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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年终相认 金屋藏娇艳福深

    用过晚膳,谢华瑛召来双喜,让她将杜粲和戈青先行安顿至东院客房。

    杜粲成日里跟着一帮富贵子弟出入烟花柳巷,他虽则没干过令人不齿的下作事,至多喝酒听曲,但是嘴甜哄人的本事确是实打实,一见着双喜生得娇俏可爱,却没半分矫揉之态,与往常见惯的大家闺秀或烟花女子皆为不同,心中顿生欢喜,满脸殷勤地跟在她身边。

    “你叫双喜?可是双喜临门的双喜?谁替你取的好名字,寓意好,叫着也好听”。

    结果挨了杜庭芳一脚,转向谢华瑛赔罪:“犬子不懂规矩,将军见谅”。

    谢华瑛笑着摆摆手自然不计较,“无妨无妨,舅父莫动气,喜儿成日闷在府里,也正愁没有人同她玩闹呢”,反倒有些羡慕他们父子间不拘小节俗礼的洒脱。

    这下杜粲顺着附和,越发不知收敛,缠着双喜说个没完,说是一见着她便觉得亲切得很,仿佛上辈子就相识似的,惹得双喜掩着嘴笑,三人越走越远,戈青跟在后面像是多余的人。

    杜庭芳叹口气,稍稍缓和了脸色,“也就将军容忍他,这小子没一刻叫人省心”。

    谢华瑛笑笑,又吩咐徐曜守好书房,“我与杜大人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得打搅”。

    徐曜称是,却显得无精打采,眼睛一直瞥着双喜离去的方向,心中思索方才谢华瑛的话,将军说双喜在府中憋闷,没人陪她玩闹,可他除了守在将军身边办差事,其余时候全跟在双喜身边,难道这还不够吗?

    他越想情绪越低落,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石子,枯草丛受了惊动,一阵沙沙作响。

    室内熏炉中燃着檀香,袅袅婷婷,味道不算浓郁,却足够让人静心凝神。

    两人对面而坐,谢华瑛倒了两杯茶,放在杜庭芳面前,“从小母亲教导我读书明理,兵书读了不少,茶艺之道却是不通,总是免不了浪费了好茶叶,那时母亲就说舅父的茶艺是极好的,可惜再也尝不到了”。

    杜庭芳心中的猜测尽管已经肯定了十之八九,但当下还是凝眉沉声道:“将军是何意?”

    谢华瑛笑着直言:“舅父从前最喜欢唤我真儿,如今这般生分了”。

    惊天隐秘从她口中随意泄出,她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不过是家常闲聊,而对面的杜庭芳已然震惊,瞳仁倏地放大,双眉越发蹙紧,下颌几缕须髯也骤然似要立起。

    他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又因太过激动而全都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半晌才缓缓问道:“你......是真儿?”字字发颤,眼底泛红,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哪怕先前有十分肯定,在得到确认的一刻总归难以置信。

    谢华瑛瞥了眼窗外,点头道:“真儿已埋黄土,舅父唤我云闲便是”,话中含着谨慎之意,为免将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太常卿生于官宦之家,为官二十载,沉沉浮浮看的最清楚,自然听得懂她的意思,当下也自知失态,掩袖揩去不自觉溢出的眼泪,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忽的笑起来:“好,好,云闲甚好”。

    “此番给舅父写信,所为之事有二,一则祭日将近,母亲生前所愿便是能再回一次京中杜家,无奈山长水远,形势逼人”。

    提起了杜含枝,他立马打断急急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生病离世的消息传到京中,我不敢信,分明见你时还生龙活虎,怎会忽然发了病?后来又说你父亲带回了私生子,这一切究竟是何缘故?”他回忆起往事,理不清头绪。

    “当年夜莎国虎视眈眈,父亲又积劳成疾,唯恐将军府后继无人,因此才想出这一招瞒天过海”,谢华瑛将当时的情形告知他。

    踏这一步实属无奈之举,谢肃夫妇起先并不赞同,为人父母谁能忍心让好好的女儿家整日扮男装,更何况还是披着战甲四处征战,稍有差错性命不保,今日难料明日事?

    她本该养在闺阁中,等着襄王府的花轿来迎娶她,一辈子做个清闲富贵的襄王妃,不理刀光剑影,不见杀戮血腥。

    杜庭芳听完心中感慨万千,看着谢华瑛,这孩子现今也不过二十岁,肩上却撑着整个大梁西疆,不免心疼起来。

    这些年应该吃了不少苦头,不说别的,只他在京中听说的与西域诸国大大小小战役便不计其数,去岁冬天与乌丹之战得胜,明面上风光无两,圣上还派了使臣慰问,太后也极尽拉拢,而其中艰辛不为外人道,还有朝中小人使绊子,背后诽谤,想想也知她的不容易。

    谢华瑛觉察出杜庭芳的情绪,道:“舅父不必为我忧心,您也见过我幼时的样子,本就爱武装不爱红妆,现在遂了心愿反而美事一桩,只是父亲平白无故担了骂名”。

    她不在乎自己顶着私生子的名头,但父亲本是清白正直的大将军,却自毁名声成了养外室的负心汉,让她心中过意不去,从前她刚承父位时,军中不少人不服,甚至当着她的面就敢出言不逊,背地里说的多难听可想而知。

