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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之喜盈满怀,笑若春风释礼彩

    离了营帐有些距离,韩晖寻了个僻静的小山坡,拉着身侧的人儿坐下。

    他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曾放开。

    相宜缓缓坐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迎上来一个热烈的吻,似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般让她措手不及。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怔住片刻,便缓缓闭上了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感受来自他炽热又渐渐变得温柔的双唇。他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渐渐,渐渐变得灼热,变得缓和,变得绵蜜……

    一缕缕淡淡的热气缓缓揉在她的唇间,让她整个身子都莫名软了。

    火光遥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吻落在他思念日久的那片香软甜蜜的唇上。他静静地感受着她淡淡的温热的气息,终于确定此刻在自己身边的,就是她,是他的昭儿。

    他渐渐环住、抱紧了她纤细的腰肢,然后缓缓捧起她那小巧娇柔的脸蛋,温柔地深深地吻着那片软蜜的唇瓣。

    片片温润软糯的唇舌之间,相互咬磨……

    最后,他依依地吻了她那柔软的唇角。她虽没有施染胭脂,却蜜之如饴,叫他不舍离去。然后是那粉扑细嫩的脸颊,弯弯长长的睫毛,还有那平滑白玉般的素额……

    他轻轻抵在她的额间,带着些灼灼的目光,柔柔地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相宜红润润的娇容含了一丝羞色,轻俏地钻进那片厚实的怀中。

    韩晖浅浅笑着,一臂环住了她那玲珑双肩,带着些温柔的力道,将她紧紧搂住。

    靠在他的怀中,相宜只觉温暖安定。她似乎已经能看见自己将来的生活,就如这片温暖的胸脯一般,带给她想要的安定和幸福。

    相宜细细地摩挲着那只大掌,掌间略略粗糙,有些硬硬的细痕,若满山新生的嫩荆棘般硌手。她依旧细细柔柔地抚摩着,许久,才抬眸温声问道:“你送的那两支玉镯,为什么是两个,有什么含义吗?”

    韩晖低头对上那双清澈水灵的眸子,温柔一笑,眼中似曳春风,润如碧水。

    “那羊脂白玉镯,是我母亲生前得了当年宜妃娘娘的赏赐,她一直珍藏着,说要给我未来妻子的;那红玉镯子,是去年与你分离的那次,回京时我偶然得来。听说世间罕有,我便出高价买来预备送予你。一支是我母亲的心意,另支便是我的真心。在我离开之前,我想全部交到你手中,叫你安心等我回来。只是那夜已深,你已睡下。我便……便留下盒子就走了。”

    “难道那树上的东西不是你准备的吗?”

    相宜侧着脑袋,疑色问着。

    闻言,韩晖轻轻清了清嗓子,讪讪一笑,故作淡然道:“那个……是我准备的。是不是……不该是我会做的事?”

    “嗯,不是不该,是不太像。”

    看他害羞有些拘谨的神色,相宜缓缓坐直身子,忍笑直言道。

    “你不喜欢吗?”

    “喜欢。”

    相宜也不再细问下去,毕竟他是威风的大将军。这等子事已经是为难他了,若再细问,该叫他羞得无处躲了。可她一想到他个大将军为她做这些事,她既感动万分,又觉得有趣。

    思罢,相宜便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倾了全心之力抱住她深爱的这个男人。

    “那,那些红条上的是你亲手写的吗?”

    虽然心中已经确定,可相宜却仍想问上一句,得到他亲口的回答。

    “那些,其实……早就写好了。可我总觉得……似乎不合适我这个将军会写的,便……搁置在书房一角,没有给你看到。那日临行之前,时间紧迫,无时与你话别,怕你失落,那时便一心想全数交给你,叫你知道我的真心,安心等我回来。”

    闻之,想起那些他留下的各样礼物,相宜莫名羞得双手捂住娇颜,只略略露出一点点空隙看看他。

    韩晖直勾勾地看着她,顿时羞意全消。他浅笑着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你这般捂着,是怕我又亲你么?”

