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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包厢内,三位长辈占据主要话语权。父亲与正文叔在喝酒,正文婶则端着果汁与之商讨二人的婚姻大事。

    “订婚过场还是要的,主要是他俩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多少要给个名分。”父亲说道。

    “是啊,有道理。我们尽快确定好,我也好招呼亲戚朋友什么的,地方也要开始选了。”正文婶说道。

    “订婚可以简单点,我问过明澄了,他不喜欢铺张浪费。订婚就我们两家人坐一起吃个饭吧,现在都提倡这样,要是订婚都搞得那么豪华,那比订婚要大的结婚酒席哪里有配得上的啊。”正文叔说道。

    “要弄气派一点,有这条件就不要浪费了,这订婚仪式虽然都不流行,但我们做后辈的做到‘不兴不败’就行了。”父亲说道。

    “这个就看我们的了,明澄不懂事我们不能不懂,结婚酒席肯定不用说,现在订婚宴规模可以小一点……”正文婶严声说道。

    “孩子不懂就不要总说他了,年轻人是这样的,不懂很正常。”正文叔说道。

    “我没说错啊,小孩子不懂我们就干涉进去。都怪你,乱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搞得明澄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主。人生大事能乱来吗,越果断越好,本来这个月就该办的,现在非要什么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到明年吧……”正文婶说道。

    “哎,阿月她妈,你对他发火干什么,明澄本来就拿不定注意,听了他的给时间好好考虑肯定会白白浪费掉,我们这做长辈的说这话也没错,是明澄脑袋瓜笨的原因,不懂得这些事……”父亲说道。

    “他就是这样,总是在孩子们面前立威风,现在一个个都不听话了,都觉得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什么事都可以推脱。要我看,这种事他们也不懂,我们全权帮忙安排就行了,他们能提意见就提,不能提就服从,要是问他们这啊哪啊的,想破脑袋也不懂啊,还耽误时间。”正文婶说道。

    “没错,他们不懂我们就要主动去安排,既然你们先前没定好,那这次我来了一定要出一个结果。明澄这边没问题,我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今天定下的事我保证他能服从安排。”父亲说道。

    “阿月这边本来也没问题,但就是看明澄摸不到主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什么都不懂,明澄干什么她就跟着干什么。我们看他们拿不定注意也着急啊,就像你说的,都在一起了最少名分要给一个……”正文婶说道。

    “这个放心,肯定的。那现在就把订婚的日子确定下来吧,至于怎么弄,到了这里我倒是愿意听你们的,要是在那边我肯定也会自己看着办的。不管怎么弄,我这个当爹的见证了那该有的肯定没得少……”父亲说道。

    “明澄他的意思是不愿办,其实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也就说出来让大家笑一笑的,不作数。”正文婶说道。

    “那肯定不作数,这个要意思一下的,形式是这样的,我们‘不兴不败’。”父亲说道。

    “彩礼这些东西就看行情吧,我们两家的关系那不用说,我们多给嫁妆都是可以的……”正文婶说道。

    “多说了的,这个都懂,明澄也知道的事,彩礼嫁妆什么的说了都见外,这些都是给组成新家庭提供的基金。”正文叔说道。

    “哎呀,谁说不是呢,我说话你就不要再补充了。”正文婶说道。

    “都是给他们的没错,我给的肯定少不了。我们大家把事情缕一缕——首先我对这事肯定是赞成的,至于结婚的事啊,该操办的会操办,该扶持两人的会扶持,我们不要就为了明澄一句不办订婚酒席的话生气……”父亲说道。

    “倒不是因为明澄不懂事说出的一句话而生气,就是我老公他还支持明澄说的话,说什么一切从简。这定名分的事能随便糊弄过去吗,让人听见了是要笑话的。”正文婶说道。

    “了解,这个我们做父母的能理解。正文老友他是公务员,行事作风从简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要再怪他听信明澄胡乱说的话了。”父亲说道。

    “老婆你这种话也说出口,让外人听见了还不得笑话,怕是要笑话我们刻意铺张浪费咧。我的意思是订婚随便弄一下,到时候年关边上人都放假了再弄豪华点,你非要说我什么节俭这节俭那的,好像我们嫁女儿给不出手一样……要我说,现在结婚酒席前的每一餐,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的每一餐都算是在为他们确定名分……”正文叔说道。

    “正文老友说的这话没错,我们坐一起吃的每一餐都是在做见证。”父亲说道。

    “行吧,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订婚办不办都无所谓了,一心准备结婚的事就可以了……”正文婶说道。

    “老婆你要是还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你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拉下来了,没一点真心祝福孩子们的意思。”正文叔说道。

    “你就是来我身边拆台的,要是没你在,兴许我们都吃上了酒席,还能吃几道好菜什么的……”正文婶说道。

    几人大笑,纷纷将订婚宴赋予在这一餐。

    归家时,父亲坐在后排借着酒劲说一些高兴的话,说不久后可以抱着外孙参加儿子的婚礼……

    “你见过父亲几回这样?”

