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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别感想了,快点说,这故事一点都不正经,别当我听不出来,坏透了。”

    “其实故事到这也出现了转折——大妹子不知是怎么了,喊叫了起来,墙的那边也传来‘咚咚’声。我猜想是不是打了起来,难道大妹子是妖精变的?被大哥照出原型后惊慌失措而寻求苟活?因大哥未说话,我佩服大哥的冷静,又起了几分敬意给他。声音没有减弱,我猜其它房间的人也能听到,不禁为大哥担心,毕竟人言可畏,那群被妖精迷惑了的人恐怕会对他不利。声音响了不久,那边传来了几个男人的叫嚣声,说着些粗鲁话,听得出只是针对大哥一个人的,其中还掺杂着大妹子的断续大叫声,不知是不是为大哥伸冤还是只为自己讨个好死不如赖活。‘咚咚’声再次响起,只不过比之前吵闹了几分,多了些被妖精迷惑的男人叫骂声;至此,大哥一句话没有说,或许是被掩盖听不见,总之我没有再见到熟悉的声音。即便是面对众人,大哥仍不言,我相信他是在让对方也学着自己的冷静,好好思考女妖精的迷惑大法;临危不惧,大哥在我心中的功德又高大了几分,我在椅子上也学着大哥那样,端坐着双手扶腿,闭起双眼用身躯表现教化他人……又过了不久,一阵警笛惊醒了我,再就是一阵嘈杂的踩踏声让我睁开双眼。我担心大哥的安危,莫不是那群被魅惑的人伤害了大哥,那可是我不愿看到的结果啊。走廊传来些话语声,应是其他房客的,紧接着又被一句熟悉的叫骂声喊停;是伤害大哥几人的其中一个,而后只剩隔壁的问话声。我岂能坐视大哥的安危不管?内心争执了一会,发现声音的落脚点转接到了门外,这才下定决心开门去看。站在门外看见穿着制服的一群人,一位女警员拿着一块菜单板在写些什么;其他男警员则站在走廊里或围着门口,身上都挂着通话机,偶尔对着空气讲一通报告情况的话。这时,大哥出来了,身边跟着两名警员——我也是靠这个分辨出大哥的身份,一看就知道被限制了,而那些恶人虽低声下气却不见身边跟着警员,反而成群站一块。这不得不怀疑起警员的身份,两股势力相交最忌讳的便是成群,若是恶人突然反击,那一时间牢不可破的队形难免要伤害对等之上的警务人员。我走出门,在走廊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那群警务人员估计是看我气宇不凡、仪表堂堂、虎形虎眼、虎步虎眈……”

    “别自吹了。”

