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

    原枫站在一旁,看着三人各自崩溃,一言不发。他调查过许多案件,像这样的不过是稀松平常,所以他才能做那么大胆的猜测。

    对于这些他是如此冷漠,可他知道,他不在意仅仅是因为没有疼在自己的身上。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

    大理寺卿一踏出客堂就扶住了墙,如果那两位“罪犯”抬头看一眼他,就会发现他的脸色那样的差,简直不堪一击,那样这场审讯就会复杂许多了。

    他这样的不爱惜自己,燕破难免要去告状的。

    薛宁汐这几日不是睡觉就是发呆,呆在房间里哪都不去,也不与人交流,这倒是让她的嗓子恢复了不少。

    他们早出晚归,忙着做收尾工作,除了关心她的身体,也没别的精力管她的精神状态了。过不了几日圣旨来了他们就该回京了。

    她睡眠很充足,虽然一时半儿睡不着,但她还是早早的躺上了床,只是没躺多久就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尽管他们压低了声音,还是让她听个七七八八。

    “既然郡主睡下了,那就劳烦谷雨姑娘明日同郡主说说,公子这般属下实在有些担心。”

    “燕公子言重了,原大人到底是姑娘的未婚夫婿,姑娘自然是要上心的。”

    薛宁汐这才发现自己好几日没见到过原枫和兄长了,既然事关原枫,她便不会拖着不管,左右时间还早。

    谷雨虽在听燕破诉苦,却也留意到了屋里她起身的动静,以为是把她吵醒了,匆匆结束话题,开门走到屏风后的时候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姑娘恕罪,婢子吵着姑娘休息了。”谷雨欠身行礼,拿过梳子简单的给她绾发,“姑娘可是现在就要去看原大人?”

    薛宁汐望着镜中自己的病容,眼神麻木,向来爱漂亮的姑娘依旧没有半点打扮的心思,“夜还很长,我现在也睡不着。”

    天虽刚刚擦黑,但今晚没有月亮,黑色的天空孤独地守着单一的色彩,黯淡无光。

    “咚、咚、咚”

    薛宁汐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只是隐隐能看见窗边烛光。她没有催促,静等了片刻,主人才迟迟将门打开。

    原枫刚沐浴完,只穿了里衣,想着半夜来者大抵是燕破,便这样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她面前。

    薛宁汐穿着一件齐胸襦裙,略有些单薄,发髻上只有一只固定头丝的银簪,粉黛未施,足以见得出门时十分仓促。

    门后的人一怔,连忙垂首作揖,“下官见过郡主,不知郡主找下官有什么事?”

    薛宁汐抬手扶了一下他冰冷的手,唇边的笑容顿时压了下去,她的声音低微,“不必多礼。”

    原枫侧开身子让她进屋,见谷雨并未跟上,他心中了然,看来是她的“私事”,只怕他是要挨训了。

    他没有带上门,像没有看见她不悦的神色一般,笑得温柔,“郡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薛宁汐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看见桌上的药碗心中的火气才消了些,寻了件外衫给他披上,又拢了拢他微敞的里衣,虽然她的声音生硬,可微红的脸颊在烛火下看得一清二楚,“几日不见,原大人就将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原枫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郎中不是说退热了吗,怎么感觉还是有些烫?”

    薛宁汐的手被他这样紧紧抓着,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原枫,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好久没见她这样了,他皱着的眉舒展开,抿唇一笑,不张不扬,只让她觉得他心情不错,他的嗓音低柔缱绻,“我在听。郡主不必挂心,只是这两日事有些多,不过我已将事情的原委传信给陛下,陛下下旨处理后便好了。”

    他有些不舍的松开她的手,举步走到屏风后的桌边坐下,见她跟上,他倒了杯水,向她的方向推了过去,“晚上喝茶容易失眠,水是热的,要不要喝一点?”

    薛宁汐并没有注意到他细微的情绪,郑重其事的道:“你如此熬下去身体迟早会垮掉的,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你,我如何能不担心你力不从心?”

    原枫看着她蹙着眉地说这些关心他的话,一时间哑然,心思一动,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他们从前拥抱多半是原枫弯下腰倚在她肩上,倒是鲜少像这样,她坐在他的腿上,他靠着她,不经意的触碰到胸前的柔软,他不喜欢香,沐浴完身上只有点点清冽的气味,倒是她身上少了些平时能闻见的森林气息,多了几分少女的香甜。

    从贾家出来原枫就有些心不在焉,他想了许多从前的事情。

    贺连尚不能忍心看心上人另嫁,可他却可以那样想,并非他多么大度,说到底不过是因为自卑,他从不觉得自己是良人,他怕自己配不上她,他觉得自己不会配得上她。

    命运多舛的人从皇宫逃出来这么多年,从来没为过自己活过一日,他又怎敢逐日。

    现在他能拥有的幸福并不是他自己了结了什么,也不是他开始规划属于他的人生,而是她给了他幸福。

    “宁汐。”

