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拜帖

    我便又对叶小姐道:“你我都是婚姻坎坷之人,应当相怜相惜才对彼此都知心中之苦,又何必彼此为难。叶小姐听到后说道:“你可知我心中早有一人。”

    林亦清忙道:“兄长如何对答?”

    陈峰道:“我自知小姐心中只有岳公子一人。陈某对岳公子一向敬佩不已。只是岳公子也未必希望小姐就此孤单一生。陈某愿意替岳公子照顾小姐一生,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林亦清:“听到小姐做何反应?”

    陈峰道:“小姐当时不语。深思半晌,对我约法三章。”

    林亦清问:“哪三章?”

    陈峰道:“其一:他与我同去岳公子坟前告知岳公子。其二:岳家二老我等奉为长辈。其三:我二人生第一子认在岳家二老名下为义孙。”

    林亦清道:“兄长可曾答应。”

    陈峰道:“我具已答应。岳公子为国捐躯我做这些许牺牲又有何难?”

    林亦清道:“兄长果真是谦谦君子。小弟佩服、佩服。小弟敬兄长一杯。”

    二人又复干了几杯你将一些话题细细讨论起来。

    贺玉瑫找到孙家在翰林院的学子。向其打探消息,只是这个学子是孙家旁系。后宅的事情打探的并不多。只打探到霓烟在孙小姐身边服侍。不过这个子弟说孙小姐为人宽厚,善待下人。贺玉瑫方才放下一些心思,之后将此消息告知贺玉璋与贺氏。

    贺玉璋听罢对贺氏道:“姑母切莫着急。霓烟既然在孙小姐身旁,孙小姐又这般宽厚应该不必担心。待到我父亲回来,我们再备好礼物去孙府赎人。姑母这段时好好养身体,等表妹回来也好母女团聚。”

    贺氏抹泪道:“如今我还哪里有其他的盼头,只盼着烟儿能够回到我身旁。母女二人相依为命。”

    贺玉玮跪下对贺氏道:“是侄儿犯浑才出了如此差错,姑母请责罚。”

    贺氏如何能责罚贺玉玮忙拉他起来道:“这也是霓烟命中该有此劫呀。”

    贺玉玮将未赎出罗霓烟的经过写信告知宋纤云。宋纤云心中惊讶暗想:“原来霓烟心中已有心仪之人,而且此人能不计较出身去赎霓烟,真乃君子。”

    转念一想,又心中不满道:“这个丫头一点儿也没有透露给我。真是个没良心的。枉费我有心仪之人还去告诉她。”

    又想到:“不知筠娘姐姐知不知道霓烟已有心仪之人。”

    忽而又转动心思想:“那日在贺府后花园筠娘姐姐明显对贺玉玮赞叹有加。筠娘姐姐该不会是对贺玉玮有意吧?”想到此又心下不安起来。有心去问柳筠淑,又觉得如此唐突。不去问又按耐不住这不安的情绪,胡思乱想直闹腾的自己寝食难安。

    柳少安等了一段时间,想看看贺玉玮的态度,于是这日约贺玉玮在酒楼相见。

    贺玉玮见到柳少安向其道谢。

    柳少安道:“不知罗小姐可曾赎回?”

    贺玉玮唉叹道:“不提也罢。”只对柳少安说去晚一步,霓烟被孙府给买走了。

    柳少安叹道:“既如此又要费些周章了。”

    贺玉玮点头称是。二人闲话起来。

    柳少安问贺玉玮道:“不知三公子家中父母与你定亲与否。”

    贺玉玮听此话心中明了如何能错失良机忙道:“未曾定亲。”

    柳少安道:“不知令尊令堂可有中意的人家。”

    贺玉玮道:“家父家母未及有中意的人家这是其一,其二我家二老还是要看我合不合心意。”

    柳少安一听有戏道:“为兄有一人选想为贤弟提一提。”

    贺玉玮道:“柳兄请讲。”

    柳少安道:“那我就自荐家门了。愚兄有一个亲妹妹唤作柳筠淑,虽不是貌比天仙。才过文君。却也算相貌端正,知书达理。况年龄与贤弟相当。不知贤弟可愿作兄的妹胥,结舅甥之情?”

