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

    五娘点头,吴祥道:“如此我就告诉你,我此去山东就是要在购买的这批矿石上做手脚。以次充好。将中间的差价银两拿走。”

    五娘道:“你一个人如何行事?”

    吴祥道:“工部里有人把里面的事情做好。我拿回来送进工部即可。”

    五娘点头道:“如此甚好。”吴祥又交代了五娘几句,然后转身出门。

    吴祥拿着那张千两银票找到一个钱庄兑换成五十两的银票。和几十两的散碎银子。”又随手买了一只鸡,一瓶酒来到郑少均的住处。

    郑少均见吴祥来了,将其引入屋内,二人坐定道:“购矿文书已经拿到,银两也已经拨付了一部分。明日我就要和罗主事去山东购矿。工部的事情都交给兄长你了。”

    郑少钧道:“辛苦兄弟跑这一趟。我在工部把里面打点好等兄弟回来。”

    吴祥道:“余款怎么结?”

    郑少钧道:“矿到银结。”二人又商量了许久方散去。

    罗青山在吴祥走后不久就酒醒了,见天色不早想到自己明天要去山东,虽不想回府无奈随身衣物都在府内只得起身回府。

    进到前厅只见贺氏已备好饭菜等候。霓烟和凌云在旁恭候。见罗青山回来凌云与霓烟上前行礼。罗青山坐到桌旁吩咐开饭。众人坐好之后罗青山:“明日我将去山东购买矿石此去路途遥远得二十日方可回来,家中事务有劳夫人照看。”

    又嘱咐凌云道:“在家中好好读书,莫要出去惹是生非。”

    凌云应声是不敢说话。

    又对霓烟道:“为父不在家中多帮你母亲操这些家务。”

    霓烟也应了。一家人吃饭不语。

    饭后贺氏知道罗青山要出门,吩咐丫鬟去给罗青山整理出门的衣物。又随口问道:“这次只是去山东为何要这许多时日?”

    罗青山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工部这些人都是些捧高踩低的小人。你靠山硬就对你低眉顺目笑脸相迎。你若没有靠山就对你横眉立目。这些年苦活累活,哪次没有我。”

    贺氏:“前些日子我也托兄长打听过了。员外郎暂时无空缺。”

    青山道:“谁说没有!翻过年去刘员外郎就该告老了。”

    贺氏道:“兄长与尚书大人提起此事。赵主事是勘测水河的高手,在秦员外郎手下多年秦员外郎也对他赞不绝口。这次秦员外郎告老专门向尚书大人推荐,想让赵主事接替他的位置。尚书大人也觉得分外合适。实已经定下了。老爷再等等别的机会吧。”

    罗青山听后道:“等,等,等,我都等了多少年了。看来我要在主事上告老了。”

    贺氏安慰道:“凡事有利有弊。这次是主管水利。每日要在外奔波。一年里到有大半年不在家中。况勘验水位,疏通河渠少不得要下水,老爷又不识得水性,若真做了这员外郎倒让我等每日在家中牵挂,倒不如不做也少了老爷的操劳。”

    罗青山不屑道:“你怎知我做不得水利员外郎?你又怎知我受不了那份操劳?你见过哪个去勘测河道的员外郎整日里泡在水中?我日日在家中,你嫌我不思进取。如今我好不容易想上进,你又说我受不了那份操劳。左不过是我无用罢了。”

    贺氏:“老爷近来是怎么了?时不时就回来发火,莫名说出这些话来。我何时嫌弃老爷不思上进,又何时瞧你不起?”

    罗青山道:“这还用明着说?这半年这几家亲戚请客吃酒。有几次正经下帖子请我的。你嘴上不说我心里明白。平乡伯府门槛太高,亲戚都是贵胄。我做了小小的六品主事入不得那些贵人的法眼。几年前就与你哥哥说起,我想调离主事做员外郎。到如今好容易有一个缺,却告知我没有缺。如此搪塞可见是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贺氏道:“老爷,你这话说的就伤了人心了。兄长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即便有缺也要讲个天时地利人和,时机不到非人力可为呀。”

    罗青山道:“那陈府里二老爷的事情为何办得如此之快?”

    贺氏道:“陈福二老爷虽然给兄长提及过此事,但事情是我嫂子的外家出面周旋的。你的事情我已经托了兄长怎好再去托嫂子另寻旁人?”

