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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棍无情见阎王 金龙荒唐入云雨

    五十军棍哪还有活路?

    就连韩灼这样皮糙肉厚的汉子,打了三十军棍也疼得寻爷唤娘,三五日下不了榻,这几个弱柳扶风的小女子自是经不住。

    更别提这琉玉,已经先挨了谢华瑛两鞭,去了半条命,一棍子下去只怕就要归西。

    韩灼虽然不同意,看了一眼谢华瑛的脸色不像玩笑,也不敢再吭声。

    谢华瑛让徐曜送双喜先回府,不愿让她见这血腥场面,双喜却不怕非要留下,她可是将军的丫鬟,怎么能这点胆色也没有?

    西域蛮子杀了老将军和夫人,害得她家破人亡,正对他们恨得入骨,哪怕不是眼前这几个人的罪过,那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乌丹人都不是好人。

    “好姑娘,夜里梦魇可别怪到我头上”,谢华瑛应许了她,拖了条椅子坐在院子中央,茶水备齐,一副看戏的派头,实则是她方才经受了疼痛,实在没力气站着了。

    先把王婆子跟两个丫鬟还有梅苑的守兵杖了十棍,略施小惩,叫人带下去养伤了。

    接着便是三个奴隶,阿泽尔已呆愣住了,恐惧堵在嗓子眼喊不出来,眼泪珍珠似的滚出来,她又想起来不久前王宫中尸山如海,火焰冲天的景象。

    都死了。

    王上死了,厨娘古丽死了,舞乐司的姐姐们也全死了。

    她也要死了?

    阿泽尔被推在地上,她穿的单薄,冷气瞬间入体,思绪被拽了回来,终于朝着海妲的方向大哭:“海妲姐姐!海妲姐姐我好怕!”

    说到底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罢了。

    “阿泽尔别怕,没事的,你阿娘在天上保佑你”,海妲只能流着泪无力安慰她,她救不了任何人。

    各自打了十几军棍时候,没征兆卷下一天大雪,满院碎琼银花。

    阿泽尔已撑不住昏了过去,背脊上血肉模糊粘连,双喜方才还拍着胸脯说不怕,现下也有些于心不忍,干脆偏过头不去看,下意识捏住徐曜一片衣角。

    而谢华瑛的后颈果真又疼了起来,好在她早有心理准备,此时倒也能勉强硬撑着,看来她的病症果真与这小奴隶脱不了干系。

    她冷笑一声,老天爷呀老天爷,可真会变着花样耍人玩,她堂堂镇西大将军的安康竟系在一个异域奴隶的身上,真是可笑至极。

    谢华瑛欲下令把人泼醒继续行刑,不是她不怕疼,是她不甘心,非要与老天对抗一遭,韩灼急道:“将军,再打下去这人就没了!”他不停地看向琉玉,气若游丝,已如一滩烂泥没生机,身下的青砖染成赤红,血腥味散漫中庭。

    “将军可是应了把人给我的,尸体我可不要!”他见谢华瑛不吭声,又把荆和拉过来,“荆先生做了见证!”

    “是啊将军,时辰不早了,又下了雪,该回府用晚膳了”,双喜也劝,但她今夜应是没胃口了,取了一把伞撑在谢华瑛头顶,顺手拂去落在将军肩头的几片雪花。

    再看院中其他的奴隶个个呆若木鸡,经此一遭,即使以后替他们大开府门,恐怕也不敢踏出半步了。

    正值年节,谢华瑛不想弄出人命,况且她自己今日遭的苦也够多了,还是尽早让这小奴隶离开为好,因此起身道:“行,看在喜儿面子上便小惩大诫”,随即让韩灼把他的人带回去,不忘叮嘱一句:“不可因美色荒废正事,记下了?”

    韩灼欣喜,莫有不从,指了两个侍从把半死不活的琉玉抬走了。

    可谢华瑛却觉得这小奴隶临走时看她的眼神儿不对,瞳孔里虽则一道浅浅惊疑,但她二十余年经历,沙场之上更要毫发洞察,因此仍是捕捉到了。

    而这惊疑转瞬即逝,又化作一缕怜悯,分明他才是一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怎么反从他眼里读出了这般思绪?

