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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裂重新包扎 染红唇初吻旖旎

    听了这话,谢华瑛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卧房是她的卧房,好心替他换衣裳,反倒被误解出龌龊心思。

    她是对这个小奴隶生出几分怜悯,但还不至于饥渴到这般地步,他话里有话,防贼似的防她倒大可不必,这半月是替他换了衣裳不假,但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她心中还有分寸。

    虽说成日在军营里,跟一群糙男人混得久,不拘小节惯了,毕竟小奴隶是她看中的人,自然要讲究你情我愿,话本子里百写不烂的霸王硬上弓情节,她还不屑。

    “劳烦污眼谈不上,这半月里你的身子,我早都已看遍了,现在才请我出去怕是晚了”,谢华瑛故意逗他,顺着他的想法,半笑半真地说他不爱听的话,“况且,你正睡着本将军的床榻,盖着本将军的锦被,身上的衣服也是本将军的”。

    琉玉闻言“腾”地坐起来,眼睛里已经红红的,仿佛染了胭脂进去,恐怕是真把他惹急了,咬着下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胸膛起起伏伏,没得外伤未愈,再气出内伤。

    “你背上有伤,牵扯到伤口才是添麻烦”,谢华瑛过去扶他,却被他挥开。

    “我原以为将军是正人君子,与旁人不同的”,他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手指搅着被子,“怎可以......怎可以......”

    谢华瑛打断他问道:“你我同为男子,有何避讳之处?”

    哪里是同为男子?可他又不敢将真相说出来,小奴隶脖子都涨红了,明明谢将军她心知肚明!

    见他不回答,谢华瑛又追问:“怎么?韩灼可以我便不行吗?”说道这里,她倒真被逼起来几分不悦,语调一抬高,小奴隶吓得连抽泣也不敢出声,只是默默地把泪珠穿成线,滴在锦被上,湿濡濡晕开一大片。

    想当初韩灼跟他日夜荒唐到了弄垮身子的地步,现在她不过是帮他换个衣服,他就哭成这样,不知情的外人看了真当她做了什么毁天灭地的出格事呢。

    “成日里哭哭啼啼,金台城的女子也没有这般娇柔的,瞧瞧你的模样,哪里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谢华瑛怕了他的眼泪,“既然不愿被人当做禁脔,那便有些骨气”。

    谢华瑛抬手,打算替他擦泪,结果小奴隶反应更快,倏地往后一躲。

    躲开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一躲后背撞到床框上,刚才他乱动本就有些开裂的伤口更加严重了。

    他下意识呜咽一声,不想再让谢华瑛看轻,于是咬着牙,将疼痛混着眼泪一起吞进肚子里。

    谢华瑛头疼,拿他没办法,从前他在韩灼身边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有骨气,现在怎么长了本事,学会耍脾气了?

    “你别动,伤口反反复复好不了,万一感染了,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你不爱惜自己性命,我还可惜白费了一株鹿鹭草”,她抓着小奴隶不让他乱动,动作轻缓而小心翼翼地撕开他后背的衣裳。

    伤口已经渗出了血,血肉和纱布粘连在一起。

    “忍着点”,谢华瑛柔声哄他,对着伤处轻轻吹口气,重新上了止血药,缠上干净的纱布。

    琉玉听了她的话,安静乖顺起来,靠在她身上,任由她摆弄。

    是了,他的确不爱惜性命,父亲千叮万嘱,让他莫要随意窥视天机,莫要多管闲事,他不过是个奴隶,尚且自顾不暇,却妄想当别人的救世主,落得现在的下场都是他自找的。

    仔细想想,即使他没有挺身为谢华瑛挡箭,她也必定不会死,此时自己还能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又何苦多此一举,白白遭罪呢?

    他不否认谢华瑛待他比以往任何一个买走他的主人都要好,亲自给他上药,担心他的安危,让他住在主人宽敞的房中,穿着主人的柔软衣裳,甚至将名贵药草用在他身上,她口中的“鹿鹭草”一定价值连城,而他的身价才区区五个银币。

    中箭昏迷前的一刻,他虽然已经意识模糊,但他看得清楚那时谢华瑛满手沾血抱着他无措的样子,这表情在父亲脸上常有,不是怜悯,而是害怕。

    父亲常常害怕他的孩子哪天死在棍棒下,一卷草席裹住尸身成了野狗的一顿餐食。

    那谢华瑛呢?她又害怕什么?和别人一样,担心奴隶白白死掉,导致自己的财产损失吗?还是担心没办法把他重新还给韩灼,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呢?

    他从出生起便活得谨小慎微,察言观色,自诩看得透人心。

    可他猜不准谢华瑛,又被她的女子身份所震惊,一时慌乱之下,差点以为她与旁人一样,在乎的不过是他的皮囊□□,可真正好色之徒,绝不会有耐心这般待他。

    “行了,这几天安分些,伤口本就深,经不起你折腾,记住了”。

    谢华瑛一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琉玉眼底的泪还没干,抬眸望过去,好似冬日的镜湖整片飞进他的眼睛,结着冰却不妨碍它的清透水灵。