    贺玉玮喜不自禁忙道:“小弟早闻,令妹柳筠淑姑娘之才名,今蒙柳兄不弃。弟自愿尊兄为长。以结秦晋之好。只是这段时间家父转战东北,家中又有着些许烦扰之事。望兄告令妹略等些时日。待我父亲回来,我家定请媒人上门提亲。”

    柳少安听罢以后大喜道:“嗳,此乃大事也不急于一时。等令尊归来,再做打算。实不相瞒。贤弟的风流倜傥,杏林妙手,不知多少闺中佳丽为之倾心。筠淑也是赞不绝口。”

    贺玉玮听罢,心直道是宋纤云与兄长透露了二人情意。也就深以为然。

    林亦清从陈峰处讨了主意后,就在备考举子中打听如何投拜帖。林亦清这才发现这递拜帖也非易事。礼部就两位侍郎:一位就是孙侍郎,一位是潘侍郎。这么多的举子将拜帖投在两位士郎的门下,可想两府的门房要多热闹。

    这日一早,林亦清就到孙府门口递拜帖,发现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向其他的举子打听完之后才知道。这里递进去的是头帖,只是门房把拜帖收下。头帖什么时候能送到孙大人书桌上就就没有期限了。之后还要每日到孙府门口打探,有没有大人要召见自己的意思。如此以来颇为浪费时间。

    林亦清想了想,没有排队在等候递拜帖,而是在孙府附近转悠了起来。转悠了半晌,也未见有什么眉目,只能垂头丧气的走进附近的一家茶馆。

    走进去要了一壶茶,一碟点心,细细的吃着想办法。

    正吃着忽听外面匆匆走进一人,坐在林亦清身后的空桌旁。来人对小二道:“快上一壶茶一碟点心。”

    小二上了茶和点心,笑着道:“颜主薄今天又是来给孙大人送文书的?”

    那人匆匆应着小二道:“可不是,今天有加急文书,我过来的匆忙连早饭都没吃,先垫一点再去见孙大人。”

    林亦清听得这人说话有些耳熟,便转过身仔细打量此人。

    半晌惊呼道:“严敏兄!”

    那人忽听有人喊他名字,抬头看见林亦清打量半晌也惊呼道:“原来是亦清师弟。”

    林亦清将自己的茶点拿过来,与严敏同桌说道:“自从离了先生之后,未再见过兄长,不知兄长这几年在哪里高就?”

    严敏道:“你离开师门一年之后,我也拜别了老师。考了两年都名落孙山。于是就找人托关系在礼部做了个主薄。替各位大人们抄写文书、誊写卷宗,送达案卷。勉强糊口罢了。等今年再试一场。”

    转头又问林亦清道:“贤弟在此意欲何为?”

    林亦清道:“我打算明年春闱下场一试。”

    颜敏道:“以贤弟之才。明年春闱定能高中。”

    林亦清道:“唉,且不说明年能否中第,如今想投个拜帖尚无门路。”

    严敏道:“你想投哪位大人名下?”

    林亦清道:“自然是孙大人名下。”

    严敏道:“即如此,我帮贤弟跑这一趟。今日我正好到孙大人府上送文书。我顺便将你的名帖递到他管家手里。到了管家手里,明天就直接摆到大人外书房的案头了,省得头帖那那样筛选复杂,还不知何时够送到大人的面前。”

    林亦清听罢大喜到:“多谢严敏兄,真是小弟的及时雨。”

    严敏笑道:“嗳,此话严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林亦清又道谢,随手将自己的拜帖交给了严敏。

    严敏道:“我只帮你递上,至于大人要何时见你,我自保证不了。就看贤弟的造化了。”

    林亦清道:“能如此,小弟已经感激不尽了。”

    严敏接过拜帖道:“今日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与弟详谈了,改日我找贤弟好好叙叙旧。”

    林亦清道:“不耽误兄长公差,兄长请。”

    严敏抱拳直奔孙府而去。

    林亦清看看严敏的身影,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今日在此等候怕是无果,不如明日再来碰碰运气。于是就踱步回到自己住处。

    严敏进了孙府,找到了管家秦义询问孙大人的去向。秦管家道:“我家大人现在正和潘侍郎在外书房交谈。”

    严敏道:“潘侍郎何时来的府上?”

    秦官家道:“一早就来了,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半个时辰了。”

    严敏见不便打扰两个侍郎谈话,便将文书递与管家道:“这是中书省一早发过来的文书,要请孙大人批阅并用印。请秦管家代为转交孙大人。”

    秦管家接了文书后严敏又拿出了拜帖道:“还有一事要劳烦秦管家。这是我同门师弟的拜贴。他初来乍到,不知如何投递大人门下就托我转交。秦管家行个方便呈与孙大人。”

    秦管家道:“颜主薄如何这般客气,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说完就收了拜帖。

    严敏见事已办成,便对秦管家道:“部里还有几份文件要誊抄严某就不打扰秦管家。秦管家请忙我自去了。”

    秦管家忙派人将严敏送出大门。

    送走严敏,秦管家折身将拜帖送到书房内的桌案上。看着满满一桌案的拜帖。秦管家将林亦清的拜帖放在了最后一位。然后就转身出去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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