    怜悯谁?她吗?有趣。

    没等谢华瑛琢磨个清楚,他已拧着眉心阖上眼皮,双臂无力垂下,手背擦着地面破了皮,叫人粗蛮抬着,一路磕磕撞撞伤得更重了。

    “从温,不如你也选几个?”谢华瑛扬了扬下巴,“静之虽先选了,但你应当也不属意男子,余下的人叫你先挑,可别嫌我厚此薄彼”。

    这些女子本就要在明日的除夕宴上分赏众将,图个三军同乐。

    荆和连连推辞,可谢华瑛有心要往他府上添人,即使做个扫洒婢女也罢,好歹多几分人气,等过段日子碰着合适时机,她再把全凉州的闺阁千金仔细挑挑,为荆和选个如意夫人,倒时候这些女奴,要留便留要打发便贱卖了,都随他。

    “此事就定下了,你若不选,我便把她们都送到你府上”,谢华瑛凑近他又附耳道:“从温,我知你洁身自好,但你正当年,老这么憋着哪儿行?还是说”,她欲言又止,神情逐渐凝重,从前倒没考虑过这一层,忽的晌午时宫中派了宦官为使的事情一闪而过。

    宦官啊......那岂不是有心无力?

    荆和见她一副为难,猜出她言下所指不正经,必是胡思乱想偏了道,当即一脸无奈,“将军多虑了”,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指了指地上:“就这两个吧”。

    这下又落了谢华瑛圈套,她摆明了揶揄他解闷子,“还当从温只挑一个呢,比静之胃口都大,看来果真是我想岔了,不过可千万别是应付我,若当真有不可言说的隐疾,我确是识得位有本事的老郎中,一般不肯轻易出山”,后面这句话她压着声音讲,朝荆和眨眼睛,弄得他哭笑不得。

    罢了,将军自小就爱捉弄他。

    “不过将军的身体真的无碍吗?看起来似乎不大好”,荆和不再说这话题,反倒是谢华瑛的状态让他担忧。

    她道:“无碍,算不得大事,只是近几日脖子会无端端疼痛,今夜晚了,待你空闲下来替我瞧瞧也好”,她说得轻描淡写,不愿让荆和太过忧虑。

    京城太安宫。

    此时三更左侧,崇宣殿中仍旧歌舞升平,奏鼓调琴,灯烛通明,仿若白昼。

    殿上开一方水池,腾起仙雾缥缈,挂两卷珠帘,撞出琼苑天音,皇帝刘穆在水阁中央取乐,斜倚黄金椅,手执白玉壶,左一个珠圆玉润揽入怀,好似杨妃临世,右一个轻盈纤弱亲芳泽,恍惚赵后当年。

    他衣襟半敞,金冠散落,只顾与两个美人调笑,好一派荒唐富贵帝王相。

    “爱妃,朕的好心肝儿,莫不是会下蛊,叫朕片刻离不得?”他一杯接一杯饮下递来的酒,随即含住那瘦削美人的唇辗转品尝,“来年封你做皇后好不好?”

    “陛下惯会说好听的”,美人锤他胸口,眉眼传情。

    另一个美人却不高兴了,“陛下心中只有姐姐,不欢喜怜儿了?”她红唇微张,三分怒七分嗔,越发娇俏可爱。

    刘穆赶忙去哄,笑言:“朕梦里还惦记着与爱妃做一对快活神仙呢,爱妃却说朕不欢喜?既如此,封怜儿做皇贵妃如何?”

