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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候不闻怨语声,翩翩盈步美艳呈

    赵筎夕站在门外,久久未听见里面慌乱的声音,甚至她一直期待的柳相宜晕过去之前的怨骂声都没传出一丝来。她实在耐不住性子,便进去了。

    见那柳相宜还安然站着,那张柔媚的笑脸顿时凝住了。不多时,赵筎夕便恢复了妩媚的笑容,还带了几分冷艳的气色。

    “殿下,您这回如何弄了这样久?”

    柳相宜闻声侧了脸来,只看见一妖艳姿媚的美人一身绛紫色镶银边曳地薄纱裙莲步轻移,身姿翩跹,朱唇粉面。看向她的片刻,那双冷眸似是结了冰一般,散发着阵阵寒气,彻骨凉心。

    相宜清亮的瞳孔猛地一震:赵筎夕!

    可见她面容妖媚,浅眉淡如秋水,双颊粉似桃花,朱唇艳抹,巧笑嫣然,美目流盼。那细如约素的纤腰轻折,一对皓腕透过那薄薄的轻纱显露出来。

    若不是熟悉的面孔,相宜甚至都以为是哪家的花娘从她身边经过了。

    赵筎夕故意这样说只为羞辱柳相宜,没想到对方惊讶过后只淡淡瞥了她一眼,竟笑出来了。看见她那装得纯白的笑容,赵筎夕便觉得恶心至极。

    美人踏着轻盈的步子,如同风中的花瓣一般扭着婀娜的身姿从柳相宜身边经过,带起含着浅浅花香的轻风。

    经过她之时,赵筎夕满目厌恶地往旁边睨了一眼,便径自走到殿下身边,如蝶落一般翩翩掉入豫王的怀中。

    相宜定定地看着她,清眸微转,轻轻呼了一口气。

    她如何在这?不过,还好她没死。

    回京后,她也听说了一些赵府的事,不过只听得些刺杀陛下的碎语。略略惊讶之下,她才想起年初那会在起悦楼中遇刺的事。

    这两日,将军过来柳府时,她也曾问起此事。那时将军只三言两语便跳过去了,似乎不是很想提到她。故她也没再细问。

    知道事情大概后,她也曾为赵筎夕感到可惜。

    一个有父亲疼爱、有家世、有美貌的世家小姐,却为这等事行此险恶之举,真是不该。

    如今赵筎夕好好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比之惊讶,相宜心中更多的是缓了口气。

    最初知道此事时,有那么瞬间,她甚至觉得为她一人,却死了那么多人,感到内疚。可转念一想,她渐渐记起陛下当初见她受伤时的慌乱意冗,一时又觉心暖。如此,她也渐渐明白了几分陛下的愤怒。加之陛下贵为天子,被恶人行刺,有此盛怒也在情理之中。故而她也不曾想要怨怪什么,只叹那赵筎夕不知足而招来祸事罢了。

    见美人眸色暗淡地看着自己,豫王忙推开怀中的赵筎夕,凝着眉,略略不悦道:“你怎么来了?不说我有事,叫你先下去吗?”

    他说这话时只斜了一眼身侧的赵筎夕,然后便一直盯着前面的美人看,团若阴云的怨色中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赵筎夕见连一向宠溺她的豫王殿下都这般在意柳相宜,与那日在柳相思面前的缱绻缠绵之行相差甚远。

    那一刻,赵筎夕心下更是对柳相宜藏怒宿怨,恨入骨髓。那双水杏般圆亮的眸子此刻犹如一泓清水被染了墨汁,闪着阴毒的冷峻杀气。

    她立时收住了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几分愠色,轻轻一笑,故作淡然的模样。走到茶案旁,她缓缓俯下身跪坐着,往小巧精致的玉杯中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缓缓站起身来,看向柳相宜,盈步向她走去。

    “柳小姐,初临府上,无处坐,便喝口茶吧,也好显显豫王府的待客之道。不然你若出去说豫王府只让客人空站着,那可让豫王殿下无从辩驳了。”

    话落,赵筎夕便将玉杯微微托高了些,秋波凝住。

    相宜看她对自己这般殷勤,想起她与自己的怨结,便留了个心眼。

    她浅笑道:“我不渴,茶便不必了。”

    闻之,赵筎夕浅浅勾起唇边的小湾,客气又带着几分讽刺地揶揄道:“这豫王府的茶水,乃是新供的顾渚紫笋。此茶当今陛下也很爱喝呢!怎么,你是觉得放久了,还是不够名贵,不能入你柳大美人的檀口是吗?”