    “嗯?”薛宁汐微微低头,双臂环了他的脖子。她的眸光清澈柔软,倒映着他的容貌,他脸色泛白,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薄唇轻抿,英隽温雅,有一种能被欺凌的脆弱感。

    原枫被她专注的目光诱惑,嗓音干哑,“多谢夫人来爱我。”

    命运从未眷顾他,眷顾他的是她。

    他仰起头温柔而克制地封住了她的唇,他喝了药,口腔里还残留着苦涩的味道,交换的却是她的甘甜。

    不知是重复沉浸在拥有她的喜悦中、心猿意马,还是这件单薄的里衣阻隔不了她的温度,下腹的灼热让他略失风度。

    原枫亲得越来越凶,她艰难的吞咽着,却还是溢出来了,他咬了一口她的唇瓣,轻笑着抹去唇角的水渍,温热的吻落在了她微仰的颈上,她的皮肤细腻,唇齿带来的轻微的刺痛感让她逐渐清醒。

    陌生的感觉侵袭着她,他的鼻尖蹭着下移,腰间的手也转移到了她的小腹上,手指慢慢往上,她瞬间浑身僵硬起来。

    “原屿祁,你干嘛……”她轻轻开腔,声音娇软,分明是制止,却能听出依赖。

    他停下动作,狼狈的放开她,眼尾泛着红,漆黑的眼底含着点别的东西,魅惑人心。

    薛宁汐趴在他的肩上,脸颊红扑扑的,没有节奏的喘着气,他的鼻息有些烫人,喷洒在酥麻的脖子上,嗓音也沙哑得不像话,“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的眸光潋滟,唇色很深,软绵绵的瘫在他的怀里,哪怕他刚才差一点就欺负了她,也仍对他毫不设防。

    他侧头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红痕,抬手揉了起来。

    薛宁汐还没有意识到现在他们的处境有多危险,她才蹭动了一下,原枫瞬间便摁住她,他的喘息声重了几分,“不要乱动。”

    他的语气并不凶,但她傲娇的劲头上来了,“我要起来!”

    说着她又挪了一下,就感觉自己好像抵到了什么,他闷哼了一声,又低又哑,她僵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压着,一动不动的将脑袋埋在他肩上。

    原枫抱着她的手臂收紧,揉她脖子的动作依旧轻柔,“宁汐,不要考验我。”

    “我不是……”她有点底气不足,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明明她什么也没干。

    看着她这个不占理的样子,原枫忍俊不禁,温柔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他单手捧起她的脸,与她对视,“是我不好,不怪阿宁。”

    薛宁汐倏地想起他亲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话,抿了抿唇,小声道:“成婚了才可以叫夫人……”

    原枫一愣,唇边飞快漾开一个比方才弧度高两倍的笑容,又贴近了她,“好,都听阿宁的。”

    “你怎么总是花言巧语的,”薛宁汐垂下眼睑,不与他对视,语气中还能听出些娇嗔,“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原枫向来能忍着,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先谋而后动,可她越来越觉得他现在是张扬又任性,还像个孩子似的,会因为她给的“糖”而发自内心的欢喜。

    他以为她是在说他从前总是说些让她下不来台的话,怕她不高兴,温声哄道:“若是一早便承认我喜欢你,我定会每句话都让着你。我与清浅孤身只影,朝不保夕,从未奢求什么真心实意,一直回避着对你的感情,还好你并不中意我,否则我真是让你难过了。”

    薛宁汐也不是怪他的意思,见他说这样伤心的话,她抬手摸了摸他只用一只簪子固定好的发,嗓音柔和,笑靥如花,“我们即为夫妻,自然要同心同德。原屿祁,‘你以后的日子都是好日子’,这不仅是我许给你的承诺,更是你有人陪的证明。”

    她好像总在治愈别人,不管是语竹还是原枫,他们都说她是他们人生的光,可她无能,没能护住语竹,但她一定要保护好原枫,保护兄长,保护好东都所有她在乎的人,她再不能承受起失去任何人的痛苦了。

    他的眸底蕴了些水汽,被她温柔的抹去,他粲然一笑,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下官会一直站在郡主的身后,追随郡主,至死不悔。”

    我总算见识到了审核的严格,真是给我气笑了,明明很纯洁好嘛!让我过吧!!

    真的生气了,还有比我这更纯爱的嘛!

    不要再锁我了呜呜呜,不知道的以为我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好了,我麻了,审核你睁开眼看看啊!这不纯洁嘛!就亲了一下,我女鹅比你更明白(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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