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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婚约为哪般,长篇语声为何言

    良王重重地沉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忍不住道:“走,我们现在就进宫去!”

    默了片刻,韩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往外走去。暻阳忙快步跟上。

    韩梁正欲跟去,却被三姐给拦住了。

    “你先不要去了,三姐有事问你。”韩毓面露愁色地看着梁弟,幽声道,“外面说父亲与那柳大人定了亲,定的是柳家大小姐,此事可当真?”

    这件事是她偶然听府里丫头说的,不想王爷烦心,便吩咐府里的人不要再谈论这件事。

    “三姐,你不知道吗?父亲被那柳大人哄骗,以为二哥是与那柳相思有情,才与那柳大人定了这门亲。不过二哥回来那日已经当面拒绝了父亲,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后文。”

    闻言,韩毓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那渐渐淡薄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曾经二哥在她心中是驰骋沙场、英勇无畏的大将军,可现在看到他前路荆棘,后路火海,几乎举步维艰,又不禁为二哥感到心疼酸楚。

    外患内忧,他这几日该何等心凉。

    “那后来父亲如何说?”韩毓回眸看向梁弟,略略着急地问道。

    “父亲说此事已定,不能退。然后二哥说他不会认,让父亲自己看着办。”

    韩梁如实说来。他刚说完,便见三姐已经起了身。

    “走,我与你一同回府去。”

    韩毓话音未落,便已疾步往院中走去。

    看着三姐渐渐走远的身影,韩梁忙速速跟了上去。

    回到侯府,一看见那个严肃如常的面庞,韩毓便直言质询道:“父亲,您为何要私自为兄长定下与那柳相思的亲事?兄长明明喜欢的人是柳相宜,您如此这般难道不是更让兄长为难吗?”

    韩毓看着父亲,脸上铺满了怒愤,眉头紧锁。胸中更是聚了满腔的怨气,忿忿难平。

    当初虽说是她自己点头要嫁,可终究父亲从未为她说过什么,更未做过什么。如今兄长明明与相宜有情,处境已是这般艰难,父亲还私自作此决定,让兄长陷入四面楚歌之境。

    从前兄长为拒绝与钰安公主的婚事,远走边地,父亲没有多作指责;后来兄长回来,再次因拒绝赐婚之事惹怒陛下,父亲只是斥责几句,便亲自进宫为兄长请罪。是以,她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何这般行事,更是气愤不平。

    韩侯听完,一时无言。

    那日之后,柳大人来找他,问及此事,他还是没有绝口退了这门婚事。

    “毓儿!此事关乎北境,关乎国事,不是简单的儿女私情!那邻国要的是柳相宜,可保北境安定。这是于国于民的大事。就算晖儿与那柳相思没有情意,他也不能违背陛下的圣意,抗旨不尊!为父本不愿多加干涉,可如今情势不比往常。韩家世代以保卫北境为重任,为父不许任何危及北地的事情发生!”

    “父亲!”

    看着父亲坚定的模样,韩毓愈加为兄长心痛,却又无言辩驳,只能泪如泉滴,忿然不语。

    看着父亲坚持己见,不肯让步,三姐又泪流不止,韩梁站在一旁,气愤至极。

    他愤然走到父亲面前,重跪于地,凝声道:“父亲,韩家世代保卫北境,可都是用身躯骨血去捍卫,而不是像如今这般靠着一个弱女子求所谓永久的安定。父亲您难道久不在沙场,便忘了曾经的热血吗?他启元为了一个女子,兴兵压境,丝毫不顾边地百姓的生死,不顾两国之间一向和睦的关系,如此行径难道父亲就能容忍吗?韩梁虽不知什么国事,也不知只用一个女子就能换取北地的安定这样的事究竟意味着什么。儿子只知保家卫国是韩梁的本分,敌军来犯,便以身去挡,虽死不屈。更莫说只为一个女子便大军相挟这样荒谬的理由。如此之举,更该为我军中之人所唾弃,更该勉我军中之人与之一战。如今柳相宜亲赴北地,以自身将来为诺与那贺兰星梧一战,为北地赢来了安定。敌军已退,韩梁不知父亲为何还如此执着。难道您就一点看不见二哥的艰难吗?刚刚从二哥府上回来,韩梁第一次见二哥那般无助。他就那样定定地坐着,那样绝望地质问良王殿下时,韩梁只觉心如刀刺。父亲,韩梁想问您一句,难道北境安定重要,二哥就不重要吗?莫说如今北境安定,就算真要大战一场,父亲也该站在二哥这边不是吗?父亲如此执着这门二哥根本不愿的婚事,难道就真的不顾念二哥吗?”

    韩毓看着似乎一夜之间长大的四弟,虽宽心不少,却更为那对有情人感到怅惋伤心。

    听到柳相宜前去亲自退了大军,韩侯一时震惊不已;听到晖儿的绝望,他更是垂首低眉,悔恨难当。

    他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这当下,他实在在儿女面前提不起头来。

    见状,韩毓便站起身来,淡淡却又坚定说了一句:“父亲,此事韩毓绝不同意。无论父亲如何坚持,韩毓始终与兄长站在一处。”

    说完,她便出去了。

    “父亲,梁儿也不同意!”

    韩梁急步跟着三姐一同出去了。

    两人一同进了宫,却依旧被拦在了司澜殿外。

    看着这三重的护卫军,暻阳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样周密的布置,他竟不相信是大皇兄能想到能做出来的。在他看来,若是大皇兄,大约只会派人守在殿外,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里外都派有重兵把守。

    护卫军大统领燕北听了传报,快步赶了过来。见了将军与良王后,他恭敬地行了礼,却依旧不让他们进去。

    “大皇兄给你下了什么命令,连我也不能进去!”