    说着说着,三人尽皆情动,二女身上衣裳本就若隐若现堪堪蔽体,现下更叫刘穆层层褪去,春光无限。

    曹栾服侍在水阁外,见状立刻放下纱帘遮住旖旎,只有男女欢笑之声盖不住,激荡着池中碧波菡萏。

    他是个无根之人,听得里面男女情意绵绵,句句海誓山盟,却并不动容,等了半个时辰云雨才罢,刘穆披着一件薄衫出来,脸上正是餮足后的红润之色,对曹栾说:“曹常侍实乃朕的左膀右臂,深知朕心,赏下再多金银也不抵常侍之功,可惜常侍去了势,否则定邀来同乐”。

    曹栾听他提起去势,心中生恨,他本也是官贵出身,却沦落至此,变成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平生最恨他人当面提起这伤心处,奈何天子眼前只得忍下这口气。

    “陛下折煞臣了,臣的本分”,他惶恐谢龙恩,跪送皇帝拥着两个女子入了寝殿。

    此二女来之颇费功夫,姐姐唤作静娘,妹妹唤作怜娘,曹栾遍寻四海才得这花容月貌,媚骨天成,请人悉心教导三年有余,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就连兵书玄黄也略知一二,犹善闺阁秘术,如今终于长成妙龄,男子见了无一不丢魂离魄,这才来献上,如今只盼着此二女早日怀有龙种,也好多个筹码。

    后位空悬,龙嗣单薄,宫中只几位公主,生母全是地位低下的嫔妾。

    自然是拜太后所赐,太后等着她张家女儿入宫做皇后生储君,可张延的嫡女不过十岁,奶娃娃一个,张家正发愁打算从旁支的适龄姑娘里挑一个,省得别人捷足先登,可太后左挑右捡,看谁也不顺眼,怕这些旁支女将来翅膀硬了生异心,哪有亲生的侄女来得可靠。

    今夜皇帝无须再服侍,曹栾自回了居所。

    临着太安宫有一条桂花巷,住的皆为当朝重臣,而皇帝宠信曹栾,在此处特赐府邸,原先是前朝王府,占地百亩,气派恢弘,三公的宅子摆跟前都略显逊色,引起朝臣不满,出身寒微的低贱阉人怎能与高门大族同住一条街巷?

    百官闹了一阵,皇帝不闻不问,某日某个言官在朝堂之上言辞激烈,就此事痛斥皇帝,皇帝大怒偏要让他身首异处诛九族,连太后也阻止不及,后来没人再敢提,时间久了便只能不了了之。

    他一回来,便有小宦官宝福迎上来伺候,端着一杯热茶,茶香沁人脾,这是今年西南新供上来的普洱茶,拢共就两罐子,下面的人会办事,给曹栾送了一罐半,剩下半罐换了个精巧小盒子装起来才轮到上献御前。

    谁不知道曹栾是皇帝的手眼,讨好了这位比什么都管用。

    接着宝福跪在他身边手法娴熟地捏肩捶腿,曹栾躺在贵妃榻上,闭着眼享受,他就爱这孩子的机灵手巧劲儿。

    “跟我几年了?”他闲聊问话,真有些记不清,只印象他搬来这宅子的时候宝福就从宫里跟着来了。

    “一年半了”,宝福答道,同时转到曹栾身后,替他按一按两鬓穴位,正看得曹栾容颜分明。

    其实曹栾尚年轻,模样也出挑,起先便是因这一点才入了皇帝青眼,这世间俗人谁不爱俊俏脸面,瞧着赏心悦目?

    “大人不顺心?”宝福见他眉头不展,也猜得出大概,“老天爷的脾气琢磨不透,可必定是向着大人的,西边那些野汉子能成什么气候?”

    他说的正是天使者被困在汉中的事,柴广庆被放出来后,立刻飞书与曹栾,信中痛诉谢华瑛猖狂行径,全然没把中常侍放在眼中,不仅如此还在军中大肆饮宴封赏,却故意蒙骗朝廷无战缴。

    曹栾心里边想不透,谢家在金台一向安分守己,与刺史府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如今忽然转了性子?

    他知柴广庆头脑简单,因此派了个伶俐的小黄门走一遭,结果又耽搁了,他最担心柴广庆与乌丹王密谋之事被谢华瑛拿了把柄,虽然他反复叮嘱柴广庆做事莫留后患,一切蛛丝马迹都销毁,可乌丹王呢?番邦狡诈,谢华瑛这回又入了王宫,真如她所说一把火全烧了倒还好,就怕这万中有一,他心里能不烦闷吗?

    曹栾没答宝福的话,闭着眼歇了一会儿,忽然说:“明日入宫去吧,金荣公主抬举,跟我开了口要你,可别给我丢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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