    “故事里最喜欢讲的就是这些了,哎,你也讨厌——别在外面动手动脚,多不好,我继续讲——女警员看见我带着正义走来,停下了在菜单板上记录,一只手抬至胸腹前指着我。走到跟前时才发现她举着警牌,而她也开口说是在办案。我不敢怀疑公权在手的人,对她说:‘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估计是近距离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正义之气,她问我有听见什么或看见什么;我说没看见,并还没等到她问就主动把我的行程时间也交待了。她在板上动笔写了些什么,而后看了看我说没事,让我回去睡觉。我深感女警员的关怀,不愧是公权在手的女人,有一丝男人没有的温柔妩媚,少了些许霸道与冷酷。我大哥的安危都没有确定,我怎么舍得回去睡觉,也罢,我只好望着大哥背靠墙壁受警员审问,不知不觉走近了听,结果穿不过狭窄走廊组成的人墙,同样那边的声音也穿不过来。仅靠踮起脚尖看见大哥垂头面对几台录音机在回答什么。渐渐看清了大哥的面貌,原来是个青年——我又不得不佩服他少年得道的深厚功德了,都想为他说几句好话,可惜女警员这时开始怀疑起我了,她又问了我些问题——女警员问有没有听见隔壁的争斗声。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想着寻求有利于大哥方向的回答,可惜道行太浅,思考不到好坏,只好如实作答了。女警官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就带着我去了我房间门口,让我细节讲在房间内听到的情况。我依旧如实,但我对大哥生出敬佩之情的那段情节没有讲,因为怕让办案人员有失偏颇;公权不需要偏向公道,只有这样才能不在某个时刻偏向恶德。女警员了解了我的个人信息后又问了我一些个人的事,我不知何意,但由于心中急切想知道大哥的事,义正词严说,这与办案无关,还请警官惩治恶人。女警官用菜单板遮住了鼻子以下,不知是笑还是干什么,最后拿下来时清了清嗓子说,谢谢配合,祝你旅途愉快……长达一段时间的注意事项,防骗防毒什么的,而我就差立誓般认同了,然后一起出房门,她继续办案,我继续观看。时间过去没多久,此期间只看得到制服在眼前晃,大哥完全埋在了里面。又没过多久,警员将所有人都带走了,只见大哥的身形似乎轻快了许多,我就明白正义是在某一个时刻扩散了出来。最后女警员又找了我一次,叮嘱遇到此类问题要报警处理,然后又是对我行程的一番盘问,不过这次是推荐行程了。那时起我又对女人掌公权增添了几分合理化,不仅仅是外在的柔和,还有的就是本质母系的爱心。女警官给了一张传单,上面写着注意事项还有就是若干个十一位数的电话号码,说遇见紧急事件也可以打这些电话,而反面印着些官与民宣传的当地文化图文。最后叮嘱的话说完,我道谢,她给我敬了个礼,我也学着像照镜子一样举起了手;很快反应手举错了,又换了只,立正,看齐什么的在心中过了一遍,最后等她放下时我才放下。好像她一直不放就是要等我做标准,真是温柔啊,旅游到此已是收获满满,白天的风景经光线而来又怎么能映入进眼帘呢,只怕是我一睁眼便让风景自叹不如而再造鬼斧。正义光芒的中心点离开,虽普照每一处,但心仍有一些小失落,感慨之际,门被敲响了——一位漂亮的女子端着一盆摆着木瓜、西瓜、葡萄什么的水果站在门口,说刚不久发生的事影响到了我,特意拿些水果来补偿。刚经过大事的我岂能被女妖精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我立即就说给其他房客;结果她又说出个令我没有拒绝理由的话,她说,从监控上看到了只有你协助警察。当时只觉得这世间简直是乱了套,正义刚走不久,现在却又行偏私之事,这简直是在侮辱我这个接近过光点的人。我连忙说也要送给其他房客,结果她坚持给我一人,问我是不是不放心,然后拿起一片西瓜咬了一口,又吃了几个葡萄。望着盘中的水果,我期待毒性快些发作,最好是倒在面前,我也好摔盆搬救兵,让光点再此回到身边。女子有些等不及,见我不为她分担重量就越过了我,将果盆放在桌上,然后又越过紧跟其后的我回到了门口,又重申了一遍自己是这家店的主人;我这才低头示谢,说自己刚经历过警察的嘱咐才如此警惕。门口的女子也像女警官那般叮嘱一番,说一个人该注意些什么……不比女警官说的少,最后她说要我请她进去吃水果,我只得答应——”

    “你这蠢蛋,贪心,人家给你水果对你说几句好话就放下戒备,不被骗就有鬼。”

    “没有被骗,就是吃水果而已,吃完她端着盆走了。”

    “要偷东西还会让你发现吗?你真蠢,到现在都不知道丢了东西吧。”

    “绝对不会,她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期间一直和我说话,而且桌子上除了民宿的烟灰缸和遥控器什么都没有,我的钱也都是放在书包里,连出去吃饭都是背着书包,钱都压在衣服里,丢不了。”

    “我问都没问你,你就说出藏钱的地方,肯定和那人也讲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知道吗,真蠢,你这种人最好骗。”

    “没讲,不要乱怀疑,就是送一盆水果来赔礼道歉的。”

    “水果里面下了药。”

    “那别人也吃了。”

    “说不定是作案团伙,迷晕了将你所有东西都拿走。”

    “好好好,知道你是担心,我会留意的,以后多想想你叮嘱的话。”

    “以后还吃别人给的东西吗?”

    “不能吃了,也要看性质嘛,无缘无故当然不要,是你的我就吃。”

    “要想为什么只给你一个人吃,说明要对你下手;说不定把你迷晕后发现你没多少钱就不偷了,又把东西放好。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知道啊,还记着别人假意的好。”

    “不要往这方面想,当晚睡觉是慢慢入睡的,我睡眠本就很浅,有一点声音都会醒……”

    “把你迷晕了你还知道什么,说你又蠢又笨还不信,能发现的迷药还叫迷药?。”

    “知道了,消消火,我把你说的话做以后吃别人东西前的要点。”

    “和那人只吃水果吗?说了什么?我听听有没有套你话。”