    “良王殿下,豫王殿下命臣重兵在此,恐有人趁机对陛下不利,故而才不许任何人进去。”

    燕北拱手稳声说道,丝毫不惧良王的怒颜。他就那样垂首躬身站着,定若泰山,稳如磐石。

    “你是说我会加害父皇吗?”

    听他此话之意,暻阳更是气愤不已。

    “臣下不是这个意思。臣……臣只是得了令在此守卫,豫王殿下也从未进去过。”

    听到大皇兄也没进去,暻阳一下也不知该说什么。

    “燕统领,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韩晖只说了这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暻阳忙跟上去,“你为何就走了?”

    “你对燕统领熟悉吗?”

    “不熟。我虽在京中的时日比你长,可我并不常来这宫里,故而许多人我都不熟。不过听说这位燕统领为人忠心耿直,这回大约是父皇病了,大皇兄又代理朝政,才转而听从他的命令,在此护卫。如今怕是除了等父皇醒来,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除了等陛下醒来?陛下?

    韩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也没有说话。他只顾自往前走去,也不管身后的人。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说燕统领将良王殿下与将军一并拦在了司澜殿外。”

    “好!好哇!这个燕北,做事倒是懂规矩!不错,不错!”豫王满口称赞不已。

    “王爷,这只是开始。往后您若登了大典,他便能真正为您所用了。”

    看着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暻玗刚想一亲芳泽,却发现那人还在,便随意吩咐了一声:“你先下去吧,有事随时来报。”

    “是,王爷。”

    说着,那人便下去了。

    豫王满目宠溺地看着怀中的美人,柔声道:“都是美人给本王出的好主意,要不然本王也想不了这么周全。不过你当日拦住本王一同下那道给韩晖的赐婚圣旨,是不是存了私心?”

    那日暻玗原本想应那柳相思之请,连同那道和亲圣旨一同下那道赐婚圣旨,但赵筎夕拦住了他。他虽觉得有违他当初对那柳相思的承诺,可依旧听了她的话。后来更是不再与那柳相思往来。

    “殿下,夕儿如今都是殿下的人了,难道殿下还不相信夕儿吗?至于那件事,夕儿只不过是不想殿下被别人怀疑罢了。陛下本就不愿同意这和亲之事,这道和亲圣旨出来,还可说是陛下随众位大臣所请才下。若您同下那道赐婚圣旨,不是平白惹别人怀疑吗?陛下都病了,哪有心思去管一个将军的婚事。殿下您说,这不是有违常理吗?”

    赵筎夕娇媚地说着,句句都在说是为豫王着想。

    可她心中知道,她只是不愿看到那柳相思那么轻易就得到她从前渴望得到的一切罢了。

    虽如今她不得已委身于豫王,可她心底终究还是记念着那个为拒绝赐婚而出走三年的那个英朗儿郎。

    她曾经渴望成为那个人人羡慕的拒绝赐婚的理由,渴望替代钰安公主成为他后来真正的妻子。虽不得愿,她也不想看到别人如愿。

    “本王能得美人如此为我谋划,真是此心甚慰呀!”

    对着那双灼灼的目光,赵筎夕会意地吻了上去。她的眼眸却睨向一旁,射出冰冷的眸色。

    柳相宜,我今日所受的,他日我定会成倍地奉还给你。让你嫁给那贺兰星梧,未免太便宜你了!委身于他人的痛苦,我定要你也尝尝!

    想到这个名字,赵筎夕几乎要咬碎了牙一般恨之入骨。那双眸子更似是淬了毒一般,闪着阴戾的黯色。

    翌日,良王夫妇去府上看望相宜时,正巧另一个人也在。

    “相宜见过……”

    “你如何这般瘦弱了?是不是他没有照顾好你!”

    暻阳一脸疼惜地走上前,细瞧不是,抚摸也不是。他伸着双手,片刻便又尴尬地收了回去,只能满目担忧地看着那张略显娇弱的脸,眸中怜意翩跹。

    韩毓站在一旁,并未有什么异样。看着他眼中跳跃的微光,又看了看面前的兄长,她似乎能感到几分他心中对于这个妹妹的情意。

    莫说王爷,她自己见了也心疼不已,更没心思顾些别的。

    韩晖忍不住紧紧揽着她的肩,无言辩驳。因为他心中比他更难受,更在意,更心疼。

    “王爷,与将军无关。是……是相宜自己多了心思,才这样,如今已好了大半了。”

    如今面对良王,想起从前的种种,相宜终于明白那种不是男女之情的关心是什么。看到他这般担心自己,相宜只觉心中沐入了冬日的阳光一般温暖舒怀。

    闻言,暻阳才稍稍安下心来。

    这个妹妹,因为他的无心之失,被养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如今一天公主的福分都没有享过,便要承受这个身份不该她承担的责任,被逼去异国和亲。他实在是不忍心,却又一时无计可施。

    相宜紧紧握着将军的手,浅浅一笑。

    见他们这般情深意重,韩毓虽然感动,却又忍不住额蹙心痛。想起昨日父亲的话,她更是为面前的两人感到愤然不平。

    如今相宜身子好了许多,可宫里的事却依旧没有进展。暻阳不禁怨叨起来:“如今大皇兄围住司澜殿,见不到父皇,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相宜微微蹙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将军。不知他为何没有与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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