    “谁怕……”

    那双柔荑玉手分开的瞬间,一片轻软的唇又覆了上来,轻轻咬磨了片刻,便收回了,似是蜻蜓点水般。

    相宜忙捂住自己的唇,闷声说着:“哼,你又来偷袭这一套!上次你就这样!”

    韩晖淡然地眨了眨眼睛,作无辜状:“怎么?你不喜欢?”

    他这丝毫不羞地反问,相宜被逗得一下子羞红了脸,两片红晕轻巧团起,愈渐深沉。

    “你愈发没点大将军的正行了!”

    闻言,韩晖淡淡地瞧了一眼远处渺小跳跃的火光,又回眸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儿,微微蹙了蹙眉,抿唇悠然道:“我想你,要什么大将军的正行。”

    说着,相宜又柔软地钻回了那个宽厚的胸膛,嘟囔着:“嘁,就知道说软话!”

    闻言,韩晖深深地勾了勾唇,淡淡说着一句:“我这回与你说,我要吻你,你……”

    他话还没说完,那片软糯的香唇便轻轻贴了上来。

    在后院那扇旧门外听到那些事之后的一日,相思回房时,看见自己桌上放着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

    她缓缓将信拆开,只见一行小字:她三日前已出发北地。

    阅尽,相思沉思片刻。

    她都没坐下,便又急身出去了。

    行至院中时,相思偶然碰见了夏管家。虽她心底十分瞧不起他这样的下人,可她还是连忙拦住了他,故作平静道:“管家,父亲回来了吗?”

    “老爷刚回来,在书房。”

    夏海临话音未落,便见大小姐已经急身往老爷的东院书房快步行去了。

    柳林路刚从宫里回来,陛下称病不见外臣,但给他留了一句话:紧住你的嘴,莫要泄露她的身份。

    只这一句话,柳林路回来想了一路。

    如今情势,若公开她的身份,正好落了启元和亲的国书之请,又有违陛下的爱女之心;若不公开,自己一个小小的侍郎,如何冒这边境安危之险,坚持不松口嫁女。

    无论哪一边,都是柳林路担不起的。

    “父亲,相思听说您回来了,便过来与您说说话。”

    相思柔声之语,将柳林路的愁绪给直接打断了。

    虽然之前他下定决心为了自己的前程,与陛下站在一处,赞成将军与宜儿的亲事。可对思儿这个亲生女儿,柳林路心中也是难言又纠结。

    所以,他大多时候对思儿都是能避就避。

    见她今日直接来寻自己,又加之其他一堆的烦心事,柳林路心中瞬时间卷起如潮的烦躁心绪。

    他眉头微皱地坐在桌前,眼眸微垂,露着淡淡的厌烦之色。

    相思见状,也不恼。

    这些日子,她多少看出来,父亲对自己有些回避。可如今这当下,她亟需父亲的帮助。故而,面对再冷淡的面色,她也能笑得出来。

    “父亲,您还记得当初答应思儿的事情吗?”

    柳林路提眉一定,神色略显冷淡,沉声道:“何事?”

    见父亲清冷的面容,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的声色,相思也不再拐弯抹角。

    她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那日,雨势倾盆,父亲曾答应思儿,若有一日,再一次在思儿和相宜之中做出选择,您说会选思儿。难道您忘了吗?”

    想起那日的话,柳林路一时怔住不语,却依旧显出几分厌烦颜色。

    少顷,他才郁郁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你妹妹被那邻国储君看中,以大军压境来逼陛下同意和亲。你怎么还有心思说什么做出选择!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只一心顾着你自己!”

    柳林路越说越来气,怒目圆睁,脸皮一抽一抽,眉头更是拧作一团。

    见父亲怒容满面,相思依旧不打算让步。

    “父亲,思儿是为父亲分忧才如此与您说,您怎的不懂思儿的苦心呢!”