    “没说什么,只是对隔壁的事讨论了一下;她说是外来的闲杂人偷偷进来骗钱的,说那群人是什么‘仙女跳’,又对我讲了那些‘仙人’的作案方法——让一个女的先进房间当‘仙女’,过后再让一群男的堵在门外讹钱。我觉得女主人说得不对,应该叫妖精才对,只不过当时没想到这个称呼。女主人对我不错,还剥葡萄给我吃……”

    “蠢货,吃了点别人家的东西就帮人说话,活该被骗。一盆便宜的水果就换取了你的信任,你钱包里的钱还不够买这些吗?简直气人,想打你。”

    “知道那种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人,那种人被骗了才可恨,而我不是,我没被骗。”

    “给人数钱的人也是这样说,唉,真不知怎么说你,以后出去旅游不要一个人去,我带你去。”

    “又不是出门一次两次,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旅行的意义不只是在于风景的美嘛,沿途中的也可以感觉放松啊——地理、天文可以给我眼前焕然一新的美,人文反而可以给我体会到熟悉而又亲近的美。”

    “被骗你就惨了,总之你以后不要一个人去了。”

    “不去、不去,一个人倒是有些无聊,以后组团去,一家人去最有意思,就是要照顾的人太多,只能体会家庭的美,外界的则成为次要的。”

    “反正你不要去了,让人不放心,你以前一定是偷偷去的。”

    “猜对了。”

    “还要猜?谁愿意让你这样的一个人去,都要为你担心。”

    “是是是,感悟到了来自你们的忧心,下次不这样了。累了吧,找个地方休息会。”

    “去店里坐,都走这么久了,现在才说,真——”

    “真让人讨厌是不是?”

    “真讨人厌。”

    他俯身让阿月趴在背上,结果她欲上去时却走开,说太重不想背,而她对这个玩笑不喜,追上去狠狠踢了一脚才罢休。

    店铺内入座,阿月两手抓着一整只鸡啃的样子被他用手机记录,说到了那边给她爸妈看。她摘下手套,想要夺过手机,非但没有成功,还被来回翻动那些照片羞辱。抢不到手机的她又重新戴上手套,优雅地将鸡撕开并摆放,而后捏着小块望着窗外吃了起来。待他吃时,则被制止,要求照片交换。他咬着吸管喝饮料,不妥协,她也不妥协,缓缓将一只鸡吃完。

    互不搭理的二人在店内休息足后再次走在街上。他空手悠闲,她则握着饮料四处观望,都有一副走马观花的心态。

    未经同意,他偷偷摸了摸阿月的肚子,说圆鼓鼓的中午吃不下饭;结果可想而知,欠揍的举动一经被抓住,有意的人必定要严惩。他的手机被夺去,手上多了一杯饮料,而她则走在前头翻他手机,时间之久看似不止是查看相册。

    “照片可以留着,但不准给别人看。”

    “做得到,不给别人看。你在看我手机里的什么?”

    “看你的心虚,走远一点,我找找藏了什么秘密。”

    “也就那几张抱着鸡吃的照片不敢给人看。”

    “嘴硬,别让我发现,有了你就死定了。”

    他牵着她手肘领走路,比之前更要慢一些。

    “干脆找个地方坐,你好好看。”

    “这次放过你,回家再看。”

    拿回手机后,他也垂头滑起来,引被其没收了,放进了她的口袋。

    “又省了点事,身上又轻松了一点。”

    “懒,不让背包也是因为懒,不主动帮我拿东西就是懒。”

    “总不该散个步也背包吧,太麻烦了,轻装上阵彼此都舒服。”

    “把钱包也拿过来——快点!”

    他无言以对,回想着不久前说的话,似乎找寻着漏洞。她翻开皮包,看到只有些零钱,抽了几张出来后做出不忍的表情又还给了他。

    “差点忘了,要去取钱,明天出门要用。”

    “我有钱,拿我的红包付过路费,油费我也来。”

    “我要用的地方多了去,你的也是。”

    “等以后我赚钱了再支持你,谁叫你工资低呢。”

    “别老想着花钱,也别总是催我送礼物。”

    “谁稀罕啊,可是你说的要送,做不到也是你的事,我无所谓要不要。”

    “直说吧,你要什么,听上去还是在催我。”

    “随便你。”

    “不说那就不送。”

    “先送我爸妈再来送我。”

    “送你爸妈送什么?”

    “在这买套房送过去。”

    “提到你家边上能升值吗?”