    “这样?开心吗?第一次见吧,很少见……”

    “我来的第一天在家吃饭他也是这样喝醉说些感慨的话。”

    “是吧,他见到我们都很开心,只不过喝醉过去好睡觉,不然开心得要睡不着觉。”

    “呵呵,你还会这样说啊,真是难得啊,还是因为我在这你才这样说的啊?”

    “或许是今天发现的吧,那也就说明曾经也是。”

    “宝宝,听听舅舅说的话,他要是落下几滴泪我就真的相信了……”

    “难道我们家的人所作所为一定要用眼泪来做担保吗?”

    “宝宝听见没,以后受了教训不要哭……”

    “外甥是男孩免不了挨我的打,女孩免不了受我的捉弄,不哭打到哭……”

    到家后。明澄扶着父亲睡到了自己床上,阿月与正文婶也扶着正文叔回房去了。

    正文婶在其它客房铺床,三人则在沙发上看电视。

    “阿月觉得我弟弟怎么样?”

    “喂,有这么问人问题的吗?你故意的吧。”

    阿月与姐姐相互笑,随后阿月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喂,在说什么,让我也听听,敢说不敢别人听啊。”

    “没说你什么,你怕什么,都要结婚了,还害怕阿月嫌弃啊。”

    “我和外甥说长大了不要像你一样。”

    明澄又讨了个没趣,扭头看向了电视。

    二更末。明澄的房间被父亲睡去,他坐在沙发上等待父亲醒来。姐姐需按时休息,阿月主动邀请她睡在自己房中。正文婶出面拒绝,说有孕在身以免转身触碰,姐姐也说晚上会打扰睡眠……阿月不肯,得到姐姐的同意后与之一起去房间,理由是为了照顾有孕在身的姐姐,再者就是与之聊天。

    临近十二点,没有等来父亲开门,他关掉电视、灯光躺在了窗檐上,掀开了一张脸大小的窗帘,眯着眼望向窗外。

    次日,除正文叔之外,其他人都去了海边玩。几人都没有走在沙滩上,而是坐在旅馆内打麻将。明澄坐在阿月身后,时时将钱包里的钱递到她手里……

    几日后阿鼎中暑的消息传来,父亲让阿鼎母亲带他回家,停止游玩。父亲与姐姐将在七月中旬回家,这一日也转眼就快到。

    “要回家了,阿鼎这小家伙病好了又要闹着要去玩,他妈妈一个人看不住他,我回去带着他们去旅游……”

    “行,那孩子们的事就说好了,结婚就定在正月初六。”

    明澄与姐姐在小阳台内,她背靠着洗衣机,他靠在窗户上……

    “再跟着父亲他们去玩一趟就让你姐夫过来接我回去了。”

    “挺麻烦姐夫的,送你来又回去,过些时候又要来接你。”

    “可你姐夫不会这样觉得。”

    明澄抬头望向她的眼睛,见识到难以名状的笑脸后又把头落了下去。

    “父亲和后母生活得很幸福……”

    “我知道。”

    “可惜没在我们需要的时候……”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我们都这么大了,你都要做妈妈了,汲取教训就好了。”

    “你这个舅舅怎么这么不会好好说话啊,像是有怨气撒在宝宝身上一样……”

    “行行行,真是难以受得了你这么转述给我外甥。”

    “宝宝快点长大,以后抱大舅舅的大腿,让他带你玩电脑游戏,带你去河里摸鱼……”

    明澄皱着眉翘嘴看她摸着肚子自言自语……

    次日晨,明澄载着父亲与姐姐去往机场的路上。父亲叮嘱着一些成家立业的话,让他改去过往那些小毛病……姐姐为他打圆场,分散了些父亲的注意力,不过很快又回到了恨铁不成钢的儿子身上。

    “知道了,不要总是说……”

    “知道就好,以后做什么事多听听阿月的意见,她比你强几百倍,还有你叔叔婶婶——现在该叫岳父岳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这里每个人都比你懂得更多……”

    父亲唱起了独角戏,明澄则轻声附和,而姐姐时常听到他可乐的坏事就扑哧一笑。

    “好了,别再说他了,小明澄也不小了。”

    “不说了,不说了,说起他就有说不完的话,总之我想说的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和身边的人说,听听他们的意见。凭明澄的脑瓜子还不足以面临太多事,就这结婚的事都拖拖拉拉的,好在亲家是认识的,不然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这不是定下来了吗,就不要再说了,他们家都没意见您还生什么气啊。”

    “没生气,就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亲家,嫁了个这么好的女儿过来——你小子有福气,啥本事没有……”

    “小明澄本事可比您大,您别忘了他从小就聪明。”

    “没用,到时候还不得靠着我打点慢慢做公司的事,有本事早就像你一样去外面闯事业了。”

    “他出去了公司的事谁做,您做到老吗?”