    她以帕遮面,目色委屈,眼角挤出几点清泪。

    听了这话,柳林路渐渐缓了心气。

    “什么都莫说了,为父有事要忙,你便出去吧。”说着,他摆摆手,随意拿起一本书来,不再管她。

    相思拭了拭泪,顺意地转身出去。只是走到门边,她直接屈膝跪下。

    “父亲,您忙,思儿存着为父分忧的心思,跪在此处也要与您说些心底话!”

    见里面的人并没有再一次赶她走,相思便有了更大的底气。

    “父亲,您为难不过是过不了陛下那一关。若有一天,陛下不在了,将来便是大皇子的天下。您为何不舍弃暂时的局面,与大皇子示个好。那大皇子是主和亲一派,父亲您从大局出发,舍弃相宜之私。此举既能让您在这场为难的局面中解脱出来,又能为您日后的前途做底,有何不好?再说那贺兰公子也是邻国皇帝爱子,将来必委以重任,想必妹妹嫁过去也不会过得不好。您又何必非得执着于将军这一个呢?若您真看重将军,何不随了当初答应思儿的承诺,从中斡旋一二,想必那韩侯也会同意两家的亲事。到那时,您不就既有了邻国储君,也有了将军两个新婿吗?退万步说,若是思儿被那贺兰公子看中,思儿定二话不说,便愿为父解忧,心甘情愿嫁过去。可如今不是如此,思儿只能想到此两全之策,略略尽些女儿的心意,为父排些忧绪。”

    相思话音落了许久,里面都不发一丝声响。

    那双媚人的丹凤眼中闪出冰冷至寒的峻色。她缓缓站起身来,幽幽地往里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那日,听说了所有往事的全貌,她便去了位于帝京城东北向中心处的豫王府。

    在府中,她见到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赵筎夕。

    皇帝称病闭朝之后的一日,兵部尚书王与与二品大夫赵启一同在司澜殿外请求觐见。

    因他们称有要事要禀奏,皇帝虽不想见,听闻不是为和亲之事而来,怕是紧急国事,最后还是见了。

    出宫时,王与懵神地在殿门口站了许久。

    他原本听了赵启的话,兴致冲冲地与他一同进宫来告那韩晖的状,誓要灭一灭他韩家的风气。

    他却没想到差点将自己搭进去。

    他腿脚发软地一步步挪向自己的马车,却在快到时,一下跌倒在地。

    想起刚刚在殿中的一切,他几乎心如死灰。

    “陛下,臣昨夜在府中后院挖到一副尸骸。厉声询问下人,才知是韩将军带了人冲到府里来。二话没说,便将臣的家奴杀于厅中。臣的女儿赵筎夕也被吓坏了。她一个弱女子,遇了此事,一直提心吊胆,更是整日惶惶不安,恐他再来报复。最后被吓得硬是病了几月,才将将好。臣初知实情,惊心不已。臣好歹是陛下亲封的二品大夫,他如何能丝毫不顾陛下亲封的圣意,肆意在臣府上杀人!臣心惶恐,望陛下替老臣做主!”

    赵启洋洋大篇说来,王与在一旁又听了一遍,依旧恨得深恶痛绝,恨不能咬碎牙啖那姓韩的骨肉。

    皇帝起初也被赵启一番声泪恨意的言说感染,气血上涌,怒喝道:“他一个将军,如何这般大胆,敢带人冲进朕亲封的大夫府上拿人,还杀人!”

    “咳咳咳……”

    皇帝气得空咳不已,脸也涨得血红血红,条条青筋暴了一片,龙眉紧紧拧到一处,幽若两片阴云。

    朝顺见状,细细思了片刻。他忽地眸色一亮,俯身凑近陛下的耳侧,轻声说了句:“陛下,许是那件事。”

    闻言,皇帝忽地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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