    “嗯嗯,能能,可以的,赶紧买吧。”

    “那抓紧去商店买盒豪华点的大富翁。”

    阿月忍笑,瞪着他似乎又在说“你不老实了”,他则转着眼珠子拒绝接收此信息。

    “干脆走去你父亲家,闲着也是闲着。”

    “要去就错过饭点去,省得又为你忙活一阵。”

    “说得你不吃一样,现在就发信息给伯母,说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真懂事,待会买晚上的菜,你掌勺一次,我给你打下手,你伯母不会那么快回来。”

    “不太好吧,万一做得不好会怪罪你让我在厨房搞破坏的,要做回去做,做给你吃。”

    “你的包子我是认可的,其它还差点火候。”

    “后悔给你做了那么多次菜,一点良心没有。”

    二人漫步在大街上。太阳点亮了白云,风儿拂动了树梢,行人点缀了街道,笑语拉近了彼此。

    阿鼎母亲与阿鼎一点半离家,家中只剩明澄与阿月在客厅。

    “只有白色袜子吗?”

    “是啊,就几双白色的。”

    “我看明理和阿雪也是白色的。”

    “是,都是白色的。”

    “不会穿错吗?”

    “我和明理的不知道,阿雪肯定不会错。”

    “分大小尺码?”

    “不分,都是一样的。”

    “怎么区分?”

    “晚上问阿雪吧,是她收拾这些东西的。”

    “也是,你也不会洗衣服,懒虫一个,坐着就要躺着,躺着就要找地方搁脚的人怎么会知道。”

    他指使阿月去泡茶,她扭捏了一会还是去了,烧水期间切了一盆水果端到茶几,不久后才拖着茶壶又回到了客厅。

    “快睡觉,看你强撑的样子。”

    阿月犯困躺下,他则让她去到房间睡,可睡意占领全身的她怎会舍得动弹,仅用鼻音代替几次回答后便也懒得发声了。

    征得同意,他将她抱起,去到卧室.门关着,他空出一只手去开门,大腿则代替托举,而她又怎么会感知不到。

    见要醒来,他打消为她善后的举动,他让她自己解下上衣,免得起来时要受冷,也免得压褶衣物。她闭着眼睛不情愿立起身来,解开纽扣后让他帮忙,他领意,为她抬手褪下双袖,再扶着倒下并压实被褥。

    重回沙发的他又躺了下去。他始终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说不上是犯困,也绝对不是安闲,倒十分像疲困的人强撑着使自己清醒;可其中他既不是疲困,也不是清醒,也没有强迫,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才使得他这般无情趣,十足像被某物操纵的行尸,只不过意识是自己的,而驱使能量则需另外考察。

    阿月醒来已是三点,精气神饱满向客厅中走来,一路伸展着手臂、高抬腿,一副正值青春年少的姿态。他望着笑了笑,便呼出了那口气,随后大口吸了几口,这才缓和了突发而来的额外耗能。

    “过来,帮我做操,扶着我。”

    领命去到她身边,学着坐在了地上。她手把手让他扶住自己腰身,而后向后倒去,来回数次。

    “累不累啊?”

    她提前收回动作,回答不累,而他却说累了,她便挤了个眉过去又倒了下去。

    期间他不再问问题了,顺着她的指示做辅助。她的脸上还是光滑白皙,而他却汗珠累累。

    “你就是太懒了,平时也不运动,现在用点力就出汗。”她下着腰对不忘说话,口气平稳仍如平常。

    坐在地上的他也想做些什么,索性做了二十几个仰卧起坐,然后彻底躺在了地板上。被骂起又摆好阵势坐俯卧撑,硬撑到二十个后又趴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再也没有起来的力气。

    她又换了个盘腿坐的姿势,教训口吻不休,而他则从地上翻了个面后才缓和了点气息,解释自己太久没锻炼,表明以前的锻炼个数也只是比当下多几个而已。引得她对其一阵鄙夷,要求从今天开始学自己的动作,说罢便收起姿势,拉他起身做操练。

    汗如雨点般从脸上滑落,即便是这样他也一声未发,顺着调教的姿势去坚持。僵硬的身体一系列操作下来,过后必定酸痛。

    近两个小时候她才肯放过罢休,起身拍了拍手结束了今天的体操,而地上的他没了多余的力气活动腿脚,靠着匍匐前行到沙发边,用尽力气将头落在沙发上,仿佛这一刻能从沙发上汲取到力气一般。她倒了水却没打算递到他身前,似乎对他欠操练的身体大为失望,口中一直念叨着些杞人忧天的话,手也不忘揪一揪他的肉,以示激励。