    “既然你不喜我,往后我让双喜为你换药,每次见了她,总是一口一声姐姐叫着”,这话难免酸溜溜,谢华瑛自己却没察觉。

    正当要起身离去,琉玉忽然把她拽过来,不由分说咬在她脖子上,牙齿嵌在皮肉里,直到见了血。

    谢华瑛一下子被他的行为弄得发懵,倒不是因为疼,这点疼跟蚊子咬似的,只是有个人埋在她颈间,气息不算温热,细腻的侧脸贴着脉搏,让她心跳骤然加快几分,呼吸也乱了。

    琉玉很快退开,苍白的嘴唇沾了鲜血,像是点了口脂,清冷中生出一股妖艳,故意引诱人似的。

    目光下移到那两瓣唇上,谢华瑛没把持住,鬼使神差竟吻了上去,口中全成了铁锈味,鼻尖中涌进来小奴隶浓郁的体香,她一只手压着琉玉手背,另一只手从他发间穿过固定着他的后脑,辗转亲吻,快要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松手,眼睛盯着地面,一瞬,两瞬。

    接着落荒而逃,差点将火盆也踢翻,噼里啪啦撞倒了摆设的瓶瓶罐罐,“砰”地甩手关门,留下满地狼藉和一个呆怔了的小奴隶。

    琉玉以为这一回谢华瑛恐怕是真的厌恶他了。

    那日他本打算让谢华瑛忘掉误会之事,因此咬了她,可她的意志不仅没受到丝毫影响,反而——

    反而亲了他,这又是何意?

    况且自谢华瑛夺门而去后,她已许多天没露面,把这间卧房留给他,自己则搬去了书房。

    双喜倒是经常进进出出替他换药,也时常与他闲聊,“将军不是量小之人,只要你肯赔句软话,将军这般照拂你,又怎会生你的气呢?”

    谢华瑛落荒而逃那天,她正好遇上,问将军怎么了,将军竟结结巴巴道一声无事,便匆忙走了,后来又问了香奴,这才晓得两人闹了别扭。

    不过琉玉的回答中自然把谢华瑛吻他的事情略去,其余事情也说得含含糊糊。

    出了天灯节遇刺一事后,谢华瑛衣不解带地照顾琉玉,流言自然就传了出来,她倒是清者自清不屑解释,因此身边的人都当她是默认了这份心思,韩灼凑热闹,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将军看上这奴隶了,你们还不信我!”

    转念又故作惊讶:“哎呀!大将军不会介怀从前这奴隶跟过我的芝麻绿豆事吧?早知今日,当初天王老子来劝我,我也绝不会动他一根指头!”

    大家都笑,韩灼自己也知道他与将军的情分可不是一个奴隶能比的,他不会因此事与谢华瑛生出间隙,谢华瑛当然也不会因此为难他,只不过说句玩笑话,逗闷子罢了。

    旁的人对于这桩轶事也均没有异议,毕竟将军常年孤身,身边留几个知心人未尝不是好事,虽说这人是个男子,终究难登大雅之堂,但如今民风开放,说到底也算不上什么惊世骇俗。

    只有荆和劝道:“将军钟情于人,我自乐见,但情之一字最难把控,谨防愈陷愈深,扰乱将军大计”。

    谢华瑛答:“从温也跟他们一样起哄”,她笑笑,忽然想起那天那个不受控制的吻,也许她对那小奴隶真有了一丝上心?

    “无须忧心,我心中有数,闲时消遣罢了”,她又改口,算是认了这一桩风流韵事,总之她已定了主意,要把小奴隶留在身边,随旁人怎样想也无所谓。

    她说得漫不经心,仿佛真当那小奴隶是个玩物而已,可说罢脑海里竟翩然浮现小奴隶那柔软的唇瓣。

    荆和见她出神,脸上现出一抹柔情,摇头笑笑没再吭声。

    琉玉自然不知这背后的事情,此时趴在榻上,一边由徐曜替他换药,一边隔着层珠帘与双喜搭话。

    生在边疆,常来往于军营,军中的汉子打赤膊操练是常有的事,双喜见得惯了,并没有传统的男女之防,何况她打心底将琉玉当做个漂亮的小孩儿,更不必顾忌这些礼教了。

    然而徐曜不晓得哪根筋搭错,硬生生把双喜拽出来,自己一力包揽过换药的事情。

    “我那日顶撞了将军,又有何脸面再到将军跟前呢?”他生来没有玲珑心,讨好人的话不会讲,从前被主人厌弃是常有的事,主人恶狠狠把他打一顿,剩下半口气再贱卖出去便是他的命。

    其实这些天他心中矛盾得很,一会儿认定了谢华瑛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也许把他还给韩灼,也许随意丢弃了,一会儿又联想到那个吻,冒出些荒唐不着边际的想法,说不准到了晚上将军也会像韩灼那样破窗而入欺负他,这些胡思乱想搅得他心烦意乱,彻夜难眠。

    可是到头来,竟是风平浪静,他所设想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

    他一如既往地住在谢华瑛的东院,鸠占鹊巢,双喜和徐曜每日都来照顾他,吃食和衣物也十分精致华美,仿佛他成了将军府的贵人。

    双喜听得出他话里的胆怯,她虽不清楚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将军性子直来直去,哪里是会哄人的?只怕现在香奴还不知道将军对他有情的事呢!

    她道:“这便是你想岔了,将军日日问起你呢,反倒怕你不肯见她,好几回手已经扶在门边了,硬生生退了半步没进来”。

    这话说得亦真亦假,谢华瑛最近忙起了军务,先夫人的祭日在即也需要准备,她的确问起过琉玉的病,至多不过一两回,过门而不入更是无稽之谈,谢华瑛想事情入了迷,一时忘了这卧房暂时易主罢了,到了双喜口中倒成了情深似海。

    琉玉听在耳朵里,心中五味杂陈,捋不清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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