    说着,她便又往柳相宜面前递过去了,似有种对方不接她便不能罢休的意思。

    看着那杯中的茶水微微荡漾,柳相宜迟疑片刻,便伸了手去接。接过的一刹那,那细嫩的葱指一软,玉杯便落在地上,茶水撒了一地。

    透过那淡淡的笑容,相宜仿佛看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如今她处在豫王府,不算友好的关系,还是多心防范为好。故而她便故意没有接住。

    “你!”赵筎夕满脸怒容地盯着她,顷刻便换了一副平淡的笑容,眉色舒缓,“没事,筎夕再去为你倒一杯。”

    “不必了,事已经说完了,茶便不喝了。”说罢,相宜便要转身离开。

    见她要走,此计不成,赵筎夕忙凝目盯了殿下一眼,可惜他依旧只一心看向她身后。

    豫王似乎一丝都不曾注意到赵筎夕的眼色,看着柳相宜快要出去了,他忙起身,又只是站着不动。

    顺着王爷的视线,眼见那柳相宜即将走到门前,赵筎夕忽地怒目一喝:“柳相宜,你既已入了这豫王府,你以为你能随便出去吗?”

    “不然呢?”

    相宜平静地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忿然作色、瞋目欲裂的美人,她此时只觉她可怜,万分的可怜。

    “来人,给我拦住她!”

    赵筎夕勃然怒声吼着,几个听到声音的男仆便纷纷赶到了门前,拦住了柳相宜的前路。

    “怎么?这便是豫王殿下的送客之道吗?相宜一介小女子,这么多人相送,可如何担受得起!”

    “退……都给本王退下!”听出美人话中的不喜之音,豫王忙厉声喝退了外头的人。又见赵筎夕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他又扬声道:“等等!”

    见前人退了,相宜便要继续往外走去。只闻后面这一声,外头的人又一拥而上。

    柳相宜也不废话,直接上前几个回合,便踢翻了最前头的几个,然后一跃便到了那些人后面。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她一个飞身一扫,那些才转过身来的男仆便纷纷往门里飞去。

    相宜稳稳地站定了,漠然将长长的衣袖挥展回来,恢复了女子之态,双手交握与前。幸好她今日穿得衣裙也紧贴,不然还不好展开拳脚。

    “这就是你豫王府的待客之道,相宜也算领教。不过还望王爷莫要忘了刚刚约定之事,不然相宜不愿嫁,你也奈何不了我!”

    说完,她便怒目瞪了一眼前面倒下又爬起来的几个,那些人不再敢轻易上前。她行至院门前,才遇到几个匆匆赶来的王府护卫,她默默侧到一旁,故作温婉姿态,让他们过去。

    见状,几个护卫面面相觑地犹豫了一会,便又急急往里面去了。

    “你们进来干什么?拦住她!”

    赵筎夕看到那个已经在院中消失的身影,几乎声嘶力竭地命令着。

    护卫正欲转身去追时,又听见了后面传来的话,“不必再追了。”听清是王爷的声音,于是他们行了礼便退下了。

    闻言,赵筎夕忙扯住王爷的衣袖,失声道:“王爷!您不可以轻易放她回去,更不可听信她这个贱人的话呀!她惯用媚术,那些话是为诓你,你可不要轻信她呀!”

    看着这满院轻易被放倒的废物,暻玗只觉丢人又丢面。他愤然拂袖入了里面去,直接坐下了,没有搭理赵筎夕刚刚说的话。

    赵筎夕忙跟在他身侧跪坐下,刚要说些什么,外头进来人传话;“殿下,良王与将军凭着陛下的宫令进了司澜殿。”

    闻言,暻玗浓眉紧锁,猛然一锤桌案,震得杯壶发出清脆的声响。

    “宫令?他们怎么会有陛下的宫令?”

