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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漂亮少年·打斗

    走进客栈里头,竹桃去柜台付银子,迟惊年百无聊赖,抬眸大致地扫了几眼。

    客栈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东西都有些陈旧,门槛和门板上都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但不少处却都看得出精美。

    比如房梁这不太会被人注意的地方竟雕刻着精致的梅花图案;

    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和几面墙壁间更是都有着极为繁琐的花纹。

    这精细的工艺看得迟惊年露出赞叹的目光,想着边城最好的木匠也没有这样的手艺,目光不自觉地朝柜台看去。

    许是下雨天阻碍了不少人脚步,柜台围着的人很多。

    迟惊年一眼瞥见竹桃的身影,竹桃其实还比迟惊年高一些,但在一众人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娇小玲珑。

    收银钱的是位看着二十出头的男子,面容清秀,嘴角含笑,浑身上下透着书生气。

    迟惊年想,这或许就是她爹说过的天生是读书料子的人吧?

    瞧着模样就心细,也怪不得房梁都能弄出这么精致的花样来,就是让人纳闷为已经破旧的门板不肯换新。

    看竹桃前面还有老些人她越感无聊,想出去找她爹看看。

    刚转身就看见离她十步远处有个身姿修长的少年正懒懒的斜倚着身旁的柱子,柱子也如同扶手一样雕刻着繁琐的花纹。

    少年一身黑色外袍,里面是靛蓝色的单衣,玄色暗银纹的宽腰带绑着精瘦的腰身,腰间却挂着枚透亮的白玉,长发用墨玉发冠束成马尾,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少年容颜似画,迟惊年一时看得有些呆滞,这是她今天第二次看得出神了。

    第一次是客栈里那及其精致的雕纹,第二次便是眼前的少年。

    两次共同之处便是都及其漂亮。

    此刻少年神情淡淡,纤长的手正无聊的把玩着手上的银戒。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迟惊年回过神来时少年的目光已不再放在戒指上,而是抬眸向迟惊年看来,一瞬间目光相对。

    迟惊年被这目光烫了一下,略有些心虚的收回了视线,拿起伞匆匆向外走。

    迟惊年没有回头,就没有看到少年从淡漠转为近乎疯狂的目光。

    迟惊年刚迈出门槛就看见他爹正和一中年男人交谈,最后他爹拱手还朝那男人道了谢,那男人就转身牵马离开了。

    “爹!”

    迟惊年喊了声,随后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朝她爹走去。迟书舟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抚了抚心口随后说道:

    “哎呦!”

    “惊年啊,在外头可不能这么慌慌张张的!”

    迟惊年不以为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扬唇一笑:“我什么样子爹你又不是不知道。”

    迟惊年也不算脾性坏的姑娘家,只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去学堂也是酣畅淋漓的睡大觉。

    “倒是爹,鬼鬼祟祟干嘛呢!如实招来!”她突然板着张小脸严肃地说。

    迟书舟大人非常理直气壮的开口:

    “嘿,你这丫头,敢审问你爹了都?”

    “方才还夸我为官清廉正直呢!翻脸比翻书还快!”

    迟惊年正想问我何时夸过?但迟书舟丝毫不给她询问的间隙,接着说:“我是在给你娘寄信呢!如何能被你说成鬼鬼祟祟!”

    迟惊年终于逮着空能说上话了,疑惑道:“爹为何今日寄信?不是明日便能到京城见到我娘了吗?”迟书舟一脸你不懂的表情,拉长了尾音:

    “这就是,爱啊!!”

    迟惊年: ……

    随后迟书舟拿过伞撑着和迟惊年一同进了客栈。

    竹桃刚好也已付完了客栈房间的费用。迟书舟领着闺女去吃了晚膳后,已是近戌时了,迟书舟喊她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半天的路,莫要再像今日一样在马车上睡着了。

    迟惊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应了声好。扭头回房找竹桃去了。

    她没有注意到拐角阴影处有个身姿清瘦的少年正目光灼热的盯着她。

    房间里竹桃正在收拾床褥,给床又多铺了一层床垫,她知她家小姐是认床的,铺软些说不定能让她睡好些。

    迟惊年一推门就脚步轻盈的快速朝着竹桃走去。

    竹桃背对着门,听到动静刚想转身就被迟惊年扑倒在床上,双手捂着竹桃的眼睛。

    迟惊年小脸上笑意盈盈,语气却还假装愤愤道:“竹桃!好啊你居然把我白天在马车睡着的事偷摸告诉我爹了!该当何罪!”

    竹桃一听便知她家小姐又恢复到以往活泼的性子,清了清嗓子陪她演戏:“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放过奴婢吧!”

    迟惊年笑的身子发颤,从竹桃身上滚到床褥上,竹桃得到“解脱”后就站了起来。

    两层床褥软得很,迟惊年忍不住多躺了会。随后起身,朝竹桃说:“念你初犯!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了!”竹桃见迟惊年还在戏中继续开口配合道:“多谢小姐宽恕!奴婢一定为小姐赴汤蹈火,万所不辞!”