    罗青山听罢生气道:“堂堂的平乡侯竟然连个旁人都比不上。我也是真真的佩服。叫嫣红速速帮我收拾好行装,我今晚到部里去住,明日一早就走。这家里的门槛也高了,我竟迈不过来了。”

    说完竟然甩袖子出门而去。把个贺氏气怔怔的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罗青山走出门来。直奔玉柳街小宅。不想吴祥出了郑少均的家门,走到了玉柳街小宅门口看见罗青山正在进门。愣了一愣,觉得今夜无法在小宅过夜了忽地心悲从心中来。只能转身开始在街上闲逛。心里暗恨:“罗青山这个老东西能力全无,全凭我鞍前马后。等我把这件事办成离开京城,你到西北去喝风沙吧。姑且让你在逍遥几日。”只是想着自己如今却只能在外面闲逛,心中难受就想喝酒。漫无目的走到一个偏僻的酒馆儿。进去捡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酒两个菜。边喝酒边生闷气。

    林亦清这几日在家中苦读,偏巧这日陈峰休沐回家。看到表弟如此辛苦,便说道:“整日里坐在屋中读书也不好,该出去转一转。今日为兄回来了,咱们出去喝喝酒如何?”

    林亦清想到陈峰难得休沐回家自己也想与他谈谈天,况自己这几日确实未曾出门,也应该出去松泛松泛。于是就应了,两人信步出了门往前走。随后找了一个小酒馆走了进去。随便要了两个菜,一壶酒。坐下来侃侃而谈。

    林亦清对陈峰道:“这半个月兄长甚是繁忙。都未及回家休息一日。”

    陈峰笑道:“可不是,西北大将军叶风云被调回。做了的主掌军机大营的统帅。这些时日,我们要送田将军,迎叶将军忙的是不亦乐乎。这才把叶将军安顿好方放我们回来休息。后日一早我还要回营。”

    林亦清问道:“叶风云是个人物,让西北军师传奇无数。如今还有:风云在,西北安,的说法。这次将他调回京师做主掌京师大营的统帅。田月甲将军调到西北。

    林亦清看看四周发现除了他们这一桌,只在角落里有一个人在默默喝着闷酒。并未注意他们这里。于是低低的问陈风道:“听坊间传闻叶风云功高盖主。今上对他不放心。顾尔将他调回京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不知是否是真的?”

    陈峰摇摇手道:“今上年轻尚有少年心性。将太祖那一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话裱在书房之内。此次换将,今上必是有所想法。”

    林亦清摇头道:“怕就怕田月甲镇不住西北西戎部族。

    陈峰摇头道:“田月甲能不能镇得住西戎部族,我不知道。叶风云能不能镇住京师这块地方尚未可知。”二人皆摇头而叹。

    二人喝了一会酒,陈峰红着对脸林一清道:“我的上峰贾大人给我提了一门亲。”

    林亦清听到后这一阵兴奋道:“有如此好事。不知是哪家千金?”

    陈峰看看四周低声道:“说的就是这位叶将军的女儿。只是…”

    林亦清一听:“有何不妥。”

    陈峰沉吟了一下轻声道:“这位叶小姐说来也是坎坷。十四岁时订了西北军辅将,岳家的公子。不想没到一年,岳公子在运粮途中遇到了西戎兵,寡不敌众被斩杀于马下。叶小姐与岳公子是青梅竹马。听此噩耗叶小姐悲痛不已,近两个月未曾下床。后心绪平复要进岳家做未亡人。叶将军如何忍心。岳副将也不忍小姐坐望门寡。”

    林亦清听到此,不由得插言道:“叶小姐有情有义,与岳公子却阴阳两隔,令人惋惜。”

    陈峰附和道:“贤弟所言极是。”接着继续道:“岳家做主退了这门亲事。等到小姐情绪好转,就陆续说了四门亲事。头两次男家不是伤残,就是有病。到了第三户人家,头一日刚定亲,第二日这位公子的兄弟就高烧不起。此事有些传言,说叶小姐克夫。闹的那家人心里惶恐,那个公子的娘亲说家中只有二子怕二子都被殃及,所以哭着跪求叶夫人退亲。叶将军也是无奈只能了这门亲。”

    林亦清摇头道:“要说这一家公子的母亲也是一片爱子之心,只是叶小姐受着无妄之灾。可怜,可怜。”

    陈峰道:“被退亲的苦我是知道的,原想着我再婚事上已够坎坷,比起叶小姐又算什么。再说这最后一家才是寡廉鲜耻。不说他家门第不高,只几亩薄田支持家用。这个男子。百事不成,整日里游手好闲。他听说叶小姐婚事艰难。就自荐上门。叶将军看他相貌英俊,想着就算他没什么本事,做个赘婿能好好待小姐也是好事,就订了亲。订了亲之后。开始索要无度,叶将军刚开始为了女儿都忍下了。后来这男子实在是无理,以叶府的名义在外胡作非为。他的家人还说,要些银钱又将如何?自家儿子的这条命都搭进去了。叶家付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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