    “这是入门级别的吗?感觉是要谋杀我。”

    “入门是跑步,你又不愿跑,在家只有做这些室内运动;还有更难的,没让你做,怕你吃不消。”

    “我做不了还硬按着我做,又痛又累,难受死了。”

    “多按几次就能做,你都快要懒出病了,再不运动我都嫌弃你。”

    “我只是气血有些不足而已,由肝郁而成,又不是得了什么病,就像有钱吃山珍海味却仍吃平常的鸡鸭鱼肉,保持低消耗生活。”

    “什么鸡鸭鱼,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还什么肝郁,气血不足倒是能看得出。不妨说说看你是怎么了,我好了解你。”

    “就是情绪上偏好安静,然后身体也跟着思想走,不爱好活力,只要稍加运动,身体自动会自行改变;或者调整情绪也行,身体也会供应多数气血来保证情绪的维持。总之不是病,我自身调节一下就行。”

    “你懂什么,只会胡说八道,还什么自己就能调节,医者还不能自医呢,你更不能了。”

    “可以的,我懂一点,还是能明白一点人体的原理,连你的生气也都懂一点……”

    “庸医,不懂装懂,有病不治就是等死。”

    “你看我现在说起话来是不是很精神呢?其实人体就像是机器一样,有人为调节和自动调节,看具体的环境条件转变……”

    “那天说一堆穴位的事就有点怀疑你是不是读了什么不正常的书,没想到真是,染神乱志,入了□□一样。”

    “稍安勿躁,要想解气打我几下也行——真打啊,痛啊——”

    双腿被重重打了几拳,他连忙揉搓着减缓痛楚的散发。

    “不生气了,那我继续讲了,我说的其实有一点道理——”

    又被打了。

    “我猜想的,不知对不对,你帮我分析,错了就改。”

    “我又不是那种听不进别人说话的人,有道理的话我也学习。”

    “有些女人来月事显得不高兴,是肝郁引起的,但引起肝郁却是月事。失血过多有肝郁的症状是不可免的,因为大量的血液流失让身体变得不像以往那样运转,脑袋也就偏爱安静了起来,休养生息嘛。”

    “从哪个江湖骗子那学的?我现在就报警抓人,都把你教傻了。”

    “是我讲得不够明白,但全面讲又很庞杂,我学识也不够,不知怎么简化再解释。”

    “那就全讲,又不催你。”

    “全讲太多了,比什么故事都长,我还是挑一些表面的讲——人干什么都是要用到气血的,发脾气的人消耗更甚,睡觉的人也就少,而肝脏是气血的来源——其实‘气’也可以单独说,是肾脏提供的,但无关紧要,先不说,免得又是一阵长篇的解释。”

    “要说,就讲肾脏,人虚弱就是肾虚。”

    “不全是,大部分不是,人体很复杂的,不是单看某个症状就判断——哎,讲肝不讲肾,下次讲。”

    “讲吧,讲吧,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

    “当人发脾气的时候消耗了很多血气,但由于人的自我适应与调节避免了丧失过多血气而虚弱至生命危险,也就是会控制肝多造一些气血,也就是加班,高强度工作,不然也不会有过度伤身的俗话。月事的血气损耗不比平常生活的损耗还可以回收,而是真正的不可回收,失去了只能靠外界食物调养输送。自身选择环境会保持一个相对低耗能的身体运转,也就是月事来的时候会一副安静的模样。所以你从中听取到了什么?”

    “不要在月事的时候发脾气,要搭配食物调养身体。”

    “平常生活呢?”

    “不是说可以循环吗,损耗不了多少。”

    “明知一块钱一支笔你还想花一百元吗?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损耗不了多少。”

    “好好说说你为什么身体虚。”

    “不都说了是由于自我选择而身体也跟着养成的一个习惯吗,今天你教我的这些运动多半能唤醒我身体,说不定明天就回归正常了。”

    “肾呢,觉得好不好?”

    “肝还没讲完呢——算了,知道发脾气不好就够了。你月事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吗?我分析分析。”

    话毕,他不挨骂是不可能的。挨了打的他老实了起来,说这是学术的探究,而后又是迎接俯视而来的眼神与蠢蠢欲动的巴掌。

    似乎他说起某些带有色彩的东西时就要被冠以歧视的帽子。最后他的电话响起才转移了矛盾,是阿鼎母亲打来的。他假装不方便接听,一声声不同声标的“喂”对着空气讲,伸手交给了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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