:“恐怕不行,这辈子你只能留在金台了”。

    一个奴隶还敢讨价还价,看在韩灼的面上才留他一命罢了,美人画皮见得多了,她可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现在不过故意逗着他玩,眼见着他眸中黯然,连漫天赤霞也照不亮,谢华瑛便觉心情大好,连疼痛也似乎减轻不少,从前她把日子过的死气沉沉也太过糟践,偶尔找个乐子也不错。

    随即她让人看住琉玉,又叫刚才那个侍从重新传话:“把韩将军引到这儿来,别太直接”,那小子看着粗枝大叶,但心思还算细腻,要知道自己是有心输给他,保准不肯要人。

    可这奴隶本就是给韩灼的,她留着有什么用?

    果然谢华瑛在外面晃荡不多时,便有韩灼的人来禀报,说韩将军请她到梅苑,胜负已定。

    返回梅苑,正是疏星朗月时分,灯烛尽点,庭院如画朦胧。

    门外通传一声“将军回来了”,众人都从屋里出来,韩灼走在最先,面上洋洋得意隔着夜色也看得分明,双喜绕过他给谢华瑛披了件狐裘大氅,夜里寒凉,怕她受了冻。

    其实她经年累月打熬筋骨,区区冬夜算不得什么,后颈的疼痛也渐渐停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谢华瑛问,不仅双喜,徐曜与荆和也全在场。

    “静之说他赢了将军,非要叫我等来做个见证”,荆和回答,看似对韩灼邀功似的行径无奈,实则没半分不耐烦,总归闲着无事,凑个热闹也无妨。

    再者韩灼年纪最轻,不像其他人一样自小长在将军府,从未受过饥寒颠沛之苦,因此谢华瑛把他捡回来后,十来岁的孩子看起来与六七岁无异,浑身瘦得没二两肉,只剩一把骨头,大家难免对他多加照拂,就连一向寡淡的徐曜,幼时也被他蛊惑一起去偷贡品吃。

    “这小子,还怕我耍赖不成?”马鞭还攥在手中,谢华瑛没用力打了他一鞭。

    院里跟午时一样,所有人仍旧跪着,好几个中途没撑住昏过去,一盆冷水浇下去,保准精神抖擞。

    逃走又抓回来的五个人跪在最前面。

    谢华瑛右手执鞭杆,有一搭没一搭敲在左手手心,“说吧,谁的主意?”

    但没人应她,只好一鞭子甩在青砖上,一声爆响碎成了湮粉,在场女子连连惊叫,哭声不断。

    “谁的主意?”她再问一遍,语气依旧温和。

    先前捉回来的两名女子被震慑住,一边磕头一边指认海妲:“是她!是海妲教唆我们逃跑的!”

    海妲的心一下子坠底,生死关头还能指望谁呢?她们倒也没乱指认,这事确实是她起的头,她不想让阿泽尔被人糟蹋,也想给自己博一条生路,没能成功又被抓了回来,她认命了。

    “是你啊”,谢华瑛将目光落在海妲身上,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原来是沉得住气,盘算缜密着呢。

    其实逃了几个奴隶是小事,犯不上搞出这么大阵仗,只是她忽然意识到从前行事多有弊端,对外杀敌自然无心慈手软一说,可对内确实太过客气了,府上的下人对她的命令竟这般惫懒。

    在奴隶中杀鸡儆猴是一回事,下面的人也该打起些精神,否则一盘散沙还如何谋划将来?

    她随手扬起鞭,力道生风,海妲下意识闭眼缩了一下,阿泽尔哭着喊:“海妲姐姐!不要打我姐姐!”

    可谁听?马鞭落处皮开肉绽,阿泽尔喉咙都叫破了,可她被人押着挣脱不开救不了海妲,然而海妲最终毫发未伤,这鞭子疼在别人身上——

    琉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猛地推翻身边的侍卫,飞扑过来挡在海妲前面,登时整个腰背连衣服带着皮肉裂开一道,血淋淋刺目,单看伤口也知道谢华瑛这一鞭用了十足的功夫。

    当下人就脸色惨白,额头沁汗,全凭着一口气才强撑着没昏过去。

    “香奴,香奴你别死啊——!”海妲和阿泽尔都担心他,哭丧一样搅得人发烦。

    与此同时,就在那鞭子落下的瞬间,谢华瑛的后颈也仿佛受了重重一鞭,说实话前世被斩首时有多疼,她早已记不清了,但她觉得此刻的疼痛远超当时,手中没了力气,握不住那根沾满鲜血的马鞭,由着它掉在雪地上。

    她自己也因身形不稳往后退了半步,抓住站在旁边的荆和,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荆和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见她唇色忽然间苍白,转过头来低声问道:“将军可是身体不适?”

    谢华瑛抬手摆了摆,现下已好多了,只剩隐隐约约的一丝痛意,她将目光落在这小奴隶身上,眯了眯眼,心中霎时想通了一件事。

    似乎这邪病每次发作,都有这小奴隶在场,难不成是他搞的鬼?

    谢华瑛盯着琉玉,却对他的伤口视而不见,她本意没打算重伤他,毕竟是要给韩灼的人,但如今误伤了也没办法,只不过她须得验证这猜想有无道理,她负手而立,冷冷开口:“倒不知乌丹人也有真性情,既然如此便免去死罪吧,活罪却难逃”。

    接着命人在城中贴了告示,明日午时于菜市口处斩供出海妲的那两个乌丹人,“忘恩负义,留着也是费口粮”。

    至于这三人,“我看你们争着抢着要受罚,这样吧,一人五十军棍,能活便活,死了我替你们备一卷草席也不委屈”。

新书推荐: 小狗的眼泪 小欢喜之你是我的星星 机车少女的飞翔 [奥特曼]诺里 仙尊归来救赎没落宗门 穿进rpg游戏后我成了男主丫鬟 重生换亲:宁做富家妾,不做贫民妻 处于规则边缘的我们 你正看向我 夏夜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