    “哼,才不要你赴汤蹈火呢,你在我身边陪着就够了!”然后迟惊年从衣袖中神神秘秘的拿出了一袋...

    梨花酥!

    竹桃双眸一亮。

    迟惊年嘴角翘起,像是只自豪的猫儿般朝竹桃说:“这家客栈的梨花酥极为美味!我特意给你装了些,快吃!”

    “谢谢小姐!”

    竹桃接过梨花酥,乐呵呵地吃了起来,她家小姐果然最喜欢她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她!

    迟惊年专挑竹桃往嘴里塞梨花酥的时候开口:

    “竹桃,你先吃着,时候还早,外头雨停了,我出去溜达溜达。”

    竹桃一听连口中的梨花酥都没咽下去,便想说我也跟着。

    迟惊年看竹桃样子就懂她意思了。摆手说:“不用,我就到外头院子里折两枝梨花,一会就回来了。”

    想了一想还是找个理由搪塞一下。

    “你慢慢吃着,备好热水等我回来沐浴就行,就这么点路,不用跟着我,我还能出事不成?”

    竹桃也无奈只能应下,咽下嘴中的梨花酥,嘱咐迟惊年外头是青石地下过雨路滑要注意些。

    迟惊年点头答应,脚步轻快地出了房门。

    刚迈出客栈到院子里,就瞥见一树雪似的梨花,迟惊年心中感叹好生漂亮!但是还是她家的好看!

    她刚喜滋滋的准备过去折两枝,就看见好些个打斗的人。

    哦,打斗的人。

    ?等等

    打斗的人!?

    迟惊年吓的心脏乱跳,慌忙躲后到墙后面。

    月亮早早的就出来了,却并不明亮,昏暗的天色下这些人都身着玄衣黑袍,如若不是闪烁的剑光仿佛就与黑夜融为一体。

    其中一人竟是白天的那个漂亮少年!其中一抹白就是少年腰间的玉佩。

    少年还有个同伴与他一同作战,高挑的身影一样地着黑袍,只是有雪白的里衣在锁骨处露出来。

    和少年的玉佩都形成了黑夜中除去一树婆娑梨花外极为明显的两抹白。

    其他人则是全墨黑玄衣,倒是好区分敌我。

    迟惊年看得心下一沉,毕竟区区两人又怎会是对方七八个人的对手呢?若有机会,她愿意为他俩收尸。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现实否认。两人竟是占了上风!

    只见两个黑衣人的剑都朝少年刺来,却被他轻松躲过,飞快地转身,手中长剑一扫,将其中一人的剑挑掉。

    不等那人反应过来,少年又抬起长腿飞踢而来,这一脚蓄满了力。

    那人直接被踢得倒飞出去,最后撞上了树,少年脚尖踢起地上的剑,直直刺入那人胸膛,不多时就断了气。

    梨树被这人撞的漫天花瓣倾然落下。他没有停留,身姿和剑锋同时一转,刹那间,另一人脖间已然见了红。

    喷洒而出的鲜血溅到了少年冷白的面庞上,几瓣梨花则恰好停留在少年肩头发间,随后那人直直地栽倒;余下的人一时不敢有动作,却还有不死心的拿剑朝少年再度袭来。

    少年眼神眯了眯眼,身形微微侧开,轻身一跃,看准时机,猛然向那人心口踹了一脚,那人被这一记踹的身子颤抖,吐出一口污血。

    少年也不做间隔,单手执剑,银光一闪,霎时,长剑已横穿那人腹部。

    另一边那少年的同伴也解决掉两人,脸上同样沾了血。

    一人双膝跪地,已没了呼吸,另一人则模样痛苦,倒地吐血。

    余下两人看情况不对想撤离,但此时那少年冷声开口:

    “陆侭,活口只要留一个就可以。”

    被唤做陆侭的人点头回是,表示明白,这意思是其他人都得死透,留个聪明的问话。

    那两人其中一人听后眉心一拧,愤怒地吼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年听后眉眼一挑,眸光像那人投去,像是看傻子般,不禁笑出了声:

    “我是什么人?”

    “你们想要我的命,还不知道要杀的人是谁?”

    那黑衣人愤然答道:“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罢了!那雇主也只对我们说你身上玉佩的模样,让我们看到便格杀勿论!”

    竟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这人本以为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得罪了什么人。却没想到此人竟如此厉害,就算另一人不在,他们恐怕也不是这少年的对手。

    少年听后笑容渐敛,语调都透着冷:

    “如若我今日未曾佩戴这枚玉呢?倘若有人与我带了相似的呢?你就要罔顾他人性命?” 顿了顿又说:

    “我看是不能让你死的太舒服了。”

    随即嘴角又勾起一抹嘲讽:

    “呵,仅靠一玉辨认?我这玉又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东西,你到现在不会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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