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

    自从知道刘五娘和吴祥一起逃走了,罗青山就跟失了魂一样。心中亦是忐忑不安。他想去对对银两账目被周哲阴阳怪气的给怼了回来;想去找勘验的许主事。谁知许主事竟然因病请假了,他越觉得事情不对,可是这些事又无从开口。

    许主事发现郑少钧逃走后,心知有异。找来郑少钧的账目查对之后,又到矿场去看了看矿石。不看还好一看方知大祸临头。气血攻心之下就病倒了,中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周哲因为周兴霸的腿已瘸,对罗青山也是恨之入骨。今日突然发现罗青山想找他对账心存疑惑。又联想到了许主事病倒。就私下里偷偷查问。终是被他看出了端倪。就一纸诉状告到了尚李尚峮大人那里。

    而恰在此时。工部按西洋人图纸铸出了三门大炮。李尚峮知道皇帝尚武便急忙将此事上奏。皇帝开完龙心大悦,决定择日带文武百官来校验场查看大炮威力。李尚书准备迎接圣驾,就暂且将周哲的诉状放到了一旁。

    这一日天气晴朗。20岁的元帝杨振乾。带着文武百官来到校验场。众人坐在校验场专门搭起的台子上,台子高能够望着远处的靶台。杨振乾踌躇满志。看了看李尚峮。李尚峮马上走过去对下属低声吩咐了几句。下属马上去传炮手准备。

    炮手听得令开始填火药、装弹、装引信、调整角度点炮,后开炮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百丈开外一处巨石被炸的粉碎。

    元帝心情大悦,拍手叫好众人随声附和。

    李尚峮吩咐开第二台门炮。又是炮手听令开始填火药、装弹、装引信、调整角度点炮,后开炮一套动作,百丈开外的另一处假人被炸的四分五裂。

    元帝兴奋的站起来。手撑着案几殷切张望。

    李尚峮又吩咐第三门炮,炮手听得令开始填火药、装弹、装引信、调整角度点炮,后开炮一套动作后忽听一声巨响,靶台纹丝未动只见第三门大炮的炮筒被炸的四分五裂,炮手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众人大惊,工部尚书当下冷汗涔涔。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元帝的表情由喜悦直接变成了愤怒,扭过脸来狠狠的瞪着李尚峮。也没问第三没跑怎么就炸了?的话,只是狠狠瞪着李尚峮,李尚峮吓得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元帝又看了他一会冷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李尚峮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额头的汗,一面命人去清理现场救治伤员。一面恶狠狠道:“查给我狠狠的查。” 然后将工部所有官员全部聚集到工部大堂,一个一个的过堂、对账未查到结果前不许回府。

    皇上校场测试新炮炮管炸裂的消息传到贺玉璋处,贺玉璋立马传信与霓烟。霓烟听后心情沉重找到母亲贺氏:“今日皇上测试工部新铸的三门炮,有一门炮炮筒炸裂。此事恐与父亲脱不了干系。”

    贺氏听了大惊道:“此事即便你父亲脱不了干系,但也不是你父亲一人之责。其中牵涉人众多,你也莫要慌张。”

    霓烟道:“怕只怕父亲在铸炮用铁矿上做了手脚。”

    贺氏一听道:“你父亲虽说能力平庸,然而一向循规蹈矩。况他平时与同僚不睦,他单枪匹马如何能做出这些事来?”

    霓烟只得将吴祥之事说与母亲听。道:“我和表兄彼时只是觉得这个吴祥会欺上瞒下从中捞些好处罢了,如今看来恐怕吴祥是以次充好将铁矿石给换了。”贺氏听后直接晕了过去。

    霓烟忙忙叫人请郎中,一面给贺氏掐着人中,一盏茶的功夫贺氏方悠悠转醒。一醒来就抽泣道:“没想到你父亲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舅舅又不在家这可如何是好。”

    霓烟冷静道:“母亲,出了这样的事纵使舅舅还在京城也是是回天无力。当务之急。当找人到工部打听消息,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也好叫咱们知道怎么应对。把您陪嫁来的房契、田契以及从贺家带来的家仆一并送回贺家,交于表哥保管。剩下的银两拿出来上下打点,家里卖来的仆从将身契还了他们让他们各自逃命去吧。咱们身边留一两个丫头就算是雇来帮忙的,按天算工钱,真要是大祸临头之时他们既不是家仆,没有身契就不能随便发买他们,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算是给我们罗府积点口碑罢了。”

    贺氏听罢。也无更好的主意。只能按着霓烟说法叫家人都来到院中,贺府带来的和外面买来的分开站定,贺府带来的让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妈带着回了贺府,买来的大多都散了身契,赏了银子都散去了,只留两个老婆子已无家累愿意做帮工服侍霓烟母子。就将二人留下不提。

    工部里,李尚峮冷着脸坐在堂上周哲站在身旁。李尚峮问周哲道:“你说此事是罗青山主使,此话当真?”