    那时没少跟人打架,她学的武艺招式虽多,可都是在府中院子里练习的假把式,跟真正在沙场上拿刀的人到底不一样,因此一开始输多赢少,后来她夜里也没工夫躲在被子里哭了,没日没夜地练武,军中再无人是她对手,紧接着又打了几场胜仗,却不骄矜,反而待人平易,处事公正,这才成了如今人人称颂的谢大将军。

    “都是旧事了”,谢华瑛覆上杜庭芳手背轻拍两下,朝他一笑,便将往事揭过,“此番说出来是因为这第二桩事”,她说着起身,走到熏炉旁边,重新燃了一支线香。

    长夜如流水,转瞬已天光。

    辰时初,府中静谧,只有几个下人在院中扫洒,窸窸窣窣。

    双喜端着药酒与纱布正准备到谢华瑛房中替琉玉换药,忽的从旁边闪出一道人影挡住去路,少年声音清朗,“双喜姑娘早啊!”

    “拿的什么?”他背着手俯身凑近看双喜手里的木盘,一股药味散出来,他问:“有人受伤了?”

    双喜被他吓一跳,一颗心差点跳出来,盘子也险些摔了,看清来人是昨日入府的杜公子,平复一会才答道:“杜公子起个大早便是为了躲在这廊后吓人的吗?”

    昨晚与杜粲聊了一路,双喜知他不是那种摆架子不可攀的阔公子,为人十分好相处,因此双喜同他也随意起来。

    杜粲自小被众星捧月惯了,反而更愿意旁人没差别地待他,“吓着你了?府里静得实在无趣,老杜和云闲也不见人影,恰才碰着你,我只当逗你好玩,以后不会了,你还没答我话呢,有人受伤了?你到哪儿去?”

    “杜先生和将军到大营中去了,一早便走了”,双喜接着道:“在将军府里有人受伤不是很寻常吗?”她想了想,杜公子是夫人是亲侄子,又是将军的表兄,应当算不上外人,于是便把天灯节遇刺一事讲给他听,“幸亏这小奴隶替将军挡了一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时隔多日再提起来,双喜仍旧心有余悸,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可将那歹人抓住了?”杜粲没想到小小的金台城中也危机四伏,不由替他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挂名表弟担忧片刻。

    “哪有这般容易,当时街上人多又混乱,叫他趁乱逃了”,至于后续的调查之事,双喜并不清楚,外面这些打打杀杀,谢华瑛一般不会主动在她面前提起,她愤恨道:“只盼那贼子在哪儿摔死了,又或者老天爷一道雷将他劈成个四分五裂才好,省得再出来害人”。

    她说这毒话时气鼓鼓的,非但不惹人厌反而别有一番可爱,杜粲没忍住一直盯着她瞧,眼睛也忘了眨。

    说话间已到了卧房门前。

    双喜敲了两下,便推门进去,暖意混着股难言的清香扑面而来,隔断试图从外面钻进来的冷气。

    杜粲不解,外面都说谢华瑛爱兵如子,平易近人,但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卧房腾出来给一个奴隶住,自己却搬到了书房凑合吧?尽管这奴隶忠心救主,大不了另外赏赐便是,偌大的将军府还缺一间屋子不成?

    而且未免太过伤心,他环视一周,这房中摆着五六个火盆,暖意融融,不消片刻便热得出汗,比之其他房中至多放两三个而言,可不就是太奢侈?

    “香奴,你醒了吗?”双喜进屋没看见人,只见榻上的帘幔还合着,便压着声音问一句。

    帐中的人闻言咳了两声,伸手将帘子挑开一道缝,“双喜姐姐吗?”声音有气无力,孱弱得很。

    “哎呀,你病了?”双喜赶忙上前看他,杜粲也跟着想看看这奴隶的模样,听声音能辨出是个男子,可那只露在外面的手,白皙修长,柔弱无骨,指头尖还带着浅淡的粉色,桃花瓣一般,又仿佛躲在后面的是个弱柳扶风的女子了。

    双喜掀开半边帘帐搭在银钩上,里面的人艰难支起上半身,唇色苍白,两颊泛着潮红,眼神迷离,眼皮半张半合无力抬起,双喜一摸他额头,果真发了热,许是后半夜风大,不小心着凉染了风寒。

    而杜粲见到琉玉,微微惊讶了一瞬,这少年生得实在天姿国色,雌雄莫辨,他在京中见惯了好姿容,如今看来那些受人追捧的美人大多只能算作庸脂俗粉,女子中尚且难挑得出与他相提并论之人,更别说男子了。

    方才的疑惑迎刃而解,真想不到谢华瑛瞧着是个不近美色的正人君子,背地里却干着金屋藏娇的雅事。

    京中有不少达官显贵府上养着娈童,因此杜粲倒也不觉得稀奇,只感叹谢华瑛艳福不浅,寻了这样一个世间少有的玉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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