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必定走上讲台(重修)

    一大早上,老周把王也叫去办公室,“王也,叫你来是有个事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下个星期一,轮到我们班去发表国旗下讲话,我的意思是你代表我们班去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你看可不可以?”

    “国旗下讲话……”王也想一想,拒绝了,“我上了这么多次怕是学校同学都看厌我了,让谭初一同学去吧,新同学成绩优异,两次考试都名列前茅,很有说服力。”

    思考片刻,老周同意了王也的提议,转头又给他分配了个新任务,“谭初一同学刚从美丽国回来,他们那边应该不兴这些东西,写稿子你有经验,内容你可以多和谭初一同学交流一下,给她指导指导。”

    王也点头应下,拿上老周布置的试卷回教室发下去以后找到谭初一。

    大课间跑完操刚回来歇着,女孩子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额头汗水亮晶晶的。她抬眼看他,拿纸擦去汗水,又是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了,“有什么事吗?”

    把找出来的之前写的讲稿交给她,王也说:“下个星期国旗下讲话,周老师属意你去,想让你分享下学习经验,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经历过,这是我之前写的稿子,你可以参考参考。”

    谭初一接过那张纸,两分钟看完这篇对着学生安全洋洋洒洒说了两页措辞官方、内容空洞的文稿,将它收好,“嗯,那麻烦你了。”

    写稿子并不难,谭初一虽说没有参加过这种在国内十分平常的活动,但在美丽国上学时作为优秀学生,有些活动她会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进行演讲,对这种事情也很熟悉。

    两个课间将初稿写好,修改完成后,她又检查了两遍,然后拿着纸张去询问王也,“你看看这个可以吗?我怕有些措辞不恰当。”

    放下书,王也接过边看边将语义不当或者不详的地方用红笔圈划出来,在边上写上更好的替换词语。谭初一低头瞧他改的地方,想要说什么,被李立栗一掌拍在肩上打断,“在这儿干什么呢?改稿子?什么用的啊?”

    抬头看她们一眼,王也听着两个女孩交谈的声音写下最后一个词语,把改好的文稿递给谭初一,“喏,差不多就是这样。有些地方我根据你的说话习惯给你画了蓝色,原来的读起来太官方了,看你说话习惯修改就行。”

    谭初一应声,接过那两张纸查看。

    眯着眼打量片刻坐着的王也和站着的谭初一,李立栗心里琢磨几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而不对劲的两个主人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李立栗立时亲近地把脑袋靠在谭初一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看了两行,视线落在王也身上,嘴里啧啧称奇,“不愧是咱们班的「王大才子」,改得真是不一般。我观修正后的全文,上下一体、辞藻华丽,有汉赋遗留之风采,唐诗吟咏之大成,难怪全班只有你能语文作文上五十五分。”

    “你就替我吹吧,”王也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等哪天你把我的牛皮替我吹破了,我就拿你的语文试卷给我补上。”

    李立栗爆笑,“我这不说的都是事实吗?你看哪次校报编辑室没找你要文章?一篇三十,从初一到现在,你最起码都赚了两三百了吧?再加上征文比赛什么的,王大学霸的小金库不敢想象。”

    谭初一知道校报,每个星期三,班上的文娱委员总会从行政楼带回一大堆格式、色彩和外面的报纸无误的报纸,班上同学每人一份。她每次看两眼最外面两页的教学事务,就把它收好,再没动过。这还是第一次知道王也的文章也在上面。

    王也无语,有心辩解,对上谭初一好奇的眼睛又把话咽了回去,从抽屉里摸出两根棒棒糖,“拿去拿去,给你吃的堵你的嘴,你觉得能堵上不?”

    “能!怎么不能。”分一根棒棒糖给谭初一,李立栗撕开包装把糖塞进嘴里,舌头蛄蛹着说话有些模糊,“十几块一根的星空棒棒糖,能堵我一星期呢。”

    打趣完王也,三个人又聊了几句,李立栗听见上课铃声迫不及待地把谭初一推回去,然后传了张纸条给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王也之前就认识?”

    物理老师的公式还在脑袋里叽叽喳喳,谭初一看两眼纸条,注意力从课堂抽出两分,信手写了个回复又扔回去。李立栗急急忙忙地打开一看,上面一个「啊」字叫人摸不清楚是一声还是三声。

    李立栗抓着脑袋像对着试卷最后一道数学题。

    愁人。

    星期五的放学铃声一响,老师一宣布“下课”,归心似箭的学生们立时以最快的速度收整好作业和带回家的课本,冲出教室,连老师的脚程都没他们快。

    许明杰拿着扫把,站在教室后面伸长脖子看谭初一的背影远去,忧愁地叹气。王也可不惯着他,一扫把打在他屁股上提醒人回神,“别看了,人都没影儿了,快点把正事做完才是要紧。”

    “对了,也哥,我和小天这个周末约着去看比赛,你要一起吗?小天那儿应该还有票。”

    王也头也不抬,“不去,周末我得去拉二胡。”

    手上机械化地挥动着扫把,许明杰脑袋里全是关于王也拉二胡的想象。王也其人,年龄小但心智成熟,在很多事上天赋卓绝,顶着锅盖头也没能影响他俊秀五官缔造的颜值,加上学霸光环带给他的滤镜,成为乱抚心湖的春风不难理解。

    现下想到他戴着墨镜、坐在马扎上在天桥上拉二胡,许明杰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也:“……”

    一瞅这笑的八瓣大牙露在外面的笑就知道许明杰脑袋在想一些不好的事。不过王也不想理。每天许明杰都来这么一遭,每次都问太浪费他的时间了。

    把垃圾扫做一堆收拾进垃圾桶,王也和拖地的许明杰打个招呼,和另外一个小组成员提着两筐垃圾往学校后门的垃圾箱走去。

    意想不到的是,放学已经十几分钟了,王也在后门不远处看到了谭初一。

    为了美化环境兼顾隔离视线的功能,学校周边种有蔷薇等一些枝繁叶茂且颜值不低的植物,加上纯白的铁栅栏,夏天花开时,附近的居民和学校的学生都愿意在栅栏边多逗留一会儿,散散步、拍拍照,怎么都是美丽的。而此时她背着书包,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站在行道树的阴影下,从花叶和栅栏的缝隙中看过去,她的头微垂,脸颊上的绒毛细软,像是北欧春风徐徐吹过的草原,柔和舒畅的美丽比王冠上的珍珠还要光泽氤氲。

    王也记得纸袋里面是她的试卷与习题册。上午语文小测她错了两道古诗题和阅读理解一个小问,女孩看上去有些不甘心,唇角紧抿,仔仔细细地订正以后,拿着试卷发了好几分钟的呆。然后她把试卷夹在习题册里,让艳红的叉和书上江南寄来的梅花面面相觑。

    同学倒垃圾的动作犹犹豫豫的,眼睛不住地瞟向谭初一那边,耳垂通红。王也也不催他,等在一边数着女孩的马尾落在背上投下的阴影。

    在少年人的荡漾的春心中,黑色轿车停在谭初一的面前,如同接走公主的马车、载上辉夜姬的天马,带走他心心念念的「神女」。

    王也看见那辆黑色轿车登时反应过来这就是来接送谭初一上下学的人,为了避开校内的其他同学,所以谭初一选在少有人经过的学校后门,只不过今日不巧,不知道司机路上耽搁了些什么,让人等这么久,正好碰上班级打扫完卫生出来倒垃圾的时刻。

    故意打个哈切唤回同学的注意力,王也假装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切,没有看到同学失落的表情,平静地唤上同学将垃圾桶带回班级,结束值日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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