    周哲道:“小人若有半句谎言叫我永世不得超生。”

    李尚峮踱步沉思:“只是徐主事的管事郑少钧不知逃往何处,这如何说明此时是罗青山指使?”

    周哲道:“大人你想若非罗青山指使,吴祥怎敢如此胆大妄为且游刃有余。必定是罗青山指使吴祥勾结郑少钧。只是事发之后,郑少钧畏罪潜逃,徐主事发现事情不对去查看发现出了这么大的事。气急之下中风。给许主事看病的郎中,我已问过了。郎中说许主事就是急火攻心,气血上逆造成中风。如今郑少钧和吴祥都逃走了,许主事又病不能言语,罗青山可以将此事都推到这二人身上。可见心机深沉,大人可莫要被他蒙蔽。”

    见李尚峮低头不语,周哲立刻再添一把火:“我明白大人是怕平乡伯出来质问。然平香伯远在东北一来一去书信要多少时日?何况纵使平乡伯就在京城这也是板上钉钉铁的事,他又能如何?眼下皇上催逼此案要立审严办,不把罗青山推出去,大人这官阶…大人要三思啊!”

    李尚峮又想了想到:“不管怎么说,罗青山一个治下不严,玩忽职守是跑不了的。”

    周哲道:“大人所示言极是。您只管将人犯送与大理寺,至于审案的事情交于大理寺即可。这是您找到元凶,算是给皇上一个交代。至于说罗青山是死是活,与您没有半分干系。”

    李尚峮想想点头道:“此言甚善。”于是随即坐在案前抽出纸笔写起奏折。

    奏折送至龙案前。元帝看罢。说道:“既如此,此案交于大理寺审理。”于是御批着大理寺承办此案。

    罗青山被关在自己的房内,被人看着不许出房门一步。天天忐忑不安,左右踱步时,就听着“当啷”一声响,门被打开。十几个衙役拿着铁链进了门来。二话不说将他锁了推搡着就走。

    大理寺卿看完卷宗后一拍惊堂木道:“提人犯罗青山。”

    罗青山被提到大理寺后单独关在一个牢房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如今被提上堂。

    大理寺卿道:“罗青山,将你所犯罪行从实招来。若有一字支吾大刑伺候。”

    罗青山哪里用的着大刑伺候,一听此言立马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枝末节通通的说了个清楚。大理寺卿听罢抽出火签道速将吴祥、郑少钧的画像和捉捕文书发到各州县,全力抓捕二人归案。

    几日后,衙役们在湖州一个小村中将郑少钧抓获带至大理寺。

    郑少钧拿了银票一路向南逃,走到湖州被骗走了一千两五百两,身上的银两不多了,买不了船只。他不敢往前走就找了一个村子隐姓埋名。不想这村中的人早晨去卖鱼,看到了郑少钧影画像,随即想到他来路不明行迹可疑,随向官府报了案。官府就将其捉拿送到大理寺。

    大理寺卿将罗青山与郑少钧提上堂来,让二人当堂对峙。

    大理寺卿道:“郑少钧将你如何以次从好套骗铁矿石的罪行一一招来,胆敢狡辩推脱,就让你看看这水火棍的威力。”

    郑少均口头道:“小人如实招来,小人本是工部许主事的管事,四月里罗青山罗主事常带一个叫吴祥的矿场管事来工部办事,一来二去我二人就熟识了,他常常带着我去小赌一二,每次和他去我都只赢不输,渐渐的就玩的大了,有次我将所带银两全部输光,是吴祥借我银两翻盘,后为了答谢他就请他吃酒,我喝的半醉之时他用话引诱我说出了,铸炮购矿之事。我一时兴起,说了铁矿可以以次从好,被他牢记于心,等我酒醒之后他以此要挟。说我要是不听他的调遣,就倒打一耙说此事罗主事已然知晓,我若不听从他主仆二人的安排,罗主事就将此事告知尚书大人,还要治许主事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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