    “停停停,当我不存在吗?能不能上了飞机再说这些话,我听了都觉得是在骂我……”

    “听了要争气,我也不想说你,可不说你几句又过意不去,到时候亲家那边也好有个交代,哈哈。你知不知道你结个婚要花多少钱,房子、彩礼……”

    这次父亲说话一时没人敢插嘴,明澄连应和的声音都不敢发……

    “以后小明澄赚了钱还给您就是了,您还不是得指望他养老。”

    “那还早,他这事就让我操了不少心。”

    “操完了这次心那就开始享福了。您说说您以后要干什么,我们做儿女的好满足您,现在他刚起步,我总可以吧。”

    “什么都不要折腾,我偶尔看看电脑就行了,你们有这份心就好。”

    “您真是挺潮流啊,看看电脑就开心了,是玩五子棋还是象棋啊?”

    “阿鼎才玩这些,你问问你弟明澄他玩什么,我不比他玩得差。”

    “哟,您还真深藏不露啊,下次一起玩啊。”

    “谁和你这小屁孩玩,再说了我玩的不是你那类型。”

    “您玩冲点卡的啊,真浪费钱,我玩游戏从来不花一分钱。”

    父亲与明澄聊了会游戏的话题,直至姐姐阻止了他俩失态的消遣。

    “是父亲先提起的。怪不得以前总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是因为打游戏怕被发现啊。”

    “还不是你以前拿我身份证注册什么账号,我没事的时候就开电脑玩了一会,玩着玩着就玩了这么多年,怕不玩可惜了……”

    送父亲与姐姐过安检,他坐在大厅里等待,直至父亲打电话说已经登机才起身离开。

    七月中下旬,父亲一行人去往了姐夫居住的城市游玩。

    某夜阿雪的一通电话让明澄崩溃,也让所有人崩溃;阿雪说明理身上多了一大笔钱,那笔钱不是他正常的收入。

    七月下旬始,全家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阿雪哽咽着向明澄述说事情的经过。

    “他就在我身边,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做什么,爸妈命令我们立刻回家,但是他不敢回去,也不敢再接听他们的电话。爸妈给他下了死命令,说不回家就让警察带他回家。我不想看到这个结果,不然他就毁了……我问他什么都不回答,把爸妈的电话拿给他听的时候也没用,爸骂他也不回应……”

    明澄安慰了她一会,让她将电话交给明理。

    电话那边传来阿雪含着泪喊明理的声音,一段时间过后,明理在电话里发出了声。

    二人对话冷静,平素那般。

    “我没想到阿雪会告诉所有人……”

    “还回去。”

    “没用了,我死定了。”

    “有我在,死不了。”

    “他们让我人也回去,我没办法面对他们。”

    “阿雪会原谅你吗?”

    明澄这边安静了一小会,又传来阿雪的声音,哽咽着问他有什么话要说。

    “你会原谅他吗?他可能再也不能回家了。”

    阿雪的哭声传至电话的另一端,许久不能平复……

    明澄耳边传来明理安慰阿雪的话……

    “我该怎么办?没有人会再相信我了。”

    “你好好安慰阿雪吧,别让她太伤心,父亲的电话已经打来了,我和他们说……”

    明澄在房间里挂断电话,走去客厅坐在正文夫妇身边。他们正在接听父亲的电话。

    阿月拉着明澄问发生了什么事,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随后便继续坐在夫妇身边。未开扩音,父亲的声音已是传到半径几米之远。他自始至终担忧的恐慌开始蔓延到所有人的身上……

    晚餐都没有来得及吃的明澄与父亲长达了几小时之久的通话——父亲也何尝不是这般呢。他将处置明理的恶言压到只要归还所有钱财便不再追究。当然这在父亲这是缓兵之计,为的还是让明理回家接受处置——同样父亲这点想法明澄也知道。

    午夜,兄弟二人的通话……

    “阿雪怎么说?”