    赵筎夕瞳孔微缩,视线一滞,怔色坐着。她怅然地看着前处,眼中笼起道道阴影,显着木然的暗色。

    她以为她布的网已经够牢固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个令牌。

    想到此处,她竟一下子心慌起来。

    若以后他们能随意凭此令牌出入司澜殿,那时定会出现许多变数。最坏的莫过于陛下醒来。到那时,豫王一定会是首当其冲被怪罪的那个。那时,她唯一的倚靠也没有了。

    赵筎夕紧紧拽着豫王的腕处,急声道:“殿下,你可莫听那柳相宜的,司澜殿的守卫千万不能撤!”说到此处,她的眼色忽地变得阴冷无比,露出凌厉的杀气,“如今既拦不住他们进去,便只能将他们困死在里面,让他们有去无回!”

    到此关头,赵筎夕再也顾不上将军的安危。事情已经快要殃及她自身,她也只能先求自保。何况那还是个伤她最深、死心塌地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

    闻声,那报信的人吓得心惊肉跳,哆嗦地颤着身子。殿下的话又让他恢复了些心神。

    “你去,叫那燕北撤去守卫。”

    “那药还……还下吗?”那人战战地垂首问着。

    暻玗思了一会,吐出沉沉的两字:“继续。”

    闻之,那人得了指令便赶紧下去了。

    见殿下丝毫不听自己的劝告,赵筎夕依旧死死拉着豫王的衣袖,“王爷,守军不可撤!这样一来,不是给了他们缓和的时间吗?若陛下有朝一日醒来,首当被怪罪的便是殿下您呐!”

    豫王不满:“他们有父皇的天子宫令,我还能如何!那燕北一向只听父皇的话,我如何能说动他去杀一个皇子和护国将军!”

    暻玗此刻心焦如焚,只觉有万只蚂蚁在那热腾腾的心上乱走。他一点也不想再听她在自己耳边聒噪个不停。这样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明白,他更是烦躁得很。

    对呀,那个燕北!他定不会听殿下的。如今确实只能是继续让陛下醒不过来,等柳相宜出嫁,一切成了定局,料陛下也不能说什么!

    柳相宜!

    对这个名字,赵筎夕几乎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她苦心谋划的大局,却被柳相宜轻易几句话便瓦解。

    她恨!她更不甘心!

    她冷笑一声:“万一陛下有一日醒来,殿下觉得陛下会放过你吗?违逆陛下的圣心,私下圣旨,圈禁陛下,这哪一样罪不够重,不够殿下担吗?哦,对了,还有下药……”

    赵筎夕话还没说话,那修长的玉颈便被紧紧掐住。力道之大,她几乎说不出声来。

    “你个贱人!莫来胡乱攀扯本王!那和亲之事,是群臣所请。就算父皇没病,他也会下那道圣旨;圈禁父皇?本王没有!本王……本王不过是为了父皇的安危,才如此行事。你莫要污化本王的孝心!至于下药,没人知道。若你要出去说,死的第一个,一定会是你赵筎夕!”

    说完,暻玗便狠力将赵筎夕甩落在地,转身忿步出去了。

    皇宫里,燕北见了陛下的宫令,便没有再强行拦着不让他们进去。

    故而,韩晖两人得以顺利入了司澜殿。

    看着躺在床上的父皇,闭目不动,暻阳忙快步过去,担忧道:“这是怎么回事?父皇为何一直这样睡着?”

    “殿下,将军,你们可终于来了!”朝顺无力地跪地,略略激动颤声言道。

    韩晖忙扶起他来,肃然凝声问道:“公公可否将那日的情形细细说来,为何陛下莫名便没了消息?”

    闻言,朝顺缓了心神,静下心来,稳声道:“那日回了后殿,太医来诊了脉,只说是忧思郁结,一时气急才吐了血,开了些安神的药,说无大碍。原本早朝前,陛下便已打定了主意,若臣子相逼,他便装病退朝,拖延些时日待将军胜利归来。起初两日,陛下也能醒来,可后来竟一病不醒。老奴又出不了这司澜殿,只能细细照料陛下龙体,以待将军的归来。”

    说着,他又悲从心来,落了泪,便拂袖拭了去。

    “父皇身子一向康健,为何忽然便成了这般?”暻阳急声追问。

    朝顺看了看良王,又看了看将军,不语,转身去了龙床的帐幔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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