    “她哭得已经睡了过去。”

    “父亲的意思是让你把钱先还回去,其他事一切好说。”

    “真的这样说吗?我不敢听电话,他一听见我的声音就骂我……”

    “他向我保证了,不会追究太多,你最多是在我们心里又犯了个错误,比被你以前伤害的女孩家长找上门影响力还要小一些。明天就带阿雪回去吧,钱还回去了,再认个错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

    明理再三确定,明澄语重心长保证一切都不会有事。

    “我本不打算回去,我经不起他们的原谅了,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想得到你得到阿雪的原谅……”

    “都会有的,我们都会原谅你的,所有人都会,你明天和阿雪一起回去就不会有事。”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你在骗我,我知道了……没关系,我知道该怎么做……”

    电话挂断。时间不早,他思索着父亲他们应该都睡了——在黑暗中难眠,他终是拨通了阿鼎母亲的电话。

    电话那端也传来了父亲的声音,明澄让阿鼎母亲不要在父亲跟前通电话……

    得知父亲的意志不改,他自知也无法劝说,就结束了最后可商量的余地。

    次日,得知阿雪与明理正赶往回家的消息,他又一次劝说父亲——未果,父亲已经在车站安排了警员。

    下午,得知阿雪一人到家。

    明理主动打了一通电话给明澄,他说他把所有存钱的银行卡都交给了阿雪,让她交还给父亲……

    傍晚,明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明理发过来的。

    上面写有他拿钱的用意……自我的愧疚……希望得到家人的理解……足足让明澄看了一个多小时。

    父亲打电话告诉他也收到了相同的短信,让他劝明理回家,说警察已经撤走,只要回家当面说清楚……

    明澄打电话给明理之前先与阿雪打了一通电话。阿雪仍是在哭泣,说明理不敢回家,不管怎么劝也不回家。阿雪近昏厥的哽咽让他不敢再提问,让她身旁的阿鼎母亲照看便挂断了电话。

    兄弟二人通话。明澄问他在哪里,明理不告之。他和明理说自己和父亲都看了长信,也相互沟通了,得出的结论是宽恕。明理拆穿了他们的把戏,又讽刺了他一遍,说他从小到大都是愚蠢的走狗,即使称之为“狗东西”也不为过……

    明澄脑海没有生出反驳的言论,任由他说,直到那边传来嘲笑声,而后明澄也跟着笑了。

    “这会你是真的在笑自己,你从来都没有接近过你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就不一样,我仍然还有机会……”

    “你又何必羞辱我?”

    “这不是应该我说的吗,你终于感觉到你自己的羞耻点了吗?我至少现在不受条条框框的束缚,仍有你不可触及的命运,而你只能死守在这,成为死不了的鬼,终日游荡在让人间,受自己怀疑的折磨,受明亮眼光人的唾弃……我要是你,我早在很久以前就该爬上楼顶跳下来了,何必活着验证自己的痛苦干什么……”

    “我怯弱,那你呢?”

    “自己想去。”

    “这事太大了,我的卑贱根本不能当作父亲的见解……”

    “不用再说了,这事是由我引起的,本就我该承担……”

    “我要向阿雪说些什么吗?”

    “不必了,该说的我都和她说了,不要再去问她关于我的事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我会为你收拾房间的,再把我的房间也一并收拾……我知道你会在哪里,只是这无疑是最坏的结局。”

    “你还是一副热心肠的样子,但你看到的所有事并不用你来评判。”

    通话尾声,明澄说了句“保持联系”,得到明理带着嘲笑的“保持联系”后结束了通话。

    夜,四人坐在沙发上说起明理。

    “你弟弟的事怎么样了?你父亲说钱已经还回来了,也不打算追究法律这边的事。”正文婶说道。

    “我弟他还是不敢回家,我怕现在不说清楚,误会会越来越大,以后可能会记恨一辈子。”

    “这事可不小啊,你父亲能做出这样的让步已经是很念及亲生儿子的关系,就算他回家后肯定不能再涉及钱财这方面的事了。也好,出了这事能早些发现,避免以后出现更大的……”

    “别这样说了,我弟把钱全还回去了,罪过不至于被否定人格。犯错了,改正就好,总是记着是要再逼人干错事的。”

    “你可不要再借钱给你弟弟了,这段时间更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你父亲……”

    明澄难以听进指责亲兄弟的话语,起身去向柜台喝水,打断了正文婶的义愤填膺。正文婶见状感叹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你婶子说的这些你听着就好,不要嫌烦,你弟能听得进你的话你就要多劝他几句……”

    “知道,我弟自己会看着办的,他也不是干坏事的料,这个我是敢肯定的。”

    “哎——不说了,你能劝就多劝几句,控制住不再错下去就行了……”正文婶说道。

    “能找到他吗?和他当面说话效果好点。”

    “目前在哪里还不确定,不过他能去的地方也不多。”

    “可以的话你去找到他吧,和他当面说,尽快解决家里的心结……”

    二更末。夫妇二人先后教导明澄一番再回房,阿月陪他留在了客厅。

    “你这些天都没吃几口饭,晚上都听见你在打电话……”

    “天起太躁热了吧,这些天你也吃不下饭,我也胃口不好。”

    “你这些天都要被你弟这事给折腾死了,注意身体,看你精神都不好了。”

    明澄送她入房,自己也回房了。他躺在床上忧心,最终还是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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